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老虎发威与赵温凉的野心
“还好么？”
赵温凉转过头发现是好久不见的林欣心，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苦笑道：“不是很好。”
林欣心也发觉自己的问话也确实很不恰当，有往别人伤口撒盐的嫌疑，可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解开两人因不久前那件事所形成的心结，只好说一句最普通的话给最普通的人听。
“欣心，离他远点，担心脏了眼睛。”
刘天亮轻声道，自从那件事后林欣心就对他采取不理睬、不见面的方式回避，他归结于自己在林欣心面前丢了脸，导致林欣心对自己态度冷落，所以今天的事情有一半是为了挣回丢下的面子。
“啧啧，林大美人真是抢手啊，要是你不喜欢他俩，钟意浪荡不羁的男人类型，眼前就有一个，我舒公子的小心肝儿可一直等着你采撷。”
单听舒大公子的一番言语分明就是古代欺男霸女的纨绔公子，再看他龇着龅牙一脸**的表情，在林欣心心里更是打上了淫人的标签。
林欣心气得泫然欲泣，跺脚瞪了舒大公子一眼，却拿他没办法。
刘天亮听舒服的口气有为他效劳的意思，也不打算在这无关紧要的问题上为难他，瞥了眼另一张餐桌上依然醉醺醺的赵温凉同伙，他寻思着是不是这几人见自己太厉害而假装昏睡，没道理这么大动静还惊不醒他们，当然没醒更好，醒了也无关大局。
“老大，要不要我来拾掇他？”
舒服露出几颗黄色龅牙对刘天亮笑道，搓了搓手，有点跃跃欲试。
刘天亮表面上没什么惊讶与欣喜，可内心早已经乐翻天，只差没放鞭炮庆祝，舒服的效忠意味着什么？虽然还不敢说整个邸成都心服口服于自己，但这起码是个良好的开端，说不定还有点派舒服探路的意味，要是邸成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自己的父亲一定会刮目相看，保不准还会被钱毕温看重，进入仕途。自己的一生不说光辉灿烂，但最差也不会停留在小有成就。
“他妈的，看我舒大爷不弄死你！”
舒服解开自己的破烂风衣往围观的人群中抛去，这杀伤力比炸弹还有威慑力，众人急急忙逃窜，在那里留下一大块缺口。
舒服骂咧咧地活动了下手腕，看背影还真透露出一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孤凉感。
过了一会儿，充满喜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本应落在赵温凉身上的拳头却被舒服戏剧性地改变轨道击在了刘天亮胸口，刘天亮与他的一干小弟们都愣住了，这舒服是神经错乱了还是白痴了？
围观的群众还来不及幸灾乐祸，刘天亮便被如八爪鱼般挂在他身上的舒公子给缠住了，用得是最无赖的市井招式，戳双眼、扯耳朵、挖鼻孔，无所不用其极。
“快走啊！你他妈还愣在那里等死啊！老子今天豁出去不要面子也得给新老大留一个好印象。”
舒服声嘶力竭地叫喊着要赵温凉先脚底抹油，他随后就到。
其实赵温凉很想说，我笑一会儿而在跑。
可没敢对舒服说，怕被舒大公子用同样的方式给对待，痛倒是其次，关键是丢人。
袖手旁观看热闹的众人继而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这他妈可比看喜剧片更有意思，舒服这厮实在是太逗了。
一向端庄淑女的林欣心也被舒服的戏剧性举动给逗得噗嗤一笑，连冷眼旁观的酒鬼老板也露出丝很浅的微笑。
“老大！你他妈快闪啊！我快撑不住了，这家伙力气大得像头野猪，崔令钦你小子快他妈给我滚起来，操你大爷，你他妈再装睡老子用同样的招式连你也给祸害了。”
舒服如猴子般瘦削的脸颊因刘天亮的挣扎而越憋越红，缠住他的手脚也有被挣脱的迹象，他几乎是用尽了吃奶的劲儿才吼出这句话，然后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大口喘气儿。
似乎是担心被混世魔王舒公子给祸害，倒在一旁打呼噜的崔令钦立马精神抖擞地竖起来，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赵温凉看见如没事人一般的崔令钦立马骂道：“虎子你大爷的！不厚道，害老子白白挨这么一顿打，你今天要是不把刘胖子给放倒，我扒光你的衣服让舒服给你来个八爪鱼制敌。”
“我对白白胖胖的东西没兴趣。”
立了大功劳的舒公子倒在地上有气无力道，他与崔令钦这衰人老早就认识，今天入学时崔令钦曾鬼鬼祟祟地跟他说傍晚前赶到王麻子饭馆，说是有胸部大，屁股翘的妞在翘首以盼，要他把自己打扮得比《赌神》里的周润发更风骚、更气派。
舒服一开始还不信，哪有人平白无故地走了桃花运，何况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高不帅，差不多可以算是只吃饭不贡献的森林蛀虫，除非是漂亮MM瞎了眼，或者是某一天自己有了万贯家财。
