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开学了（2）
“哟，忘了告诉你，刚刚那个牌牌儿上面写的是二门，你以后上学的时候，往学校前面再走一段路，就可以到这里来打车去你姑姑家。”
“哦，我记住了，爸爸。”
“前面是超市，爸爸下车去给你买吃的……”
“你在车子上面坐着别动，我推车子到树边靠着，听到没有？”
“你快点回来啊，我怕！”
高适之看着爸爸在人群中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有些惶恐，深怕高渐离把自己丢在马路边。
高渐离一走一回头，看见女儿还在，才放心得离去。
适之想：我就盯着他，他进去出没出来我就知道了，他逃不掉的。
“适之，适之……”
一个穿着蓝白相间花格子衬衫的小伙子在马路对面大声叫喊。“是爸爸，他回来了。”高适之连忙挥挥小手，看见他的手上握着一只绿色的块状的东西。
“爸爸给你买糖去了，嘿咻，我要上车了，你再抓紧点儿……”
“你的借读费一定比你哥的高，我们去找他的数学老师，他的老师是校长，我认的他，他会帮我们的。”小适之听不明白他在说声么，再加上，风肆意地吹着，吹走的他的声音。
“爸爸，哥哥交了多少钱啊？”
“你叫的比你哥哥多多了，要两千块哩……”
“咱们回老家去读吧，爸爸……”
“嘿嘿，丫头，你懂个啥……”
“来，适之，下来，我抱你下来。学校到了，我推你去那边的梧桐树下。”
“嗯嗯。”
“你看，这是你哥哥的学校，现在他们还没下课，等他们下课了，我们在路口去等老师。”
“好啊。”
高渐离吃力地推着车子，“咦，怎么搞的，现在把你放下来了反而推不动了。是不是车胎破了或没气了？”他低下头捏了捏车胎，果然已经干瘪了，只好抬着自行车过去。
“适之，来，拿着，他把方块塞进适之手里。”
她拨弄着包装袋儿，然后用洁白的牙齿咬了半天，才撕开它。“爸爸，给你！”
“好嘞……”
适之看见爸爸把糖放进嘴里，咀嚼了半天，喉咙里面哽咽了一下，然后就撕开一块津津有味儿地嚼了起来，觉的嘴唇发白了，她就“扑哧”一声到地上。
“你怎么把糖糖吐到地上了？这是花钱买来的。”
“这是口香糖啊，不甜了就要吐……”
“啊，爸爸全吞了。”高渐离瞪着大眼睛，把手指头伸进喉咙，掏了半天，吐了点儿清水，什么也没捞出来。
“爸爸，那把它吞了，怎么办啊？”
“没事的，就一块……”
心里有些忐忑的高渐离勉强地笑了。
“听，下课铃上了，你哥他们下课了，老师马上要下来了。”
“你给爸爸盯好了，那老师是个男的，和我差不多大，戴着眼镜儿。你看见了就叫我。”
“走，适之，那不，他来了！”高渐离远远地看见楼梯上下来一男子，就拉着适之迎上去。“黄老师，黄老师……”
“哟，是高师傅啊，你怎么来啦，是班主任叫的吗？”
“不是……是……”
“那是来找高兴霸的？”
“也不是。”
黄老师低头看见高渐离的身后躲着一个五六岁的丫头，微微笑了笑：“那是你姑娘？”
“嗯嗯，她是老幺，我来是为了她。”
“她今年也该上学了，我带她来报名，只是……”
“高师傅，不是我反对你，这会儿子，你带着个姑娘来，高兴霸的学费还没交清呢，她的借读费还贵些，现在政策变了，一年不是一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黄老师，抽个香烟吧！”
高渐离把早已准备在手里的香烟塞进他手里。
“哎……哎哎……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教师办公不抽烟的，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黄老师推搡了半天，高渐离硬是往他手里塞，他只好领情了，把烟夹在左耳朵上。
“我是想把这丫头的学费先交了，借读费缓点交行吗？”
看着高渐离央求的眼神，再想想高兴霸优异的成绩，他连忙摆摆头说：“没事儿，没事儿，您缓点交，我先帮您垫着，就是别太拖久了，现在教师工资也低，一个月才几百块钱，我要是有，帮你叫都行……”
“黄老师，您瞧您这话说的，这老三，我不忍心不叫她读，现在的小孩那个不读书的，不读的叫人家瞧不起。我就算拼了老命也叫她读。”
“行了，行了，高师傅，别的话就不多说吧，先看您能交多少，你身上有多少？”
“对了，学费是六百吧，我这里刚好有这么多？”高适之喜滋滋的拿出一叠钞票，准备递给黄老师。
“慢着，我要说两点：首先，今年学费加了校服钱和早餐费，还有补课费，一共是八百；其次，马路边不收费的，要叫也得去教务处。”
黄老师指着前方的一转矮楼，用头示意他往那边走。
“嘿呀，今年学费涨的这么厉害？”
“高师傅，您也别惊讶，现在工资水平普遍比前几年涨高了，所谓水涨船高，学费跟着变了，您说是不？”
高渐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牵着高适之上楼去了。
