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往昔
苏凌波回到房中，临窗呆呆的坐着。不觉又想起来杭州之前与父亲临别时候的情景。父亲已年近花甲，却又要奔赴沙场，不知何时能还。记得走的那天，苏凌波跪在父亲跟前，哭道：“爹爹，女儿不想嫁，女儿要留在爹爹身边，和爹爹一起上战场。”
苏靖南扶起女儿道：“傻孩子，哪有姑娘家上战场的？”
苏凌波道：“女儿可以效仿木兰，扮成男装，就像平时一样，没人会发现的。”
苏靖南叹了口气道：“凌儿，不要再想乱想了，爹爹主意已定。沈家乃江南首富，当年爹爹曾救下沈慕堂一夫人和儿子的性命，他感激老夫做下这门亲，希望你嫁过去后他们能够善待你。如今战事在即，爹爹不能亲自送你。不过，我已经修书一封送到杭州给火大人了，让他照料你。谭副将送你到杭州后，就由火大人代父亲将亲事为你办了吧！”停了一会儿，又道：“凌儿，记住，到了沈家可不比在爹爹身边，再不可任性妄为，一定要恪守妇道，孝敬公婆，扶持夫君。虽说爹爹一生淡泊，但也不希望女儿被婆家嫌弃。凌儿，你自己在家时只有雨竹和真娘陪你，你如今出嫁，真娘不能陪你去，我已经吩咐真娘再给你寻两个丫头陪嫁过去，也好有个照应。爹爹给你准备的嫁妆虽比不上豪富之家，也还算丰厚，咱们也不能被人笑话。”
苏凌波还在幼年之时就已失去母亲，而父亲则常年征战在外。苏靖南与苏凌波的母亲感情极深，因而妻子去世之后并未再娶。苏凌波是由母亲的贴身丫鬟名唤“真娘”的照顾成人。苏将军极宠爱女儿，只要苏凌波喜欢的他都满足她。苏凌波喜欢读书，他从来都不管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只管让她去读；女儿喜欢弹琴，他请最好的乐师来教；女儿该学针黹女红了，自然交由真娘指点。他还亲自教女儿下棋，练功呢！苏凌波跑出去玩耍，他也不阻拦。也许苏将军是以此来弥补女儿缺失的母爱，又或是对夫人的亏欠。苏凌波就这样在欠缺母爱与父亲的宠爱中长大了。
然而实际上，苏凌波并不像父亲所说的任性妄为，她像她的母亲一样聪明细心、温柔懂事；像她的父亲一样坚强勇敢。也许有的时候，那种“任性妄为”只是她打发孤独的一种方式，并没有恶意。记得她经常穿着一身男装，打扮成翩翩少年，带着扮成书童的雨竹出去玩。有一次居然引得一位姑娘对她暗许芳心呢。后来那个姑娘的父亲还托人去求亲，结果弄了个无趣。那姑娘知道真相后，着实伤心了一番。苏凌波也被苏靖南狠狠训了一顿。想到这里，苏凌波不禁笑了起来。
雨竹在一旁道：“小姐，想什么呢？一会儿呆，一会儿笑的。”
苏凌波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在家时候的光景。”
雨竹道：“小姐又想家了？其实我也想。想到咱们在洞庭湖里捉鱼、采莲，在君山上采茶，养蚕摘桑叶，那时候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多好啊。而现在来到这里，处处都要小心，生怕做错了事别人笑话。我看小姐自从离开家，也不像以前的小姐了。”
苏凌波笑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我以前怎样，现在又怎样？”
雨竹忙道：“小姐，您在家的时候整个人就闲不住，我说话您别不爱听，您那时候一点都不像个小姐，倒像个假小子。可现在老是静静地，一下子变回了姑娘的样子，我都不习惯了。”
“真是越来越胡说了。”苏凌波嗔道。可是细想想雨竹说的竟是真的，不免心里又感慨起来。
雨竹见她闷闷的样子，又接着说道：“小姐您有一段时间没弹琴了，要不要我给您拿出来，您弹弹琴解解闷。”
苏凌波点头道：“谁说我要解闷了？不过，也好，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随意弹琴了。”
雨竹奇怪道：“小姐为何说以后不能随意弹琴了？琴在小姐手里，还不是想什么时候弹就什么时候弹，谁还管着我们不成？”
苏凌波笑着摇摇头道：“雨竹，你是真不明白么？以后到了沈家就要守人家的规矩。如今女子只好做针线女红，其他一概不会为好。爹爹让我恪守妇道，我不能丢了爹爹的脸面，让人耻笑。”
雨竹把琴放在桌上，转身又道：“小姐呀小姐，你真是越来越跟以前不一样了，唉。我都有点捉摸不透你了。”
苏凌波不去理她，挑了挑弦，试着弹起了那本古乐谱上的曲子。她每拨动一下琴弦，似乎思绪都会跟着一起飘飞，无拘无束，自由翱翔。她不禁惊叹这曲谱里的曲子竟如此神妙，可以忘却万物，忘却自我，神游于天地之外。
