正文 第143章 如此女人
第143章 如此女人
只听屋里发出啪的一声，估计是崔茂盛的儿子忍无可忍，打了那女人一巴掌。那女人就抱着孩子往外跑。
崔茂盛老婆急忙拦住了哀求道：“香儿，你这是要干啥去？”
那女人一摔手，将崔茂盛老婆摔了个趔趄，道：“你们崔家男人只会欺负自己老婆，老娘待不下去。老娘回娘家总行了吧。”
崔茂盛老婆虽被摔了趔趄，还是急忙过去，一把将抱了那女人的腰，哭喊道：“香儿，你可千万不能走，你要走自己走，你得把娃给我留下。”
年轻人已经从屋里出来了，站在房檐下，看着母亲和媳妇厮闹，怒吼道：“妈，你让她走，我就不信，她走了，我这辈子就得打光棍。”
崔茂盛老婆就骂自己儿子道：“你这憨货，娶媳妇不要花钱啊。再说了，你俩过的好好的，这是要把妈气死啊。还不过来把香儿拦住。”
那年轻人就是纹丝不动。冯改勤急忙劝解道：“香儿，你也太任性了，夫妻俩抬杠拌嘴是常有的事儿，你这吵两句就要回娘家，算怎么回事。”
冯改勤不说还好，说了一句，那女人马上转脸瞪着冯改勤呸地啐了一口道：“要你这狗腿子多管闲事。要不是你整天往我家跑，我公公的钱早就要回来了。现在你高兴了吧。”
马晓燕见那女人嘴里不干不净，也是非常气愤，过去呵责道：“你这女人，年纪轻轻的，说话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冯改勤是你们村的村长，为你们村做了多少贡献，你却说人家是狗腿子，你还讲不讲理。”
那女人见马晓燕也过来教训自己，一下子越发张狂了，腰虽被婆婆抱着，还是往前挣了两步，迎着马晓燕骂道：“你管得着吗。你不在乡政府好好当你的乡长，跑这里来搅什么场合。你以为自己是乡长，我就怕了你吗。告诉你，你这种狐狸精、骚货，靠跟男人睡觉当上乡长的破鞋，别人怕你，老娘可不怕你。你有本事就叫派出所的人来抓我啊，我……”
冯改勤在一旁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没等那女人把话说完，就上前指着那女人的脸制止了道：“香儿，你舅舅还是村里的支书，你就这样胡说八道、为所欲为，就不怕给你舅舅脸上抹黑吗。这可是马乡长，你要对你刚才说的话负责。”
那女人眼角挑了一下，在马晓燕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悠着嗓子道：“我管她什么马乡长驴乡长，跟我有个屁关系。”随即转脸对冯改勤道：“我舅舅当不当支书管我什么事儿，你少拿我舅舅来压我。我公公死了，他却不帮我，我心里早没这个舅舅了。”说着用力掰开婆婆的手，摔头就往外走。
崔茂盛的老婆见媳妇走了，连孙子也一块抱去了，转脸指着儿子道：“你……”便再没说出一句话，身子一软，便要倒下去。冯改勤急忙伸手去扶，崔茂盛的儿子见母亲要晕倒，也急忙过来抱住了，眼含泪水转身对冯改勤道：“哥，算我求你了，你以后就别来了。你还嫌我家里不够乱吗。”
冯改勤想要说点什么，还是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看了马晓燕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马晓燕本也知道此事有难处，但也没有想到会闹到这不田地，在冯改勤的胳膊上拍了拍道：“冯村长，我们还是先走吧。”
从崔茂盛家出来，三个人又在村委会坐了一会，也没说上几句话。冯改勤就叫马晓燕和王子明到家里吃饭。此刻马晓燕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客套两句，让王子明开了车，便要离开。
一路上，马晓燕都是默不作声，眼睛呆呆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王子明知道她还在为刚才崔茂盛儿媳妇说的那几句话，兀自难受，本想劝他几句，想了想，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这种事情牵扯到个人隐私。
那天晚上，王子明跟马晓燕发生那种事情之后，虽见床单上一朵血花，但始终怀疑那是马晓燕月事将之的表现，也不能就此确定崔茂盛的儿媳妇全是胡说八道，如果劝解反而会徒增马晓燕的烦恼。
到了乡政府，天色已经黑透，王子明叫马晓燕去吃饭。马晓燕说不想吃，让王子明去商店里买些零食回来，说着从包里掏出一百元，塞给王子明，兀自回了办公室。
但凡女人就难免有这样的毛病，心烦了便要以吃东西或者购物，来排解心中的不快。马乡长虽说是个乡长，也难以免俗。
王子明上大学是时候，整天跟一帮女孩子在一块，对女孩子的喜好还算有所了解，也不用问马晓燕，出去便薯片、饼干、凤爪、鸡腿、猫耳朵之类的买了一大堆，正准备回去，马晓燕的电话却打了过来，让王子明再买一箱啤酒。王子明愣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把东西送到马晓燕办公室，王子明正欲离开，却被马晓燕叫住了。
马晓燕脸色沉沉地看着王子明道：“没事的话，陪我喝酒吧。”
王子明见她心情不畅，也不好违拗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坐在了沙发上，主动开了那箱啤酒，又把那些零食摆开了，放在茶几上。
