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名字和身份
听完了老头儿又臭又长的讲述,她放下心,故事不是她想的科学天才的家属被抓来威胁对方,她还是在自己人这里。 只不过,曹秋道,隐藏大BOSS啊。元宗,他不是项少龙的师傅吗?再加上《鲁公秘录》,卖糕的,谁说我不是穿到《寻秦记》里面我跟谁急!!!! 喂喂喂,你次要的都说了,怎么现在还没告诉我的名字这么性命攸关的事儿啊?你们不会还没给我起吧,我这么大还没名字,真会被人笑话的。 郁闷的回顾了一遍启公的讲述,觉得还是没找到自己的名字,真急了,难道我是无名氏?一拍桌子站起来张口就问,“我有名字吗?” 白胡子老头儿那张笑脸这会儿居然无比严肃,他那张天生笑脸配上秩老的招牌表情,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别扭。 可他本人却浑然不觉,郑重无比地看向了小女娃的眼睛,一字一顿认真的说道,“少主出生尊贵,亦是是墨门第十代矩子传人,怎可无名乎?少主姓墨,子南氏,名云,惜乎主上未免少主忘却郝王四十八年那场灭门之灾,才在少主的云字后又加一染字。” 那我到底叫啥?墨子南云染?什么怪名字。林娡的嘴角抽了一下,郁闷的无以复加,老头儿,你确定你说的不是火星方言? 这么长的名字,难道我以后出去自报家门的时候都说,小可墨子南云染?太长了吧,还不如我自己的名字呢。“那我当如何自称?”问清楚再说,不然出去丢人啊。 犹豫了一下,胖老头儿才回答到,“少主除了隐墨身份外,在世上另有尊贵份属,此事夫人来后自会有吩咐,”叹了口气,“不过,少主亦可自称云染。” 松了口气,确定《寻秦记》墨家炮灰里没有叫云染的。可也不一定,说不定是那种没有台词的炮灰呢,毕竟墨者行会可是一直以反面形象出镜,唯一一个好人出场时间没到半个小时就领了盒饭,各地没名字的墨家炮灰多了去了。从开头的赵墨,中间的秦墨一直炮灰到结尾的齐墨,真可谓是炮灰集集有,灰灰更健康。 这老头儿说我还有其他身份,母亲这边的裙带关系走完了,那就只有是父亲那边的啦?她有些糊涂,这,我跟母亲姓,难道不是单亲家庭的小孩吗?看看老头儿,没敢把这话问出来。 吃完饭,送走启公,心里乱乱的仿佛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一样,她顾不上练武,又一头钻进书房,跪坐在几边,小心翼翼的掏出昨晚写的名单开始研究起来。 想了想,拿起笔,她开始在那张白绢上继续写着: 严平(赵墨钜子),元宗(魏墨钜子,项师),曹秋道(齐墨钜子,剑圣,秦暗杀组织首领,反派大BOSS)。 既然是穿到了上个月刚看的电视剧里面,那我要趁机把现在能记住的人都记下来,以后就算是忘了,也有个小抄可以提醒一下。得意地夸了半天自己的智商,她又继续动笔用简体,英文交杂着写下来: 善柔(女杀手,杀了严平),善X(杀手,被善柔所杀),楚国李园(琴清的FANS),乌应元(养马的老板)…… 直到将脑子里能记得的人物全部都统统写下来了以后,才长吁一口气,放下了笔。揉揉太阳穴,开始回想起这两天的穿越重生生活。 先不谈痛苦不堪的如厕吃饭洗澡的问题,光是这具身体的麻烦就大的要死。本尊肯定是被人谋害的,她每晚梦见同一个鬼,毫无征兆的头痛,怎么想都跟巫蛊之类的东西有关。自从经历了穿越重生,如此崇尚科学的她也相信起冥冥中有力量在操控魂魄生命。 手指一颤,这身体本尊估计真是被人害了。她身份如此复杂,一重重的到现在也才刚刚揭开面纱。小小年纪被关在这里,枯燥的习文练武,没有童年。外公又是战国时期的“原子弹之父”,各国做梦都想抓到的人。 就是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会有人直接咒杀她,看来接手了这身体的自己前景堪舆啊。