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剑断南天窟

正文 第十一章 童心偶发成幻术 无意伯乐赠良驹

    等待,如一把剪刀,直把人的心儿剪碎,直把希望的双翼剪断,直把江方的梦境剪得四分五裂。

    江方不再做梦,什么也不想。等,等待命运的安排。直等得金鸟归山,玉兔升空,可怕的“势力”者并没出现,江方突地站起来,决定不等了——他已饿坏了。肚子饿,他却拿不定主意,吃什么呢?现在飞禽走兽已经歇息又到哪去抓呢?即使有,他也不会去,因为他的“变化术”还未成,只有吃果子的份。可是,卜伦的“狗窝”已毁,果子却又没有,这才是他拿不定主意的主要原因。

    一想到果子,就想起了“狗窝”,也就想起了卜伦,一想到卜伦,江方却笑了。卜伦的说话腔调,不懂装懂、滑稽动作、孩童脾气和自己拿京邦吓唬他的一幕幕往事,跃然就在眼前。江方大笑,已忘记了疲劳与饥饿。大笑中,他模仿起卜伦那次骂他的动作,跳将起来大骂:“震惊江湖几十年,风云武林大半生,鼎鼎大名,赫赫有名,名声大得……这个如雷贯耳,喘口大气就会……这个天摇地晃,跺跺脚就会……这个地动山摇的卜伦卜大侠之大名,也是你个小毛头、小王八蛋、小畜牲、小杂种随便喊的、叫的、唱的吗?”

    模仿得淋漓尽致,将卜伦当时那吞吞吐吐、老气横秋、自高自大模仿得无不逼真,逗得他自己哈哈大笑,狂笑之余,在月光下转动身子,依然大笑,颇有些卜伦那疯疯癫癫、放荡不羁的风格。

    月下弄清影,恰似臭卜伦!

    江方越转越是觉得好玩,象卜伦这种人一生无忧无虑,过的多么舒坦,不由自主在地上来了个“乌龙绞柱”,又翻了几个筋斗,呵呵连笑。笑声中双腿伸展骑在地上,成一字形,道:“这叫‘老翁劈叉’。”身体上腾,单腿脚尖点地,双手做爪状,“这叫‘金鸡独立’。”又抬头上望,“这叫‘丹凤朝阳’。”轻舒猿臂,“这叫‘白鹤亮翅’。”

    这一亮翅不要紧,却亮得江方瞠目结舌,自己穿的布鞋何时成了双草鞋?仔细一看,怎么连衣服也变了,手指粗了,手掌厚了,手臂长了,再一摸,嘴唇上何时长了胡须。投目细看,这不活脱脱是那个糟老头子的卜伦。

    月下此清影,又一臭卜伦!

    江方一阵惊喜。惊的是这副模样,喜的是他能运用“变化术”了,这已是不争的事实。“我会变了?”惊喜之余,大喝一声:“我要京邦!”他情急之下把“要变成京邦”说错了。江方似乎已觉得他已懂得“变化术”的运用方法了,他要再次实践一下。心中暗想京邦的神态、举止和那不怒自威的气质,身体跟着一转。

    再次得到验证他的想法是正确的,他又变成了京邦。“果然如此。”江方道,“卜伦所说的‘心儿跟着一动’却是极力去想自己所变人的内在含蕴之东西,只可惜他却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令人难以领悟,否则也不会到现在才偶逢灵感而成。”惊叹之余,已是喜极。

    “形神并举,万变之法,”江方自言自语,“可叹卜伦却无法讲明白,真是……”嘎然而止,“无用”二字委实说不出口。

    变化术的精要之处正是形神并举。形是外表,神是内涵。它象人,不但要穿衣服,更要有脑子、有感情、有修养、有情操、有风格;它象人,农夫有农夫的爱好,当官的有当官的架子,孩子有童言童行,成人有成熟之举;它象人,谄媚者务必要懂得谄媚之道,忠诚者必有忠诚之气,勇猛者必有难以慑服之色,善良者必有不可玷污之声。

    变化术确实象人一样,是什么人,就必须有这种“神”,否则难以让人相信你的。有其“形”,必有其“神”。变化术又象骗子,骗子要骗到欲得之物,必须要装什么、象什么,装什么人,说什么话,这都有其一定的研究,否则你是不会骗到手的。变化术如光有“形”,无其“神”,这变化术也就无法成功。

    万变之法,形神并举。

    江方蓦地产生一个想法,变一个想象中的老人。转身中,一个老态龙钟、老气横秋、老不堪言,还拄着龙头拐杖的灰衣老人又代替了江方位置。他喜极地大喊一声,“我成功了。”这时才发觉变化术象一张纸,隔着纸时纸那边是什么你根本看不清,但你只要轻轻一捅,纸那边的一切就一目了然了。当江方捅开变化术里第一层纸后,却已不再想破第二层、第三层纸了,大有“这边风光独好”的满足感。