马晓燕洗了把脸，跟王子明对面而坐，拿了一瓶啤酒，对在嘴上，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干了。
王子明急忙劝阻道：“马乡长，你还是慢点，啤酒喝急了容易伤胃，再说了，你一点东西还没吃，这样空肚子喝啤酒是很容易醉的。”
马晓燕却惨淡一笑，将空瓶子顿了一下，放在茶几上道：“不醉喝酒干什么，我就是要醉。”说完又拿了一瓶要喝。
王子买那个急忙站起来，从她手里夺了，将一袋薯片送到她手里道：“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要不然就真要喝醉了。”
马晓燕从王子明手中接过那袋薯片，看了一眼，却冷笑了一声扔在了茶几上，又伸手对着桌子上的一堆东西指点了一番，抬头看着王子明问道：“你平时是不是经常给女孩子买东西呢？”
王子明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也不愿意承认，道：“也没有，偶尔吧。”随即问道：“这些东西，你都不喜欢吗？”
马晓燕嗤笑一声道：“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也是女孩子……”又摇了摇头道：“我不能算是女孩子了，而是一个女人，一个快三十岁了，还没有把自己嫁出去的剩女。”
王子明也想逗马晓燕一笑，便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道：“你可不就是一位圣女吗。”看着马晓燕，继续解释道：“圣洁的女人。”
马晓燕又端起就瓶灌了几口，道：“圣洁的女人，嘿嘿，谁相信呢。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也许压根就是一个怪胎，整天打扮的跟尼姑一样，却还是没有人相信的怪胎。”说着又拿起酒瓶，一口气喝干了。
王子明虽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却也不能明说，只能笼统地劝解道：“其实，你又何必把一个疯女人的话放在心上呢。常言说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些说你的人，怎么就不是羡慕妒忌你呢。”
马晓燕冷笑一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对，说的没错。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众口一词积毁销骨吗。大家都要这样说你，谁还会相信你呢。就算你长一百张也说不清楚，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你觉得这种滋味好受吗？你还能相信吗？”
马晓燕说着话，看着王子明的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泪水，似在倾诉，更像是在哀求。
此刻的王子明也是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应答马晓燕这个问题，如果说自己相信，那就得重新考虑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也不能说不相信，只好点了点头道：“马乡长，你别想的太多了。”
马晓燕摸了一把眼泪，接着道：“一个女人如果想在这个世界上活出点尊严，真的很难很难，难的让你无法想象。”
停顿了一会，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我这一辈可能都不会有人相信我了。但是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只能是这样了。”
王子明宽解道：“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他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嘴长在人家脸上，咱也管不着不是吗。”
马晓燕顿了顿道：“对，嘴长在人家脸上，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咱也管不着。只要他们不嫌累，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个够，咱们喝酒。”说着举起酒瓶继续道：“来，咱们喝酒。”脸上总算多了几分生气，不似刚才那样要死要活的样子了。
王子明这才自开了一瓶，跟马晓燕碰了一下，喝了几口，放在茶几上。马晓燕却一下子喝了半瓶，放下酒瓶看着王子明面前的酒瓶道：“不行，你耍赖，我都喝半瓶，你却只喝几口。欺负一个女人，害不害臊？”
王子明只好端起酒瓶再了几口，喝到一半才停了下来，指了一下酒瓶道：“这次总可以了吧。”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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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盛老婆急忙拦住了哀求道：“香儿，你这是要干啥去？”