可崔令钦那小狐狸演戏的本事绝对一流，而且他憨厚的表情还真能忽悠人，再加上虎子神通广大地把林大美眉请过来证明，一百个人中起码得有九十九人相信，其中一个还是乐晕的。
舒服能做得上邸成帮的头号智囊，脑袋自然不笨，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直到林欣心羞涩地承认那个在饭馆的女生将是她时，舒服这才彻底地信以为真。
舒服觉得有必要秋后算账，自己的八爪鱼功法也该再磨练磨练，崔令钦就是一块很好的磨刀石。
如果他不用双手双脚。。。。。。
如果还只是如果，是因为现实总有些与希望背道而驰。
崔令钦以一种近乎摧枯拉朽地方式解决掉还未来得及露出痛楚表情的刘天亮，然后势如破竹般三两下放倒他的手下四人，其余的几个则撒腿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而这一次虎子才在金田高中立了名，与刘天亮彻底对立，被打得七荤八素的刘天亮刚打算放几句狠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等为自己找点台阶，可没等他开口，虎子就以一拳回敬了他，使他生生咽下胎死腹中的场面话。
“真他妈带劲！”
舒公子像头野狼般卖力嚎叫起来，激动得只差没脱衣解裤跳裸体舞。
赵温凉轻笑不语，朝虎子眨了眨眼，眼神越来越明亮。
他曾亲眼看到虎子与一头野狼搏斗，并且还胜了，没有用任何外物帮助，光靠足以媲美野猪的力气。
赵温凉早就知道崔令钦的力大无穷，以前与他上后山打猎没少依仗他的勇力，现在就有这般力气，成年了指不定会成为怎样的彪炳人物，成长空间简直如大海。
今天的事儿总算告一段落，打人的刘天亮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周遭的群众也作鸟兽散，佟霸与吕氏兄弟适时地醒了过来。
赵温凉懒得与他们计较，佟霸此人看似憨厚，小心思、小算计却比谁都多，而身为好好学生的吕氏兄弟自然没必要掺进来搅合。
赵温凉走过去把吴仕之拉了起来，替他拍了拍胸口的泥土，笑道：“是条汉子，哥没白疼你。”
吴仕之抹了把脸，苦笑道：“可别这么说，指不定虎子他们又想到那方面去。”
赵温凉笑呵呵道：“要是虎子敢乱传，我非得让舒公子祸害他，打不赢他，恶心死他。要不要我扶你？”
“不用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的伤势吧，哪还有以前风流倜傥赛唐寅的气质，赶快处理处理，我看着瘆得慌。”
吴仕之摆摆手，找了张椅子坐下歇息，他对自己感到有些气恼，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使自己人分心。
眼看夜色已经黑了，赵温凉叫虎子他们把受伤的吴仕之送进学校医务室，然后把手里打算用来买单的钱全给了崔令钦说是给吴仕之看医生，顺便给他自己弄点跌打损伤的药物。
等一干人走完，赵温凉来到在台阶上悠闲抽着烟的王大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乎要从他头顶上瞧出花儿来。
“谢谢你又给我上了一课，我起初以为从苦日子过来的人都会懂得珍惜那一点微薄情分，你说我一小地方的农村孩子，没有被生活浸淫出世故与城府，怎么才能看得清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不知道上次是你有意指点，还是真的醉酒说胡话，总归结了一段缘。我不奢求方才你能出手相助，但我看不惯你的冷漠眼神，因为那样显得你太像一个趋利避害的市井小人！说实话，我们实在谈不上有交情，我也没多大理由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怨恨，可我一个心胸只有赵家浜那么大的升斗小民，被人骂了当然得骂回来，被人打了当然得想着法儿再打回来，没有大野心，也没有滔天的志向。却什么都想争一争，能争得一分是一分，争一口气、争一粒米、争大大小小的事物，我想着有朝一日能够不过上两辈那样的苦日子，也想做一个能使你朝我卑躬屈膝的上位者，当初你有意无意地在我心底埋下野心的种子，替我开阔心境，我现在想还给你。”
赵温凉扶住王大二的脑袋，盯着他微微闪躲的眼神，与他对视，薄唇轻抿，微笑道，“出人头地？我想试一试。”
“对你没多大怨恨，只是憋着口气，心里想不通在我心中形象风骚至极的酒鬼大叔做不出上次你喝醉时生出来的豪气干云的侠义风范，被生活磨灭了气概的你，恐怕只有在喝醉时才偶尔露出一两分。”
赵温凉边走边说，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又涩又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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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心，离他远点，担心脏了眼睛。”
