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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回:根爷来了

    小黄鱼要走出河南了,这要在以前,是鱼羊和黄粱是想也不敢想的的事情,可是万没料到,短短的一年时间里,他们就将要越过波涛如怒的黄河,强势的在山东豪杰之地与众英雄一较长短,真是应了哪句老话,莫欺少年穷!

    鱼羊抽时间找到了小南的家人,为他们留下了一笔钱,足够他们以后的生活,其实在本心里,鱼羊并不喜欢这一家人,因为小南的死和他们也有着莫大的关系,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若不是贫穷,他们也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在华夏大地上,每天有着多少像这样的悲剧发生。

    鱼羊自然是要再去见见哪位经理的,不过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

    黄粱直接把经理室一脚踹开,入目的是一幅污秽不堪的画面,经理正赤着上身,双手死命的揉捏着一个女孩胸脯,女孩衣衫半褪,双颊绯红,显然情欲正炽,看到有人进来,不禁大叫一声,匆忙的逃到一边,慌乱的整理起来。

    经理被撞破好事,勃然大怒,指着黄粱骂道:“你他妈谁啊?找死啊!”

    黄粱嘿嘿一笑,面露冷色,慢慢的走到经理面前,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找死是不错,不过谁死就难说。”

    话音刚落,黄粱双手如电,一把抓住经理的咽喉,把他顶在了墙上,经理双手拼命的挣扎,可是如何能挣脱掉黄粱的铁腕,不一会脸就憋的通红,似欲滴血。

    一旁穿好衣服的女孩顿时急的大叫起来,狂喊救命,一边喊还一边乱扔东西,可是任凭女孩哭天喊地,黄粱一动不动,女孩大急,就走上前去,想要把黄粱推开,可是双手还没碰到黄粱的身体,就听到黄粱阴冷的声音响起:“你敢碰我,我把你手砍下来。”

    声音阴森可怖,好似来自阿鼻地狱一般,顿时令女孩一个激灵,吓得转身就往外跑去,可是刚跑到门前,抬头一看,就看到整个楼道里黑压压的站满了人,几乎一眼看不到边,女孩惊得“蹬蹬蹬”往后退了三步,才把身子稳住。她回头看到房里的经理快要被黄粱活活掐死了,又看到面前的一个个大汉面色阴寒,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哆哆嗦嗦的问道:“你们是谁?我要报警了。”

    鱼羊站在最前面,他不愿亲自去见经理,怕自己忍不住会杀了他。看到在自己面前哆嗦的厉害的女孩,鱼羊轻声说道:“你不必害怕,事情与你无关,房里的人恶贯满盈,我只不过来替人取回一点儿公道。”

    说完,鱼羊一招手,站在他身后的周通和马红旗就走到前边,把女孩架住,女孩正要张嘴大叫,鱼羊眼神一寒,女孩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张着的嘴立即闭上。

    鱼羊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迈步走进了房间,这个时候的经理已经到了昏迷的边缘,一张俏脸像熟透的葡萄一样,红里透着紫气。

    见鱼羊进来,黄粱双手一松,经理瘫坐在地上,拼命的呼吸着救命的空气,过了好一会儿脸色才稍稍好转,他双手揉着脖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指着黄粱说道:“你他妈……”,经理话音刚起,不料一转头竟发现了鱼羊在自己的房间,一细想,顿时明白了一切,于是慢慢的站起身来,对鱼羊摇着手指骂道:“我草,原来是你这个小瘪三,你他妈真是活腻了,我没有去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你等着,我他妈找人砍死你!”

    说着经理就从怀中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看着是要喊一些帮手过来,不料这个时候,门前人影晃动,周通和马红旗携着女孩进来,接着一个一个的黑衣大汉鱼贯而入,不一会就把整个房间给填满,个个恶狠狠的瞪着经理。经理拿着手机的手不禁颤抖起来,惊恐的看着一帮大汉,这时耳朵旁的电话里传来“喂喂……。”的声音,经理却一个字也不敢说,直到电话的哪头咒骂一声挂掉电话。

    李小波为鱼羊搬了一张椅子坐下,然后一把薅住经理的头发,摁在了地上,经理反应不及,整个身体就摔在了地板上,经理尖叫一声,想要再挣扎的站起来,却发现一把明亮的钢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经理一阵哆嗦,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鱼羊看着战战兢兢的跪在自己的面前,心情十分的复杂,既有一种报复的喜悦,又有对经理的无尽厌恶,可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和愤慨,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个像这样道貌岸然的混蛋,几乎一无是处,却可以放肆的强奸着别人的贞操和更为宝贵的青春,鱼羊得势了,可以为小南伸张正义,可这个世上还有无数个像经理这样的人,甚至更加的恶毒,更加的有权势,他们顶着正义的幌子,为所欲为,甚至死后还有着无比的荣光。被他们残害的无数平凡的生命,又该找谁伸冤呢!

