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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回:新的时代

    马哲被俘,说明在传统领域里,鱼羊已经没有对手。可是从徐虎的描述,加上以往鱼羊亲身的经历,无不说明,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另外一种黑色势力,不在乎人数、不在乎地盘,但却有着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富埒天子,无法无天。

    所以说人永远不能满足,永远不能骄傲,沾沾自喜大部分时候都会显得可笑。老祖宗教导的好啊!居安思危啊!

    当下这种时候,鱼羊和这些人还相去甚远,比方说根爷,虽然他还不曾对鱼羊的所作所为发出一言一声,但鱼羊却已经神经紧绷,夜不能寐,密切的关注着来自小山村的一举一动。

    不过马哲一垮,在Z市再也没有可以和小黄鱼相提并论的势力,黄粱亲斩马哲的头颅,令所有人对这位小黄鱼的二当家是又敬又怕,所以当看到这位妖冶如女子的男人,领着无数的小弟一个帮派一个帮派的商量合作时,没有人敢拒绝,不到一月,整个Z市便已经挂满了小黄鱼的旗,马哲虽然死了,但一个比马哲更为庞大、更为有序,更有前途的势力开始在Z市唯吾独尊。

    鱼羊信守承诺,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就摘下了马哲的脑袋,这让他在小黄鱼的威望达到了顶峰,他的成长历程也无疑成为了别人争相传颂的佳话,哪怕他此时就挂掉,别人也会把它和根爷这样的传奇相提并论,中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庞大的势力出现了。

    可是这个时候鱼羊在干什么呢?

    忧伤!

    柳树里的热闹总会在午夜里突然逝去,而这个时候这里就成了鱼羊最喜欢待的地方,因为这里算是他的半个家,也因为这里贮放着一个女孩的牌位,一个萍水相逢,却甘心为之而死的小女孩。

    无论笔者怎么把小南的篇幅增大,小南都注定是一个绿叶般的陪衬人物,因为她的平凡,因为她在尘世中的寂寥孤独。即使是鱼羊,如果不是小南为之献出了生命,他也不会为小南的人生产生兴趣。这个世上有多少人可以理解小南,理解她的无奈,理解她的追求,或者说,些微的体谅一下她,给她一点儿自由。

    人的痛苦并不仅仅来自于你在生活中所遭受的磨难,而往往是思想上的无家可归,流离失所,令人痛不欲生。

    我一直坚信,在小南毅然赴死的那一刻,她的灵魂是宁静的,她是幸福的。

    也许许多年后,还有人记得给鱼羊写传,而小南可能早已经消弭在尘世间,但我想这一切都无所谓,因为这个世上,还有鱼羊曾为她那么悲伤。

    小黄鱼迎来了一个绝佳的发展契机,但鱼羊不能让小黄鱼步马哲的后尘,他当然希望做到一整个市的清一色,但也不希望暗地里招人嫉恨。所以他遍发请柬,邀请Z市大大小小的大哥齐聚柳树,美名“英雄宴”。

    小黄鱼的请柬似乎没有人敢不收,但绿林中从来不缺不畏强权的硬汉,比如说昭叔,一个和根爷同时代的大哥,甚至比根爷还要早出道,他在开封一枝独秀,金字招牌,可能比改革开放的年代还要久,当时马哲飞扬跋扈,挡者披靡,可也没有敢打开封的主意,不是他的势力不如昭叔,而实在是昭叔在开封太根深蒂固了,铁板一块,无从下口。

    黄粱亲自揣着帖子来到开封拜访,却连昭叔的面都没有见到,现在的黄粱不可一世,他哪张美到极致的脸就是他的名片,走到哪也没有人敢说不认识这位小黄鱼的黄二爷,可是昭叔的府邸前,一个看门的甚至鸟都没有鸟他一下,这令黄粱带来的一众小弟怒发冲冠,当时就要打进去,天幸黄粱尚知分寸,拦住了众人,可不料黄粱欲知难而退,可是这边的人反倒不干了,一个口哨便聚集了数百人,直接把黄粱一帮人给绑了。

    这下可还得了,小黄鱼初登大宝,正要君临天下,却不料被一个地方势力欺侮至此,绑架了自己的二当家,马小辫和马红旗等一帮和黄粱比较要好的大哥们,直接踹翻了桌子,尤其是马小辫,当时都急哭了,带着所有的兄弟浩浩荡荡向开封赶来,整个Z市都给轰动了。

    当时鱼羊正和市里的一干领导吃饭,却不料公安局长接了一个电话神色大变,诧异的看着鱼羊,不知道这位新晋的年轻大哥搞什么名堂,这时候李小波正好进来,把情况给鱼羊说明,鱼羊当下大急,匆匆给马小辫打电话,吩咐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自己到了再做进一步打算。

    鱼羊给公安局长保证绝不会出现大规模的冲突后,便急急的告退。他的电话令马小辫等人耽搁在路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干巴巴的等着。可是人群中有一个人却实在是一刻也等不了,她就是徐虎的妹妹,徐良娣。

