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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嫁衣未央

    连喝了五天苦口良药,我的风寒才算好了个彻底。

    入春之后的天气一日暖过一日,今日的天气也甚是和煦,在屋子里歇了好多天,我终于得了机会到花园里去晒晒太阳。

    虽然大夫来看过,确定我的风寒已经好了,但殷奕人还是有些担心,仍不许我换下厚衣,明曦知道我想去花园晒太阳,也是提早备了暖茶点心在亭子里。

    大病得愈,又有三两好友作陪,生病是的苦闷在明曦对殷奕人的调笑里清得一干二净,连带着蔫了多天的精神也好了许多。正听着明曦拿殷奕人幼时的事情打趣,伺候她的贴身丫鬟小姝急急走了过来,“哎呦”着拉了一把她的衣袖:“我的小姐啊,您是不是忘了今儿答应了柳儿姑娘要帮她做嫁衣裳啊?人家可遣人来请了,就等在门口呢。”

    “妈呀,还真忘了。”明曦瞪大了眼睛,小吸了口气,朝我和殷奕人露出尴尬的神色:“事关人家的婚姻大事我早答应了,不陪你们聊了,你们随意啊。”说着也不顾在她身后叮嘱她注意自己衣着的小姝,一路小跑着往前门方向去了。

    小姝摇头叹息,对自家主子这样的行为大概已经习以为常了吧。见明曦的身影从眼里消失,小姝转身收拾了她的茶杯,拿着茶壶掂了掂道:“殷公子,刘姑娘,我给你们添点儿热茶吧。”

    “不忙,我们喝得也差不多了,放着吧。”我拉了小姝手臂让她也坐下,小姝虽说是明曦从京里带来的贴身丫鬟,但明曦从未拿她当下人对待,我们对她自也没有那份主仆之分,“那个柳儿姑娘是邻居家的女儿吗?”

    “哪是啊。”小姝的面上一脸遗憾,“是后街小红楼的头牌,虽说是个清倌,可毕竟也是青楼里的女子。去年小姐上街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就认识了,一来二去成了朋友。上个月,有家少爷愿意给柳儿姑娘赎身,不过赎回去了也是个做妾的,小姐听了一拍大腿,就跟柳儿姑娘约了帮她做嫁衣,算是恭喜她脱离火海。”

    在不认识明曦之前,“京城明家”五小姐的刺绣功夫我也有所耳闻,据说明家五小姐的绣技素来是京城之中所有大家闺秀的目标,而她的绣品也是价值连城之物,只是这五小姐有个怪脾气,绣东西向来凭着喜好而来,对于自己绣品的处理也是如此,所有你纵有千金,只要五小姐不乐意她也是不愿理睬你的。

    能够得到明曦为之一绣的女子,即使身在青楼,想必也是有其与众不同之处吧。这么想着,我便在不经意见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小姐就这么个怪脾气。”小姝有些无奈地说着,最后还不忘重重叹一口气。

    殷奕人倒是笑着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观点:“不错,明曦的脾气虽然有时候怪了些,但却是个心如明镜的女子,交朋友也从来都只凭性情,不过她认可的人,也大都不会离谱。”

    我有些欣慰的笑了笑,突然想起我生病的时候,明曦为我忙前忙后,是因为她认可了我作为朋友的原因吗?能有这样的知己,是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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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的时候,明曦带着有些红肿的眼睛抽着鼻子回来了,我紧张地问她怎么了,她却是笑得高兴:“柳儿能够好好嫁人,我真替她开心,那个男人虽然只能娶她做妾,可是……可是柳儿说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啊,你知道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有多不容易吗?”

    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心里蓦然一沉,想起明曦的故事,她的心里现在想必不太好受吧。拉过她让她趴在我的肩头,轻轻抚了几下她的后背,任她扶着我的肩膀边哭边笑。

    等她情绪稳定了,坐上饭桌重新扬起那张笑得明艳的脸庞,开心地对我和殷奕人道:“柳儿说请我们去参加她的婚礼。”

    长到现在,婚礼不是没有参加过的,但是看着一个风尘女子从青楼出嫁却是第一回。柳儿因着出身的限制,只能给人做妾,但也因着那个男人对她的真心,她才得以从青楼光明正大地出嫁。

    婚礼当日并不算热闹,起码比起普通人家的嫁娶,柳儿的婚礼只能算是简单低调的。一早我们便被明曦拉着去了小红楼,这个只有在夜幕当中才会热闹非凡的地方此时倒也不冷清。我们到的时候柳儿已经穿上了大红的嫁衣,眉目灵气的女子在红色嫁衣的的映衬下充满了生机。一些衣着光鲜的女子抱着各样心态进出柳儿的房间,说着些祝福的话语,而她对着那些或真心或假意的祝福,也只一并微笑着应了下了。

    吉时刚到,新郎便等在了门口,一人一马,三两吹打,身后是两人抬的大红花轿。媒婆扭着身子来催促新娘,明曦又红了眼眶,吸着鼻子给柳儿盖上了盖头,让媒婆给背进了花轿。不算喧嚣的唢呐响起,一人一马和身后的大红花轿摇晃着出了街口,把一个女子带进了另一段人生。

    原本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我心里突然有丝丝落寞。嫁衣、花轿、婚礼,这些之于我,好像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东西了,在我当初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之时,我也就亲手放弃了一个女人原本的历程。得到和失去,只是一念之差,孰轻孰重,却是不可衡量。

    围观的人已经散光,我依旧站在小红楼的门口看着花轿消失的街口,一阵阵犯凉。突然一件披风盖上我的肩头,我回首,对上的是殷奕人带着关切的眼眸:“大病初愈,小心身子,虽说入了春,早上露气中,还是穿暖和些好。”

    不算厚实的披风披在肩头,身上好像真的不再寒冷,任由殷奕人低着头给我系着披风的衣带,伴随着脸上的微烫,眼眶竟也有些湿漉,看着殷奕人为我系好披风并理了理下摆,我抬头笑对着他道:“谢谢殷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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