    都说上帝是公平的,纯粹是放屁!

    鱼羊轻轻的把经理扶起,语气温柔的说道:“经理,我来只不过想问你一个问题。”说着鱼羊拍了拍经理的肩膀,接着说道:“你觉得你该不该死?”

    说完鱼羊坐会椅子上,认真的盯着经理的双眼,等着他的回答。

    经理听完鱼羊的话,霎时心里一阵恐惧涌来,看着身边明晃晃的砍刀,他双脚一软,又跪在了地上,带着哭腔对鱼羊说道:“鱼羊…啊,不是,鱼大哥,你饶我一命吧。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说完,经理已经匍匐在了鱼羊的双脚上,眼泪哗哗的滴湿了他的皮鞋。

    鱼羊厌恶的把身体动了动,没有理会经理的哭声,而是又一次认真的问道:“我就问你,你该不该死?再不回答,我就替你做主了。”

    经理哭声霎时停了,他看着鱼羊的双眼,忽然双手啪啪的向自己的脸上打去,边打边说道:“鱼大哥,我该死,我该死,您大人大量,饶我这一条贱命吧!”

    经理不停的扇着耳光,不一会儿嘴角就开始淌血,鱼羊挥手让他停下来,点着头说道:“好,既然你知道自己该死,哪就不要让我动手,自己来吧!”

    说完,鱼羊从李小波手中接过刀来,一把扔在了经理的面前。

    经理惊得大叫一身,拼命的想向后退,却被黄粱一脚踹在背上,顿时又趴在了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唉!”鱼羊轻叹一声,向周通这边一望,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周通会意,和马红旗一起把女孩的眼睛和耳朵捂上。

    鱼羊回过头来,对着经理说道:“作恶到头终有报!你爱侮辱人家清白,我就赐你一个宫刑吧。”

    房间里忽然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喊声!不一会儿,就什么再也听不到了。

    报完私仇,鱼羊心中的包袱总算放下了一部分,鱼羊并不是一个有胸怀的人,更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他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甚至有时候被仇恨折磨的睡不着觉。但是他懂得隐忍,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在步步惊险的江湖里偷得了现在的地位。不过虽然现在小黄鱼蓬勃发展,但是还有很多的问题亟待解决,首当其冲的就是——根爷。

    根爷和鱼羊并没有仇,严格意义上,根爷对他还有不小的恩情,但是鱼羊现在的地位得之不易,乃是他以后去上海报仇的最大资本,而根爷似乎随时随刻就可以把这一切拿走,这令鱼羊寝食难安。他安排了大把的人手在小山村的周围,密切的监视着根爷的一举一动,而且鉴于徐虎对根爷的描述,鱼羊知道根爷身边包括根爷自身都是武力值爆棚的高手,所以他命人从云南高价弄来了大批的黑市军火,为这帮在小山村周围活动的兄弟傍身,这是Z市第一次有热兵器武装的地下势力,不料鱼羊的小心之举,竟一不小心创造了历史,而这只全副现代武装的队伍也为鱼羊正式走入江湖立下了赫赫功劳。

    队伍的头头叫山喜,退伍兵出身,在军队里就是一把玩枪的好手,但是他本来追随过马哲,所以后来投降到小黄鱼,只能做最低层的小弟,一直郁郁不得志。有心退出黑道,但他身无长物,干什么都不行,又有一家老小要养活,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呆在黑道里看看场子,还能分些钱。不料有一天一个黑黑的年轻人突然找到自己,说想要看看他的枪法,年轻人把他带到一个破工厂里,拿出了大大小小几十条枪,甚至还有一把前苏联停产的SVD狙击步枪,这一下子令山喜不禁开始怀疑起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不料山喜还没说话,这个年轻人就笑道:“我叫鱼羊。”