    变化术第二层变动物,第三层变不动物,他却已不愿再去深究——人便是人,男人便是男人,如何能去变那些东西呢?这是一个事关人格的问题,不得不慎。江方如是想。“岂可因变化术而丧失一个人、一个男人的的人格?”然后他又替自己找了一个不去研究二层三层的借口。

    “重要的不是变化术的数量,而是变化术的质量。有些人虽知道得很多,但却丢掉了更重要的东西。”他突地又发觉变化术象知识一样,知识的多少并不意味着能力的大小,而知识的质量却决定了你能否成功。

    “我要在这质量方面力求精益求精。”他暗自告诉自己,却又想起了京邦二人,当即决定不再歇息……他实已无处可息,踢腿出拳……

    夜,不再寂静!

    ………………………………………………………………………………………………………

    打开血书看去,柳拂江认得是父亲之书,上面写道:

    告我儿得知,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而是当年幽冥城城下的玉面书生阎罗堂主江世贞,你乃是幽冥城主之千金,你还有一个哥哥,十年前在江府长大,拜老仆江洪为父,数年前江府化为灰烬,可能已经死了,你不叫柳拂江,而叫江拂柳。你的亲生父亲即是本城老城主,也可能遭了天鹰教所害,目前,你年纪尚幼,尚不要寻思报仇。切记切记。地下室内有武功秘笈,你要勤加练习。

    先前的柳拂江,此时的江拂柳已是欲哭无泪,心头对天鹰教已是恨之入骨,看看天色已晚,将飞刀插好,穿上夜行衣,便掠出了她的庄院,决心要逞一逞这世上的恶人,心头才会好受些,首先她想到了新近凤阳集成立的青龙帮,便向凤阳集方向赶去。

    还未到凤阳集,只见前面一行黑衣人飞速向北方而去,心道这一帮人一定不是干好事,于是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走出好几里地,黑衣人四处散开,把那空地围了起来,拂柳一看已知这帮人在这设下埋伏,只等有人来钻,心下不由暗道:“深更半夜,谁会来这?”

    便耐下性子等着。没过多久,突听远处马蹄声由远而近,马驮一个老者飞奔而至。那马刚奔到空地时,四下的黑衣人蓦地围将上去,马上人大吃一惊,大喝:“天鹰余孽,今个老夫和你拼了。”但最终双拳不敌四手,突然一名黑衣人一爪抓在老者当胸,老者奋起余力,击得那名黑衣人倒退十余步,犹自站立不住,终于倒于当地,老者也在群战中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突从暗处又闪出四名蒙面人,向那群人攻至,那四人功夫不弱,先前黑衣人们渐渐抵挡不住,一人抓住先前倒地黑衣人大叫道:“撤!”

    后来的四名蒙面人同时大喝:“哪里走?”个个仍自奋勇追击,一人来到老者身前见已气绝身亡,不由大叫道:“张伯乐已死,别放他们走了。”拂柳听得十分耳熟。

    先前来的那群黑衣人中那个发号施令的冷声一哼道:“那便让你尝尝迷魂硝烟的厉害。”信手一抛,那四人见状,疾速闪开,黑衣人便趁乱而去,江拂柳立即发出三支飞刀,但因人已太远,只是划伤了三人,却没杀得了,那三人仍自负痛而去。

    待硝烟散尽,江拂柳这才想起这四人来历,便低声叫道:“莫非是四位公子?”

    暗在一人喜道:“是柳大姑娘吗?”拂柳走出来,双方见礼后,四大公子均将蒙面巾取下,赵治道:“只可惜我们晚来一步,害死了张伯乐前辈。”

    “我们将他掩埋起来吧。”五人正待动手,又突从暗处飞来一物,冯买听音辨位,接过来物,只见是一飞镖,镖上扎有一纸笺,打开一看,借着淡淡的月光:

    张伯乐被杀现场不宜处理,马匹留下,你们走吧。

    下方画着一只仙鹤,四人朝暗中拜了一拜,与江拂柳道别后便离开了。江拂柳不明所以,但他们这样做,必有缘由,她性子松懒,但见这一位前辈死得凄惨,心头更是怒火难捺,便向青龙帮的驻扎地掠去。

    ………………………………………………………………………………………………………

    带着激情,江方走出桃源,穿出鬼谷,来到数年前入谷停留片刻的地方,找到了昔日相依为命的“情人”——桔子袋。那个袋子依然挂在那是,历经风雨却仍在等江方。这份痴情,一如既往。它真的在等江方?等江方把它带出鬼谷?它总算等上了江方。江方取下袋子,才发觉袋子领上一无灰尘,显是有人新近打开过。桔子,已不是桔子,但可以看出它的前身是桔子无疑。