那女人一摔手，将崔茂盛老婆摔了个趔趄，道：“你们崔家男人只会欺负自己老婆，老娘待不下去。老娘回娘家总行了吧。”
崔茂盛老婆虽被摔了趔趄，还是急忙过去，一把将抱了那女人的腰，哭喊道：“香儿，你可千万不能走，你要走自己走，你得把娃给我留下。”
年轻人已经从屋里出来了，站在房檐下，看着母亲和媳妇厮闹，怒吼道：“妈，你让她走，我就不信，她走了，我这辈子就得打光棍。”
崔茂盛老婆就骂自己儿子道：“你这憨货，娶媳妇不要花钱啊。再说了，你俩过的好好的，这是要把妈气死啊。还不过来把香儿拦住。”
那年轻人就是纹丝不动。冯改勤急忙劝解道：“香儿，你也太任性了，夫妻俩抬杠拌嘴是常有的事儿，你这吵两句就要回娘家，算怎么回事。”
冯改勤不说还好，说了一句，那女人马上转脸瞪着冯改勤呸地啐了一口道：“要你这狗腿子多管闲事。要不是你整天往我家跑，我公公的钱早就要回来了。现在你高兴了吧。”
马晓燕见那女人嘴里不干不净，也是非常气愤，过去呵责道：“你这女人，年纪轻轻的，说话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冯改勤是你们村的村长，为你们村做了多少贡献，你却说人家是狗腿子，你还讲不讲理。”
那女人见马晓燕也过来教训自己，一下子越发张狂了，腰虽被婆婆抱着，还是往前挣了两步，迎着马晓燕骂道：“你管得着吗。你不在乡政府好好当你的乡长，跑这里来搅什么场合。你以为自己是乡长，我就怕了你吗。告诉你，你这种狐狸精、骚货，靠跟男人睡觉当上乡长的破鞋，别人怕你，老娘可不怕你。你有本事就叫派出所的人来抓我啊，我……”
冯改勤在一旁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没等那女人把话说完，就上前指着那女人的脸制止了道：“香儿，你舅舅还是村里的支书，你就这样胡说八道、为所欲为，就不怕给你舅舅脸上抹黑吗。这可是马乡长，你要对你刚才说的话负责。”
那女人眼角挑了一下，在马晓燕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悠着嗓子道：“我管她什么马乡长驴乡长，跟我有个屁关系。”随即转脸对冯改勤道：“我舅舅当不当支书管我什么事儿，你少拿我舅舅来压我。我公公死了，他却不帮我，我心里早没这个舅舅了。”说着用力掰开婆婆的手，摔头就往外走。
崔茂盛的老婆见媳妇走了，连孙子也一块抱去了，转脸指着儿子道：“你……”便再没说出一句话，身子一软，便要倒下去。冯改勤急忙伸手去扶，崔茂盛的儿子见母亲要晕倒，也急忙过来抱住了，眼含泪水转身对冯改勤道：“哥，算我求你了，你以后就别来了。你还嫌我家里不够乱吗。”
冯改勤想要说点什么，还是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看了马晓燕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马晓燕本也知道此事有难处，但也没有想到会闹到这不田地，在冯改勤的胳膊上拍了拍道：“冯村长，我们还是先走吧。”
从崔茂盛家出来，三个人又在村委会坐了一会，也没说上几句话。冯改勤就叫马晓燕和王子明到家里吃饭。此刻马晓燕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客套两句，让王子明开了车，便要离开。
一路上，马晓燕都是默不作声，眼睛呆呆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王子明知道她还在为刚才崔茂盛儿媳妇说的那几句话，兀自难受，本想劝他几句，想了想，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这种事情牵扯到个人隐私。
那天晚上，王子明跟马晓燕发生那种事情之后，虽见床单上一朵血花，但始终怀疑那是马晓燕月事将之的表现，也不能就此确定崔茂盛的儿媳妇全是胡说八道，如果劝解反而会徒增马晓燕的烦恼。
到了乡政府，天色已经黑透，王子明叫马晓燕去吃饭。马晓燕说不想吃，让王子明去商店里买些零食回来，说着从包里掏出一百元，塞给王子明，兀自回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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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明上大学是时候，整天跟一帮女孩子在一块，对女孩子的喜好还算有所了解，也不用问马晓燕，出去便薯片、饼干、凤爪、鸡腿、猫耳朵之类的买了一大堆，正准备回去，马晓燕的电话却打了过来，让王子明再买一箱啤酒。王子明愣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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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晓燕脸色沉沉地看着王子明道：“没事的话，陪我喝酒吧。”