刘天亮轻声道，自从那件事后林欣心就对他采取不理睬、不见面的方式回避，他归结于自己在林欣心面前丢了脸，导致林欣心对自己态度冷落，所以今天的事情有一半是为了挣回丢下的面子。
“啧啧，林大美人真是抢手啊，要是你不喜欢他俩，钟意浪荡不羁的男人类型，眼前就有一个，我舒公子的小心肝儿可一直等着你采撷。”
单听舒大公子的一番言语分明就是古代欺男霸女的纨绔公子，再看他龇着龅牙一脸**的表情，在林欣心心里更是打上了淫人的标签。
林欣心气得泫然欲泣，跺脚瞪了舒大公子一眼，却拿他没办法。
刘天亮听舒服的口气有为他效劳的意思，也不打算在这无关紧要的问题上为难他，瞥了眼另一张餐桌上依然醉醺醺的赵温凉同伙，他寻思着是不是这几人见自己太厉害而假装昏睡，没道理这么大动静还惊不醒他们，当然没醒更好，醒了也无关大局。
“老大，要不要我来拾掇他？”
舒服露出几颗黄色龅牙对刘天亮笑道，搓了搓手，有点跃跃欲试。
刘天亮表面上没什么惊讶与欣喜，可内心早已经乐翻天，只差没放鞭炮庆祝，舒服的效忠意味着什么？虽然还不敢说整个邸成都心服口服于自己，但这起码是个良好的开端，说不定还有点派舒服探路的意味，要是邸成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自己的父亲一定会刮目相看，保不准还会被钱毕温看重，进入仕途。自己的一生不说光辉灿烂，但最差也不会停留在小有成就。
“他妈的，看我舒大爷不弄死你！”
舒服解开自己的破烂风衣往围观的人群中抛去，这杀伤力比炸弹还有威慑力，众人急急忙逃窜，在那里留下一大块缺口。
舒服骂咧咧地活动了下手腕，看背影还真透露出一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孤凉感。
过了一会儿，充满喜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本应落在赵温凉身上的拳头却被舒服戏剧性地改变轨道击在了刘天亮胸口，刘天亮与他的一干小弟们都愣住了，这舒服是神经错乱了还是白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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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敢对舒服说，怕被舒大公子用同样的方式给对待，痛倒是其次，关键是丢人。
袖手旁观看热闹的众人继而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这他妈可比看喜剧片更有意思，舒服这厮实在是太逗了。
一向端庄淑女的林欣心也被舒服的戏剧性举动给逗得噗嗤一笑，连冷眼旁观的酒鬼老板也露出丝很浅的微笑。
“老大！你他妈快闪啊！我快撑不住了，这家伙力气大得像头野猪，崔令钦你小子快他妈给我滚起来，操你大爷，你他妈再装睡老子用同样的招式连你也给祸害了。”
舒服如猴子般瘦削的脸颊因刘天亮的挣扎而越憋越红，缠住他的手脚也有被挣脱的迹象，他几乎是用尽了吃奶的劲儿才吼出这句话，然后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大口喘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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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温凉看见如没事人一般的崔令钦立马骂道：“虎子你大爷的！不厚道，害老子白白挨这么一顿打，你今天要是不把刘胖子给放倒，我扒光你的衣服让舒服给你来个八爪鱼制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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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能做得上邸成帮的头号智囊，脑袋自然不笨，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直到林欣心羞涩地承认那个在饭馆的女生将是她时，舒服这才彻底地信以为真。
舒服觉得有必要秋后算账，自己的八爪鱼功法也该再磨练磨练，崔令钦就是一块很好的磨刀石。
如果他不用双手双脚。。。。。。
如果还只是如果，是因为现实总有些与希望背道而驰。
