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且说，纯翼和吴用逃至后山时，天色近黑，又因下雨的缘故，那山路甚是难行。纯翼病势加重，精神恍惚，眼前愈发模糊，四肢也没了力气，她觉得好累，好累，只想闭上眼睛结束这一切，但她知道她不可以，因为如今他掌握的已不仅仅是她个人的性命。
“纯翼！”吴用抱住摔倒的纯翼，满眼的心疼之情。
纯翼苦作笑容：“我没事，哥哥只管前行便是。”
吴用何尝不知她的故作坚强：“病得那么重，又淋了雨，还这般折腾，怎会没事？来，我背你。”
“哥哥不可，那男人受了伤，你还是照顾他吧。”
说罢，便又咳了起来。吴用看到那手心明明已红染一片，顿时一阵酸楚，眼泪情不自禁溢了出来。
吴用深深叹了口气，便行至那男人身前，只见他满脸苍白，伤口还在流血，冻得直哆嗦。
“都是你这个贼人，才害得纯翼这般模样，我现在便杀了你，免得多个拖累。”
正欲下手，纯翼喊道：“哥哥不要，这男人虽然阴毒，却也始终没害我二人性命，再说，他哥哥也算是救了我们，如此下手，纯翼不忍。”
吴用思忖，道：“今天看在纯翼的份上，便饶你一命。不过，纯翼，我们不可再带他同行，吴用万不可为了他而置你与不顾。”
纯翼道：“哥哥是想把他丢在此处？”
吴用道：“嗯，正是此意。”
纯翼道：“这雨虽然停了，可天色已晚，这山中野兽颇多，如此，不还是要了他的性命？”
吴用不语，心想纯翼莫不是真心喜欢上这男子，竟如此偏袒于他。纯翼看出吴用不满，便笑道：“纯翼知道哥哥这么做都是为了小妹，哥哥想丢了他便可一门心思照顾于我，可纯翼实不忍心枉杀性命，望哥哥成全”
吴用无奈，只好点头默许。
雨天的暮色来得如此之快，此刻，天已经全黑了。崎岖的山路上，三个人举步维艰。忽然，吴用看到山下几只火把正向这边赶来。
“妹妹，你看，山下有人来了。”
“嗯，却不知是敌是友。”
“依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为是。这天眼看又快下雨了，前面有块石头，我们暂且去那歇歇，也好看清楚这些人的来路。”
说罢，便继续前行，不料纯翼几近虚脱的身子实在支撑不住，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滚下山去，吴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妹妹，抓紧了！”吴用一手抓住纯翼，一手狠狠拽住一棵树枝。
纯翼看着吴用头上暴胀的青筋和摇摇欲断的树枝，眼里啜满了泪水：“哥哥，你快放了我，否则你也会掉下去的。”
吴用只一语不发，仍狠狠抓着纯翼不放。
“哥哥……放手”纯翼极力挣扎，却也逃不开吴用，两只手像融合了一样，怎么扯也扯不开，吴用笃定、视死如归的眼神宣告了他生死相随的决心。
“啊！”吴用一声惨叫，只见那王亮正拿着那把匕首在吴用手上划出一条深深的口子。
“哥哥——！”纯翼喊道，吴用此刻已痛到满头大汗，却还是不肯松手。
那男人一阵狂笑，：“吴用啊吴用，没想到你还是落在我手上啊，哼，匕首的滋味如何啊？这一下是还给你的，哈哈哈哈哈哈……纯翼，我好心招你为妻，百般迁就，你却不知好歹，还得我家破人亡。今日，便是你二人的死期！”说罢便又是一刀，无奈吴用依旧死死拽着树枝。
纯翼此时心里已然乱作一团，眼泪肆意横流：“哥哥，快松手！”
“啊……！”这一刀狠狠划在吴用抓纯翼的那只手上，鲜血淋漓，顷刻便染红了纯翼的手，她甚至能感受到那粘稠的余温，滴滴都流进她心里，此刻她已泣不成声。
那男人道：“诶呦呦，还真是兄妹情深啊，莫非你二人有苟且之情？你才如此对我不理不睬？哈哈哈哈……”
那是一种轻蔑的笑，说罢，他便吐了一口血，那伤口处已似腐肉一般，料想不死即残。
“哼，哥哥此刻定是已被陈亮杀了，都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今天，老子便要你们陪葬！”
这一刀用的急狠，稳稳地划破手背，吴用的血已染红了纯翼的衣袖，终于耐受不住，松了树枝，两人滚下山去。
待吴用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树叶丛中，背部疼得似断裂一般。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纯翼，终于在几步之外便寻得她，只是此刻纯翼已处于昏迷状态，性命堪忧。幸亏大雨将山上的落叶全冲至此处，淤积在此形成个屏障，不然他二人必定命丧黄泉。斜风细雨，吴用拖着受伤的身子将纯翼背起，寻得一个山洞。
吴用在洞中寻得些猎人留下的柴火，便搭了个火堆。在雨中时间太久，他二人早已湿透，当下，最重要的便是把衣服烘干，尤其是纯翼，伤寒未愈，更是受不得凉。
熊熊烈火，干柴撕裂的声响，温暖来袭，一点一滴驱散早麻木到忘却的寒意。淡淡的火光，在纯翼苍白憔悴的脸上铺上一层安详的昏黄，像一朵被风霜肆虐后的木兰在春天的温暖中苏醒绽放。鲜红的婚裳被雨水浸得暗红，狼狈之中更多的是一种沉淀之后的深沉与凄凉。
吴用轻轻抚摸纯翼的脸，冷得像冰，像刀，戳得他痛彻心扉。
他解开纯翼的腰带，准备为她脱去衣衫。暗红之下，是白色镂空的木槿花边，往下是檀木色的中衣，在往下便是湿透到发皱的白色亵衣，然后便是如玉的肌肤，只是在雨中已经浸泡得有些浮肿。就这样，一件，两件，三件……吴用的心也随着衣服一层一层蜕皮，火辣辣如沸腾一般。女儿之身，他再也熟悉不过，可此刻，他的心竟如与亡妻洞房花烛夜时一模一样，欲望之中带着忐忑与羞涩。脱完衣服，他便把纯翼放在简陋的草席之上，只因这样衣不蔽体更易受寒，他便又把拧干的那件红袍罩在纯翼身上。
