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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来人!来人啊!”纯翼敲门喊道。

    一名小厮在门外答道:“少奶奶有何吩咐?

    “这……”纯翼愣了一下“我要沐浴,速速与准备!”

    “是,少奶奶。”

    估摸不到半个时辰,纯翼房内已是水雾氤氲,床上的身影若隐若现,青丝墨衫,,若雨中菡萏,似雾中寒兰。

    良久,雾散汽疏,纯翼试了水温,说道:“果然寒露将至,这水竟冷得如此之快,现才三更,但愿此计能成!”

    说罢,便退去罗衫,躺入水中,那水虽算不上冰若刺骨,却也寒似冰霜,一点点侵蚀纯翼的身体,直至失去知觉。就这样,在寒颤与麻木中,她度过了这漫长的一夜。

    已是次日清晨,王亮前来催促成亲事宜,叫了几声也不见纯翼答应,便闯入屋内,只见纯翼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丝毫不动弹。王亮行至跟前,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声响。便掀开被子一看,纯翼脸色发白,全身冷汗,便料想她染了风寒,便赶紧派人请了郎君。

    “大夫,如何?”

    “这位女子受冷过度,得了风寒,甚是严重,这烧啊,估计得要两日才能退去。我开了几幅药,你早晚各一次让她服用,好生伺候,关好门窗,记住,切莫让她遇风,否则会愈发厉害。”

    王亮打发走郎中,便向意识不清的纯翼抱怨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成亲之日害得甚么病!哼,罢了,老子也不急这一时,等你几天便是。”

    如此,便叫人好生伺候,丝毫不敢怠慢。

    吴用被关在屋中已有一日,全然听不见半点声乐敲打之声,便问送饭的小厮:“这位小兄弟,今日不是你们少爷大喜之日吗?怎么听不见声乐?”

    “我们未来少奶奶染了风寒,床都起不了,还拜个屁堂啊。”

    吴用知这必是纯翼之计,来拖延时间,可竟用自残身体的手段……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到底还有多少魄力是他所不能估量的。吴用啊吴用,枉你自称人兄,眼见她深受苦楚,却束手无策,注定乃“无用”之人。

    话说自吴用陷入莲花寨后,梁山众将万分焦急,燕顺欲派人将此事告知晁盖,却被林冲拦下:

    “军师和纯翼对天王来说何等重要,他若知晓此事,定要亲身前来搭救,那莲花寨必定再以他二人性命相要,那时我梁山岂不真的群龙无首!纯翼何等聪明,即知我等三日之后攻寨,必然安排脱身之事,我等还是静观其变的好,莫要坏了纯翼与军师的计谋。”

    至此,无人再提此事,只等寒露那日依计行事。

    两日后,纯翼已大约退烧,虽还有些虚弱,却也能下床行走。见王亮前来探望,便起身相迎,王亮对她此番行为颇为惊喜。

    纯翼笑道:“这几日幸得少爷照顾,全然不计纯翼先前所为,小女甚是惭愧……”

    王亮听此,心花怒放,便又故作大度模样:“美人哪里话,美人乃是我未来娘子,一切尽在情理之中,何须这般客气。”

    纯翼握住那男人的手,深情款款道:“现如今,小女这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妨明日便把婚事办了,免得……”纯翼把嘴伸到他耳边嘟囔道“夜长梦多”,听得甚是销魂。

    “娘子,就那么心急?”他自是撒娇“先前千推万挡,如今如何又变作这番模样?”

    “此次若是没有少爷悉心照顾,纯翼,怕是已命丧黄泉。如此大度宽容,纯翼,又怎不知让少爷怜香惜玉呢?”

    “好甜的一张嘴,不知骗了多少男人。”

    “相公放心,自明日起,纯翼此生便只对相公说这番甜言蜜语,而且,还要说一辈子。” “你啊,真坏!”说罢,便欢欢喜喜准备婚事去了,幸好先前备好的都还在,倒是没下多少功夫,只因纯翼这番言语,那王亮更是大张旗鼓,定要把这婚事办得风风光光。他自是情迷心窍,却不知纯翼之意。明日大婚,寨中必然放松警备,如此,便为梁山攻寨争取了先机。

    寒露当日,莲花寨内张灯结彩,四处吹打,好不热闹。纯翼因尚未痊愈,便只呆在房中,焦灼地等待那一刻的来临。她身着红色礼袍,内露白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红褐色绣花腰带,脚踏粉色长靴。这样张扬的红更显得她白净的肌肤干净得像天山雪莲,修长的睫毛在凤眼之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眼里不经意流过的深沉与冷峻,又在这至红与至白之间划出一道杀气,顷刻将这种脱俗的魅惑凝结成一种无法企及的冷艳。

    另一房中,在热闹的吹打声中,一颗心已沉入谷底,只等兄弟们的杀戮声来结束这错误的一切,结束“她”的婚事,更是结束“她”的纠结。

    莲花寨外,梁山人马已“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眼见天色已变,只等大雨来袭。黑压压的乌云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底,化作深深的呼吸,挑动着每一根神经,如弦上之箭,一触即发。

    另一边,王亮已醉得面如桃花,摇摇晃晃来到新房,见到纯翼羞答答地盖上头巾,坐到床上。但见纯翼依旧稳如泰山,独坐在桌旁,一语不发。

    “娘子,为何还不掀让我盖头?春宵一刻值千金……”

    纯翼笑道:“相公莫急,时辰未到。”

    “什么时辰未到,我不嘛,娘子……”那男人撒娇

    “娘子……”

    纯翼已心急如焚,这雨,怎还不来……

    那男人便纯翼揭了盖头,行至纯翼身前,抱她坐到他的怀中,两只狐媚的眼见死死咬住那张俊美的脸,一只手却已经伸进纯翼的胸前,缓缓摸到背后,另一只手在拨弄纯翼的腰带。纯翼本欲推开,却见那男人腰上系着匕首,便只好依他放肆。