她看到一张模糊但美丽的面孔，微笑地望着她。她心里知道，那是自己的母亲。她又看到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男人，骑着一匹战马，厮杀在敌人中间，她很明白，那是自己的父亲。她看到一位和蔼可亲的女人，脸上满是慈祥，手中端着一碗水晶八宝粥递给自己，她唤她“真娘”。她看到浩渺的洞庭湖上，弥漫着一层薄烟，静静的升腾起来，遮住了远处的君山。采莲姑娘的小舟荡在迷雾中，若隐若现，只能听到清脆婉转的歌声悠悠的传来。苏凌波沉浸在这美妙的境界中，神思飘渺。
“姐姐，姐姐”。
苏凌波正在窗下和雨竹绣花，突然听到火云屏的声音，忙应道：“云屏妹妹来了，快请进。”
雨竹掀起珠帘，火云屏影身而入。一眼看到苏凌波手中的针黹，忙道：“哎呀！姐姐绣的真好，不像我，笨手笨脚的。”
苏凌波笑道：“妹妹说笑了，哪里是妹妹笨，是你不愿意绣罢了！”又转身向雨竹道：“倒茶来。”
火云屏挨着苏凌波坐下，拿起苏凌波的刺绣，左右看了看，道：“姐姐，我真喜欢你绣的花，这海棠真好看，就想是真的一样。你那个兰花的手绢也好看，什么时候你也给我绣个手绢吧！”
苏凌波道：“这有何难？妹妹若是喜欢，等我将这个绣好，就给妹妹送去。”
火云屏笑道：“太好了，如此，我就先谢谢姐姐了。”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脚步响起，“凌波姐姐，屏儿，你们聊什么呢？”说着，一人掀了帘子走进来。
苏凌波忙起身道：“威弟回来了，快坐。”雨竹随即搬来一把椅子，让火威坐了，也倒了一杯茶送来。
“二哥，你这么快就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们又要吟诗作对，又要品茗赏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哎呀！莫提了，真真无趣，这些人病的病，有事的有事，没有几个能来的，于是就散了。”
“散了好，你们就会装文雅，没趣。”火云屏嘲笑道。
“你说我们无趣，我倒有一件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听呢？”火威反问道。
“你能有什么有趣的事？说来听听。”
“你当真想听？”火威却故意吊她胃口。
苏凌波在一旁见他俩个互相打趣，也觉好笑，便道：“威弟，你到底有什么有趣的事要说与我们听呢。”
火威见苏凌波也燃起了兴趣，便道：“既然姐姐也想知道，那好，我就告诉你们。刚刚我经过上房，听到爹娘说，已经和莫家定了亲事，下个月妹妹就要成亲呢！你说有趣不有趣？”
火云屏听了，早已飞红了脸，蛾眉倒促，嗔道：“二哥，你又拿我取笑。不理你了。”说着别过身去。
火威见状，笑道：“好妹妹，你别生气嘛！你的婚事是爹娘说的，句句属实。”
火云屏急道：“哎呀，你还说，你还说。”说着起身便走。
苏凌波拉住她道：“妹妹莫急，这是好事嘛！”又转身问火威道：“不是刚说定吗？怎么就要成亲呢？”
火威偷偷觑了一眼火云屏道：“还不是莫家催的急，这莫玉书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口口声声说此生非妹妹不娶，爹娘见他这般用情，也只好答应了。”
苏凌波笑道：“这莫公子怎么对屏儿就这么痴情呢？”
火威摇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我也只不过在他面前提到过几次屏儿而已。呵呵，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说不定这就是他俩的缘分呢！是不是呀，妹妹？”
火云屏听他这样一说，更不好意思了，只得“哎呀”一声红了脸，甩开苏凌波的手，就想门外跑去，冷不丁外面“哎呦”一声，接着又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对不起，小姐，您没事吧？”
苏凌波和火威看到这里，两人不禁笑了起来。接着果然蕊香进来，恭恭敬敬的禀道：“二少爷，凌波小姐。老爷太太叫苏小姐过去呢，说是有要事商量。”
火威喝了一口茶，问道：“我爹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蕊香道：“老爷没有说，只是请凌波小姐过去。”
苏凌波只得起身道：“好吧，你去回老爷夫人，说我这就来。”
蕊香答应了一声，轻轻退了出去。
苏凌波转身对火威道：“威弟，我先去一下，失陪了。”
