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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回:高手

    山喜紧张的看着前边的一举一动,毕竟哪里是几乎活在传说里的根爷,传言总是比现实更可信,更加令人想入非非。山喜拿着望眼镜的手心不禁有些出汗,大门打开了半面,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只见他轻轻的把大门关闭,然后慢慢的向山喜这边走来,他步伐悠然,极富一种大自然的韵律,令人感觉走路就该这个样子。

    山喜的兄弟们藏在小山村一家废弃许久的院落里,他们昼伏夜出,异常的小心,所以整个村庄的百姓还不知道村里边来了这样一帮手拿火器的监视者。

    山喜小心翼翼的盯着年轻人,不敢有一刻的放松,这个时候日头正毒,炽烈的阳光照在年轻人的白衣上,不一会就令人感觉分外的模糊起来,若不是年轻人走路的节奏没乱,山喜还以为年轻人已经消失了一般。

    山喜的眼睛开始疲累,额头上凝结的汗珠扑答扑答的往下掉,年轻人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可是山喜却感觉自己锁定年轻人的身影愈发的艰难,他揉了揉眼睛,想要恢复一下视力,可是再去看时却发现年轻人已经不见踪迹,山喜的心脏骤然一紧,鱼羊给他的无数如神鬼一般的忠告霎然在脑中一一闪过,他慌张的四处寻觅,忽然发现在一角阴影处有一道白影,他急忙望去,发现正是刚才的年轻人,山喜心中一松,吐了一口气出来。

    他举起望眼镜,想要看看这个神秘的年轻人长什么样子,可是目光刚要触及年轻人的脸庞,却发现年轻人的目光正直勾勾的对着自己这边,山喜心中突的一声,手就扶在了腰后的枪把上,可是立即山喜就自嘲的一笑,心道自己实在是精神过敏了。山喜和年轻人隔着一道窗,这道窗户是山喜专门从Z市带来的,隔着这道窗户只能从里边看到外边,而且年轻人和山喜的距离还在百米开外,根本不在肉眼可视的范围内,所以山喜不相信年轻人可以凭空发现自己。

    山喜认真的盯着年轻人的脸,年轻人也似乎不过是随便向这边看看,不一会就把目光移开,山喜心中暗自得意,心想自己猜测的不错,于是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可是山喜才刚刚放松几秒钟,就发现望远镜里的年轻人突然又转向这边,眼神如电光一般直射山喜的双眼,山喜啊的一声惊叫起来,他确信年轻人已经发现了自己,赶紧吩咐弟兄戒备,山喜收敛心神,鼓起勇气又向年轻人看去,年轻人的目光依然落在这边,只不过温柔了许多,山喜紧张的盯着年轻人的一举一动,手中的枪已经上膛,只要年轻人一有动静,他会立即下令击杀,鱼羊许他先斩后奏之权,有一半就是为了小山村。

    年轻人的目光越来越温柔,山喜的心情却越加的紧张,忽然年轻人对着这边嫣然一笑,如蓓蕾初绽,说不出的芳华泽美,山喜还没来得及品味,年轻人的身影却如鬼魅一般凭空消失在日光中,山喜霎时大惊,拿着望远镜慌乱的四周寻找着,却连个影子也找不到,就在他仓惶不已时,一个甜美干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在找我吗?”

    山喜腾地一声转过头来,望远镜落在地上,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一干兄弟全部已经倒在地上,横七竖八,死活不知,山喜惊得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天才断断续续的问道:“你是人是鬼?”

    年轻人轻声一笑,嘴角微微翘起,合着一身白如雪的衣裳,说不出的邪魅,山喜心中一阵抽搐,越发的相信眼前站着的绝不是人类。

    年轻人干净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我是索命的恶鬼白无常,你害怕么?”

    声音入耳,山喜脑中立即涌现出电视里黑白无常的凶恶形象,止不住的身子一个激灵,往后又退了一步,正好碰到了自己随身带着的SVD狙击步枪,冰凉的枪身令山喜的心神一稳,顿时惊恐的心情安定了下来,他仔细的审视了一遍年轻人俊美红润的脸庞,精神越发的镇定下来,他相信恶鬼不会长的这般让人惊艳,而且大白天里,也没有那个玩儿命的恶鬼敢出来晒太阳,想到鱼羊来时郑重的给自己形容的一些高手的变态手段,山喜的心情彻底的冷静下来。

    很显然,这是一个高手。

    高手当然可怕,但高手也是人。

    是人,就躲不过枪。

    想着,山喜的手越发的握紧了手中的狙击枪,感受着从自己身边溜走的每一分每一秒,只求在最合适的时间,雷霆一击。可是正在他感觉时机一到,刚要抬手准备开枪的时候,忽然觉得手背一疼,顿时一种酸麻感直接侵袭到整个手臂,拿着的枪直接掉在了地上,山喜慌忙的向下看去,只见一条细如发丝的短针正扎在自己的手背上,四周围充满了嫣红的云彩一样的红斑,妖娆好看。山喜的心快跳出来了,他清晰的能感觉到自己的胳膊每一条神经,可是却移动不了分毫,而只要自己略微强行的用力,便感觉一种万蚁噬心的酸疼直捣胸臆,几乎让自己昏迷过去。

    山喜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一定是眼前的年轻人搞得鬼,他惊恐的看着眼前犹自面带笑花的妖异年轻人,不禁对自己刚才的判断产生了致命的怀疑。

    年轻人又是嘻嘻一笑,对山喜说道:“你可不要再耍你那点小聪明,不然下一次可能就是你的脑袋了。”

    听到年轻人轻描淡写的威胁,山喜彻底没了反抗的念头,他面带恐惧的向年轻人问道:“你想干什么?”

