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月下吻别
经过一段冰冷风霜，心从此找不到方向。美好的憧憬在错误的时间里有了错误的答案。这个夏季真的很孤单，本来想在一个没有人打扰没有烦恼的时候孤芳自赏，然而，偶然的邂逅竟然有着两败俱伤的结局。
天空中鸟儿已飞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那一声长鸣成了回忆；凄美的故事曾经发生过，没有太多言语，那一道伤痕变成永恒。
高适之借着太阳的力量，延续自己的生命，知道他在地球的某个角落里，与她欣赏着同一轮明月，被同一个太阳炙烤着，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心里藏着同一颗红豆。
看见他消失的背影，高适之面无表情。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斜面变成了平面，两个心就会相连。碍于情面还是碍于人面？两颗心的距离越来越远，像断了的线，她差点塌陷，软软地挪动着步伐，只求他多看自己一眼。
她知道，他还在心底默念，今生无缘，有幸来世再见！
“没有想过你还会出现，你不是回去娶媳妇儿了吗？”
抑制不住心中的想念，高适之望着地面，细数他离开后的花瓣，一片，两片三片四片。
那一刹那，他们如果都能主动点，即使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还会有明天。不过，她看见，行人的脸，情侣的肩，不得不狼狈地藏住自己的脸。就看那费车敢不敢飙到这边，让他折根骨头。，皮肉的疼，锥心的痛，挽留他冷漠的心。
人生在世，都很忙，都很脆弱，都很陌生。有人来自天南有人来自地北，只因为相互间存在感情，他们便在彼此的心弦上弹奏动听的歌曲。
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曰：“有美一人，宛如轻扬。”
“在漆黑的夜晚，不是你壮起胆子在我耳边轻声细语。我也不用在这里自怨自艾，时时刻刻呼唤着你。”
他坐汽车回到家里，飞信给高适之：“明天晚上去你那里。”
“嗯，我会等着你。”
“你学生证在吗？”
“我学生正在老板那里，我才打几天的工。工资没结呢，我先去帮你拿来吧！”
能为他做什么，不知道，只要能满足他的需求，就能够宽心。
“那好吧，我下午五点的时候去找你，咋样？”
“当然可以罗！”
她急匆匆地跑到市中心，找到她的boss，向她阐明情况，撒谎说自己得回家一趟。
高适之待在房间里，手里捧着书，心里想着他，一句句一行行，一段段……都不知道自己看了些什么。
她想，如果他心里有自己，打个电话，迟与早有什么关系呢。她换掉了威尼熊的黄色脱鞋，换上有点民族气息的高跟鞋，穿上红加白T-恤衫，配上雪白的裙子，坐在石板凳上，默默地等他。
冬天虽然寒冷，人们都藏在家里，有钱人会开空调，穷苦人家烤烤火，总之人们都不喜欢出门，人就三五成群地集中在一处了。而夏天不同。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人们都不喜欢在人群中厮混，人多了，CO2就会增加，就越感到闷热。
高适之身边的同学都回去了老家，只有她，不怎么恋家，说实在的，回家去了简直就是庸人自扰。亲戚之间关系不和睦，拜访亲戚还不如拜访朋友，父母三天一吵两天一闹，家变成了调停机构。一个人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伙食是比在家里差了许多，不过，她宁愿呆在学校里做做苦力活儿，也不愿面对不和谐的环境，于是她搬去和姐姐住了。她宿舍里面的人倒是挺多，她们来自不同的年级，因为要实习才没去。
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忙着和有资历的医师应酬去了，才进大学的她不得不整天呆在房间里，看她们，就像看潮来潮往，不知何时能够歇息，连高岑也难得真正静下心来陪陪自己，莫名的孤寂吞噬着自己。
身处异地，人生地不熟，天气又很闷热，躺着站着浑身都是汗水，衣服不到半天就酸臭了。
一个人正发闷的时候，他发出了到来的信号。
高适之兴冲冲地跑了出去，看见他白色的衬衣，花格子裤子，心思好像不在这里。
他接过学生证，去领火车票，说：“我还有别的事情呢，这是我一个朋友买的火车票，晚上出来玩儿！”