火威起身道：“姐姐只管去，我也该回房看书去了。”
苏凌波笑道：“那咱们就一同走吧！”
无心之作，希望有人喜欢
苏靖南扶起女儿道：“傻孩子，哪有姑娘家上战场的？”
苏凌波道：“女儿可以效仿木兰，扮成男装，就像平时一样，没人会发现的。”
苏靖南叹了口气道：“凌儿，不要再想乱想了，爹爹主意已定。沈家乃江南首富，当年爹爹曾救下沈慕堂一夫人和儿子的性命，他感激老夫做下这门亲，希望你嫁过去后他们能够善待你。如今战事在即，爹爹不能亲自送你。不过，我已经修书一封送到杭州给火大人了，让他照料你。谭副将送你到杭州后，就由火大人代父亲将亲事为你办了吧！”停了一会儿，又道：“凌儿，记住，到了沈家可不比在爹爹身边，再不可任性妄为，一定要恪守妇道，孝敬公婆，扶持夫君。虽说爹爹一生淡泊，但也不希望女儿被婆家嫌弃。凌儿，你自己在家时只有雨竹和真娘陪你，你如今出嫁，真娘不能陪你去，我已经吩咐真娘再给你寻两个丫头陪嫁过去，也好有个照应。爹爹给你准备的嫁妆虽比不上豪富之家，也还算丰厚，咱们也不能被人笑话。”
苏凌波还在幼年之时就已失去母亲，而父亲则常年征战在外。苏靖南与苏凌波的母亲感情极深，因而妻子去世之后并未再娶。苏凌波是由母亲的贴身丫鬟名唤“真娘”的照顾成人。苏将军极宠爱女儿，只要苏凌波喜欢的他都满足她。苏凌波喜欢读书，他从来都不管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只管让她去读；女儿喜欢弹琴，他请最好的乐师来教；女儿该学针黹女红了，自然交由真娘指点。他还亲自教女儿下棋，练功呢！苏凌波跑出去玩耍，他也不阻拦。也许苏将军是以此来弥补女儿缺失的母爱，又或是对夫人的亏欠。苏凌波就这样在欠缺母爱与父亲的宠爱中长大了。
然而实际上，苏凌波并不像父亲所说的任性妄为，她像她的母亲一样聪明细心、温柔懂事；像她的父亲一样坚强勇敢。也许有的时候，那种“任性妄为”只是她打发孤独的一种方式，并没有恶意。记得她经常穿着一身男装，打扮成翩翩少年，带着扮成书童的雨竹出去玩。有一次居然引得一位姑娘对她暗许芳心呢。后来那个姑娘的父亲还托人去求亲，结果弄了个无趣。那姑娘知道真相后，着实伤心了一番。苏凌波也被苏靖南狠狠训了一顿。想到这里，苏凌波不禁笑了起来。
雨竹在一旁道：“小姐，想什么呢？一会儿呆，一会儿笑的。”
苏凌波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在家时候的光景。”
雨竹道：“小姐又想家了？其实我也想。想到咱们在洞庭湖里捉鱼、采莲，在君山上采茶，养蚕摘桑叶，那时候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多好啊。而现在来到这里，处处都要小心，生怕做错了事别人笑话。我看小姐自从离开家，也不像以前的小姐了。”
苏凌波笑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我以前怎样，现在又怎样？”
雨竹忙道：“小姐，您在家的时候整个人就闲不住，我说话您别不爱听，您那时候一点都不像个小姐，倒像个假小子。可现在老是静静地，一下子变回了姑娘的样子，我都不习惯了。”
“真是越来越胡说了。”苏凌波嗔道。可是细想想雨竹说的竟是真的，不免心里又感慨起来。
雨竹见她闷闷的样子，又接着说道：“小姐您有一段时间没弹琴了，要不要我给您拿出来，您弹弹琴解解闷。”
苏凌波点头道：“谁说我要解闷了？不过，也好，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随意弹琴了。”
雨竹奇怪道：“小姐为何说以后不能随意弹琴了？琴在小姐手里，还不是想什么时候弹就什么时候弹，谁还管着我们不成？”
苏凌波笑着摇摇头道：“雨竹，你是真不明白么？以后到了沈家就要守人家的规矩。如今女子只好做针线女红，其他一概不会为好。爹爹让我恪守妇道，我不能丢了爹爹的脸面，让人耻笑。”
雨竹把琴放在桌上，转身又道：“小姐呀小姐，你真是越来越跟以前不一样了，唉。我都有点捉摸不透你了。”
苏凌波不去理她，挑了挑弦，试着弹起了那本古乐谱上的曲子。她每拨动一下琴弦，似乎思绪都会跟着一起飘飞，无拘无束，自由翱翔。她不禁惊叹这曲谱里的曲子竟如此神妙，可以忘却万物，忘却自我，神游于天地之外。
