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开学了（1）
“适之，走，爸爸带你报名去！”
高渐离到门外推自行车，那辆笨重生锈的自行车上洒满了灰尘，好长时间没用了。
“适之，拿个抹布来。”
“好嘞！”
“哪里是这块啊，我要抹布，不是洗脸的，你这丫头……”
“哦，哦，我这就去换。”
“给，爸。”
“你再去到盆水过来，我把抹布打湿。”
适之瘦小的身体端着比自己的头还大的一盆水摇摇晃晃地出来，放在自行车面前。
高渐离一只手拿着抹布，在水盆里搓着，另一只手扶着自行车的手柄。
他从荷包里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咕哝道：“适之，你把手伸进我的荷包里，帮我拿拿打火机，找到了给我点上。”
“嗯，我找找。”她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荷包，到处摸摸，却什么也没找到，“爸，你荷包里什么也没有啊？”
“你再找找，荷包就那么大，难不成它长翅膀飞了？”
“真的没有，不信你试试！”
“呀，爸，你的荷包破了个洞……”
“你说什么？”高渐离的脸上青筋暴露，“秀妍，你给我出来！”
正在做早饭的秀妍闻声跑出来，以为自己忘了关煤气。
“我马上来关，我马上关！”
“我叫你出来，不叫你关煤气！”高渐离跺了跺脚，大声骂道：“你天天忙活什么去了，洗衣服了吗？”
“怎的没洗？”
“你洗衣服就洗洗衣服，荷包也不看一下，我裤子荷包破了这么大一个洞，你装作不知道啊？”
“我的确没看见，你去换条吧，我待会儿补好了放在柜子里面。”
“放屁，叫你现在补，我就穿这条，要换一条，你给我找条新的。”
“那有什么新的，你要的话自己花钱去买啊？”秀妍翻开柜子，里面乱糟糟的一片，有几件内衣溜到地板上。
“你看人家的衣服，买的都是名牌儿的，有钱你去买啊，没钱就穿这破的，人家的荷包怎没见得脱了线。”
“我今天就要穿这条。”
高渐离扒开皮带的扣子，黑色的裤子滑到了膝盖，露出了老黄的肌肤。邻家的丽丽刚好从家里出来晒衣服，一眼就瞄到了高渐离，羞涩着脸跑回屋去。
高渐离在余光中好像看见了什么，连忙提起裤子，也跑进了屋子。“你看你，把咱家的脸都丢尽了……”
“我给你补，你等着……”
秀妍拗不过高渐离，怕他又惹出是非来，便拽着高渐离的裤子，拿在手里，找来针线盒，只见绣花针引着线在裤缝里穿来穿去。
“给，补个裤子就一会儿的功夫，你干什么这么急，拿去穿啊……”
“适之，现在去报名还来得及，找你哥哥去。”
高渐离抱着适之，放在自行车的栏杆上侧坐着：“乖乖，抓好，别掉下来，我推车子带你先去马路上。”
“抓好了。”
高适之回头望望不安的秀妍，看见秀妍微微笑了，心里有了些安慰，只要秀妍能笑，情况不太糟糕。
“适之，来。抓好，我就要上车了，你搂住我的腰，脚勾着我的腿，别掉下去了。”高渐离反复叮咛着。
“你看。爸爸叫你认路。以后你上学去了，要会自己走，听见没有？”
“你看这里是哪？”
“不知道。”
“这里是……”
“现在风大，把头低下，免得吹伤了眼睛。”
“前面是是十三街，知道不？”高渐离一只手伸出来指着前面的十字路口一边说。
“嗯，我记住了。”
我不去想是否成功，既然选择了方向，就只顾风雨兼程
高渐离到门外推自行车，那辆笨重生锈的自行车上洒满了灰尘，好长时间没用了。
“适之，拿个抹布来。”
“好嘞！”
“哪里是这块啊，我要抹布，不是洗脸的，你这丫头……”
“哦，哦，我这就去换。”
“给，爸。”
“你再去到盆水过来，我把抹布打湿。”
适之瘦小的身体端着比自己的头还大的一盆水摇摇晃晃地出来，放在自行车面前。
高渐离一只手拿着抹布，在水盆里搓着，另一只手扶着自行车的手柄。
他从荷包里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咕哝道：“适之，你把手伸进我的荷包里，帮我拿拿打火机，找到了给我点上。”
“嗯，我找找。”她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荷包，到处摸摸，却什么也没找到，“爸，你荷包里什么也没有啊？”
“你再找找，荷包就那么大，难不成它长翅膀飞了？”
“真的没有，不信你试试！”
“呀，爸，你的荷包破了个洞……”
“你说什么？”高渐离的脸上青筋暴露，“秀妍，你给我出来！”
正在做早饭的秀妍闻声跑出来，以为自己忘了关煤气。
“我马上来关，我马上关！”
“我叫你出来，不叫你关煤气！”高渐离跺了跺脚，大声骂道：“你天天忙活什么去了，洗衣服了吗？”
“怎的没洗？”
“你洗衣服就洗洗衣服，荷包也不看一下，我裤子荷包破了这么大一个洞，你装作不知道啊？”
“我的确没看见，你去换条吧，我待会儿补好了放在柜子里面。”
“放屁，叫你现在补，我就穿这条，要换一条，你给我找条新的。”
“那有什么新的，你要的话自己花钱去买啊？”秀妍翻开柜子，里面乱糟糟的一片，有几件内衣溜到地板上。
“你看人家的衣服，买的都是名牌儿的，有钱你去买啊，没钱就穿这破的，人家的荷包怎没见得脱了线。”
“我今天就要穿这条。”
高渐离扒开皮带的扣子，黑色的裤子滑到了膝盖，露出了老黄的肌肤。邻家的丽丽刚好从家里出来晒衣服，一眼就瞄到了高渐离，羞涩着脸跑回屋去。
高渐离在余光中好像看见了什么，连忙提起裤子，也跑进了屋子。“你看你，把咱家的脸都丢尽了……”
“我给你补，你等着……”
秀妍拗不过高渐离，怕他又惹出是非来，便拽着高渐离的裤子，拿在手里，找来针线盒，只见绣花针引着线在裤缝里穿来穿去。
“给，补个裤子就一会儿的功夫，你干什么这么急，拿去穿啊……”
“适之，现在去报名还来得及，找你哥哥去。”
高渐离抱着适之，放在自行车的栏杆上侧坐着：“乖乖，抓好，别掉下来，我推车子带你先去马路上。”
“抓好了。”
高适之回头望望不安的秀妍，看见秀妍微微笑了，心里有了些安慰，只要秀妍能笑，情况不太糟糕。
“适之，来。抓好，我就要上车了，你搂住我的腰，脚勾着我的腿，别掉下去了。”高渐离反复叮咛着。
“你看。爸爸叫你认路。以后你上学去了，要会自己走，听见没有？”
“你看这里是哪？”
“不知道。”
“这里是……”
“现在风大，把头低下，免得吹伤了眼睛。”
“前面是是十三街，知道不？”高渐离一只手伸出来指着前面的十字路口一边说。
“嗯，我记住了。”
我不去想是否成功，既然选择了方向，就只顾风雨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