高适之的脸乌云密布，朋友难道比自己更重要么，出于女孩的矜持，她不敢挽留。
白天天气太燥热，看书也很浮躁，适之晚上看书就会静下心来。他们像竹竿似的伫立在校门口，互相凝视你，稚嫩的脸含羞带涩。
他穿梭在人群，一下子就从售票厅那边跑到了我的面前，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去请你喝水！”也许适之不该这么死死地盯着他，他羞涩地几乎不敢在自己的面前多站一秒钟。横过马路的时候，他连车都没有看一眼，若有所思的赶过来。手里提着一瓶水晶葡萄和紫提味儿的饮料，叫人怜爱。送到我的面前的时候，心里又喜又不舍地骂道：“你又买这个！”还翘了翘嘴。他看着适之的眼睛笑了笑，“这瓶给你姐姐喔！”他老是惦记着姐姐，适之不知道是怎么搞的，鼻子一酸，有些小小的吃醋了。
适之假装，假装满不在乎地笑了，有些勉强，接过水往学校里面走，他追过来，走了几步，步又退了回去：“晚上我叫你！”
晚上他也许很忙，没有提早打电话来，她也没有打电话去那边。
那晚，他看了《中国戏曲源流》，记得那晚上她正在看这本书的时候，俩人搭上话的。
他沉醉在知识的海洋里，把两人的约定就有点淡忘了。电话那头，他也在犹豫，要不要相约呢。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天，我们都没有给对方任何信息。两个都爱走直线的人，不会有交点了，他们彼此需要的时候，都很忙，那忙的事情，比花前月下的浪漫更加重要。
她，一个人，在楼下看书，心在颤动，好像他在自己的面前。
不过他说自己五六点的时候有空，于是她四点就来了，或许你四点钟就有空。
不过，他的肚子早早的就饿了，跑到外面去买了最爱吃的卤菜——鸭锁骨，香肠，凉拌土豆，凉拌腐竹……慢慢吃，就等着他来。吃着吃着，心里沁凉沁凉的，那些没有温度的凉拌菜在肚子里作怪，她打了个寒噤，抬头望望时钟，已经六点多了。
现在是骑虎难下，走却舍不得，等也没希望，只好一个人继续撑着肚子消磨时间了。耳畔响起一阵铃声，适之以为，他来告诉自己，他快要赴约了。
“在哪？”
“图书馆。”
“我晚上加班儿，明天早班，不去了？”
“你答应过了。”
“听不懂吗？我们不合适。”
“见最后一面吧。”
“改天有空再说吧。”
“可是约好了的。”
“说了不合适。”
“我想见你。”
“改天好吧。”
……
电话里双方沉默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们结束吧！”
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太珍惜这段短暂相识的日子，每次和他相见，他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不是失约就是迟到，没想过，感情这回事儿是互动的，一厢情愿总让人感觉乏味。适之忽然间发现，自己开始失去他了。真的，开始失去一个人的追求。
“结束”二字就像一根鱼刺，狠狠地扎在心里，他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他是说气话，怪自己太过于被动。
她哽咽了：“我等你很久了。”
“我明早还要上班，你别等了。”
“我，快哭了。”
“我又没打你，你还小，在学校里面找一个吧！”
“你来吧，我们见最后一次好吗，我的心……”
“不见了。”
“嗯。”
“省得以后更伤心。”
她想心里能得到到一些安慰的话也许会好受些。
“嗯，省得以后更伤心。”如果是因为自己哪里不好，不符合他的要求，他想了很久还是放弃了自己，她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我不好吗，还是让你不高兴了？”
“你太小了，我回家去媳妇的。”
感觉他的话里面有故事，那只是一个借口吧。
他曾经提出要带适之回家的，她有些戒备就没反应。
回家，当然去见他父母的，看合不合他父母的意思。
看来，他是真的要找媳妇儿了。
他很喜欢自己，只是自己还有三年书要念，而他已经到了要找媳妇的时候了。
这次他刚刚出差回来，适之就收到这样的信儿，想必是他家里有了眉目。一个星期前，适之告别他，说回家办事儿了，不巧，今年事儿没办成，老早地回来了。
他说晚上咱们秉烛夜谈，我带你去看电影。她心情很激动，就答应了。
“你几点的火车？”
“早上九点的。”
“晚上几点到？”
“差不多也九点。”
