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采睨终于记起谁说过一句这样的话，人的生命是有阴影的。
的确，人的生命是有阴影的。
采睨租下的那套老房子很陈旧。房间光线阴暗，而且那些电线都已经氧化了，所以房间连电都用不上，只好用电脑的余光照一照。窗户上，采睨用旧的罐子种了一些植物，有鸢尾，雏菊和玫瑰。露台的铁栏杆已经完全发锈。有一张厚重的红木雕花书桌，手抚摩上面冰凉光滑，散发隐约的木头清香。
采睨每天坐在房间里上网，写作，或者跟着电脑上的音乐嗨歌，一切都这么平静，如平静的湖一样。
跟采睨同居的若木，她喜欢上网聊天，所以多半时间给她占用了电脑，但她也会很自觉，譬如采睨要写作的时候，她便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散乱着海藻般的黑色长发，湿湿的脖子。像在地穴里穿行的寄生昆虫。
每天晚上下班回家，她们便挤在电脑前看肥皂剧。然后喝威士忌加冰块，啃瓜子。她常常会看得流泪。红着眼睛在那里抽泣。而采睨却很开心的样子。当电视剧一集结束了，她便狠狠骂一句，愤然地进卫生间洗脸。
若木是那种看上去很娇柔的女孩子，手指甲剪得短而干净，她的衣服排列在熏衣草的芳香里，丝缎，纯棉，细麻，麂皮等所有昂贵而难以服伺的天然料子，颜色大部分为黑，白，暗玫瑰红。细细的蕾丝花边，精致的手工刺绣，大红大绿的民俗风情。
无论如何，若木都可以称得上是比较奢侈的女孩子，采睨不明白她为什么喜欢这样。
但采睨一直都没有勇气去问她。
倒不是怕她不理会采睨，只是觉得这是个人的生活习惯，不应该去干扰。
她们依然每天下班后就挤在电脑上看肥皂剧。
时间在肥皂剧中过的真是太快了，采睨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深秋了。
若木那天回来告诉采睨说，素雅也来了。
采睨感觉有点奇怪。
若木估计采睨也会有点惊讶，于是接着说道，好像素雅有在安源谈了一个男朋友，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分手了，素雅有不想再去回想那段恋情，所以打算先逃避一下。
听若木这么一说，采睨终于明白了素雅有为什么要来这座城市了。
你去火车站接她吗？若木问采睨。
她没有跟我说，就不要去接了吧。
但她跟我说了。
那你去接。
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
素雅是凌晨2点到桐木的，当她从火车站出来时，采睨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竟是一个小女人了，她穿着一条蓝色格子裙。采睨突然想到她在安源时候的样子。她那时候是一个瘦的眼睛漆黑明亮的女孩。拎了一个旅行箱去投奔她未来。
而如今，她穿着一双白缎子的麻编凉鞋，站在火车站门口等着采睨和若木来接。
火车站的阶梯上有许多熄灭的烟头，而素雅有并没有直接向她们奔来，而是站在阶梯上观望远处的灯火，犹豫了很久。
曙光渐渐出现，城市的天空出现了灰白，寂寥的空气有清凉的露水。桐木这个城市虽小，但也比较繁华，就是素雅有这样的女孩子出去流浪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要回到这里。
那个晚上，她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熟悉而通宵的酒吧。白色的木楼，昏暗的淡黄灯光，烟雾弥漫。
若木穿黑色的吊带裙子，趴在吧台上抽烟。
素雅有也趴在吧台上抽着。
凌晨三点左右，乐队开始唱一首非常老的英文歌。小小的舞池却已经空无一人。我跳下高脚凳子想去洗手间，刚站起来就被素雅有的麻编凉鞋踩了一下，疼的采睨要死。
她捂着嘴笑。她笑起来还是像以前一样漂亮。
在洗手间的镜子里，采睨看到自己醺然的脸，红得像一朵蔷薇。
采睨想，我在等着谁呢。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笑容，还是甜美。在狭窄的走廊上，采睨靠在墙壁上发呆。一个男人从她身边走过。粗布裤子，老球鞋。没有化妆的脸因为失眠和抽烟憔悴不堪。头发潮湿凌乱，像海底的藻类。皮肤粗糙，看过去疲倦而邋遢。一个脸色苍白的东方女子。采睨朝他看了一眼。然后仰起脸看着天花板，那上面有模糊的光线在漂浮。我在等待着什么。采睨问自己。
突然采睨又想到了恩东。不知道他在安源怎么样，是不是很安静。
这时，素雅有走了过来，她的嘴里有一股浓浓的酒味。她一来到酒吧就开始喝酒，好像要将以前没有喝到得一次性都给喝完。
她打了个喷嚏，说道，怎么了？
没什么，里面有点闷，出来透透气，采睨冲她笑了笑说道。
哎，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啊。
这个有没有出息好像没多大联系哦，采睨看着素雅有说道。
采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到素雅有的眼睛里有一种异样的情绪，采睨知道，她在安源圳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可能是自己在安源的n倍了。
生活就是这样，并不会因为你而改变，只能是改变让你变得只能顺应。
采睨问素雅，你有什么打算？
素雅摆着手，说，管他呢，就这样呗。
采睨不知道她所谓的这样是哪样？但她知道自己并不能给她任何的帮助，哪怕只是精神上的帮助也给不了。
不过，幸好她也不在乎这些。
若木也过来了，平常若木是不喝酒的，但今天她也喝了不少，脸通红通红的，但她还是很清醒，完全没有醉意，这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她走过来说道，现在怎么办？回去还是？
