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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听天由命

    也许,这样可以给我一丝的安慰,真的,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总是想抓住人生的时光之露滴,在阳光与朝暮之中衍生红尘的烈烈人生,仰视日日月月在眉目的瞬息之间变幻,在花期的盛与衰中绘制无悔的青春华年,如同每一次仰望湛蓝的苍穹,那燃烧起火焰的思念都会生成飞翔的翅膀,与天空的海鸟比翼,与远涯孤雁长鸣,凝眸辽远的海空,宽宇的大地,唯有至诚的心灵方能游弋在海阔的大地之都,天空之洋,成为一只恒久的海鸟。

    我想,有一天,我会独自一人横越茫然的戈壁,人生忽然跌落在荒芜的沙砾上。

    我撑着一柄标明聚散的伞,在迷漫的黄沙上寻找,被我遗漏的一份心缘,我埋入土层的僵硬了的思念,沿着大地苍苍的根须扎入,春华秋实必是绿树浓萌。

    站在街边。梧桐树依然郁郁葱葱。

    罗大佑的歌又响了,我想,好好的睡一觉,就都过去了。

    车水马龙的街道。

    熙熙攘攘的人群。

    快快乐乐的周末。

    阑静夜深,万物迷离,经年的记忆之索穿行在不老的峰峦,我端起一杯咖啡,苦苦的相思在雾蒙蒙的杯中缠绵,泪雨缤纷,珠字成痴,一缘、一情谁可解,一生、一世皆难抛。

    我抬头看着瓦蓝的天,发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也许,有一天,我还会抬头看着瓦蓝的天,然后又发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空白,后方也是一望无际的空白。一如我空白的脑袋,我的眼睛盯着前方,希望可以透过空白寻找到一丝生存的希望。

    尽管这希望是多么的渺茫。

    日子如流水。我是听到窗外的夜雨才惊觉时间的流失。我一直认为时间是无限的,过完了今天还有明天,过完了明天还有后天,这样的日子是平凡而无限的。

    玲子生日,二十三岁生日。

    她说,人生已过了四分之一,如果按八十岁来算。

    我笑道,你还真以为自己长寿啊。

    没有,我只是按最高标准来计算的。

    真的,就算如此,人生也是多么的短暂,短暂的如同烟火一样。

    我望着远方的天空,朦胧而渺茫,像是一幅意象派作品,永远让人无法猜透。

    雨已飘了许久。

    玲子喜欢雨,就像我喜欢雨一样。我们两个同时爱恋着雨,雨总是给人清爽的感觉。我喜欢看雨在空中飘着飘着,忽然便不见踪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仿佛从此便从世间消失了一样。

    玲子一脸茫然地说道,雨的一生,该是多么的渺茫。

    但我开始喜欢沙漠了。

    真的,沙漠是以一种坚毅来抵抗时间的流逝,每一次的冲击都需要无数次的练习。

    我看见天边狂风怒吼,飞沙走石,令绿洲气踹吁吁,像一只遭受暴雨袭击而惊慌失措的航船,绿洲被狂风折翻,而沙漠仍如瘦骨磷峋的男人,蜷缩着身子,忍受着炽热焦渴的折磨和寂寞。我问阿碧,你想起沙漠流浪吗?

    想。但我不喜欢沙漠,我喜欢城市。

    我明白,玲子喜欢热闹。这点我与他相反,我更钟情于独处。我认为独处更适合我,我从来就认为自己是一匹寂寞的马。

    我认为自己是一匹寂寞的马。我每天想着奔跑,想着在辽阔的草原上那种惬意的感觉,也许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真的,我想,那觉对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天天感受着温静的阳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有时,微风拂过撩起一层层的花波,那简直令人垂涎三尺。

    玲子看我陶醉的样子,便讥笑道,你就做你的白日梦吧。

    我想,做白日梦有什么不好,我称白日梦为“晨梦”,这是一种对梦境的全新诠释,也许,这种说法别人并不同意,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玲子便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我可不想与他去争辩。

    我仍做我的“晨梦”,我在沙漠走着,舞着……

    提到“晨梦”,我便会想起徐志摩先生的“寻梦,撑一支长蒿,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的诗句。

    我想,他的也许也是“晨梦”吧。

    而我的“晨梦”是在沙漠走着,舞着……

    这又让我想起一是首歌,叫做《热情的沙漠》,我相信,沙漠是热情的,也只有沙漠是热情的,毫不做作,是绝对的天然。

    沙漠从天上滑过,倾泻出一道洁白,似明镜,如丝绸,飞洒自如。月亮在沙漠中清幽幽地荡漾着,荡漾着一腔暖暖的、柔柔的的情意。明媚的阳光下,清清流淌的日子,便有着无穷的魅力。

