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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太公兵法

    接下来的日子里,得到了前任记忆的她适应的很快,慢慢的熟悉了古代的生活。除了侻会不经意间试探她几次,比如说做出一种她以前从不吃的东西说这是她最爱吃的啊,比如说拿出一件她不喜欢的衣服说这是她最喜欢的,诸如此类的小打小闹,大都有惊无险的过去了,直到过了几天,侻再没继续干这种事儿的时候,她终于放了心,看来这一关是过了。    那菊花团的另外两位也分别过来传授了她功夫和兵法。    传授武功的是息公,息公严格来说算不上很老,只是脸上的法令纹很深,嘴角边都有一圈圈的细纹,大约五十岁,是一个身材昂扬长相粗犷的帅大伯。    除了继续教她如何挥小木剑以外,他却始终不肯教传说中的轻功。按照这位菊花大叔的说法是,那类的功夫需要丹田初聚以后才能开始练习,现在就教,无异于揠苗助长。    小娃儿不干了,我已经这么危险,你连个逃跑的功夫都不教我,你存心看我被人抓吗?一个时辰之内缠着他说了好几次,最后他没办法,说,“无论是练功还是平时坐卧行走,你只要时时刻刻按照我教你的吐纳之法进行呼吸吐纳,就可以以最短的时间达到丹田初聚的境界。”    听了此话,她连着好几天,连上茅房都是捂着鼻子两长一短地呼吸吐纳。什么嘛,难道古代的大侠都是在上茅房的时候也呼吸吐纳才能早日练成高深的武功吗,臭死了。    鍺老却是一个身形普通面目也普通的老人,看起来就像邻家老爷爷,既不像秩老那么严肃也不像启公那么爱笑,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丢在人堆里面就找不着的老叟。    这个老头儿一来说要教兵法,某只疑惑不解,怎么墨家还研究兵法吗?没听说过墨子兵法啊,只有孙子兵法和孙膑兵法比较有名吧。    这兵法课上主要传授的是上古兵书《军政》和《太公兵法》。完全摸不着头脑啊,算了,记下来再说,管他呢,边记还边翻译成大白话。    这两本以谋略为主的上古奇书果真让她大开眼界,看看这些道理说的,真是精辟。    肚子里腹诽着古人真是一群老狐狸,几千年前就把这种现代所说的阴谋论当成兵书来传于世,看看这都是些什么理论:    什么“夫鱼食其饵,乃牵于缗,人食其禄,乃服于君。故以饵取鱼,鱼可杀……”    这就是说,国君统治百姓,就要像渔人钓鱼,以钓饵来诱使人们上钩,听从驱使。不就是吃了人的嘴软,拿了人的手短吗,这种统治者,真阴险,一点儿都不为百姓谋福利啊。不屑地哼了声,继续往下听。    深入下去慢慢开始讲到很多阴谋诡计,比如说跟孙子兵法里说的很相似的,不战而屈人之兵。还给出了十二个让你的敌人被你阴死的方法,什么投其所好让敌人骄傲啊,什么挑拔离间啊,什么收买人心啊,什么糖衣炮弹啊,什么捧杀啊,什么口蜜腹剑啊,什么瞒天过海啊……    没想到这老头儿面上看来平平常常忠厚老实的,尽教我一些邪门歪道啊,怎么看怎么是老狐狸一只,这么狡猾。嗯,我可得好好的学学这老头儿教的东西,以后说不定可以保命呢。于是她拿出大学里听考试前老师划重点时的认真精神,还出动了笔记本——空白竹简,来记下重点,争取完全记住这些阴谋理论。    连着七天,她天天都是接受的这种阴谋论教育,老头儿简直想在七天之内把她也教成狐狸崽子,可惜她天生不是这块料,对阴谋这方面的领悟简直就像是个榆木疙瘩。    她也很无奈啊,她可是新中国幸福环境下长大的独生子女小白宝宝,哪里懂什么阴谋诡计之类的东西嘛,要想七天之内快速成精,真的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啊。    终于讲完了全部的两卷兵法,鍺老如释重负的将那两本书卷起,“少主真是天资聪颖,短短七日就能领悟至此,实乃世间奇才。”被他一句话夸得老脸一红,连忙谦虚道,“哪里哪里,鍺老过奖。”    “少主何必自谦,你如此聪慧,这两卷上古兵书,老朽就赠与你,让少主可多加诵读,领会其中精髓,融会贯通,日后也可学以致用。”将手中两个帛卷双手捧到她面前。    赶忙伸手接过,这可是古代的经典阴谋论呢,难得一见啊,这可比前几天那个破牛皮要强多了,小小的激动了一下,眼珠子乱转了一圈。    “这两卷书,很贵吧?”口水都快出来了,又得了两件宝贝,哈哈哈,真没想到虽然住在这破烂小院子里,吃不好穿不暖的,居然几天之内连得三件无价之宝,以后要真是招架不住别人的陷害谋杀之类的事儿,就顶着锅盖遁出去,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光是卖了书和牛皮就可以富足地过一辈子了,拽紧手里的帛卷,心中无比的开心,脸上显出一抹奸笑。    “这两卷书乃上古珍本,世间少有,若能精通其中任一本,可说是封侯拜相不在话下。”提到这两本得意的收藏,就连那常年平凡普通的脸上都显出洋洋自得之色,“只是此书虽珍贵,但世上能领悟其含义的人却少有,如今少主却只是囫囵的听老夫讲解一二就能理解得如此透彻,实在是这两本书的明主,还望少主全部掌握之后,能担当大任。”    呃,这老头儿脑子没毛病吧,她什么都没说啊,他就知道她理解的透彻?就知道她是明主?