首先不说自己露馅被周围的人抓住烧死,就算她没露馅,成为本尊了,这要杀她的听说她没死,不知道会不会再来一次。心底生起了一股寒意,她搓了搓两臂的鸡皮疙瘩。 这里毕竟还没到《寻秦记》的年代,就算是她知道剧情,也不可能知道自己身上将要发生的事情,充其量只是能提前见到剧中的人物而已。而关于自己这具身体,剧中更是从未曾提过,看来一切还得靠自己。 抱着两臂,试图给自己一些温暖,她还是有点弄不明白,既然确定这里是《寻秦记》了,为什么又会出现精通机关术的墨家呢?这可是《轩辕剑》才有的设定啊。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甩了甩脑袋,她决定不再深究,心思又转到今日启公提到的墨家机关术上。这世上真有这么奇特的机关术?在没有电的战国时期,外公是如何能做出堪比二十一世纪人工智能型机器人的马来的呢?他如何提供动力?如何传达指令? 百思不得其解,她自言自语地叹道,“可惜,墨家机关术被外公烧了,不然看看就知道了。” 不再费脑子想这个不太可能自己想通的问题,她随手翻开了桌上那卷《左氏春秋》。 《左氏春秋》是有名的“春秋三传”之一,也就是大家最耳熟能详的《左传》,这里面记录了春秋时期上下四百多年的历史,是对《春秋》的事例注释,属于很深奥的书了,至少,启蒙的时候不会拿它来当课本。 本尊这么小,就开始研读《左氏春秋》,让她也不得不佩服。铺开手上那卷书读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自从接受了身体里残存的记忆以后,跟这里的人说文言并不吃力,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的时候她更是惊喜的感到,跟读现代的书没什么区别,语言运用十分自如,看来是身体习惯了。看了会书,书中许多故事她都耳熟能详,都是现代的启蒙故事,从小听到大的。 “公子,您该歇息了,”侻的声音就像人肉脑钟一样响起,正沉浸在书中的她却眼睛一亮,她猜到侻为啥叫她公子了。 回到卧室,侻伺候她梳洗更衣,把她抱到床上,替她把衣服脱下来,边脱边问,“公子,你这次随夫人回去,都要带些什么走,把重要的东西告诉婢妾一声,婢妾也好先行打点。” 心下有些奇怪,怎么今晚睡觉的时候问我这个,这破烂地方有什么好带走的,如果要是跟着阿母去享福,我干嘛还死拽着这里的破烂不放啊。 摇摇头,正准备说啥也不要带时,看到侻边给她脱衣服,眼睛却悄悄的扫向了桌台上的那个装发带的小盒子。 有古怪!伸着双手让侻继续给她更衣,赶紧在记忆里面搜索那盒子到底有何古怪。 果然,那盒子,那盒子很重要,一定得带走。记忆里面明确的告诉她,什么都可以丢掉,只有那盒子不可以丢。 好险,差点就露馅儿,脱完衣服的她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傻傻的说出统统丢掉的话来。 “其他的你决定吧,那个盒子一定要给我带上哦。”说出正确答案以后,她屏住呼吸,窝在被窝里仔细观察着还在将她的衣物挂上架子的侻,发现她的表情几不可见的一愣,透出一丝诧异以后,立刻掩饰下来,“婢妾知道了,公子休息吧。”说完躬身退下。 侻在试探我?为什么?她躺在床上,整个人瘫住,刚刚差点就在不知不觉间露陷了,如果没有接受本尊的记忆,无论如何都不知道那看似小孩玩意儿的东西居然有如此意义。 不知不觉的上了套,肯定会死的很惨的,幸好,她有了本尊的记忆。感觉到手脚慢慢放松,不再有后怕的感觉了,才翻个身,明天再想吧,今天真的好累,不一会儿,她疲惫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