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踏青
且说苏凌波被安排在火府西边一个安静的小院里，后面连着一个精致的小花园。那小院名曰“惠风和畅轩”，院内遍植幽兰。原本是火威读书之处，因苏凌波要来，便腾出来给她住了。苏凌波住进火府之后，与众人相处融洽，很快熟络起来。只是不喜欢大家称呼她为“苏小姐”，只要求大家唤她“凌波”以免显得生分。众人见她为人和气，也就依了她。苏凌波闲时或往火夫人处问安，或与火大人之女闲聊，有时火威也会来和她们一处玩，三人也很谈得来。火威与火小姐是龙凤胎，两人均比苏凌波小一岁，唤她作姐姐。
这日，火小姐又来找苏凌波。刚一进院，就听着阵阵笑声传来。火小姐一边进屋一边问道：“凌波姐姐，何事如此开心呐？”
苏凌波见火小姐过来，忙起身道：“原来是云屏妹妹，快快请坐。”又向身边的丫头道：“雨竹，快给妹妹倒茶。”
火云屏坐下拉住苏凌波道：“姐姐还没告诉我你刚刚为何事开心呢！”
苏凌波还未张口，雨竹早已递过茶来，道：“还不是我们家小姐打趣我呢，火小姐您就别问了。”
火云屏笑道：“原来如此。我倒想知道，姐姐何故打趣起雨竹来了？”
雨竹却满脸通红，急道：“哎呀，火小姐您就别问了。”
苏凌波也道：“还是不说了吧，再说，雨竹就要生气了。哈哈。”
火云屏见说，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得岔开话题道：“姐姐，刚刚我从母亲那来，听说沈家有人来，我爹爹这会儿去见他们了。我想着应该是谈姐姐的婚事吧。”
苏凌波一听自己的婚事，忙红了脸，道：“咱们不说这个。”
火云屏笑道：“姐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过几天就是姐姐大喜的日子了，姐姐很快要做新娘子了。沈家的五少爷和二哥也是朋友，听二哥说沈少爷一表人才，又为人谦和，何况他们家又家财万贯，姐姐嫁过门去肯定是享福的。只可惜等姐姐嫁了人，屏儿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跟姐姐在一起聊天解闷了。”话锋一转，又伤感起来。
苏凌波初时听她说起自己未来夫婿，很是不好意思。复又听她话语中含有不舍之情，忙道：“妹妹，莫要再提这些烦人的事了，咱们对上一局如何？”
火云屏听说要下棋，立刻开心起来。忙让雨竹摆上棋具，二人临称对弈。火云屏极爱下棋，又下得极好。苏凌波未来之时，火云屏只能偶尔与火大人对上几盘，或与火威斗上几局，只是他们都不是火云屏的对手，从未尽兴。如今遇到凌波，虽说依然比不上火云屏棋艺高超，也算是个劲敌，所以每次来找苏凌波，两人必要对上几局。
两人斗了一回，胜负还未分出，只听丫头蕊香进来传话道：“苏小姐，刚才沈家来人说，沈公子病了，恐怕不能如期完婚，希望能将婚期推迟，等沈公子痊愈后再行完婚。老爷不敢定夺，让请小姐示下。”
苏凌波听了，脸又红了。吩咐道：“既如此，那就再推推吧。以后这些事情但凭火大人定夺就好，莫要再来问我。”
蕊香听了，答应了声“是”，就去向火大人回报了。
火云屏道：“这沈公子也真是的，怎么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病了呢。姐姐莫要太担心了。”
苏凌波嗔道：“妹妹说笑了，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火云屏笑道：“当然是担心我未来姐夫了，呵呵呵呵。”
苏凌波又羞又气道：“屏儿，你若再说我就不理你了。”说着赌气背过脸去。
