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发财小豆豆
自那夜之后,纳兰若海这几天都绝迹于我的视线中,不知道他是因为忙呢,还是再故意躲着我。平日里他整日里晃悠在我的视野中,烦的我不行,可他如今一下子消失了,我又不习惯了。人那,还真是奇怪。 闲得无聊,我便想起了一直在墙角堆放得那几袋子蚕豆,这下子我才想起了我的发财大计-茴香豆。 说干就干,我一向是这样的性格。这不,整个一早上,我都在一地蚕豆里坐着呢。此时我指尖捏着一颗蚕豆对着阳光细细的端详着,这茴香豆要怎么做呢?怎么才能把手里这颗蚕豆变得更有价值。 “茴香豆,茴香豆,茴香……”我嘴里反复念着,突然眼前一亮。诶?茴香,茴香豆不就是用茴香做成的豆?我一屁股从地上翻了起来,也顾不得大脑充血,晕晕乎乎就朝着院外跑去。紧接着身后的圆圆也跟着跳了出去。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紫澜山庄的厨房内仍然烟雾缭绕,是谁这么勤奋?那还用说,一定是我这个美丽贤惠的少女,陈阿香了。 “咳咳……”伴随着一阵呛咳,炉灶底下的通风口噌的窜出一缕黑烟,说巧不巧,刚好喷到了正在向里送柴火的我的脸上。感觉到难受,我伸手朝自己脸上抹了两把,一下子就变成了大花脸,亏我自己还不自知。看得坐在一旁案头的圆圆拧了拧眉,环顾四周,拿了一块干净的抹步纵身跳到我身上,举手来抹我的脸。 “圆圆,你干什么,别闹了。”毫不知情的我不情愿,一把扯下抹布。当看到上面浓浓的锅底灰时,我眨眨眼睛,“嗯……这是我脸上的?”圆圆环起胳膊,挑了挑眉,重重的点了下头。 “额……哈哈。”明白过来的我大声笑了起来,眼珠一转,在地上捞起一块锅底灰趁圆圆不注意抹了它满脸,圆圆一惊,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我看着笑得更欢了,“哈哈……” 灶台上的大锅中此时不安分的窜出几缕热气,我看着一喜,一边揭锅一边说,“圆圆,咱们的茴香豆煮好了!” 锅盖揭开,里面喷出几团蒸汽,待气散开,才看清锅内煮的竟是一些蚕豆,水上面还依稀飘着些什么。那些是茴香,聪明的我是这样想的,做茴香豆也许就跟煮茶叶蛋一样。茶叶蛋是把鸡蛋放进茶叶水里,所以,茴香豆就是把蚕豆放进茴香水里。 我小心翼翼的拿了颗豆子放进嘴里,可刚放进去,我就“呸”的一声吐了出来,还一个劲的用手给自己连带吐出的舌头扇着风,怎么是涩的,虽然这么多水已经稀释掉很多,可还是难以掩去。“好难吃。” 一旁还在拼命抹脸的圆圆闻言皱了皱眉,跳过来也拿了一颗豆子放进嘴里,它虽没像我那样吐出来,可它的眉头都拧成了一股。 吃完后,圆圆托起腮思索了一阵,只见它纵身又跳上它刚才呆的那张案子上拿了什么,又跳过来放进锅里,推动大勺搅了一搅,我认得那是食盐。过了一会儿,他们又尝了尝豆子,嗯,味道是比刚才好了,涩味也淡了,可这味道还是怪怪的。圆圆想了想又抓了把东西放进锅里,这次是桂皮…… “圆圆,味道还是不怎么地。”我尝后对着圆圆说,俨然圆圆成了主力,而我自己退居二线了。 后来,圆圆又向锅里加了绍兴老酒。 “圆圆,圆圆,这个味儿不错。”我兴奋的喊道,圆圆尝了一颗后也点了点头。我接着道,“只是,这味道似乎有点淡。”那么一大锅水,当然淡了。于是,我们把料又多加了一些,然后把豆子都捞出来晾干。 我尝着豆子,心里乐呵呵的,还不忘宠溺的摸摸圆圆的头,给他一个嘉许的眼神:小家伙,不错嘛。 谁知那小圆圆不屑的撇了我一眼,还在擦着脸上的锅底灰。我瞧着一笑,“好圆圆,乖圆圆,我跟你赔罪还不成么?晚上我给你洗个热水澡怎么样?” 端着冷却好的茴香豆,我乐呵呵的向着溪馨苑走去,什么什么,问我脸上的锅底灰怎么办?嘿嘿……我是故意给脸上留下那么一块。至于圆圆嘛,则被我遣送回自己的小院了,当然,也让它带回了些茴香豆给柳媚儿尝尝鲜。好久没见纳兰夫人了,我还真是怪想念的。 当纳兰夫人看见我时,先是一愣,随即捂着肚子笑的合不拢嘴。 我作茫然状,“怎么了?夫人。” “哎呀,阿香姑娘啊,快来。”纳兰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里的刺绣,拉过我坐到她身旁,拿出帕子给我擦着脸,眼里满是宠溺,“这是怎么了,瞧你这弄的满脸的。瞧瞧,这是什么东西,跟锅底灰似的。” 我呵呵傻笑两声,接过纳兰夫人手中的帕子,“夫人好眼力,这就是锅底灰。” 纳兰夫人一听,心疼道,“姑娘家家的,跑到那些个地方去做什么。” 我一笑,端起那盘茴香豆,“为了它。” 打量着我端来的豆子,纳兰夫人温柔一笑,问道,“阿香啊,这是什么?(纳兰夫人已自动过滤了‘姑娘’二字)像是罗汉豆,但细看又不像。”只见我手里的,是一些青黄色,表皮皱皱的豆子。 我见状神秘一笑,“这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豆子,我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茴香豆’。” “茴香豆,”纳兰夫人品着这三个字,许久一笑,赞叹道,“好名字。既不繁琐,而且听着就让人觉得齿颊留香了呢。” 我听着一喜,嘿嘿,“那夫人您尝尝?” “好。”纳兰夫人说着拿了一颗,吃后连连点头,“好好,豆肉韧软耐嚼,清香味甘。这茴香豆可真好吃的紧。想不到阿香还有这一手呢。呵呵……改明儿要在弄出个什么新花样的,可一定要先拿来我尝尝。” 啊?额……我一头黑线,真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我嘴角一阵抽动,面上却答道,“好,好,那是一定。” “夫人啊,我怎么每次来都见您刺绣呢?看来您很喜欢这个。”我望着纳兰夫人手里圆圆的绣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