    没有城市的嘈杂,没有油漆马路上被汽车卷起的尘土,只有寂寞,只有幽静……

    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预料的,譬如心情,我起床就感觉不舒服,我知道,我可能是感冒了。

    但这又能代表什么呢?它仅仅是感冒了。

    但我仍是很孤独,我想,我就是沙漠,偶尔遇见一点路过的动物之类的,我便有一丝的欣慰。

    我很孤独,但我并不喜欢孤独。

    事实往往如此,你喜欢的不一定就存在,同样,你不喜欢的也不一定就不存在。

    玲子说我看上去有点悲观,其实她不知道,我并不是悲观,而是我发现,有些事情我拼命去追求却总是一场空,有些事情我极力去抵制,它反而频繁出现。

    于是我便习惯了这样,正因为如此,我还有什么好追求呢?

    但我就真不追求吗?

    不,我仍有我的方向,我仍有我的梦。

    我行走在沙漠。

    静静地看着这日夜不停飞舞的沙石,我的心会似月亮般安静、恬淡。走出欢乐奋进的乐章,与芳草落英为友,与清风明月做伴。无声的时间从身边流过,湍流不息,让我真切地感觉到寂寞的沙漠是那么的清晰、透彻。

    我孤独,但我仍需要一个人走下去。

    沙漠里只有沙子。

    我便行走在沙子上,发出呀呀的声音,是一种寂寞的声音,一种来自远古的声音。

    我喜欢这种声音。

    我跟玲子说,我喜欢这种声音。

    她冷冷地看着我,说,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我抬头看天空,天很蓝很蓝,像玲子的眼睛。

    玲子并不说话了,我看到她的眼角边有一丝泪水。

    在我心中,玲子始终是一个温柔而细腻的女孩子,声音很甜,苗条的身材,还有飘逸的头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天仙一样。

    我说,玲子,我想去沙漠,我想去沙漠寻找我需要的东西。

    她说,你疯了,你真疯了。

    我没有疯,我只是感觉只有沙漠才有我要的东西。

    她哭着说道,东西,沙漠里只有沙子,只有沙子。

    不,不,还有我的梦。

    玲子便不说话了。她知道,我说过的话绝不会反悔。

    她看着我。

    我想,我去沙漠需要什么。

    沙漠里真有我要的东西吗?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

    但我仍坚信,沙漠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有一天,玲子给我一大堆书,她是托米秀给我的。我不知道她怎么跟米秀认识的。当我打开看时,发现全是有关于沙漠的书,这让我更痴迷于沙漠了。

    书上说,沙漠意味着死亡,沙漠是魔鬼的家,更说沙漠是没有土的坟……

    我明白,玲子是想让我看这些书,然后打消去沙漠的念头,但她不知道我看了之后更坚定了信念。

    因为沙漠真有我所要的东西。

    这让玲子更是伤心。

    我也知道,我不能只顾自己的享受,但我确实不能不去啊。

    玲子叫米秀给我捎话:你就走吧,我知道你想去追求你所喜欢的东西,但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为何就必须去沙漠,难道就真的只有沙漠才适合你吗?但尽管如此,我还是支持你,因为我不能阻止你。

    米秀也劝道,你怎么就如此固执啊。

    我说,米秀,你难道不明白,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喜欢沙漠,我要去沙漠上度过我的一生。

    米秀摇着头。

    我转头看天边的云,云很轻,像鹅毛,我好想自己是一朵云,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不离开雅娅而可以每天去看沙漠,去沙漠上寻找我所要的东西,尽管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我要寻找的是什么。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无声的沙漠中,便可寻觅到一份喧闹市井中寻觅不到的清静。

    去沙漠的那天,玲子还是来送了我。

    临走时,她轻轻地说道,你能告诉我吗,你到底要寻找什么东西,而且非要去沙漠?

    我摇着头。

    因为我也不知道。

    事情就这么简单,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沙漠有我需要的东西。

    所以我必须去。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我轻轻闭上眼睛,想象着这一切。玲子问好,你怎么还不走。

    我还摇头。我不能告诉他,其实我所要去的沙漠是精神上的沙漠,而不是现实。

    但我真的不能说。我只得无语。

    在草坪上坐下来,阳光照在身上,温暖,干净。仿佛有一种释放的快乐。校园的天空一直是灰蓝的颜色,不是那种干净清澈的蔚蓝,这让我甚是不解。

    我在心中是这么认为的,徜要说这个世界还存在清澈的地方,那它一定是在校园了。

    但我永远地离开了学校。

    我问流枫,你看天空,是不是有鱼飞过?