    徐良娣长相秀美,本不失为一个美人,可是她沾了徐虎这样一个走黑道的哥哥,从小颠沛流离,几乎是当一个男孩儿将养大的,所以这脾气秉性就不如别的女孩儿温婉贤淑,这也是黄粱不太喜欢她的原因。

    徐良娣见队伍忽然停了下来,就忙问马小辫原因,知道是鱼羊的命令,徐良娣也没有办法,可她一想到黄粱随时有生命危险,便怎么也呆不住,于是连招呼都没有和马小辫打,就带着一帮旧部火速的向开封驶去,马小辫拦阻不及,只能看着她离去。想到黄粱梨花带雨的脸庞,马小辫一跺脚,也带着自己的人追了上去,这下可好,偌大的一拨人,一会儿就走了一半,只剩下马红旗焦急的在这里等着。

    马小辫走了没多久,鱼羊就到了,看到队伍里不见了马小辫和徐良娣,鱼羊便知不好,他轻骂一声糊涂,便吩咐马红旗把兄弟们带回去,自己和李小波几人急匆匆的往开封驶去。

    徐良娣打听到昭叔的地址后,便带着一帮人直扑昭叔的住宅,幸好昭叔也是老来风雅,不喜城中的噪杂生活,所以宅院盖在郊区,不然徐良娣的这一帮人马可能还没走到昭叔的家里,就得被警察带走。

    昭叔的家宅是独门别院,四周种了不少的万年青,方圆也没有多少人居住,显得格外的清净幽雅,徐良娣没有多少闲情欣赏这里的风景,直接来到昭叔的门前,两个看门的刚喊出一声,就被徐良娣的人生擒活捉,徐良娣踹开大门,一路直奔中院,可甫一进去,不仅呼吸一凝,只见院落里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高的低的、胖的瘦的足有几百号人,人人手拿武器,杀气四射,令徐良娣带来的这十几号人呼吸都感到困难。

    几百号人齐刷刷的看着徐良娣,纵使徐良娣见惯了大场面,可被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徐良的脚底下也不禁觉得打滑,不过想到黄粱还在这些人的手里,徐良娣一咬牙,大声喝道:“把黄粱交出来!”

    本来她穿着随便,不细看可能还真不知道她是个女儿身,况且这帮人见过黄粱这样的妖孽,所以觉得小黄鱼的人可能都长得这般俊,不过徐良娣的声音一出,这帮人就知道这是个女子无疑。

    其中一个貌似是大哥的人嘿嘿笑道:“靠!小黄鱼是不是没男人了,怎么让一个婆娘来要人。”

    他的话一说完,几百个大汉哄声大笑,不过这些人似乎颇有素养,倒没有过多的污言秽语。

    徐良娣面目一红,娇声说道:“黄粱是我丈夫,你们快把他放了,不然鱼羊鱼大哥一来,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哪位大哥纵声一笑,不禁令人感觉豪气干云,他大手一挥,昂然说道:“把人带出来!”话音未落,就看到黄粱等人从一间屋里被押着出来,虽然绳索缚身,但衣衫完整,显然没有受什么虐待。

    徐良娣看到黄粱,面色顿时大喜,不顾一切的跑到他的身边,就要为他把绳子解开,有昭叔的人想要阻止,不过被哪个大哥眼神制止。黄粱被松了绑,徐良娣在一旁嘘寒问暖,可是他恍若未闻,只是盯着刚才说话的大哥一字一句的说道:“今日你留我不死,来日我也饶你一命,咱们战场上见。”

    黄粱说完转身就走,不料这位大哥伸手一摆,说道:“唉!怎么这么着急走,听说鱼羊还在后头,不妨留下来等等他吧!”

    他说话调门不高,但总令人感觉一股豪气蕴含其中,听来热血沸腾。

    黄粱听到,脚步一停,才看到院子里只有徐良娣带来的十几个人,顿时知道是徐良娣不顾性命的提前跑来,不禁心中一暖,但还是对她语带抱怨的说道:“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一个女孩儿家瞎掺乎什么!”

    听到黄粱明着是埋怨,实际上是关心的话,徐良娣面目绯红,痴痴的看着黄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黄粱叹了一声气,把她拉到旁边坐下,不再说话,静静的等着鱼羊到来。这是黄粱第一次拉徐良娣的手,看着黄粱俊美的脸庞,徐良娣的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完全忘记了其实还身在险地。

    没有人觉察到,当徐良娣乖巧的陪着黄粱在一旁端坐时,这位说话豪气干云的大哥看着徐良娣这边,竟有些痴了。

    不一会儿,马小辫带人来到,不料入目的竟是黄粱徐良娣手挽着手,不禁心中一疼,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麻木的和一帮兄弟打过招呼,就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只是时不时的向黄粱这边看来。

    时间不长,鱼羊来到,他纵身进入院落,一众兄弟匆忙的问好,鱼羊一路点头,直走到黄粱身侧,见他没有大碍,便放下心来。他向四周打探,发现一位壮汉正直直的盯着自己,不禁面色一紧,抱拳问道:“不知哪位是陈前辈?”昭叔姓陈,所以鱼羊这样问道。

    那大汉正是刚才说话的大哥,他双手一抱拳,对鱼羊说道:“昭叔身体不好,我是他的弟子,我叫周通,鱼老大有什么话和我说就行。”

    鱼羊连连摆手,对周通说道:“不敢不敢,周兄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这一次我的兄弟冒昧造访,多亏周兄手下留情啊!”