火云屏见她果然红了脸，背过去赌气的样子，忙拉了苏凌波的袖子道：“好姐姐，别生气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咱们下棋好不好？”苏凌波见她求饶，便回过身来道：“好了，别贫嘴了，该你下了。”
转眼苏凌波已在火府住了一月有余。这日，正赶上清明，火府上下女眷都要出去踏春，苏凌波也随着前往。一路车轿相随，浩浩荡荡，遍览杭州美景。苏凌波自幼生活在洞庭湖畔，见惯了烟波浩渺的壮阔景致。如今到了杭州，又是另一番美景，心中升腾起一丝细细的美妙感觉。到了西子湖畔，众人下轿下车，相携徒步欣赏沿途的美景。一会儿，有人来报“船已备齐”。火夫人就吩咐大家到船上去游湖。苏凌波因还想看看岸上景致，就想先不上船，请火夫人她们自行上船游玩。
火云屏道：“哎呀，姐姐，这湖心亭是最美不过的，岸上的景致倒不如那里，你还是和我们一起上船吧！”
苏凌波不想即刻登船，便婉拒道：“一会儿再去也不迟，还是你们先去吧！”
火夫人听说，便道：“你既想在岸上逛逛也好，只是不要乱走，等会儿我派人再来接你。”于是带了众人上船，只留苏凌波与雨竹两人在岸上。
苏凌波与雨竹二人沿着湖堤走去，只见堤上车马熙熙攘攘，小姐贵妇来来往往游人无数，佳人甚多，给这自然的美景又增添了一道韵致。苏凌波不禁赞叹：“都说江南出美人，果然不错，今日可算是‘一日看尽杭州花了’，哈哈，果然不虚此行啊！”
雨竹一会儿看景，一会儿看人，正扭着脖子忙的不亦乐乎，听见苏凌波这么说，自是点头同意：“是啊，是啊，哎呀，我的眼睛都看花了，呵呵。”
因走了一路，二人感觉有些累了，遂至一凉亭歇息。正坐着，忽见天空风云变幻，竟淅淅沥沥下起一场雨来。雨竹道：“这天怎么变得这样快？”苏凌波笑道：“你不闻‘清明时节雨纷纷’么？”雨竹不以为然道：“我可不知这许多。不过小姐，幸亏到了这凉亭里，不然咱们可就要淋成落汤鸡了，呵呵。”说着笑了起来。
苏凌波正不明所以，忽见一人跑进凉亭里来。那人一见苏凌波主仆二人，忙作揖道：“原来小姐在此避雨，小生冒昧了。”
苏凌波看时，只见是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并未撑伞，一袭白衫被雨淋得湿了大半。便还礼道：“公子请便。”
那公子听说，在亭子一角坐了下来，闲看了一会儿雨，便从袖中拿出一本书，翻开来看。
苏凌波与雨竹在亭中另一角轻声闲聊了一会儿，凌波有些累了，便静静地看雨。只见远处湖面上荡起一层薄雾，有几只船就像是飘在云雾中似的。苏凌波不禁又想起了家乡烟波浩渺的洞庭湖，心里顿觉酸酸的，随口说了一句：“银丝万缕绵绵落，撩起浮尘万盏愁。”又叹了一口气。
不料一直看书的书生一怔，起身道：“啊，小姐，请恕小生冒昧，想不到小姐竟会吟诗，真是失敬了。”
在一旁的雨竹却道：“公子此言差矣，难道我家小姐就不能作诗么？”
那书生忙道：“姐姐误会了。只是如今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不知湮没了多少才女。不想今日小生有幸，竟在此得遇小姐，真是有眼无珠。”
苏凌波忙道：“丫鬟无知，让公子见笑了。小女子只不过是信口胡诌了两句，哪里是作诗啊？更谈不上是才女了。”
那书生忙道：“小姐过谦了。小生猜测，小姐定出身于书香门第吧？在下莫玉书，不知小姐是哪一府的名媛闺秀？”
苏凌波回道：“非也，公子莫要谬奖了，小女子只不过识得几个字罢了。”
莫玉书见她如此说，笑而不信，只是问道：“依小姐刚刚所吟两句诗，似乎小姐有什么愁闷啊？”
苏凌波见问，忙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只道：“并没什么？只不过随便说说罢了。”
那书生还要问什么，只见有人撑了把伞过来，唤道：“小姐，原来您在这，让我们好找。快走吧，夫人在等着呢！”