    流枫是我大学时的同学,也是我的朋友,。他有一头酷而又有个性的长发,一件深蓝色的牛仔裤和白衬衫完美地搭配着,显示出一种特有的魅力。他大学毕业后也跟我一样留在了萍乡这个小城市工作,所以我们的交往便相对多一些。

    他看着我,连眼也不眨一下,仿佛是看到了一个怪物一样。

    我再问,天空是蔚蓝的好?其实我自己也非常清楚,当然是蔚蓝的好,但我还是要问流枫。

    他便笑。说道,你想怎样的好就怎样的好,这个世界,不是说蔚蓝的就是好的,就像不是鲜红的就是漂亮的一样。

    对于他的回答,我并不感到好奇,我知道,他一向习惯如此。

    流枫捡起一块石子,向着不远处的一棵小白杨树扔去,小石子在空中展现出一个近似于完美的线条,然后落在了树干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说,也许有一天,我会孤身去草原,看草原上的蓝天和白云。

    我笑。

    我希望自己身佩长剑游走江湖,天南地北地任我自由穿梭。

    流枫看着我,说,你呢?

    我仍笑。

    我便不想告诉他,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去想。在我看来,想远比说出来要好多了。

    这时,太阳变得越来越大。简直让我无法睁眼,刺眼的光射着我的脸,让我有一种突然衰老的感觉。

    我还是每天写诗,莫名其妙地写,也不顾自己写的如何,只是旁无外物地写。在我看来,这是最美好的日子,也只有这时我才感觉到人生的乐趣。

    那天,我接到表哥从海南打来的电话,说我在萍乡这个城市还好吗?

    我感觉很是惊奇。

    我问他,你暑假有什么打算。

    他说,没有,但绝对不回家。

    我听到这句话时,竟有一丝怜惜的感觉。也不知为什么,可能男人都这样吧,对于自己的家是绝对不会有太多的依恋的,其实我也是如此,我总是以种种理由来骗过父母,目的只希望可以不回家。

    当然,我也会时不时的打个电话给家里,也并不为什么,只是想听听父母亲的声音。

    也许,人就是这么矛盾。在家时,家长的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而在外时,却又好想听到他们的教诲。

    表哥说,你想好了“五一”干嘛吗?

    我说,听天由命吧。

    真的,我是一个没有任何计划的人。我也不喜欢有计划的去做一件事情,就像我不习惯吃早餐一样。

    挂电话时,表哥很有大人的口吻对我说道,你也要好好工作哦。

    我在电话这头听着忍不住想笑,但终于还是恩了一声,算是答应听他的话,好好工作。

    六月的天,太阳是直照的。而我还是依旧穿着我的牛仔裤,穿着我的白衬衫,还有我的冬天才穿的板鞋……

    阿竹说我太自作了。

    我问她,什么叫自作啊。

    她便笑道,就像你这样啊。我回住的地方拿着镜子照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自作的痕迹。我问我的同事们,他们便更是笑的前仰后翻的说道,你这不就是啊,搞的我从此不敢照镜子了。

    阿竹有点胖,看上去像个冬瓜一样,我发誓,我从此便改口叫她阿瓜。

    我说,阿瓜,你最近都吃些什么啊。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还真将她吃了什么什么全部给说了出来。

    我掩住嘴巴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知道我在说她胖,于是只追着我打。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几个星期吧,我又要开始忙着自考了,因为大学的时候没有考完,所以拖到现在。我报的是汉语言文学,其实也没有什么,我都有点后悔自己当初的一时冲动,现在想想,如果我不报这个垃圾自考,我怎么会沦落到一天到晚拿着本古代汉语或者现代文学史之类的像念经一样的读着,仿佛这样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绝望吧。

    人是一个不断进取的动物,总希望自己可以往上爬一点点。我曾经这样给自己定目标,高中可以不读,反正初中便可以学会数钱了;但等到毕业时,我竟突然想上高中了;等到高中毕业时,我竟有突发其想去上个大学……而现在我有开始自考,我想,这无论怎么说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吧,但这种折磨是一种心甘情愿的。

    我喜欢文学,也喜欢音乐。我经常是一边听音乐一边看书。

    我喜欢不管什么书都看,好的坏的,我是从不挑剔的。也许有人会说我是庸人,但我真的很乐意做这种庸人。他们也许不明白,其实书并没有好坏之分,只是我们习惯去评论书,,有的人认为这书好,而有的人认为它不好,其实,这是很自然的。

    那天,流枫给了本《我很坏,但我很温柔》让我看,他说这书值得一看,我接过书看时,封面是一对情人在街头接吻,很是浪漫,天还下着雨,我当时想,浪是浪漫,但在雨中接吻换作是我是万万不答应的,这很容易引起感冒,用自己的身体去换个浪漫,我更是不会做的。

    流枫说,你这就不懂了,这样的景象,你难道不觉得很是美吗?