王子明见她心情不畅，也不好违拗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坐在了沙发上，主动开了那箱啤酒，又把那些零食摆开了，放在茶几上。
马晓燕洗了把脸，跟王子明对面而坐，拿了一瓶啤酒，对在嘴上，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干了。
王子明急忙劝阻道：“马乡长，你还是慢点，啤酒喝急了容易伤胃，再说了，你一点东西还没吃，这样空肚子喝啤酒是很容易醉的。”
马晓燕却惨淡一笑，将空瓶子顿了一下，放在茶几上道：“不醉喝酒干什么，我就是要醉。”说完又拿了一瓶要喝。
王子买那个急忙站起来，从她手里夺了，将一袋薯片送到她手里道：“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要不然就真要喝醉了。”
马晓燕从王子明手中接过那袋薯片，看了一眼，却冷笑了一声扔在了茶几上，又伸手对着桌子上的一堆东西指点了一番，抬头看着王子明问道：“你平时是不是经常给女孩子买东西呢？”
王子明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也不愿意承认，道：“也没有，偶尔吧。”随即问道：“这些东西，你都不喜欢吗？”
马晓燕嗤笑一声道：“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也是女孩子……”又摇了摇头道：“我不能算是女孩子了，而是一个女人，一个快三十岁了，还没有把自己嫁出去的剩女。”
王子明也想逗马晓燕一笑，便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道：“你可不就是一位圣女吗。”看着马晓燕，继续解释道：“圣洁的女人。”
马晓燕又端起就瓶灌了几口，道：“圣洁的女人，嘿嘿，谁相信呢。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也许压根就是一个怪胎，整天打扮的跟尼姑一样，却还是没有人相信的怪胎。”说着又拿起酒瓶，一口气喝干了。
王子明虽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却也不能明说，只能笼统地劝解道：“其实，你又何必把一个疯女人的话放在心上呢。常言说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些说你的人，怎么就不是羡慕妒忌你呢。”
马晓燕冷笑一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对，说的没错。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众口一词积毁销骨吗。大家都要这样说你，谁还会相信你呢。就算你长一百张也说不清楚，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你觉得这种滋味好受吗？你还能相信吗？”
马晓燕说着话，看着王子明的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泪水，似在倾诉，更像是在哀求。
此刻的王子明也是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应答马晓燕这个问题，如果说自己相信，那就得重新考虑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也不能说不相信，只好点了点头道：“马乡长，你别想的太多了。”
马晓燕摸了一把眼泪，接着道：“一个女人如果想在这个世界上活出点尊严，真的很难很难，难的让你无法想象。”
停顿了一会，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我这一辈可能都不会有人相信我了。但是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只能是这样了。”
王子明宽解道：“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他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嘴长在人家脸上，咱也管不着不是吗。”
马晓燕顿了顿道：“对，嘴长在人家脸上，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咱也管不着。只要他们不嫌累，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个够，咱们喝酒。”说着举起酒瓶继续道：“来，咱们喝酒。”脸上总算多了几分生气，不似刚才那样要死要活的样子了。
王子明这才自开了一瓶，跟马晓燕碰了一下，喝了几口，放在茶几上。马晓燕却一下子喝了半瓶，放下酒瓶看着王子明面前的酒瓶道：“不行，你耍赖，我都喝半瓶，你却只喝几口。欺负一个女人，害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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