    年轻人一声嗤笑,对山喜说道:“我想干什么,你管得了么?你回去告诉你的大哥,就那个叫鱼什么的,就说我白燕升,今晚子时,亲自去取他的脑袋,让他好好准备。”

    年轻人说完就走,边走还不忘对山喜嘱咐:“可千万不要现在把针拔出来,不然你会飙血的,等红斑褪掉,再用磁铁吸出来,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开始找磁铁还来得及。”

    声音越走越远,可是越远越是清晰,山喜心底越发的骇然,听到年轻人的忠告,山喜急忙查探了一下几个兄弟,发现他们是脖颈处有和自己一样的细针,不过红斑比自己的微弱的多,想来是他们比自己中针时间久,快要褪了,想到还没有磁铁,山喜匆忙的就想往院子里去找,可是刚出门口,忽然感觉白影一闪,刚才的年轻人又折了回来。

    山喜警惕的看着年轻人,年轻人却十分暧昧的看着他,温柔的对山喜问道:“你记住我叫什么了吗?”

    山喜一犹豫,努力的回忆道:“白……。!”

    他刚才心神巨震,几乎吓破了胆,实在想不起这个年轻人叫什么。年轻人看到结结巴巴的山喜,顿时大怒,对着山喜大喝道:“靠,我叫白燕升,老子写给你看。”

    说着白燕升就从院里捡起一条枯枝,在山喜的面前一笔一划的写起来,他功夫奇高,几乎超出山喜的想象,却不料写起字来是那么的吃力,他费了好长的功夫才把三个字写完,虽然横平竖直,但毫无韵味,直类小学生的作业水平。

    不过白燕升显得十分的自得,他对山喜命令道:“给老子读一遍!”

    山喜看着白燕升威胁的表情,干巴巴的读到:“白…燕…开,不是,白燕升。”

    白燕升写的第三个升字时,上边的一划写的太平了,所以山喜差一点儿读成开字。

    “嗯,”白燕升显得十分的高兴,他对山喜点了点头,说道:“你能认识老子的深奥书法,也算孺子可教,这样吧,我发个善心,送你一块儿磁石吧。”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圆圆的石头扔给山喜,然后接着说道:“你别丢了,晚上我还要去取。”

    话音刚落,白燕升轻点脚尖,竟从两米高的墙头,一跃而过,身如轻佻飞燕,顿时惊得山喜瞠目结舌。

    山喜半天才反应过来,终于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这个世上真的有些人的能耐是自己无法想象的,来时,他还颇有些不信鱼羊的话,现在才知道真的有高手。

    看到兄弟们的红斑褪尽,血液恢复正常,山喜急忙用白燕升留下的石头挨个去吸取细针,不一会儿,昏过去的兄弟就挨个醒转,山喜不禁心中一喜,心想,这白燕升虽然一半似鬼,一半似妖,但是确实是个信人,没有伤害自己这一帮人。

    其实山喜哪知道,他们一帮人能捡回性命,还多亏白燕升留下的石头,峨眉山独传的点穴神针,岂是普通的吸铁石能够解穴的,白燕升初出江湖,一心想要扬名,生怕山喜记不住自己的大名,这才回转过来,想要再让山喜记一次,而又一发善心留下石头,救得了几人性命,不然,除了山喜,他们谁也活不成。

    山喜匆忙忙的通知了在其他各处隐匿的兄弟,和他们一起火速的向Z市赶去,与他在一起的几个兄弟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在没有反应中就被白燕升点了穴,所以不知道山喜和白燕升的对话,不过他们见到教官冷峻的脸庞,也没敢多问,急忙收拾东西,火速的回到Z市。

    鱼羊正在柳树和黄粱、周通他们在一块儿瞎扯,忽然接到山喜打来的电话,听说他已经到了Z市,十分的诧异,鱼羊曾经吩咐过山喜,没有他的命令,不能私自回到Z市,这里毕竟是省会城市,这么多人带着枪在大街上转悠,一旦被抓,神仙也保不了他们,所以鱼羊急忙的问山喜发生了什么事。

    山喜在电话里向鱼羊大致说了一下情况,询问下一步的安排,鱼羊仔细的思虑一会儿,知道自己千担心万担心的这一天终于来了,他冷静的吩咐山喜让所有兄弟分开进城,在柳树集合,然后听自己的下一步命令。

    鱼羊挂掉电话,面无表情的看着黄粱等人,半天没有做声,黄粱意识到又有大事发生,不禁摸了摸身旁的大马士革钢刀,顿时心中一热,眼露精光。

    周通似乎早有准备,充满睿智的问道:“有人要来?”