    我笑道,不是美的东西我就喜欢,也不是不美的东西我就不喜欢。

    他听我这么说,一下子便来劲了。说道,你难道会去喜欢丑的东西吗?

    我反问道,什么是丑的东西。

    我无语。

    我说道,美与丑,其实只是人的观念而已。美的只是我们自己,丑的也只是我们自己。

    他也无语。

    我便更无语了。

    我在想,有时候我们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很空虚?

    流枫说,这是因为我们总是懒惰。

    懒惰跟空虚有什么联系?我是真不明白,在我认为,懒惰的人不一定空虚,就像空虚的人不一定懒惰一样。

    其实,空虚只是一种心情,或者说是一种概念。

    我是这么认为的,懒惰的人很可能是最不会空虚的人,因为他总是在想种种理由来为自己的懒惰进行解脱,所以哪还有时间来空虚,而空虚正是因为自己总在为某件重大的事情而努力而产生的一种欠缺感。

    流枫笑我说,你还真行,真当自己是什么大哲学家。

    我无语。

    其实我是真的有这种想法,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是哲学家,特别是农民,他们更可能是哲学家。

    日子很快便过去了。

    我并不相信缘分,但这次我却相信了。因为我碰到了琦。她其实是我高中时的女朋友。

    我可以看出她跟我说话时是有点尴尬的,真的,我也有这种感觉。我想,谁碰到这种情况也会有的。

    琦说,你现在还好吧。

    她说这话时,我便后悔自己没有先说,但她好像并不介意似的,只是说一些她现在的情况。我最想听的是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但她一直没有说这方面的事实。

    我也不便问。

    终于,我只知道她现在生活的很好,而且看上去比以前还好。

    而我仍是在想,她有没有男朋友啊。其实,我也知道,她现在的事实我是没有必要去过问了。

    但一个星期后,我竟又碰到了她。

    她穿着一件绿色裙子,超短的那种,看上去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再加上柔软而直的头发,简直想是一朵刚绽放的花朵。

    我问道,你去哪啊。

    她说,没事,随便出来走走。

    我也一样。

    于是我们这次便聊的比较久了。

    找了个较凉快的地方,但突然发现,我们彼此之间竟是那么的隔膜了。

    良久的沉默。

    为了打破沉默,我无话找话地说道,这里还不错,不是很热。

    她也是很附和地说道,是啊。

    我知道,我不能再讲了。我不想聊彼此都没诚意的话题。于是我只是久久地端详着她的脸。

    她看出了我一直在看她的脸,忙转过去,看远处的风景。我看到她的脸的绯红的,想苹果一样。

    她望着远处说,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啊。

    我说,你还是想以前一样漂亮。

    她笑道,是吗?

    我不骗你,真的。

    那你也用不着这样瞧着我啊。

    我只是想瞧瞧我所爱的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笑道。

    她看着我说道,那我是个怎样的人。她说话时,是那么的认真,而有那么的美丽。

    我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最不善于观察人了,尤其是女人。

    她有点诡异地说道,我相信你,你从不说慌。

    我可没这么伟大。

    她便又说道,这不是伟大不伟大的问题,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会骗我,你是真的不了解我。

    我又一次无语了。

    我将我遇见琦的事告诉了流枫,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他,反正我是告诉他了。

    他说,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问道,什么怎么办啊?

    他便又不说话了。不过我也猜到了他的意思。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叫我去找琦说我还是喜欢她,或者是就这样让它过去了。这都不是我想的。

    当然,我也不知道我想怎样。

    我只知道,徜若再遇见她的话,我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想与她说说话,也许,这是最好的。至少,我想不出其他的好办法了。

    也许,生活本就是如此。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就不是你的。事实就是如此简单,除此我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了,我只想就这样,徜若再遇见她的话,我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想与她说说话,就这么简单。

