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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爱情呻吟

    “报告”——气喘吁吁的高适之一手扒在教室的门上,一手无力地撑着腰——“报告”。也许是她的声音太小了,班主任根本没办法听见。

    几个平常不爱听讲的学生好奇地望了一望门口,“扑哧”地笑了,李老师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粉笔,大喝一声:“怎么这么早才来上学啊?”他很生气,但看到情况不妙,高适之的脸通红,挂着汗珠,也好像是泪珠,而且神色匆匆。李老师挥挥手,点头示意高适之出去说话。

    “今天怎么了?我看你平常事都不会迟到,今天怎么这副狼狈像啊?”

    “我……”她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我家里面出了事,我刚刚送妈妈去住院了!”

    “喔?出了什么事,说给老师听啊。”

    “我的妈妈被砖头给砸了,现在昏迷不醒……”

    “什么什么,被砖头砸了,是不小心自己砸到的,还是被别人砸到的,她和别人打架了?”

    李老师身子晃了一下,一脸惊讶。

    “是……是被……砖头砸到的……”高适之紧张得不能说出话来了。

    “我一回家,在半路上看见有一个人躺着,我爸爸就在旁边……蹲着”

    “我便发疯地跑过去,那个人躺着的人居然就是妈妈,然后……我就拖着她,拦了车子去了服务站。”无辜的高适之擦着眼泪。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就是说这是你爸爸干的?他怎么这么狠心。”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那你爸爸现在在哪呢?”

    “他现在在家里修门,他不准我妈妈住院,他说在家养病不花钱,叫我妈妈打了针就回来。医生说必须住院,可是他不同意。”

    “这样吧,你先去上课了再说,快去,别影响了学习。”李老师大步走上讲台,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谁也不会想到,这次母亲居然住进了医院。

    那天中午,高适之在万分着急的情况下失去了理智,对昏迷不醒的母亲嚎叫着:“妈,我们去医院,叫你别和他硬着来,你偏要,你成这样了我们怎么办啊?”腿已经软了的高渐离拖着她的上半身,高适之拖着下半身,穿过车水马龙,把她送到区卫生服务站。高适之箭步冲进一楼的工作室,大喊:“阿姨,快看看我妈妈,她昏迷了。”办公室里的所有阿姨惊愕地望着这个穿着脏旧的蓝色校服的孩子,其中一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站起来,问道:“别急别急,她在哪,是打伤的还是怎样?”

    顾不得回答那么多问题,高适之哇得一声又哭了,“是被打伤的,是他打的,妈妈就在外面,您赶快去看看啊。她是不是要住院?”“好的,好的,你带我去。”

    穿着白大褂的阿姨立马跟着高适之向外一阵小跑。

    “就在这里,就在这里,您看,我妈妈躺在那里。’这时候,前面已经围了不少人,个个儿嘴里直咂舌。

    “哎哟,哎哟,现在的夫妻真是了不得了,动不动就是闹离婚的,小吵小闹算是轻的,这都打起自家人来了!”

    “哎呀,这不是早上在街头卖煎饼的秀妍啊,早上我还看她生意火红火红的,怎么才一会的工夫就成这样了,是哪个这么狠的心,还是她自己不小心被弄成这样的。”这时候的秀妍才稍稍的有了一点知觉。

    她突然睁开眼睛,瞅着站在一边的高渐离,右手缓缓地伸出来,食指指着他,又因为失血过多,手又放了下去。过了几十秒钟,她的手又伸了起来,分明是在表达自己的仇恨。高渐离不顾众人的众说纷纭,狠狠地瞪道:“怎么啊,你想怎么样?是我把你背过来的。”毕竟秀妍现在无力和他抗衡。

    “是自家人打了啊,啊哟,怎么打成这样了,鼻梁已经骨折了,嘴唇破了,那孩子,我们这里是卫生服务站,并不治疗这样的伤病,要去赶快去中心医院去,去拦个的去!”

    高适之走路都站不稳了,闻讯赶来的高兴霸早已经叫了的士,停在这边,几个人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抬上车去。

    一股浓浓的汽油味在人群里散开了,人们也纷纷散去,有的仍在摇着脑袋,感慨世事无常。

    悲痛占据了一家人的心。坐在车上,他们一言不发,就连哭都没了声音。去痛恨,也无暇,去抱怨,也晚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那个流血不止昏睡不醒的的母亲身上。半个小时终于过去了,他们到中心医院,护士推着车子将秀妍推进病房。适之,高岑,兴霸,高渐离站在放光的地板上,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得给她拍片子才行。她的鼻梁已经骨折,需要住院,打针吃药,做手术。”话音未落,高渐离急得快要跳起来了:“什么,还要住院做手术?不就是鼻子骨折了吗,叫她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就行了,做个手术要花钱的。我们农村里搞工程建设,炸山炸死人的到处都是,炸断了腿的,大不了请个大夫看看,给几个钱算完了!”

    “她是你爱人吧,她都病成这样,你还舍不得钱啊。”

    “这就是他打的啊,他打的,做得出来,怎么说不出来?”高兴霸早就按捺不住了,大声呵斥道。

    高渐离说什么都不肯让她住院,只叫它去打了几瓶吊针,就扶着秀妍想出去。虚弱的秀妍脸向左边迈去,望都不望高渐离一眼。她推开高渐离的手,愤愤但是有没有力气的说道:“你给我记好了……”“你要看清楚,怎么啊,我不把你拖过来,你这么重,你自己还能到医院里来啊?”

    “妈,妈”,高岑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追了过来,后面站着一位年龄不过三十的女青年。想必那是高岑的英语老师了。高岑放学回来的时候,看见家里的门是闯开的,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她曾经和妹妹说过,她每天回家心里都在敲小鼓。判断家里气氛有很多征兆。如果母亲在门口忙忙碌碌的洗衣服或晒大白菜,说明家里很平静,如果门是关的,灯却是亮的,说明里面吵过架,如果门是开的,里面却没有人,那一定是出大事了。高岑连忙到邻居家去问了个究竟,这才知道原来一家人都去了医院。那时候,英语老师略知道她家里的一些情况,于是就放下学生一起来到高家,再去了医院。坐在蓝椅子上,手上插着针,秀妍头靠在墙上小声地呻吟着。难为情地望着高岑的老师笑笑,就又眯着眼睛养神去了。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三个孩子全部依偎在他身边,给她爱的力量。

    “高岑……适之,你们俩去上学,快走……你们要迟到了。”

    秀妍左手摸摸两个乖女儿的胳膊,闭着眼睛,发出微弱的命令。

    适之不情愿地望着哥哥,“我们不去上学了,我们去了,你怎么办啊?”

    高兴霸狠狠地瞪了两妹妹一眼,“我在这里,你们去上课去,我陪她打针。快去。”

    两人仍旧一动不动,冷冷地站在一边望着兴霸的眼睛。

    “叫你们去听见没有?三个人都站在这里,耽误多少时间。走!”

    高岑拉着适之的衣角,怕惹母亲担心。

    “还是走吧,这里有个哥呢。”

    适之点点都,撇撇嘴巴,慢慢的挪着步子,又回头张望了一下,看见母亲的脸微微泛起了笑容的涟漪,才安慰地离开了。

    “适之。”

    兴霸忽然站起来,叫唤妹妹,交代道:“回去别和任何说家里的情况,听见没有?”

    “嗯,我知道了。”

    我不去想是否成功,既然选择了方向,就只顾风雨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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