“我安排，咱们去看电影。”
“嗯……我想想，太晚了……有点，宿舍门关了，回不去了，再说……”
“什么？”
“待会儿告诉你。”
“半夜三更的在外边，还是很不放心的，我就不想去了。”
“我们就在学校里聊会啊？”
“也行。”
他看起来很矜持，快到花坛边时，他望着她雪白的短裙，悄悄说：“像个小媳妇儿！”
她默默地跟在他后边，他回回头，伸出手指头，来拉她的手：“来，我拉着你！”
劳累的适之，心开始沸腾了，他的声音是那么的的温柔，充满着对女孩的怜爱。他拉着她，一直走，一直走。
到了石凳边他回头说：“我们去那里好吗？”
她摇摇头，说那里的过往不太美丽。
“我们去水池子边吧？”
“嗯。”
宁静的夏夜，没有了施工的声音，也没有操场的喧闹。这里曲径通幽，下面是一片竹林，上面是一排桃树。这里还有各种野花野草，枯枝败叶也很多。仔细聆听，还有淙淙的流水声，那是山泉。这时候，蟋蟀窸窸窣窣地作响，他们面对面坐着。
她靠着他的肩膀，他一手搭她我身上。
这时她有些木讷了，恨自己说出话来了，重复着那几句：“你好奇怪喔，那天你为何要过来……”
“看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用功，还有，不去楼上看书在大厅里面被蚊子咬。”
“你喜欢我吗？”
“傻丫头，不喜欢，去接你干嘛？”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她站起来。的确，再晚点的话，就要被关在门外了，要在外边过夜了。
“再呆一会儿吧。”
他也站了起来，从身后搂着自己。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肩膀，脸颊贴着我的脸颊，薄薄的嘴唇贴在她的耳畔，轻轻碰着她的嘴唇。
“那好，你抱着我，我往前走，走过了这个石板，我就回去了？”
“现在还早着呢？我舍不得你走，真的，我好喜欢你，我舍不得你！”她狂热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挣脱他的怀抱，又回过头和他相拥，轻轻地吻了他，轻声细语道：“我也舍不得你！”
高适之推开他的手，加快了步子，头未回，就朝着宿舍的那个方向去了，不曾想过他们到底还有没有明天。
我不去想是否成功，既然选择了方向，就只顾风雨兼程
天空中鸟儿已飞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那一声长鸣成了回忆；凄美的故事曾经发生过，没有太多言语，那一道伤痕变成永恒。
高适之借着太阳的力量，延续自己的生命，知道他在地球的某个角落里，与她欣赏着同一轮明月，被同一个太阳炙烤着，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心里藏着同一颗红豆。
看见他消失的背影，高适之面无表情。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斜面变成了平面，两个心就会相连。碍于情面还是碍于人面？两颗心的距离越来越远，像断了的线，她差点塌陷，软软地挪动着步伐，只求他多看自己一眼。
她知道，他还在心底默念，今生无缘，有幸来世再见！
“没有想过你还会出现，你不是回去娶媳妇儿了吗？”
抑制不住心中的想念，高适之望着地面，细数他离开后的花瓣，一片，两片三片四片。
那一刹那，他们如果都能主动点，即使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还会有明天。不过，她看见，行人的脸，情侣的肩，不得不狼狈地藏住自己的脸。就看那费车敢不敢飙到这边，让他折根骨头。，皮肉的疼，锥心的痛，挽留他冷漠的心。
人生在世，都很忙，都很脆弱，都很陌生。有人来自天南有人来自地北，只因为相互间存在感情，他们便在彼此的心弦上弹奏动听的歌曲。
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曰：“有美一人，宛如轻扬。”
“在漆黑的夜晚，不是你壮起胆子在我耳边轻声细语。我也不用在这里自怨自艾，时时刻刻呼唤着你。”
他坐汽车回到家里，飞信给高适之：“明天晚上去你那里。”
“嗯，我会等着你。”
“你学生证在吗？”
“我学生正在老板那里，我才打几天的工。工资没结呢，我先去帮你拿来吧！”
能为他做什么，不知道，只要能满足他的需求，就能够宽心。