采睨一惊，还要怎样啊？
素雅有指着采睨说道，瞧你这点出息，就知道回去，今晚我们在街上过夜。
从酒吧出来，街上有风吹在脸上，还是有一丝冷意，但正好可以让自己清醒一下。在酒吧里人都呆得沉沉的了。
她们沿着一条寂寞的小河一直走，彼此挨着彼此的脚步。
三个人都不说话，都不愿意打破这安静的夜，就让流水和脚步在这个黑夜里穿梭。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也那么无奈。
河水一直流、流、流……
不知不觉，在桐木已过去了二个多月了。而恩东的电话也是一个接一个，采睨有时候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是不是应该回安源。
但每次她又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必须坚持下去。
早上醒来，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屋子里一切都不如从前了，那些摆设也变得更外引人注目，窗外有鸟叫声，隔着窗户一声一声传到耳边，显得极其动听；那棵挨着窗户的梧桐树开满了细碎的绿叶，煞是好看。我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象，顿觉心旷神怡，多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让我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窗外，看着那些在枝头嬉戏的小鸟，看着那些随风舞蹈的叶子，看着那些早起的老太婆们在梧桐树下练太极……
一切都弄的差不多了，采睨却又不知道做什么了。但突然记起昨天晚上玲子有给我打电话说，邀她今天去逛街。
玲子是那种看上去很温柔体贴的女孩子，长长的秀发很清爽地披在肩上，有一种高贵而又亲切的气质散发出来，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睛，玲珑剔透，如蓝宝石一般。她通常是轻轻一笑，露出两个微微的酒窝，让人无限陶醉。
采睨记得，自己跟玲子的认识是经恩东介绍的。
现在，有必要说说恩东跟玲子的认识。那天，恩东也是闲的无聊，便去书店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书没有，这里顺便说一句，恩东是从不去新华书店看书的，因为在那里看书简直就是受罪，连咳嗽一声都会有管理员来制止，所以恩东经常去的都是那种很小很小的书店，或者可能连书店都称不上，只能说是书摊吧。恩东跟玲子就是在一个叫大家停的书摊认识的，当恩东走进书摊时，便朝那个诗歌专柜走去，而玲子正好就在那个专柜看书，她看的是《海子诗选》，对于喜欢诗歌的人，恩东一般都会有好感，更何况玲子又是那种很漂亮的女孩呢。
恩东走过去，问道：“你好，你也喜欢诗歌吗？”
玲子当时一脸茫然地看着恩东，但估计她是一个很开朗的女孩，因为她在一秒钟的茫然后便恢复了平静，并脸带微笑地说：
“嗯，你也是？”
就这样，他们在那个叫大家停的书摊聊了很久，他们聊海子的诗歌，聊外面的天空，聊那些不被人记起的东西，总之，他们是天南地北地聊……
那天的时间过的很快，快的让恩东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后来，他们便认识了，并经常约见。
“起床了吧，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吗？”玲子打电话过来说。
“当然，美女有约，我怎敢懒床啊。”
“那还差不多。”
挂了电话后，恩东找了一件紫色的外套穿上，因为这件外套是玲子陪他去买的。
见到玲子时，已经是十点了。她看着恩东，说：“哎，怎么这么久才到啊。”
恩东顿时晕了，本以为她会说“你穿这件外套很好看呢”，只得解释道：
“没办法啊，跟美女出来，不打扮番怎么行？”
“哎，不错，你穿上我帮你挑的外套，人都精神了很多哦。”
“你这人啊，夸人还不忘表扬自己一番，真是的。”
然后，恩东就陪着她逛街，当然，恩东从不问她逛街是为了什么，他是这么认为的，一个女孩叫你陪她去逛街，你最好不好问她是否要买什么，或者其他之类的，你就陪这她从街头逛到街尾就行了。
当走到一个小卖部的时候，玲子看到了一只可爱的维尼熊，隔着玻璃，维尼熊正一脸坏笑地看着恩东和玲子，恩东记得玲子跟我说过，她最喜欢维尼熊了。
现在，一只维尼熊就在她的眼前，恩东猜，她一定很激动，也一定有一种拥有的欲望。
然而，玲子却很平静地看了一眼，又很平静地走了过去。
反而是恩东呆呆地看着维尼熊，想象着这只维尼熊依偎在玲子的怀抱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想象着如果自己也拥有这样的一只维尼熊，是否也会想女孩子一样抱着它睡觉，抱着它吃饭，甚至抱着它上班……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恩东从来没有买布娃娃的习惯，尽管恩东也很喜欢布娃娃，但他总有一种这样的想法：那些可爱的东西式属于女孩子的。
玲子走在恩东的前面，而恩东走一步就回头看一眼那隔着玻璃的维尼熊。
天空很晴朗，很晴朗。没有一丝的风，也没有一丝多余的灰尘。
这种明净是恩东的最爱。
他想，玲子应该也很喜欢这种明净的感觉吧。
如果他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如果恩东和玲子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恩东觉得自己应该感觉很幸福，每天可以看着玲子，这是一种享受，她无邪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纯粹，清澈的眼神像雪山一样遥远。