    山喜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大震,可能普通人对鱼羊这个名字并不感冒,但是在当今Z市的黑道上,谁敢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啊?以前只听说虎炮山有一个神秘的大哥叫根爷,几乎统一Z市,无所不能,可是毕竟很少人见过,但是现在小黄鱼的旗子满天飞,实打实的就在Z市遍地飘着,而且每个人都知道小黄鱼的大哥叫鱼羊,这就是一个活传奇啊!山喜没想到自己今天能见着。

    山喜一阵惊愕后,赶紧问好,毕竟他现在是小黄鱼的小弟,鱼羊虽然年纪小,可辈份却比山喜高了不止一级。鱼羊摆摆手,便让山喜挑把自己顺手的枪,然后打给他看。

    刚开始山喜还有些慌张,打的并不是太好,五个目标只中了三个,不过随着他手上的感觉回来,心里越来越放松,枪法开始准起来,到最后几乎弹无虚发,百步穿杨。

    鱼羊一阵心喜,感觉捡到了宝,他向山喜问了一些家中的情况,了解到他还有家人要照顾,不禁心生犹豫,看着山喜,半天说不出话来。

    山喜紧张的在一旁站着,虽然他是军人出身,每日和枪炮打交道,身上有一股狠劲,但是和鱼羊一比,就显得黯淡无光了,鱼羊虽然亲自动手不多,武力也不过是一般水平,但他出手如雷霆,刀刀见血,视人命如草芥,身上有一种瘆人的戾气,或者说叫杀气,让人感觉非常的危险,再加上他身上有一股上位者的温润霸气,使山喜站在一旁,异常的紧张。

    等了好久,鱼羊才说话,他轻轻的抚摸着那把狙击枪,对山喜问道:“兄弟,你有没有杀过人?”

    山喜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鱼羊把枪递给山喜,手一摸到枪,山喜顿时感觉到一股热气从脚底涌出来,直抵胸臆,只听鱼羊继续说道:“如果让你用这把枪为我杀人,你敢不敢?”

    山喜还没来得及思考,鱼羊就又说道:“你放心,我不会逼你,你慎重考虑一下。”说着鱼羊轻叹一声,转身边走边说道:“现在小黄鱼看似风光,实则危机四伏,所以我需要一把好枪,来为我杀敌除寇,想好了,就出来见我。”

    说完鱼羊就慢慢的消失在山喜的视线里,山喜抚摸着SVD狙击步枪精致的枪身,止不住的心潮澎湃,想到无数个窝窝囊囊的夜晚,他一咬牙,熟练的把保险打开,装弹、瞄准、射击,砰的一声,正中目标,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然后他收枪到怀,看也没看的走出工厂。

    鱼羊的烟还没有抽完,就听见工厂里一声枪响,接着就看到山喜大踏步而来,不禁心中一喜,他赶紧走上前去,山喜看到鱼羊走过来,毕恭毕敬的叫道:“鱼哥。”

    鱼羊点了点头,拍着山喜的肩膀笑道:“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鱼羊的兄弟,你放心,只要有我鱼羊一口气在,就不会让我的兄弟受委屈,我们一起打江山、共富贵,杀他个千古流芳!”

    听到鱼羊的话,山喜几乎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沸腾一般,豪气纵生,他双腿一夹,身体挺得笔直,对鱼羊说道:“愿为鱼哥效犬马之劳!”

    山喜自那次见过鱼羊后,便从Z市消失,鱼羊给了他一批人,让他亲自训练,希望他能带出来一批像军人一样忠诚、精锐的队伍来,这些人手中都有血案,个个跋扈嚣张的厉害,十分的不好管教,但是鱼羊让山喜学习孙武练兵的手段,可以对自己先斩后奏,这下效果显著,不到一个月,一批虽然还称不上精锐,但绝对训练有素的枪手出炉,这是鱼羊手中最大的王牌,也是最大的秘密,所以即使是小黄鱼内部,除了核心的几位,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批枪手的存在。

    山喜带着这些人接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来到小山村监视根爷,山喜本身就是侦察兵,所以藏匿监视倒还算有模有样。这一天,当山喜刚吃过早饭,准备替换一个兄弟时,忽然有人喊道:“有情况!”

    山喜赶紧拿起望远镜看去,十天来,没有任何动静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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