去看时，竟是火威的书童，名叫启儿的。那书生忙叫道：“启儿，原来是你。”
启儿转眼见了书生，忙笑道：“原来是莫公子，我家二公子前儿还说要去找您论诗作文呢！”
莫公子忙说道：“好呀，我也许久没见你家公子了，改日再去拜会……”
雨竹见他唠叨不休，有些烦了，便道：“小姐，我们走吧！”
启儿听说，忙道：“莫公子，那我们先走了。”说着，为苏凌波撑起了伞，往湖边走去。
莫公子忙道：“小姐慢走。”直目送着苏凌波远去。
清明过后几天。家人禀报，有客来访，火大人自去见客。送走客人后，直往后堂见火夫人。此时，火威、火云屏和苏凌波正巧在火夫人处闲聊。火夫人问道：“不知何人前来？”
火大人笑道：“夫人有所不知，今日竟是一庄喜事。”
火夫人忙道：“有何喜事？”
火大人道：“刚刚城东莫老爷来了，亲自为他的独子求亲，要娶咱们屏儿。”
火云屏在一边听了，早绯红了脸，起身躲出去了。火夫人她们见了，都笑了起来，又问：“老爷，您可答应了？”
火大人摇摇头，道：“我想听听夫人的意见。如今来求亲的已有好几家，个个都是纨绔子弟，不好应承。”
火夫人道：“还是老爷拿主意吧！您看着莫家怎么样？”
火老爷捋捋胡须道：“莫家虽比不得沈家富甲江南，在咱们杭州城也可谓数一数二了，咱们屏儿要是过了门自然是吃穿不愁啊。只是不知他家公子品性如何。”
火威在一旁则说：“爹爹，莫公子与孩儿交好，在孩儿看来，莫公子可谓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吟诗作对无所不能，才貌绝不亚于沈家五公子。尤其棋艺高超，绝对配得上妹妹。孩儿认为这是一庄再好不过的亲事了。”
“哦？如此看来，倒可答应。只是我觉得屏儿还小，还想多留她两年呢！”
火夫人笑道：“咱们心都是一样的，只是女儿再留也还是要嫁出去的。今日既有如此好姻缘，不如先将亲事定下，成婚的日子缓些就是了。”
火大人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就按夫人说的办。说起这亲事，我还要再派人去沈家问问，沈公子好些没有。”
苏凌波听到谈起沈家和自己的婚事，不便再停下去，也忙退了出去。
无心之作，希望有人喜欢
这日，火小姐又来找苏凌波。刚一进院，就听着阵阵笑声传来。火小姐一边进屋一边问道：“凌波姐姐，何事如此开心呐？”
苏凌波见火小姐过来，忙起身道：“原来是云屏妹妹，快快请坐。”又向身边的丫头道：“雨竹，快给妹妹倒茶。”
火云屏坐下拉住苏凌波道：“姐姐还没告诉我你刚刚为何事开心呢！”
苏凌波还未张口，雨竹早已递过茶来，道：“还不是我们家小姐打趣我呢，火小姐您就别问了。”
火云屏笑道：“原来如此。我倒想知道，姐姐何故打趣起雨竹来了？”
雨竹却满脸通红，急道：“哎呀，火小姐您就别问了。”
苏凌波也道：“还是不说了吧，再说，雨竹就要生气了。哈哈。”
火云屏见说，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得岔开话题道：“姐姐，刚刚我从母亲那来，听说沈家有人来，我爹爹这会儿去见他们了。我想着应该是谈姐姐的婚事吧。”
苏凌波一听自己的婚事，忙红了脸，道：“咱们不说这个。”
火云屏笑道：“姐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过几天就是姐姐大喜的日子了，姐姐很快要做新娘子了。沈家的五少爷和二哥也是朋友，听二哥说沈少爷一表人才，又为人谦和，何况他们家又家财万贯，姐姐嫁过门去肯定是享福的。只可惜等姐姐嫁了人，屏儿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跟姐姐在一起聊天解闷了。”话锋一转，又伤感起来。