    暗下去了。天色像一幅泼墨画一样,越来越暗,树林里没有一丝声响,归巢的麻雀早已停止了无休止的歌唱声。偶尔有晚风从遥远的天边吹来,更增添了一份夜的温柔,像是母亲抚摩婴儿的小手;无所事事的人们总愿意在这种幽静的晚上出来散步,特别是一家人走在幽暗的林间,总是有一种特别的氛围。本来林间是有路灯的,但不知为何,不到礼拜天是不开的,所以人们一般也都是选择礼拜天出来散步,在微弱的灯光下面,人们静静的走着,彼此手牵着牵手,肩靠着肩,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纯洁。

    我是经常到这林间来的,也不管它来不来灯。不过,我习惯一个人静静地随着月光的倾照漫步的,心里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譬如,谁家的小狗偷偷跑出来跟别家的狗嬉戏;月亮躲天宫中期待着玫瑰的到来……仿佛我总是如此。林间有一条小溪,溪水并不深,但非常清,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溪底下平滑的石块,偶尔有几条鱼在溪水中穿梭着。情侣们大多会坐在溪旁亲亲我我的。这时,我便想,倘若我也有个情人,我一定要坐在溪旁吻着细数天上的星星,这才叫浪漫,有情调呢。但尽管如此,我还仍是独自一人不厌其烦地听着溪水的流淌声,凄迷而惆怅……

    我之所以说是凄迷而惆怅,其实是有道理的。那天,月亮很圆很圆,我像平常一样到林间来散步,正巧碰到了娟子。我记得,平素她是不来这种地方的,她经常去的是花园,那个有着端庄严肃的格式的花园,像其它的任何一个花园一样,显得极不自然,但不知怎得,娟子倒是挺喜欢的。

    我问道,娟子,怎么有雅心来这种破地方啊。

    娟子嘟着嘴说,海滨花园今天停止开放,不然,我才不来呢。

    我也并不与她争辩,不过我是不赞同她的看法的,我还是认为清雅淡素的树林更具魅力,至少不会想海滨花园一样停止开放。

    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话,迫于气氛,我无话找话地说道,

    “今天月亮好圆哦。”

    娟子便也附和着,极不自然的,尽管月亮真的很圆。

    月亮真的很圆,像玉盘一样,幽雅地着在树林里,繁星忽明忽灭地熠熠闪烁着,林间显的很静,只有溪边偶尔发出甜美忸怩的情语声。我和春纤沿着小道,穿过一簇一簇的白桦树,树林好似是鱼网一般透明,向着更远处延伸着……不知何时,我们竟到了雪雁家。雪雁家的灯早熄了,只有雪雁房间的灯还亮着,不知她还在干些啥,我想便轻轻地敲了瞧门,开门的是雪雁的母亲,她是一位非常热情好客的母亲,我记得上次去她家时,她对我热情得简直不能再热情了。这次也一样,她将我和娟子带到她端来了茶水家的凉台上,恭敬地给我们端来了茶水,真的,不是我夸张,她的确是恭敬地给我和娟子端来了茶水,接着又和我们稍微地寒暄了几句才起身去叫雪雁,去叫的时候还回头对我们说道,

    “你们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叫雪雁下来,他就在房间里,你们稍等一下哦。”

    娟子对我挤眉弄眼的,她显然还没见过像雪雁她妈这样的母亲。我挨近她耳朵说道。

    “怎么样?”

    娟子好像并不这么认为,她说,太罗嗦了。

    不多一会,雪雁便下来了,穿着一件花格子睡衣,身上散发出一种柠檬香味,刚洗过的飘发平滑地顺着肩膀下垂,她母亲也跟她一起下来了。雪雁看到我和娟子明显地感到以外,她惊奇而微笑地说道,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兴致来我家啊。”她说起话来像她母亲一样温柔细腻。

    “怎么,不欢迎啊?”我笑道。

    她走近些,走在凳子上,她母亲已端了满满一盘水果过来了,说道,“家里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就这几个水果了,你们也别嫌弃。”

    我笑道:“阿姨,你太客气了,我们就是顺便来走走。”

    这时,月色正浓,浓浓地着在凉台上,不时有轻柔的微风吹来,更妙的是,不远处的池塘里飘来一阵阵的荷香。

    从雪雁家出来时,已是凌晨一点了,但我并未觉得有困倦,娟子也是,她显得很兴奋的样子,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道:

    “月亮还在,月亮还在。”

    我听着有点糊涂了,不过,等我抬头看时,月亮已只剩一半了,想一块被狗咬去了一半的面包,天空也不像来时这么亮了,想象早已不见踪影了,只是偶尔有几颗不甘寂寞地仍然在天空中作最后的挣扎。树林里静静的,只剩下我和娟子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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