她看到一张模糊但美丽的面孔，微笑地望着她。她心里知道，那是自己的母亲。她又看到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男人，骑着一匹战马，厮杀在敌人中间，她很明白，那是自己的父亲。她看到一位和蔼可亲的女人，脸上满是慈祥，手中端着一碗水晶八宝粥递给自己，她唤她“真娘”。她看到浩渺的洞庭湖上，弥漫着一层薄烟，静静的升腾起来，遮住了远处的君山。采莲姑娘的小舟荡在迷雾中，若隐若现，只能听到清脆婉转的歌声悠悠的传来。苏凌波沉浸在这美妙的境界中，神思飘渺。
“姐姐，姐姐”。
苏凌波正在窗下和雨竹绣花，突然听到火云屏的声音，忙应道：“云屏妹妹来了，快请进。”
雨竹掀起珠帘，火云屏影身而入。一眼看到苏凌波手中的针黹，忙道：“哎呀！姐姐绣的真好，不像我，笨手笨脚的。”
苏凌波笑道：“妹妹说笑了，哪里是妹妹笨，是你不愿意绣罢了！”又转身向雨竹道：“倒茶来。”
火云屏挨着苏凌波坐下，拿起苏凌波的刺绣，左右看了看，道：“姐姐，我真喜欢你绣的花，这海棠真好看，就想是真的一样。你那个兰花的手绢也好看，什么时候你也给我绣个手绢吧！”
苏凌波道：“这有何难？妹妹若是喜欢，等我将这个绣好，就给妹妹送去。”
火云屏笑道：“太好了，如此，我就先谢谢姐姐了。”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脚步响起，“凌波姐姐，屏儿，你们聊什么呢？”说着，一人掀了帘子走进来。
苏凌波忙起身道：“威弟回来了，快坐。”雨竹随即搬来一把椅子，让火威坐了，也倒了一杯茶送来。
“二哥，你这么快就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们又要吟诗作对，又要品茗赏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哎呀！莫提了，真真无趣，这些人病的病，有事的有事，没有几个能来的，于是就散了。”
“散了好，你们就会装文雅，没趣。”火云屏嘲笑道。
“你说我们无趣，我倒有一件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听呢？”火威反问道。
“你能有什么有趣的事？说来听听。”
“你当真想听？”火威却故意吊她胃口。
苏凌波在一旁见他俩个互相打趣，也觉好笑，便道：“威弟，你到底有什么有趣的事要说与我们听呢。”
火威见苏凌波也燃起了兴趣，便道：“既然姐姐也想知道，那好，我就告诉你们。刚刚我经过上房，听到爹娘说，已经和莫家定了亲事，下个月妹妹就要成亲呢！你说有趣不有趣？”
火云屏听了，早已飞红了脸，蛾眉倒促，嗔道：“二哥，你又拿我取笑。不理你了。”说着别过身去。
火威见状，笑道：“好妹妹，你别生气嘛！你的婚事是爹娘说的，句句属实。”
火云屏急道：“哎呀，你还说，你还说。”说着起身便走。
苏凌波拉住她道：“妹妹莫急，这是好事嘛！”又转身问火威道：“不是刚说定吗？怎么就要成亲呢？”
火威偷偷觑了一眼火云屏道：“还不是莫家催的急，这莫玉书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口口声声说此生非妹妹不娶，爹娘见他这般用情，也只好答应了。”
苏凌波笑道：“这莫公子怎么对屏儿就这么痴情呢？”
火威摇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我也只不过在他面前提到过几次屏儿而已。呵呵，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说不定这就是他俩的缘分呢！是不是呀，妹妹？”
火云屏听他这样一说，更不好意思了，只得“哎呀”一声红了脸，甩开苏凌波的手，就想门外跑去，冷不丁外面“哎呦”一声，接着又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对不起，小姐，您没事吧？”
苏凌波和火威看到这里，两人不禁笑了起来。接着果然蕊香进来，恭恭敬敬的禀道：“二少爷，凌波小姐。老爷太太叫苏小姐过去呢，说是有要事商量。”
火威喝了一口茶，问道：“我爹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蕊香道：“老爷没有说，只是请凌波小姐过去。”
苏凌波只得起身道：“好吧，你去回老爷夫人，说我这就来。”
蕊香答应了一声，轻轻退了出去。
苏凌波转身对火威道：“威弟，我先去一下，失陪了。”
火威起身道：“姐姐只管去，我也该回房看书去了。”
苏凌波笑道：“那咱们就一同走吧！”
无心之作，希望有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