    江方将桔子倒出,用力一抖袋子,袋子却已是干干净净的,他又拿起大指拇大小的桔子“后辈”,一个一个擦,然后小心翼翼地装进袋子里,一切完毕后,他提着袋子走出鬼谷。

    挥挥手,面对鬼谷做了一个飞吻,“我爱你,我的爱人……”他对鬼谷鼠窝及桃源有着太多的不舍之情,又岂止爱“人”之情。“我会回来看你的,一定会的。”江方深情自语。他却已无法说清什么时候,就象带桔子出谷的承诺一般。世事无常,时间如水,谁又能妄加预测相见之期?这是信守承诺者的最大困难。

    江方眼圈一红,即兴赋诗:“鬼谷鼠窝无春秋,桃源花香清溪流;今发凤阳向武林,故人不见下九洲。”难舍难分之情,志在天下之慨,已尽在一言中。手一挥再挥,那句“再见”无论如何都无法诉之于口,郑重地点头,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强忍泪水,回头就走。他已无法面对多情的鬼谷,如果他要再回头,一定会哭倒当场的。

    这是一股什么力量?什么样的感情?

    力量之大,大可托天;感情之浓,浓逾晨雾。

    当江方回头举步就走时,也才刚抬起第一步,却蓦然回首,他不是要再看一眼鬼谷的丰姿——尽管他是那么的不舍,却已察觉到鬼谷里有一双眼睛,射出噬人的寒光,盯着他的后脑勺。

    江方这一回首之快,快如瞬目,可当他回头看时,却什么也没看见,空谷寂寂,阴气森森。他的心一阵下沉,“会是谁呢?”他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谷里一定有人。一个从未见面的人,那人所射之寒光似乎发自地狱,寒不可支。

    江方的热泪仍在眼眶里强留,但为此却浅浅一笑,笑中满是轻蔑与不屑,振声道:“江方举步将欲行,忽觉谷中悉索声;风雨沧桑实难测,何如鬼谷一片心。”真是艺高人胆大,他竟将自己的姓名告之于人,并喻其为鬼,言“鬼”心叵测。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言毕不再停留,道声“后会有期”,辞别了鬼谷,告别了“鬼”——也不知是跟鬼谷还是鬼讲,抑或一语双关。

    走出约二公里处,江方不再走了,却停了下来。一匹马——一匹传闻中的千里马,就在五十步处,一个人僵卧当地,年纪不在五旬之下。江方疾步上前,翻开尸体上五个血窟窿正在心口之间,成梅花状。死尸已僵,显是死去多时了。心中一寒,这是何人下此毒手?五个血窟窿人似曾相见,在何处见过?

    江府。向江清萍一代大侠下手的两个夜鹰般的人,两只手利如铁爪、黑得发亮,所出之爪不也是呈梅花状吗?一抓之下,人体不就是五个血窟窿?江府的所有人,除了自己侥幸逃脱余生之外,包括父亲江洪、大侠江清萍在内不都是死在这二人之手?仇踪又现江湖,正是难得机会。

    江方血脉贲张,血气上涌,“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大喝:“气煞我也。”多少次梦中惊醒,多少个不眠之夜,——过去的事又浮现在眼前,他似乎又看见了天昏地暗、硝烟弥漫的场面,心一阵阵被扭得生疼,脸也极度扭曲。还有什么比血海深仇要让人倍受煎熬?没有,绝对没有。此仇不报,枉为人子。江方气愤之下,凌空向下击掌,手中的袋子也不知何时滑落。

    “嘡……”一阵地震声,震耳欲聋,随之十多个坑一字儿排在身前身后。江方萎顿于地,“我现在还能干什么?”他站起身,将尸体置于一坑中,然后立了一块碑,却不知碑名如何取,最后终于书下“伯乐之墓,玉扇江方立于……”下面是年月日。之所以写为“伯乐”,因其千里马——全身火红的鬃毛、勇敢猛烈的神态,江方曾听江清萍所言为“千里火龙驹”,并称之为“天下少有之骏骑”。有此千里马者,不是伯乐,又是什么?

    当真是歪打正着!

    之所以写为“玉扇江方”,因他自己立志要手持玉扇,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同时也就意味着从今天开始,他将以“玉扇江方”出现江湖。此碑书完,他突有所想,又将装有桔子的袋子置于一坑中,又立一碑,上书“价值碑”三个大字,左写“日头空照庸人面”,右写“月下谁知男儿心?”下面是他的姓名及年月日。坐在碑前,他反复吟诵道:“日头空照庸人面,月下谁知男儿心?”一腔壮志,尽刻于碑,不知有何用意?激励自己?褒奖桔子?