    鱼羊点了点头说道:“高手,绝顶高手,说要子时来取我的性命,让我做好准备。”

    黄粱心中一紧,问道:“怎么个高法?”

    鱼羊深吸一口气,答道:“山喜和5个兄弟,都拿着枪,被人悄无声息的秒了。”

    “啊!”周通和黄粱同时倒吸一口凉气,黄粱接着问道:“兄弟们怎么样了?”

    鱼羊轻轻一笑,说道:“还好,这个人不算太狠,没有杀人。”

    黄粱吐了一口气,问道:“哪老鱼,我们怎么办?”

    鱼羊把脸转向周通,满是期盼的问道:“周兄,当时昭叔让你试探我是不是根爷的人,想必昭叔也知道根爷的底细,当时你问我小黄鱼带不带善字,难道龚善根的秘密在这个善字上。”

    根爷的名字就叫龚善根,所以当日鱼羊对周通说小黄鱼不带善字,意思就是表明自己不是根爷的人。

    周通摇了摇头,对鱼羊说道:“鱼兄弟,我对龚善根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曾经把昭叔的腿打断过。”

    “啊!”鱼羊不禁一惊,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昭叔是个残疾,怪不得自己几次求见都见不到面呢。

    只听周通继续说道:“当年我一个外地人在开封立棍,被当地一位声名显赫的大哥几乎砍死,幸亏昭叔来到,救了我的性命,他虽然举着双拐,但是却在弹指间就杀了追杀我的三个人,不过自己也被砍了几刀,大口的吐血。从那以后,我就顶着昭叔的旗号,很快就把开封给肃清,只要有搞不定的事情,给昭叔一说,第二天,肯定马到功成。当时我在开封绝对的清一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野心就越来越大,想要染指Z市,不料还没刚在城边上打响名号,就被一个年轻人打进门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拳头能那么快、那么重的,年轻人一会儿就把我的人全打趴下了,对我说Z市他暂时看上了,不许任何人进来,所以要打残我的双腿,我骇得魂飞天外,根本没想到要还手,幸亏这个时候昭叔举着双拐来到,与年轻人斗了有几十招,就被年轻人一掌贴在胸口上,再也站不起来,年轻人看着昭叔摇了摇头,就嘱咐我把昭叔带回开封好生疗养,就没有再为难我。昭叔回到开封没几天就去世了,我怕那个年轻人打来开封,所以一直对外说昭叔还活着,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年轻人就是龚善根,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一定要为昭叔报仇,可是面对这样的对手,我毫无还手之力,直到我听说小黄鱼一统Z市,根爷的势力全垮,我就有了投靠小黄鱼的打算,本来我还以为小黄鱼也是一个高手云集的地方,不料到了这里一看,才发现我就是最厉害的高手。”

    这当然是周通的玩笑话,不过黄粱听不过去,不禁对周通骂道:“靠,你是第一高手,咱俩比划比划,看到底是谁高?”

    周通一笑,对黄粱说道:“二爷杀人还行,不过这手脚上的功夫确实差了点儿。”

    黄粱听完一急,当时就要和周通干起来,他在开封被擒,虽说后来做了兄弟,冰释前嫌,但心中总是有一口怨气还在,总想找个机会K周通一顿。

    周通赶紧求饶,鱼羊也在一旁安慰,黄二爷的怒气才平复下来,只不过嘴里还不饶道:“靠,原来昭叔已经死了,早知道开封是你当家,老子早打过去了!”

    周通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鱼羊说道:“鱼兄弟,我对你能打下Z市的江山万分的佩服,但你必须明白,龚善根早已经不再管Z市的事情,所以小黄鱼才有机可乘,现在龚善根要回来,我虽然也和他有血海深仇,但是现在我们还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劝兄弟你还是暂避锋芒的好。”

    听着周通关心的劝告,鱼羊不禁一笑,对周通说道:“周兄,其实我见过比龚善根更厉害的高手,当时我只不过是一个傻不溜秋的穷学生,尚且没有退缩,现在我是小黄鱼的大哥,更加不会后退一步。”

    说完,鱼羊喝了一杯酒,眼睛悠悠的看着远方,慢慢的接着说道:“今天晚上龚善根未必亲来,他若是不来还则罢了,若是来了,我非要让他沾一身骚。”

    看到鱼羊自信的目光,周通不禁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怎么?莫不是鱼兄弟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鱼羊呵呵一笑,说道:“山人自有妙计,周兄到了晚上便知。”

    黄粱在一边不住的撇嘴,直接对鱼羊张嘴骂道:“你个装B犯,早晚得进化成装B侠。”

    话虽然这样说,黄粱还是伸到身后握住刀柄,心说,今晚就是死也要保住鱼羊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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