走的累了，恩东便和玲子找一个有凳子的街道坐下来。
他望着她笑，她便也望着他笑。
她没说她出来逛街到底要买什么东西，她就瞎逛着，而恩东就陪着她瞎逛，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也没有挑选到一个自己中意的东西。
她边走边说，我很喜欢这种没有任何目的的行走。
恩东无言以对。
因为恩东也喜欢这种行走，这种行走总能给恩东一种莫名的感觉，让我心激荡不已。
突然，玲子说了一句，如果有一天，你找了女朋友，你还会陪我逛街吗？说完她还一脸天真地看着恩东。
恩东完全被她这句话蒙住了，倒不是恩东不好说，只是他还从没想过谈恋爱的事情。被她这样一说，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变得足够大了，大的需要找个伴来弥补自己了。
玲子见恩东不回答，便又问道：“你找了女朋友吗？”
“做朋友这么久了，你连我有没有女朋友都不知道啊，看来我真是失败。”
“谁知道你有没有藏起来啊。”
“哈哈，你见过有将女朋友藏起来的吗？”
“见倒没见过，不过看你就难说了。”
“那我正式告诉你，本人单身，如果你有意的话，可以投简历至我的邮箱，也可直接到我窗户下告之。”
“你真是太逗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要不要吃点什么？”
“随便。”
“好的，那我们就去吃随便了。”
于是恩东和玲子进了塔克堡，玲子点了份牛排，恩东不喜欢吃牛排，又不知道吃什么好，便先要了杯咖啡。
两个人面对面，她吃着牛排，我喝着咖啡，时间滴答滴答地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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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她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熟悉而通宵的酒吧。白色的木楼，昏暗的淡黄灯光，烟雾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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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采睨又想到了恩东。不知道他在安源怎么样，是不是很安静。
这时，素雅有走了过来，她的嘴里有一股浓浓的酒味。她一来到酒吧就开始喝酒，好像要将以前没有喝到得一次性都给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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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里面有点闷，出来透透气，采睨冲她笑了笑说道。
哎，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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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到素雅有的眼睛里有一种异样的情绪，采睨知道，她在安源圳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可能是自己在安源的n倍了。
生活就是这样，并不会因为你而改变，只能是改变让你变得只能顺应。
采睨问素雅，你有什么打算？
素雅摆着手，说，管他呢，就这样呗。
采睨不知道她所谓的这样是哪样？但她知道自己并不能给她任何的帮助，哪怕只是精神上的帮助也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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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木也过来了，平常若木是不喝酒的，但今天她也喝了不少，脸通红通红的，但她还是很清醒，完全没有醉意，这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她走过来说道，现在怎么办？回去还是？
采睨一惊，还要怎样啊？
素雅有指着采睨说道，瞧你这点出息，就知道回去，今晚我们在街上过夜。
从酒吧出来，街上有风吹在脸上，还是有一丝冷意，但正好可以让自己清醒一下。在酒吧里人都呆得沉沉的了。
她们沿着一条寂寞的小河一直走，彼此挨着彼此的脚步。
三个人都不说话，都不愿意打破这安静的夜，就让流水和脚步在这个黑夜里穿梭。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也那么无奈。
河水一直流、流、流……
不知不觉，在桐木已过去了二个多月了。而恩东的电话也是一个接一个，采睨有时候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是不是应该回安源。
但每次她又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必须坚持下去。