“那好吧，我下午五点的时候去找你，咋样？”
“当然可以罗！”
她急匆匆地跑到市中心，找到她的boss，向她阐明情况，撒谎说自己得回家一趟。
高适之待在房间里，手里捧着书，心里想着他，一句句一行行，一段段……都不知道自己看了些什么。
她想，如果他心里有自己，打个电话，迟与早有什么关系呢。她换掉了威尼熊的黄色脱鞋，换上有点民族气息的高跟鞋，穿上红加白T-恤衫，配上雪白的裙子，坐在石板凳上，默默地等他。
冬天虽然寒冷，人们都藏在家里，有钱人会开空调，穷苦人家烤烤火，总之人们都不喜欢出门，人就三五成群地集中在一处了。而夏天不同。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人们都不喜欢在人群中厮混，人多了，CO2就会增加，就越感到闷热。
高适之身边的同学都回去了老家，只有她，不怎么恋家，说实在的，回家去了简直就是庸人自扰。亲戚之间关系不和睦，拜访亲戚还不如拜访朋友，父母三天一吵两天一闹，家变成了调停机构。一个人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伙食是比在家里差了许多，不过，她宁愿呆在学校里做做苦力活儿，也不愿面对不和谐的环境，于是她搬去和姐姐住了。她宿舍里面的人倒是挺多，她们来自不同的年级，因为要实习才没去。
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忙着和有资历的医师应酬去了，才进大学的她不得不整天呆在房间里，看她们，就像看潮来潮往，不知何时能够歇息，连高岑也难得真正静下心来陪陪自己，莫名的孤寂吞噬着自己。
身处异地，人生地不熟，天气又很闷热，躺着站着浑身都是汗水，衣服不到半天就酸臭了。
一个人正发闷的时候，他发出了到来的信号。
高适之兴冲冲地跑了出去，看见他白色的衬衣，花格子裤子，心思好像不在这里。
他接过学生证，去领火车票，说：“我还有别的事情呢，这是我一个朋友买的火车票，晚上出来玩儿！”
高适之的脸乌云密布，朋友难道比自己更重要么，出于女孩的矜持，她不敢挽留。
白天天气太燥热，看书也很浮躁，适之晚上看书就会静下心来。他们像竹竿似的伫立在校门口，互相凝视你，稚嫩的脸含羞带涩。
他穿梭在人群，一下子就从售票厅那边跑到了我的面前，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去请你喝水！”也许适之不该这么死死地盯着他，他羞涩地几乎不敢在自己的面前多站一秒钟。横过马路的时候，他连车都没有看一眼，若有所思的赶过来。手里提着一瓶水晶葡萄和紫提味儿的饮料，叫人怜爱。送到我的面前的时候，心里又喜又不舍地骂道：“你又买这个！”还翘了翘嘴。他看着适之的眼睛笑了笑，“这瓶给你姐姐喔！”他老是惦记着姐姐，适之不知道是怎么搞的，鼻子一酸，有些小小的吃醋了。
适之假装，假装满不在乎地笑了，有些勉强，接过水往学校里面走，他追过来，走了几步，步又退了回去：“晚上我叫你！”
晚上他也许很忙，没有提早打电话来，她也没有打电话去那边。
那晚，他看了《中国戏曲源流》，记得那晚上她正在看这本书的时候，俩人搭上话的。
他沉醉在知识的海洋里，把两人的约定就有点淡忘了。电话那头，他也在犹豫，要不要相约呢。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天，我们都没有给对方任何信息。两个都爱走直线的人，不会有交点了，他们彼此需要的时候，都很忙，那忙的事情，比花前月下的浪漫更加重要。
她，一个人，在楼下看书，心在颤动，好像他在自己的面前。
不过他说自己五六点的时候有空，于是她四点就来了，或许你四点钟就有空。
不过，他的肚子早早的就饿了，跑到外面去买了最爱吃的卤菜——鸭锁骨，香肠，凉拌土豆，凉拌腐竹……慢慢吃，就等着他来。吃着吃着，心里沁凉沁凉的，那些没有温度的凉拌菜在肚子里作怪，她打了个寒噤，抬头望望时钟，已经六点多了。
现在是骑虎难下，走却舍不得，等也没希望，只好一个人继续撑着肚子消磨时间了。耳畔响起一阵铃声，适之以为，他来告诉自己，他快要赴约了。
“在哪？”
“图书馆。”
“我晚上加班儿，明天早班，不去了？”
“你答应过了。”
“听不懂吗？我们不合适。”
“见最后一面吧。”
“改天有空再说吧。”
“可是约好了的。”
“说了不合适。”
“我想见你。”
“改天好吧。”
……
电话里双方沉默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们结束吧！”