他自己也褪了衣衫，用树枝撑起来，放在火旁。火焰的温度，加速血液流动，先前麻木的手此刻也已恢复知觉，刀伤的痛楚伴着火温一点点渗入体内，也许世间的一切都如此吧，温暖中夹杂痛苦，却让人执意停留。
估摸过了半个时辰，吴用的衣服便全都干了，他赶紧换去纯翼身上那件未干的红袍，披在自己身上。看着纯翼躺在自己衣衫的温暖之下，吴用温柔一笑，轻轻摇头。他同这人几经生死，她因他而病，他因她而伤……是兄妹之情还是另有它意？如今，又有何妨？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洞中，她只属于他，他也属于她。
“哥哥……放手……哥哥……”吴用听纯翼叫唤便行至跟前。
“妹妹……妹妹……”纯翼还在昏迷之中，定是在做噩梦。
“冷……好冷……”
“什么？纯翼……你说什么？”
吴用凑到纯翼嘴边才听到她是在说冷。吴用摸摸纯翼的额头，发现烫如火炉。定是风寒再起，发了高烧。吴用赶紧把剩下的衣服全盖在纯翼身上，可丝毫不起作用。纯翼全身冷汗，冷得缩作一团，脸色愈发苍白，吓得吴用手足无措。
“算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纯翼性命要紧。”
说罢，便也躺上草席，将纯翼紧紧地搂在怀里，两个人的身体随即融化。肌肤接触的一刹那，吴用觉得如鱼得水一般，纯翼冰冷的身体却像火苗一样点燃他的身上每一处毛孔，一种炙热的欲望顿时侵袭他全身，可他知道他不能。理智过后，吴用深深地望着怀里的人，轻轻地吻了眼睛，鼻子，然后是渐红的唇。他来回抚摸纯翼柔软的背，给她取暖，将她冰冷的双脚夹在腿间，用自己的体温来融化纯翼。渐渐地，两个人的体温越来越近，融为一体。此刻吴用已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忘却了手上的伤痕，忘却了梁山，甚至忘却了那个烟火人间。就这样抱着她，感受她微薄的呼吸，她微微震动的心跳，她暖暖的温度……此生便就够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洞口洒在那席鲜红之上，泛出点点晕色。吴用懒懒睁开双眼，怀里的纯翼已经退了烧，只是还未清醒。她满满地窝在吴用的怀里，一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脸上已初见血色，阳光之下，犹如三月芍药一般。吴用欲起，无奈纯翼抱得太紧。他何尝不想生生世世与她相缠，只是这一夜只能当作是梦，既然天亮了，梦就该醒了。吴用用力掰开纯翼的手，起身更衣。毕了，再与纯翼更衣。这一次，那温暖如玉的身体不再冰冷，纯翼的身体并不似他想得那般瘦弱，虽不及练武之人，却也算得上修长挺拔。一个女子若生得女人般羸弱又岂有美字可言，可纯翼却恰到好处，结实的胸膛，柔滑的肌肤，集阳刚与阴柔于一体。覆上白色的亵衣，檀木色的中衣，白色镂空的木槿花边，最后，又是那一抹鲜红……吴用的情欲便也随着衣服一道一道关上门窗，只是那颗心却是永远都变不了了。
吴用出去寻些食物，回来时便发现纯翼正在捋发髻，便只在那痴痴地看着，嘴角的弧度已不自觉扬起。
“学究，回来啦。”还是那般收敛的笑容，此刻在宋江心中却别有深意。
“诶！”只此简单一字，却像丈夫归来，妻子相迎问候后的亲切。
“醒来时，不见学究，妹妹心急如焚。见到地上哥哥留的字，才知哥哥出去寻食去了。”说罢，便起身来迎吴用。
吴用道：“娘子莫动，你大病未愈，莫再动了气血。”
纯翼愣了一下，垂眼微笑示意。
吴用道：“呃……我寻得些果子，你先尝尝，我去把这只兔子烧了。”
说罢，便将果实放在纯翼身边，正欲走时，纯翼抓住了他的手。眼看着那几道火红的伤口，纯翼心疼万分，不觉眼泪已溢满眼眶。
“如此深的口子，定是生疼。”
吴用笑道：“不疼。”
纯翼道：“哥哥当时何不放了小妹，再夺过那男人的刀，如此，怎会受得这般的苦？”那一字一句中无不透着相惜之情。
吴用道：“呵，在妹妹心里，吴某是此等忘恩负义之徒吗？那两只手，我只能松开一只，那棵树枝纵使能救吴用的命，可救下的也是无情无义之人。所以，我选了这只”说着，便执起纯翼那只血染的手。
纯翼道：“哥哥为小妹以身犯险，全然不顾自己性命。小妹怎敢怀疑哥哥为人，只是，哥哥如此不疼惜自己，只会让小妹更加心疼……”
吴用用清冷的嗓音笑着说道：“那纯翼自残身体，又可曾想过吴用也会心疼呢？”
再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在比谁更谁更爱对方时，也显得多余，因为说出去的是刀子，甜在心里的是蜜。
吴用寻了根木棍来烤兔子，纯翼便在一旁幸福地看着他。略显病态的脸此刻却显得无尽安详，眼里少几丝冷峻，多了三分柔情。
“哥哥……昨夜我们摔下山，是如何得救的？”
最害怕的问题还是来了。
“哦，昨夜幸得上苍相助，我二人被淤积的树叶挡住，救了一命。我见你昏迷，又下着雨，便寻得这个山洞。此处想是有猎人住过，留了些柴火，我就起了个火堆，然后……”
“然后如何？”
“然后……然后便守了一夜，今儿一早，就出去寻食了。”
这样的答案让纯翼心如死灰，他隐约记得那样的温存，那样的呼吸……难道一切真的只是一个梦？可身上腰带的系发分明不是出自他手。也许吴用只是给他系了腰带，也许……
“只有这些？”