    周通轻轻的点了点头,笑道:“不碍事,这位黄兄弟也是条好汉,进了我这院子,穿过我这几百号兄弟的刀丛剑林,眼睛眨也没眨,我周通好生佩服!”

    鱼羊回头看了一眼黄粱,只见他两眼还是死死的盯着周通,显然怒气未消,鱼羊心中一叹,对周通又说道:“周兄,鱼羊亲自到开封来,除了是来接我这位兄弟,还有就是不才在Z市举办了一场英雄宴,想要邀请各位江湖前辈共论大事,昭叔德高望重,还望赏脸呐。”

    周通呵呵一笑。说道:“鱼老大年轻有为,短短一年就坐上了Z市头一把交椅,昭叔也是十分的佩服,可惜昭叔身体不佳,我们开封也不过是弹丸之地,恐怕对鱼老大的大事有心无力啊!”

    周通的一番话软硬皆有,既拒绝了鱼羊,又不失身份,令鱼羊不禁十分的佩服。

    周通话说到这里,鱼羊已经无计可施,虽然小黄鱼势大,仗着人多,也许可以把昭叔的势力打掉,可这样一来,小黄鱼就有可能变成马哲第二,成为众矢之的,而且昭叔在开封经营已旧,恐怕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况且自己还有个神鬼莫测的根爷要时时提防,实在不宜再给自己添个这样的敌人。

    权衡再三,鱼羊对周通说道:“既然昭叔身体欠佳,那么鱼羊也不再强求,改日鱼羊挑良辰择吉日,当亲自携礼拜访,还望周兄多多美言。”

    周通笑道:“好说,好说。”

    鱼羊走到黄粱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两兄弟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鱼羊扶起黄粱就要离开,不料周通忽然说道:“鱼老大,且慢!”

    黄粱怒目而视,喝道:“怎么?要打!”

    周通爽然一笑说道:“非也!而是昭叔要我问鱼老大一个问题,如果鱼老大答的出来,那么我们开封出席英雄会也未尝不可。”

    鱼羊一听,不禁来了兴趣,问道:“不知昭叔要考校晚辈什么问题?”

    周通眼睛一咪,轻轻的说道:“昭叔让我问鱼老大,鱼老大的小黄鱼带不带一个“善”字?”

    鱼羊眉头一皱,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周通认真的盯着鱼羊,等着他的回答。

    忽然,鱼羊的眉头舒展开来,哈哈大笑,对周通说道:“我们跑江湖的,讲的是一个义字,哪有什么善呢!不但小黄鱼没有,终有一天,我会让整个中原也再也没有善字可言。”

    说完,鱼羊又是一阵大笑,周通看着鱼羊片刻,也是哈哈大笑,旁边的小弟不知道两位大哥笑些什么,但显然是好事情,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有马小辫似乎想到了什么,在一旁眉头紧锁。

    英雄宴顺利召开,整个Z市的有头有脸的江湖人物悉数出席,虽然开封昭叔没有亲至,但他的手下爱将周通却携重礼而来,而且这份重礼把所有人都给惊着了,那就是从今以后,开封也会挂上小黄鱼的旗子,这令本来还有些犹豫观望的一众大哥们再也没有了犹豫的本钱,一致决定,从今以后,整个Z市只有一面旗,那就是小黄鱼。众人歃血为盟,立下重誓,从今以后Z市不分你我,大家生死相依,如有违背,三刀六洞,五马分尸,万世不得超生!

    小黄鱼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江山代有人才出,以一帮年轻人为主力的新势力在Z市的舞台上粉墨登场,如马小辫、马红旗、黄粱和周通等人。而萧红和常山的惨死,包括后来徐虎的隐退,都标志着Z市王朝的的更新换代,这帮新生力军展现出了蓬勃的进取精神,不满足于当下的一市独尊,而开始在Z市以外的地级市县开疆扩土,年轻人活力无双,勇者无畏,不到半年,小黄鱼的势力已经延伸到黄河南岸,几乎打到山东聊城,这在河南的历史上绝无仅有,一大批的青年大哥涌现而出,为小黄鱼的发展做出卓越贡献。

    只能说这个时代——风华绝代。

    希望住在中原地区的朋友给个支持,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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