    “娘子,我把你抱到床上,可不可以。”

    纯翼苦笑,便无奈的让他搂起她,把她放到床上,那男人便搂住她的脖子,不让她走,一只脚已在纯翼大腿内侧有节奏地抚摩,和着嘴里“恩恩”的呻吟声,弄得纯翼措手不及。王亮用一只手快速地解开他和纯翼的腰带,让纯翼露出肚兜,把纯翼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自己便似饿狼一样亲吻纯翼。纵然不爱他,可纯翼毕竟是个女人,如此这般,她无法控制地呼吸加促,一声雷鸣阻止了她进一步沦陷。她知道,是时候了。纯翼顺着那男人的身体摸到那把匕首,执起,狠狠地对准他的喉咙。

    王亮自是一惊:“娘子,你这是作甚?”

    “哼,谁是你娘子。你且穿好衣服,快点!”

    因为身体还很虚弱,纯翼这些话都说得非常吃力。

    “冰纯翼,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出去吗?这里全是我的人,我劝你还是赶紧放了我,兴许看在夫妻一场的情面上,我会求哥哥饶你一命。”

    “今日便是莲花寨的死期!快带我去找吴用,不然,我杀了你……”

    纯翼便押着王亮去救吴用,众小厮见她手中有人质,便丝毫不敢妄动。

    此时已大雨瓢盆,电闪雷鸣。林冲率众人攻寨,气势如虹,那飞天虎,金钱豹岂是对手。二人无奈,便令人放汽。然而,一切尽在纯翼和吴用的意料之中,那日气温甚低,又逢大雨,那水汽便片刻散尽,丝毫不起作用。纵然天气恶劣,梁山士气高涨,如天降神兵,攻破莲花寨只在旦夕之间。

    王亮带着纯翼来到关押吴用之处,宋江见此,欣喜若狂。

    “妹妹!”

    “哥哥!”

    “纯翼,我听寨外有拼杀声,想必是林教头带人杀进来了。”

    “恩,我算好了,降雨之时,他们必然攻寨,这才押了这男子来救哥哥。”

    吴用眼见纯翼仍旧满面病容的模样,甚是心疼。 “妹妹……吴用无能,让你受苦了。” “哥哥何须此言,哥哥因纯翼而身陷在此,此番情意,纯翼至死不忘。我料想梁山兄弟攻寨之时,他们定当拿你我性命相要,便先绑了这男人以保你我二人周全。事不宜迟,我们快些走才是。”说罢,便咳起来,差点晕倒。

    “妹妹!”宋江急忙扶过去。

    王亮笑道:“哼,你们两个贼人,今日休想活着出去,我哥哥片刻便来,将你等碎尸万段!”

    “哥哥,莫要管我,只是小病,并无大碍。这是匕首,你快挟住她,快走。等那三个大王来,我们就未必能走得了了。”

    于是,他二人便押着王亮,往外逃去。

    快行至东门,纯翼忽道:“哥哥,我忘了一样东西,你先走,纯翼稍后便来。”说着,便要往回走。

    吴用道:“妹妹,究竟是何物,怎如此重要?要搭上性命不成?”

    纯翼背对着吴用,浅浅笑道:“哥哥放心。”便拖着病重的身体,往大堂方向行去。大雨顷刻便遮住吴用的视线,纯翼就这样消失在一片迷茫之中。吴用只好押着王亮跟着脚印去寻他,终于,在大堂前见到了令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在大雨的吞没之中,纯翼像个绝望的孩子。跌倒,泥水染黄了红袍;爬起,再一次跌倒;苍白的脸上已被雨水稀释到只剩下虚弱,蓬乱的头发像孤雁失落的纤羽,在暴风雨中兀自飘摇……

    泪,像决堤的河水,肆意地吴用眼中泛滥……

    “哥哥小心!”纯翼声嘶力竭的一声呼喊让吴用回过神来,只见那王飞龙正持一把朴刀从背后向吴用冲来。

    “还我弟弟!”

    “住手!赖头蛇,你要再往前一步,我便杀了她!”吴用喝道。

    “你敢!”

    那位男人见兄长来救,便急呼:“哥哥救我,哥哥救我啊!”

    吴用道:“哼,敢不敢,你尽管试试!”说罢,便一刀插在王亮的肩上,痛的他哭喊不得。那王飞龙见状,只好妥协,说道:“你要如何才放了俺弟弟?”

    吴用道:“只要你放了我和纯翼,我自然不为难他。”

    王飞龙道:“好,俺放了你们便是。”

    于是,纯翼,吴用便挟着王亮出寨,王飞龙带人尾追其后,正要过寨门,却见陈亮杀将出来。

    “纯翼,吴用,哪里逃?”

    正欲下手,却被王飞龙阻止:“二哥不可啊,俺弟弟还在他们手上。”

    陈亮此刻已杀红了眼,那顾得了这些:“我才懒得管你弟弟的死活,大哥都已经被林冲杀了,我要杀了他们给大哥报仇!杀啊!”说着,便执刀砍下,却被王飞龙挡下。

    吴用道:“王飞龙,今日,你若救不了我二人性命,我便要你弟弟陪葬!”

    闻此,王飞龙含泪说道:

    “二哥,你休怪兄弟无义,俺爹已经殁了,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弟弟,俺不能让她出事。”说罢,便与陈亮厮杀起来。

    纯翼道:“哥哥,此路怕是走不通了。我们还是从后门逃到后山,待众兄弟拿下山寨再说。”

    吴用道:“好,我看着赖头蛇不是陈亮的对手,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处。”

    于是,二人便带着王亮往后山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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