吴用倒吸了一口气，在纯翼耳边轻轻说道：“当然不止这些，我为你更衣，与你有肌肤之亲，为你取暖，我吻过你，爱你，要你……”
“相公……”纯翼忽然变了叫吴用的称呼，反倒令吴用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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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翼！”吴用抱住摔倒的纯翼，满眼的心疼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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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可，那男人受了伤，你还是照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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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思忖，道：“今天看在纯翼的份上，便饶你一命。不过，纯翼，我们不可再带他同行，吴用万不可为了他而置你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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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道：“嗯，正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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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不语，心想纯翼莫不是真心喜欢上这男子，竟如此偏袒于他。纯翼看出吴用不满，便笑道：“纯翼知道哥哥这么做都是为了小妹，哥哥想丢了他便可一门心思照顾于我，可纯翼实不忍心枉杀性命，望哥哥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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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抓紧了！”吴用一手抓住纯翼，一手狠狠拽住一棵树枝。
纯翼看着吴用头上暴胀的青筋和摇摇欲断的树枝，眼里啜满了泪水：“哥哥，你快放了我，否则你也会掉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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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一阵狂笑，：“吴用啊吴用，没想到你还是落在我手上啊，哼，匕首的滋味如何啊？这一下是还给你的，哈哈哈哈哈哈……纯翼，我好心招你为妻，百般迁就，你却不知好歹，还得我家破人亡。今日，便是你二人的死期！”说罢便又是一刀，无奈吴用依旧死死拽着树枝。
纯翼此时心里已然乱作一团，眼泪肆意横流：“哥哥，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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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道：“诶呦呦，还真是兄妹情深啊，莫非你二人有苟且之情？你才如此对我不理不睬？哈哈哈哈……”
那是一种轻蔑的笑，说罢，他便吐了一口血，那伤口处已似腐肉一般，料想不死即残。
“哼，哥哥此刻定是已被陈亮杀了，都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今天，老子便要你们陪葬！”
这一刀用的急狠，稳稳地划破手背，吴用的血已染红了纯翼的衣袖，终于耐受不住，松了树枝，两人滚下山去。
待吴用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树叶丛中，背部疼得似断裂一般。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纯翼，终于在几步之外便寻得她，只是此刻纯翼已处于昏迷状态，性命堪忧。幸亏大雨将山上的落叶全冲至此处，淤积在此形成个屏障，不然他二人必定命丧黄泉。斜风细雨，吴用拖着受伤的身子将纯翼背起，寻得一个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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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烈火，干柴撕裂的声响，温暖来袭，一点一滴驱散早麻木到忘却的寒意。淡淡的火光，在纯翼苍白憔悴的脸上铺上一层安详的昏黄，像一朵被风霜肆虐后的木兰在春天的温暖中苏醒绽放。鲜红的婚裳被雨水浸得暗红，狼狈之中更多的是一种沉淀之后的深沉与凄凉。