苏凌波初时听她说起自己未来夫婿，很是不好意思。复又听她话语中含有不舍之情，忙道：“妹妹，莫要再提这些烦人的事了，咱们对上一局如何？”
火云屏听说要下棋，立刻开心起来。忙让雨竹摆上棋具，二人临称对弈。火云屏极爱下棋，又下得极好。苏凌波未来之时，火云屏只能偶尔与火大人对上几盘，或与火威斗上几局，只是他们都不是火云屏的对手，从未尽兴。如今遇到凌波，虽说依然比不上火云屏棋艺高超，也算是个劲敌，所以每次来找苏凌波，两人必要对上几局。
两人斗了一回，胜负还未分出，只听丫头蕊香进来传话道：“苏小姐，刚才沈家来人说，沈公子病了，恐怕不能如期完婚，希望能将婚期推迟，等沈公子痊愈后再行完婚。老爷不敢定夺，让请小姐示下。”
苏凌波听了，脸又红了。吩咐道：“既如此，那就再推推吧。以后这些事情但凭火大人定夺就好，莫要再来问我。”
蕊香听了，答应了声“是”，就去向火大人回报了。
火云屏道：“这沈公子也真是的，怎么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病了呢。姐姐莫要太担心了。”
苏凌波嗔道：“妹妹说笑了，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火云屏笑道：“当然是担心我未来姐夫了，呵呵呵呵。”
苏凌波又羞又气道：“屏儿，你若再说我就不理你了。”说着赌气背过脸去。
火云屏见她果然红了脸，背过去赌气的样子，忙拉了苏凌波的袖子道：“好姐姐，别生气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咱们下棋好不好？”苏凌波见她求饶，便回过身来道：“好了，别贫嘴了，该你下了。”
转眼苏凌波已在火府住了一月有余。这日，正赶上清明，火府上下女眷都要出去踏春，苏凌波也随着前往。一路车轿相随，浩浩荡荡，遍览杭州美景。苏凌波自幼生活在洞庭湖畔，见惯了烟波浩渺的壮阔景致。如今到了杭州，又是另一番美景，心中升腾起一丝细细的美妙感觉。到了西子湖畔，众人下轿下车，相携徒步欣赏沿途的美景。一会儿，有人来报“船已备齐”。火夫人就吩咐大家到船上去游湖。苏凌波因还想看看岸上景致，就想先不上船，请火夫人她们自行上船游玩。
火云屏道：“哎呀，姐姐，这湖心亭是最美不过的，岸上的景致倒不如那里，你还是和我们一起上船吧！”
苏凌波不想即刻登船，便婉拒道：“一会儿再去也不迟，还是你们先去吧！”
火夫人听说，便道：“你既想在岸上逛逛也好，只是不要乱走，等会儿我派人再来接你。”于是带了众人上船，只留苏凌波与雨竹两人在岸上。
苏凌波与雨竹二人沿着湖堤走去，只见堤上车马熙熙攘攘，小姐贵妇来来往往游人无数，佳人甚多，给这自然的美景又增添了一道韵致。苏凌波不禁赞叹：“都说江南出美人，果然不错，今日可算是‘一日看尽杭州花了’，哈哈，果然不虚此行啊！”
雨竹一会儿看景，一会儿看人，正扭着脖子忙的不亦乐乎，听见苏凌波这么说，自是点头同意：“是啊，是啊，哎呀，我的眼睛都看花了，呵呵。”
因走了一路，二人感觉有些累了，遂至一凉亭歇息。正坐着，忽见天空风云变幻，竟淅淅沥沥下起一场雨来。雨竹道：“这天怎么变得这样快？”苏凌波笑道：“你不闻‘清明时节雨纷纷’么？”雨竹不以为然道：“我可不知这许多。不过小姐，幸亏到了这凉亭里，不然咱们可就要淋成落汤鸡了，呵呵。”说着笑了起来。
苏凌波正不明所以，忽见一人跑进凉亭里来。那人一见苏凌波主仆二人，忙作揖道：“原来小姐在此避雨，小生冒昧了。”
苏凌波看时，只见是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并未撑伞，一袭白衫被雨淋得湿了大半。便还礼道：“公子请便。”
那公子听说，在亭子一角坐了下来，闲看了一会儿雨，便从袖中拿出一本书，翻开来看。