该不会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奴役她所以要让她学多点儿东西吧。黑线地想着阴谋论,摇了摇头,开口想反驳。    “我,我其实……”    “呵呵,不忙否认,老朽只是想知道,少主如何看七年之前的秦赵之战。”平凡菊花筒子好像知道他想反驳,咧嘴一笑,出了一道题。    七年之前的秦赵之战?脑子里面想了半天,恍然大悟,他说的是长平之战。那场就连她这个历史白痴都知道的最有名的战役之一,里面好多人她都清楚呢,比如说最有名的就是纸上谈兵的赵括,还有老当益壮的廉颇和秦国战神白起……    抬头看向老头儿,再次确定到,“鍺老可说的是长平之战?”    “不错,不知少主有何见解?”    不是说要送书的嘛,怎么就开始考学问了。瘪瘪嘴,她努力搜索了一下脑中关于这一场战争的记忆。    这场战争是七年前秦国大败赵国的战争,秦国战神白起在长平大败赵军后,坑杀了赵国降兵四十五万,害的赵国都成寡妇国了,一时间深闺怨妇满大街都是。    可这其中所流传的战略和计谋简直就是千古传颂啊,就连她都能随口说出来,尤其是纸上谈兵,临阵换将,老当益壮等等。    她想了一会儿,整理清思绪,开口道,“长评之战,可说是一场最成功,规模最大的包围歼灭战。”停了停,又道,“此战秦虽异常残忍,歼灭了四十五万赵国男丁,但却使得唯一能与秦抗衡的赵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使自己成了最强的诸侯国。”    吞了口口水,“不得不说,这一战役中秦所使用的计策及其成功,才确立了这场战争的绝对胜利,这些计策实在值得我辈学习。”    “呵呵”老头儿赞许的一笑,又说“那少主说说看,你都学到了什么?”    “不能临阵换将,要让有实际经验的人担任领导,不能听信满嘴跑火车的大忽悠瞎扯。”被夸得得意了,不经意连真实想法都说出来了。    真是困惑了,老头儿出声问道,“少主,何谓跑火车?又何谓大忽悠?瞎扯又是何意啊?”    啊,又忘形了,为什么我一得意就忘记了要蛋腚!将手里的帛卷揣怀里,用两只爪子捂着脸,心中懊恼地教育自己,低调,低调。    “呃,就是说不能听信嘴上说得很好听的人的瞎话,这跑火车大忽悠什么的都是我在奇谈上看到的哩语,我猜测是一些小山村里面的说法吧。”嘴上编着,一边还用眼睛偷偷的打量着平凡菊花的神情。    “少主说的不错,”沉吟一下,“那少主可赞同武安君的做法?”    不问刚才的话就好,“呃,武安君?”这人谁啊,她只知道龙阳君来着,谁知道这什么武安君是谁啊。    “就是秦将白起,”鍺老仿佛有些诧异她居然不知道。    哦,他呀,直说吗,叫什么武安君的,谁知道是谁啊,“白起所做的很对啊,他趁着赵军投降,把他们全杀了,这样赵军就不会反扑,而且男人都杀光了,下一批长大了才有空来报仇,这样就有很长一段时间缓不过气来了。”这就是趁你病要你命,多经典的例子啊,把男的都杀光了,连传宗接代的都没有了,赵国真是,“惨”就一个字啊。    沉吟一下,老头儿试探的问道,“少主,你这是完全赞赏武安君的所作所为?你就不会觉得他凶残?冷血?杀了这么多手无寸铁毫无反抗的人?”    废话,她又不是变态杀人狂,怎么会赞成杀人。那可是屠杀啊,还是大屠杀,一下子坑杀了四十万手无寸铁毫不反抗的人,比南京大屠杀还厉害,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赞成的吧,这个跟军事战略怎么能混为一谈。    她搔了搔脑袋,鼓着脸:这老头儿,尽断章取义,我说欣赏白起是因为他百战百胜,他做事肯定每步都有军事意义,我只是拿来吹吹牛而已,可这话我不能跟你说啊。    摇了摇头,连声否认,“怎么会,怎么会,我怎么会赞成啊。我是爱好和平的。”小爪子还连挥了几下。    继续说道,“我这是就事论事,若按照兵书所述上兵伐谋,先发制人的说法,武安君此举实乃上策,即断了二十年内赵再次攻秦的可能,削弱了赵国的国力,又震慑了国力弱于赵国的其余五国,不可谓不高啊。”牛人的行为就是错的,那也是榜样。    停了一下,又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可就算理智上赞同这个做法,但这一举动却造成了赵国百信无辜受难,听说赵国都成寡妇国了,到处都缺男人,连田都没人耕种,国内就剩孤儿寡母老弱病残,百姓生活艰难,想到这里我实在是不忍心啊,所以其实我真的很矛盾,不知道该如何评述武安君此举。”    “好,好,少主真不愧为我墨门最纯正的血脉,如此小小年纪就深刻体会到了我墨家思想之精髓,却又不盲从,老夫总算无愧于先主啊。”说完对某个方向叉手行了个礼。    呃,有些不好意思,这些东西在现代是属于常识吧,她随口说出来居然就被眼前的老头儿夸成了一朵花儿,她就算脸皮再厚也架不住这么夸人不打草稿的。    “我,呃,只是些愚见,让鍺老见笑了。”矮油,不要这么夸人家,人家真的会骄傲的。    老头儿却没再做声,只是定定的盯着她的小脸,看了半晌,突然站起来,跪在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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