崔令钦以一种近乎摧枯拉朽地方式解决掉还未来得及露出痛楚表情的刘天亮，然后势如破竹般三两下放倒他的手下四人，其余的几个则撒腿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而这一次虎子才在金田高中立了名，与刘天亮彻底对立，被打得七荤八素的刘天亮刚打算放几句狠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等为自己找点台阶，可没等他开口，虎子就以一拳回敬了他，使他生生咽下胎死腹中的场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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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公子像头野狼般卖力嚎叫起来，激动得只差没脱衣解裤跳裸体舞。
赵温凉轻笑不语，朝虎子眨了眨眼，眼神越来越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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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温凉早就知道崔令钦的力大无穷，以前与他上后山打猎没少依仗他的勇力，现在就有这般力气，成年了指不定会成为怎样的彪炳人物，成长空间简直如大海。
今天的事儿总算告一段落，打人的刘天亮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周遭的群众也作鸟兽散，佟霸与吕氏兄弟适时地醒了过来。
赵温凉懒得与他们计较，佟霸此人看似憨厚，小心思、小算计却比谁都多，而身为好好学生的吕氏兄弟自然没必要掺进来搅合。
赵温凉走过去把吴仕之拉了起来，替他拍了拍胸口的泥土，笑道：“是条汉子，哥没白疼你。”
吴仕之抹了把脸，苦笑道：“可别这么说，指不定虎子他们又想到那方面去。”
赵温凉笑呵呵道：“要是虎子敢乱传，我非得让舒公子祸害他，打不赢他，恶心死他。要不要我扶你？”
“不用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的伤势吧，哪还有以前风流倜傥赛唐寅的气质，赶快处理处理，我看着瘆得慌。”
吴仕之摆摆手，找了张椅子坐下歇息，他对自己感到有些气恼，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使自己人分心。
眼看夜色已经黑了，赵温凉叫虎子他们把受伤的吴仕之送进学校医务室，然后把手里打算用来买单的钱全给了崔令钦说是给吴仕之看医生，顺便给他自己弄点跌打损伤的药物。
等一干人走完，赵温凉来到在台阶上悠闲抽着烟的王大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乎要从他头顶上瞧出花儿来。
“谢谢你又给我上了一课，我起初以为从苦日子过来的人都会懂得珍惜那一点微薄情分，你说我一小地方的农村孩子，没有被生活浸淫出世故与城府，怎么才能看得清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不知道上次是你有意指点，还是真的醉酒说胡话，总归结了一段缘。我不奢求方才你能出手相助，但我看不惯你的冷漠眼神，因为那样显得你太像一个趋利避害的市井小人！说实话，我们实在谈不上有交情，我也没多大理由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怨恨，可我一个心胸只有赵家浜那么大的升斗小民，被人骂了当然得骂回来，被人打了当然得想着法儿再打回来，没有大野心，也没有滔天的志向。却什么都想争一争，能争得一分是一分，争一口气、争一粒米、争大大小小的事物，我想着有朝一日能够不过上两辈那样的苦日子，也想做一个能使你朝我卑躬屈膝的上位者，当初你有意无意地在我心底埋下野心的种子，替我开阔心境，我现在想还给你。”
赵温凉扶住王大二的脑袋，盯着他微微闪躲的眼神，与他对视，薄唇轻抿，微笑道，“出人头地？我想试一试。”
“对你没多大怨恨，只是憋着口气，心里想不通在我心中形象风骚至极的酒鬼大叔做不出上次你喝醉时生出来的豪气干云的侠义风范，被生活磨灭了气概的你，恐怕只有在喝醉时才偶尔露出一两分。”
赵温凉边走边说，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又涩又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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