苏凌波与雨竹在亭中另一角轻声闲聊了一会儿，凌波有些累了，便静静地看雨。只见远处湖面上荡起一层薄雾，有几只船就像是飘在云雾中似的。苏凌波不禁又想起了家乡烟波浩渺的洞庭湖，心里顿觉酸酸的，随口说了一句：“银丝万缕绵绵落，撩起浮尘万盏愁。”又叹了一口气。
不料一直看书的书生一怔，起身道：“啊，小姐，请恕小生冒昧，想不到小姐竟会吟诗，真是失敬了。”
在一旁的雨竹却道：“公子此言差矣，难道我家小姐就不能作诗么？”
那书生忙道：“姐姐误会了。只是如今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不知湮没了多少才女。不想今日小生有幸，竟在此得遇小姐，真是有眼无珠。”
苏凌波忙道：“丫鬟无知，让公子见笑了。小女子只不过是信口胡诌了两句，哪里是作诗啊？更谈不上是才女了。”
那书生忙道：“小姐过谦了。小生猜测，小姐定出身于书香门第吧？在下莫玉书，不知小姐是哪一府的名媛闺秀？”
苏凌波回道：“非也，公子莫要谬奖了，小女子只不过识得几个字罢了。”
莫玉书见她如此说，笑而不信，只是问道：“依小姐刚刚所吟两句诗，似乎小姐有什么愁闷啊？”
苏凌波见问，忙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只道：“并没什么？只不过随便说说罢了。”
那书生还要问什么，只见有人撑了把伞过来，唤道：“小姐，原来您在这，让我们好找。快走吧，夫人在等着呢！”
去看时，竟是火威的书童，名叫启儿的。那书生忙叫道：“启儿，原来是你。”
启儿转眼见了书生，忙笑道：“原来是莫公子，我家二公子前儿还说要去找您论诗作文呢！”
莫公子忙说道：“好呀，我也许久没见你家公子了，改日再去拜会……”
雨竹见他唠叨不休，有些烦了，便道：“小姐，我们走吧！”
启儿听说，忙道：“莫公子，那我们先走了。”说着，为苏凌波撑起了伞，往湖边走去。
莫公子忙道：“小姐慢走。”直目送着苏凌波远去。
清明过后几天。家人禀报，有客来访，火大人自去见客。送走客人后，直往后堂见火夫人。此时，火威、火云屏和苏凌波正巧在火夫人处闲聊。火夫人问道：“不知何人前来？”
火大人笑道：“夫人有所不知，今日竟是一庄喜事。”
火夫人忙道：“有何喜事？”
火大人道：“刚刚城东莫老爷来了，亲自为他的独子求亲，要娶咱们屏儿。”
火云屏在一边听了，早绯红了脸，起身躲出去了。火夫人她们见了，都笑了起来，又问：“老爷，您可答应了？”
火大人摇摇头，道：“我想听听夫人的意见。如今来求亲的已有好几家，个个都是纨绔子弟，不好应承。”
火夫人道：“还是老爷拿主意吧！您看着莫家怎么样？”
火老爷捋捋胡须道：“莫家虽比不得沈家富甲江南，在咱们杭州城也可谓数一数二了，咱们屏儿要是过了门自然是吃穿不愁啊。只是不知他家公子品性如何。”
火威在一旁则说：“爹爹，莫公子与孩儿交好，在孩儿看来，莫公子可谓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吟诗作对无所不能，才貌绝不亚于沈家五公子。尤其棋艺高超，绝对配得上妹妹。孩儿认为这是一庄再好不过的亲事了。”
“哦？如此看来，倒可答应。只是我觉得屏儿还小，还想多留她两年呢！”
火夫人笑道：“咱们心都是一样的，只是女儿再留也还是要嫁出去的。今日既有如此好姻缘，不如先将亲事定下，成婚的日子缓些就是了。”
火大人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就按夫人说的办。说起这亲事，我还要再派人去沈家问问，沈公子好些没有。”
苏凌波听到谈起沈家和自己的婚事，不便再停下去，也忙退了出去。
无心之作，希望有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