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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我不当你闺女

    纳兰夫人手下穿着针,对我慈眉微笑,“平日里无聊,打发时间罢了,想来我也只会这么一两样活计。”    我瞧着纳兰夫人手里的绣样,真的是很逼真的,绣功极好,由衷赞叹道,“纳兰夫人绣得真好。”    纳兰夫人笑笑,正欲接话,一旁奉茶的小姑娘便抢言道,“那可不。我家夫人的绣品可是一等一的好呢,这绍兴一带可是出了名的。”    “平儿,不可胡言!没大没小的。”纳兰夫人佯嗔道。    我一听忙接口,“平儿妹妹说的是呢。我看夫人不但是绍兴第一,就说这江南,恐怕也是数一数二的呢。”    纳兰夫人乐了,但嘴上还是嗔着,“少贫。我如今老了,早已不中用了。”    我还欲开口,话到嘴边,我却看见纳兰夫人拿针的手抖了一下,还没穿进线的针就这么应动而落,跌在地上身子抖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纳兰夫人的手就那么僵在那里,脸上的笑也拧住了。气氛一阵尴尬。“夫人,您的针掉了,我帮您捡。”我故意大声说道,跳起身来,帮纳兰夫人捡起了针。”    “谢谢。”纳兰夫人接过针,脸上回复了笑容。但细心如我还是发现纳兰夫人的眉是蹙着的。她怎么了?    “夫人,您的老毛病又犯了。”旁边的平儿关切的说道。    “夫人,您怎么了?”我一听也询问起来。    纳兰夫人冲着我一笑,“没事,就像平儿说的,是老毛病了。总也是一阵一阵的,没什么大碍。”    “什么没有大碍呀,夫人,您最近发作的次数可是变多了呢。”平儿不依道。她应该是纳兰夫人这儿的大丫头,是个能说上话的。    “我都说没事了。平儿,去把若夕丫头前段时间送来的那两盆花抱过来。”见平儿不依不饶的出去后,纳兰夫人才转过头来对我笑道,“平儿这丫头,就知道吓唬人。”    我也是一笑,心道纳兰夫人可真是个亲切的人呢,说真的,我到唐朝后,也只有纳兰夫人把我当晚辈一样的疼着。我不由心里也有些担心,“夫人,您就别掖着了,您到底怎么了。阿香本在这里就没有亲人,可早就把您看的跟自己的亲娘一样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纳兰夫人听着我的话,心下动容,她也大概是真喜欢我啊。只见纳兰夫人把我的手拉过来握在手心里,叹了口气,“阿香啊,你这么可人疼的姑娘,你说我不疼你疼谁呢?”说着,纳兰夫人突然眼前一亮,“诶,对了。孩子啊,先不说这个。不如,你认我作干娘吧?”随即她拍拍我的手,似乎对自己的想法颇为满意,“这主意好,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    “……”    “不行,我不同意。”一个声音适时的从门外响起。我不用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此人正是多日不见的紫澜山庄少庄主纳兰若海。这许多日不见,还真以为他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的挺望的。    一见儿子来了,纳兰夫人更加高兴了,“若海,你怎么这会想起到娘这儿来了。来,过来坐。”    纳兰若海应了一声,在榻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神情他似乎还没缓过神来。而且,他进来后一直躲避着我的目光。    纳兰夫人似乎并没有听到刚才儿子的反对,对着我又问了一遍,“阿香,做我的干女儿如何?以后,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住下,没事也好陪为娘说说话。”纳兰夫人抛出了诱人的条件,还自动把自己升级为娘了。    “……”    这真是个极大的诱惑呀,只要我答应,不管怎么说,以后吃饭问题就解决了不是?可是……我为什么要犹豫呢,就连我自己也疑惑了。    那我以后是个什么身份呢?纳兰若夕的妹妹?我想着那个可怕的女人心里都发毛。纳兰若海的妹妹?我想着自己叫纳兰若海“哥哥”的情形……额……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个更恐怖,这怎么可以!不行不行。我甩甩头,用力把那些恶心的画面赶出头脑。    随即我笑着对纳兰夫人道,“阿香何德何能能得夫人看重,真是不胜感激。只是……阿香从小就是个命苦的孩子,自知福薄,哪敢消受夫人大恩?阿香不求名利,只望能时时看看夫人,逗夫人开心,知道夫人一切安好已足够了。”说着,我反手握住了纳兰夫人。    听了我的话,纳兰夫人悠悠一声叹息,“哎……阿香啊,好孩子,你叫夫人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呀……”    听着这话,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说真的,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决定以后的生活方向,我也不能白来这里一趟吧,我还要闯荡江湖呢。到时候一人一猴走天下。什么什么?问我那时纳兰若海怎么办?他呀,靠边儿站喽……不过,确实我陈阿香是失去了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呀。如果,她我另一种答案,也许我会更幸福不是?世界上总是有太多的不可预知。    听到我的拒绝,纳兰若海的脸色渐渐缓和了过来,一抬头,正好对上我迎过来的目光,他一怔,随后重重的撇了一眼,似在说,我才不想要你这个乱七八糟的妹妹呢。    我也一怔,正欲做出什么反应,就见平儿去而复返了,手里还抱着两盆一模一样的花。“夫人,您的宝贝我给您抱来了,”平儿一边走,一边笑说,“夫人您看搁哪儿呀?”    纳兰夫人指了指纳兰若海旁边,“把那边的椅子搬过来,放到我跟前吧。”    “是。”    待到放好,纳兰夫人拿起剪刀,颤巍巍的给那花修剪起枝叶,每一剪子下去,都是格外小心。我看着心里不忍,“夫人,我帮您吧。”说着,我就要去接纳兰夫人手里的剪刀。    谁知,纳兰夫人却回绝了我,“不用,让我自己来。你看着就可以了。”    言罢,我也只得静静坐在那里看着了。我打量着那盆花,花盆里的花株并不多,每株花上只有一个朵儿,花与花只见是相互分离的。再看花的形态,有点像郁金香,但朵儿开的较大,颜色不一。“夫人,您这是什么花?是郁金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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