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太珍惜这段短暂相识的日子，每次和他相见，他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不是失约就是迟到，没想过，感情这回事儿是互动的，一厢情愿总让人感觉乏味。适之忽然间发现，自己开始失去他了。真的，开始失去一个人的追求。
“结束”二字就像一根鱼刺，狠狠地扎在心里，他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他是说气话，怪自己太过于被动。
她哽咽了：“我等你很久了。”
“我明早还要上班，你别等了。”
“我，快哭了。”
“我又没打你，你还小，在学校里面找一个吧！”
“你来吧，我们见最后一次好吗，我的心……”
“不见了。”
“嗯。”
“省得以后更伤心。”
她想心里能得到到一些安慰的话也许会好受些。
“嗯，省得以后更伤心。”如果是因为自己哪里不好，不符合他的要求，他想了很久还是放弃了自己，她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我不好吗，还是让你不高兴了？”
“你太小了，我回家去媳妇的。”
感觉他的话里面有故事，那只是一个借口吧。
他曾经提出要带适之回家的，她有些戒备就没反应。
回家，当然去见他父母的，看合不合他父母的意思。
看来，他是真的要找媳妇儿了。
他很喜欢自己，只是自己还有三年书要念，而他已经到了要找媳妇的时候了。
这次他刚刚出差回来，适之就收到这样的信儿，想必是他家里有了眉目。一个星期前，适之告别他，说回家办事儿了，不巧，今年事儿没办成，老早地回来了。
他说晚上咱们秉烛夜谈，我带你去看电影。她心情很激动，就答应了。
“你几点的火车？”
“早上九点的。”
“晚上几点到？”
“差不多也九点。”
“我安排，咱们去看电影。”
“嗯……我想想，太晚了……有点，宿舍门关了，回不去了，再说……”
“什么？”
“待会儿告诉你。”
“半夜三更的在外边，还是很不放心的，我就不想去了。”
“我们就在学校里聊会啊？”
“也行。”
他看起来很矜持，快到花坛边时，他望着她雪白的短裙，悄悄说：“像个小媳妇儿！”
她默默地跟在他后边，他回回头，伸出手指头，来拉她的手：“来，我拉着你！”
劳累的适之，心开始沸腾了，他的声音是那么的的温柔，充满着对女孩的怜爱。他拉着她，一直走，一直走。
到了石凳边他回头说：“我们去那里好吗？”
她摇摇头，说那里的过往不太美丽。
“我们去水池子边吧？”
“嗯。”
宁静的夏夜，没有了施工的声音，也没有操场的喧闹。这里曲径通幽，下面是一片竹林，上面是一排桃树。这里还有各种野花野草，枯枝败叶也很多。仔细聆听，还有淙淙的流水声，那是山泉。这时候，蟋蟀窸窸窣窣地作响，他们面对面坐着。
她靠着他的肩膀，他一手搭她我身上。
这时她有些木讷了，恨自己说出话来了，重复着那几句：“你好奇怪喔，那天你为何要过来……”
“看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用功，还有，不去楼上看书在大厅里面被蚊子咬。”
“你喜欢我吗？”
“傻丫头，不喜欢，去接你干嘛？”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她站起来。的确，再晚点的话，就要被关在门外了，要在外边过夜了。
“再呆一会儿吧。”
他也站了起来，从身后搂着自己。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肩膀，脸颊贴着我的脸颊，薄薄的嘴唇贴在她的耳畔，轻轻碰着她的嘴唇。
“那好，你抱着我，我往前走，走过了这个石板，我就回去了？”
“现在还早着呢？我舍不得你走，真的，我好喜欢你，我舍不得你！”她狂热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挣脱他的怀抱，又回过头和他相拥，轻轻地吻了他，轻声细语道：“我也舍不得你！”
高适之推开他的手，加快了步子，头未回，就朝着宿舍的那个方向去了，不曾想过他们到底还有没有明天。
我不去想是否成功，既然选择了方向，就只顾风雨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