早上醒来，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屋子里一切都不如从前了，那些摆设也变得更外引人注目，窗外有鸟叫声，隔着窗户一声一声传到耳边，显得极其动听；那棵挨着窗户的梧桐树开满了细碎的绿叶，煞是好看。我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象，顿觉心旷神怡，多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让我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窗外，看着那些在枝头嬉戏的小鸟，看着那些随风舞蹈的叶子，看着那些早起的老太婆们在梧桐树下练太极……
一切都弄的差不多了，采睨却又不知道做什么了。但突然记起昨天晚上玲子有给我打电话说，邀她今天去逛街。
玲子是那种看上去很温柔体贴的女孩子，长长的秀发很清爽地披在肩上，有一种高贵而又亲切的气质散发出来，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睛，玲珑剔透，如蓝宝石一般。她通常是轻轻一笑，露出两个微微的酒窝，让人无限陶醉。
采睨记得，自己跟玲子的认识是经恩东介绍的。
现在，有必要说说恩东跟玲子的认识。那天，恩东也是闲的无聊，便去书店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书没有，这里顺便说一句，恩东是从不去新华书店看书的，因为在那里看书简直就是受罪，连咳嗽一声都会有管理员来制止，所以恩东经常去的都是那种很小很小的书店，或者可能连书店都称不上，只能说是书摊吧。恩东跟玲子就是在一个叫大家停的书摊认识的，当恩东走进书摊时，便朝那个诗歌专柜走去，而玲子正好就在那个专柜看书，她看的是《海子诗选》，对于喜欢诗歌的人，恩东一般都会有好感，更何况玲子又是那种很漂亮的女孩呢。
恩东走过去，问道：“你好，你也喜欢诗歌吗？”
玲子当时一脸茫然地看着恩东，但估计她是一个很开朗的女孩，因为她在一秒钟的茫然后便恢复了平静，并脸带微笑地说：
“嗯，你也是？”
就这样，他们在那个叫大家停的书摊聊了很久，他们聊海子的诗歌，聊外面的天空，聊那些不被人记起的东西，总之，他们是天南地北地聊……
那天的时间过的很快，快的让恩东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后来，他们便认识了，并经常约见。
“起床了吧，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吗？”玲子打电话过来说。
“当然，美女有约，我怎敢懒床啊。”
“那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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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玲子时，已经是十点了。她看着恩东，说：“哎，怎么这么久才到啊。”
恩东顿时晕了，本以为她会说“你穿这件外套很好看呢”，只得解释道：
“没办法啊，跟美女出来，不打扮番怎么行？”
“哎，不错，你穿上我帮你挑的外套，人都精神了很多哦。”
“你这人啊，夸人还不忘表扬自己一番，真是的。”
然后，恩东就陪着她逛街，当然，恩东从不问她逛街是为了什么，他是这么认为的，一个女孩叫你陪她去逛街，你最好不好问她是否要买什么，或者其他之类的，你就陪这她从街头逛到街尾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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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走边说，我很喜欢这种没有任何目的的行走。
恩东无言以对。
因为恩东也喜欢这种行走，这种行走总能给恩东一种莫名的感觉，让我心激荡不已。
突然，玲子说了一句，如果有一天，你找了女朋友，你还会陪我逛街吗？说完她还一脸天真地看着恩东。
恩东完全被她这句话蒙住了，倒不是恩东不好说，只是他还从没想过谈恋爱的事情。被她这样一说，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变得足够大了，大的需要找个伴来弥补自己了。
玲子见恩东不回答，便又问道：“你找了女朋友吗？”
“做朋友这么久了，你连我有没有女朋友都不知道啊，看来我真是失败。”
“谁知道你有没有藏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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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倒没见过，不过看你就难说了。”
“那我正式告诉你，本人单身，如果你有意的话，可以投简历至我的邮箱，也可直接到我窗户下告之。”
“你真是太逗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要不要吃点什么？”
“随便。”
“好的，那我们就去吃随便了。”
于是恩东和玲子进了塔克堡，玲子点了份牛排，恩东不喜欢吃牛排，又不知道吃什么好，便先要了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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