我不去想是否成功，既然选择了方向，就只顾风雨兼程
“哦，我记住了，爸爸。”
“前面是超市，爸爸下车去给你买吃的……”
“你在车子上面坐着别动，我推车子到树边靠着，听到没有？”
“你快点回来啊，我怕！”
高适之看着爸爸在人群中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有些惶恐，深怕高渐离把自己丢在马路边。
高渐离一走一回头，看见女儿还在，才放心得离去。
适之想：我就盯着他，他进去出没出来我就知道了，他逃不掉的。
“适之，适之……”
一个穿着蓝白相间花格子衬衫的小伙子在马路对面大声叫喊。“是爸爸，他回来了。”高适之连忙挥挥小手，看见他的手上握着一只绿色的块状的东西。
“爸爸给你买糖去了，嘿咻，我要上车了，你再抓紧点儿……”
“你的借读费一定比你哥的高，我们去找他的数学老师，他的老师是校长，我认的他，他会帮我们的。”小适之听不明白他在说声么，再加上，风肆意地吹着，吹走的他的声音。
“爸爸，哥哥交了多少钱啊？”
“你叫的比你哥哥多多了，要两千块哩……”
“咱们回老家去读吧，爸爸……”
“嘿嘿，丫头，你懂个啥……”
“来，适之，下来，我抱你下来。学校到了，我推你去那边的梧桐树下。”
“嗯嗯。”
“你看，这是你哥哥的学校，现在他们还没下课，等他们下课了，我们在路口去等老师。”
“好啊。”
高渐离吃力地推着车子，“咦，怎么搞的，现在把你放下来了反而推不动了。是不是车胎破了或没气了？”他低下头捏了捏车胎，果然已经干瘪了，只好抬着自行车过去。
“适之，来，拿着，他把方块塞进适之手里。”
她拨弄着包装袋儿，然后用洁白的牙齿咬了半天，才撕开它。“爸爸，给你！”
“好嘞……”
适之看见爸爸把糖放进嘴里，咀嚼了半天，喉咙里面哽咽了一下，然后就撕开一块津津有味儿地嚼了起来，觉的嘴唇发白了，她就“扑哧”一声到地上。
“你怎么把糖糖吐到地上了？这是花钱买来的。”
“这是口香糖啊，不甜了就要吐……”
“啊，爸爸全吞了。”高渐离瞪着大眼睛，把手指头伸进喉咙，掏了半天，吐了点儿清水，什么也没捞出来。
“爸爸，那把它吞了，怎么办啊？”
“没事的，就一块……”
心里有些忐忑的高渐离勉强地笑了。
“听，下课铃上了，你哥他们下课了，老师马上要下来了。”
“你给爸爸盯好了，那老师是个男的，和我差不多大，戴着眼镜儿。你看见了就叫我。”
“走，适之，那不，他来了！”高渐离远远地看见楼梯上下来一男子，就拉着适之迎上去。“黄老师，黄老师……”
“哟，是高师傅啊，你怎么来啦，是班主任叫的吗？”
“不是……是……”
“那是来找高兴霸的？”
“也不是。”
黄老师低头看见高渐离的身后躲着一个五六岁的丫头，微微笑了笑：“那是你姑娘？”
“嗯嗯，她是老幺，我来是为了她。”
“她今年也该上学了，我带她来报名，只是……”
“高师傅，不是我反对你，这会儿子，你带着个姑娘来，高兴霸的学费还没交清呢，她的借读费还贵些，现在政策变了，一年不是一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黄老师，抽个香烟吧！”
高渐离把早已准备在手里的香烟塞进他手里。
“哎……哎哎……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教师办公不抽烟的，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黄老师推搡了半天，高渐离硬是往他手里塞，他只好领情了，把烟夹在左耳朵上。
“我是想把这丫头的学费先交了，借读费缓点交行吗？”
看着高渐离央求的眼神，再想想高兴霸优异的成绩，他连忙摆摆头说：“没事儿，没事儿，您缓点交，我先帮您垫着，就是别太拖久了，现在教师工资也低，一个月才几百块钱，我要是有，帮你叫都行……”
“黄老师，您瞧您这话说的，这老三，我不忍心不叫她读，现在的小孩那个不读书的，不读的叫人家瞧不起。我就算拼了老命也叫她读。”
“行了，行了，高师傅，别的话就不多说吧，先看您能交多少，你身上有多少？”
“对了，学费是六百吧，我这里刚好有这么多？”高适之喜滋滋的拿出一叠钞票，准备递给黄老师。
“慢着，我要说两点：首先，今年学费加了校服钱和早餐费，还有补课费，一共是八百；其次，马路边不收费的，要叫也得去教务处。”
黄老师指着前方的一转矮楼，用头示意他往那边走。
“嘿呀，今年学费涨的这么厉害？”
“高师傅，您也别惊讶，现在工资水平普遍比前几年涨高了，所谓水涨船高，学费跟着变了，您说是不？”
高渐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牵着高适之上楼去了。
我不去想是否成功，既然选择了方向，就只顾风雨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