吴用轻轻抚摸纯翼的脸，冷得像冰，像刀，戳得他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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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褪了衣衫，用树枝撑起来，放在火旁。火焰的温度，加速血液流动，先前麻木的手此刻也已恢复知觉，刀伤的痛楚伴着火温一点点渗入体内，也许世间的一切都如此吧，温暖中夹杂痛苦，却让人执意停留。
估摸过了半个时辰，吴用的衣服便全都干了，他赶紧换去纯翼身上那件未干的红袍，披在自己身上。看着纯翼躺在自己衣衫的温暖之下，吴用温柔一笑，轻轻摇头。他同这人几经生死，她因他而病，他因她而伤……是兄妹之情还是另有它意？如今，又有何妨？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洞中，她只属于他，他也属于她。
“哥哥……放手……哥哥……”吴用听纯翼叫唤便行至跟前。
“妹妹……妹妹……”纯翼还在昏迷之中，定是在做噩梦。
“冷……好冷……”
“什么？纯翼……你说什么？”
吴用凑到纯翼嘴边才听到她是在说冷。吴用摸摸纯翼的额头，发现烫如火炉。定是风寒再起，发了高烧。吴用赶紧把剩下的衣服全盖在纯翼身上，可丝毫不起作用。纯翼全身冷汗，冷得缩作一团，脸色愈发苍白，吓得吴用手足无措。
“算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纯翼性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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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不见学究，妹妹心急如焚。见到地上哥哥留的字，才知哥哥出去寻食去了。”说罢，便起身来迎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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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笑道：“不疼。”
纯翼道：“哥哥当时何不放了小妹，再夺过那男人的刀，如此，怎会受得这般的苦？”那一字一句中无不透着相惜之情。
吴用道：“呵，在妹妹心里，吴某是此等忘恩负义之徒吗？那两只手，我只能松开一只，那棵树枝纵使能救吴用的命，可救下的也是无情无义之人。所以，我选了这只”说着，便执起纯翼那只血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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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用清冷的嗓音笑着说道：“那纯翼自残身体，又可曾想过吴用也会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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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寻了根木棍来烤兔子，纯翼便在一旁幸福地看着他。略显病态的脸此刻却显得无尽安详，眼里少几丝冷峻，多了三分柔情。
“哥哥……昨夜我们摔下山，是如何得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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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昨夜幸得上苍相助，我二人被淤积的树叶挡住，救了一命。我见你昏迷，又下着雨，便寻得这个山洞。此处想是有猎人住过，留了些柴火，我就起了个火堆，然后……”
“然后如何？”
“然后……然后便守了一夜，今儿一早，就出去寻食了。”
这样的答案让纯翼心如死灰，他隐约记得那样的温存，那样的呼吸……难道一切真的只是一个梦？可身上腰带的系发分明不是出自他手。也许吴用只是给他系了腰带，也许……
“只有这些？”
吴用倒吸了一口气，在纯翼耳边轻轻说道：“当然不止这些，我为你更衣，与你有肌肤之亲，为你取暖，我吻过你，爱你，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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