    然后他站起身,向“价值碑”一抱拳,“您应该安息了!你实现了自己的价值。我会铭记于你。”言辞中犹如对长者说话。他却没对“伯乐”说话,只拍了拍马,“我会替你主人报仇的。”马儿撒开四蹄来到“伯乐”墓,将脸紧贴在碑上,摩擦着,状极亲昵,又似道别与辞行。

    江方却用手指在墓前墓后贯注真气划上了四九三十六道纵横交错的线路,然后掠到马边,道:“咱们走吧。”马儿四腿突地一跪,向墓连点三头,站起来,江方飞身上马,拍马而去,那马却三步一回头,老远了仍然回顾伯乐墓。

    江方挟马直向凤阳集驰去,从此他便真正步入了江湖,成了这个大环境中的一员。也许江方没想到,当他离开墓地不久,一个黑衣蒙面人来到了碑前,却困在了他预设的阵中。后得另一蒙面人相救才得以脱困,这是后话。江方已深得京邦兄弟所传,尤其是游萍阵他研习已久,又兼游萍阵包罗万象,变幻莫测,又岂是旁人所能窥知?

    他来到了凤阳集。马是千里挑一的“火龙驹”,人却已是身穿白衣、手拿玉扇的江方了。他身无分文,却走进了凤阳集最高档的“龙门客栈”——几年生意红火,客栈早就鸟枪换炮了。龙门客栈老板娘何等样人,急忙招呼几个已愣住的伙计,将江方直领了进去。江方走时仍没忘记告诉伙计,“喂上等草料,我的宝驹才会吃。”

    就在江方上楼时,昨晚收拾了青龙帮的江拂柳,这时恰好从门外走过,她虽不认得江方,但却认得那马,暗道:“这人长得丰神玉朗,风度翩翩,可他竟将这马当作他自己的,我得给他盗走。”计上心头,转身出门。

    “公子爷,里面请!”老板娘推开门。江方一步踏了进去,室内豪华至极,就连昔年威风八面的江府也不过如此而已,暗暗心惊之下,江方道:“好一个龙门客栈,妙极,妙极!”抚掌赞叹,却丝毫没掏钱的样子。

    老板娘深知来客不是寻常者,一匹“千里火龙驹”举世罕见,再看江方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隐隐有些不凡。老板娘向来以貌取人,又兼江方手中折扇乃为玉质,上有“玉扇江方”四字熠熠生辉、龙飞凤舞,煞是引人注目,虽不知是何等样人,但却不敢忤逆与冒犯。

    老板娘支唔半晌,“公子爷……这个……”却将要钱的意思说不出来,江方暗暗好笑,但故作迷糊,“不知老板娘有何指教?”并加上一句“请尽管明言。”老板娘也就三十有几,于风月场中颇有经验,一听江方所言,便个人认为江方别有所求,又见他生得眉清目秀、风流倜傥已极,心中也就十分明了。攀上江方右臂,“公子爷……你……”之下不再下说,却是嗓子眼冒出猫腻声,“你……”秋波流转,媚眼横生,娇憨之态,溢于言表。

    江方也就十八岁,哪见过这种场面,当下挥袖,“我叫江方,你呢?”一挥之下,却将老板娘挥出五六步远,犹自趔趄。老板娘虽是三十有余,但因驻颜有术,乍眼一看,也有些妙龄之感。又因其注重营养,保持身材,被誉为“凤阳一枝花“。

    老板娘名唤杜月娥,十多年前与奸夫图谋害死前夫,再未嫁人,执掌的龙门客栈却是生意与日兴隆,成为凤阳集一大招牌,又兼她曾经学过武术器械,也有些身手。身前身后又有不少男人,等闲根本无法动得了她。

    凤阳集的人无不尊崇备至,有谁敢动她一根头发?这时一个趔趄未稳,几乎摔倒在地。蓦地从门外掠进一条汉子,看年龄也就二十五、六,长得也是很帅,伸手扶起杜月娥,“月娥,你没事吧?”温柔体贴之极,犹如一对甜蜜夫妻。

    就是这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回头却吐出口成“脏”之语,“你个兔崽子,名播方圆几百里、堂堂‘凤阳一枝花’,赫赫‘龙门大姐大’杜月娥杜小姐,也是你随便诈諕的?”气势汹汹、不可一世,“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江方生就诙谐,此时念头一转,他最是恨这些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东西,怒指“丈夫”,模仿其口气,“乌龟王八蛋,‘跨乘千里火龙驹,身穿白衣行天下’,‘百变无形’、‘神偷无影’、‘玉扇江方’江少侠也是你胆敢指骂的?”横眉厉对,狂言骇人,“你死去吧?你!”

    甭说面前这两名井底之蛙不知道有个“跨乘千里火龙驹,身穿白衣行天下”,“百变无形”、“神偷无影”、“玉扇江方”江少侠,就连长走江湖的也不会知道。可他这一喝叱,倒把二人弄得似信非信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