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第三十一章 摆钟之谜（一）
离开了卫指挥佥事府，段鹏与李校尉一道直奔自家租住小院。这一天来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他自己实在需要一个消化的过程，同时，也需要把情况反馈给自己的兄弟。
这样，到了院里，中午出去的人也都转了回来。段兴已经敲定了周围两家院子，至少他是这么说的；李捕快和段天宇也把制服拿了回来，锦衣卫云南处腾冲缉拿专办的印章需要明天方能拿到。段鹏安慰了下，即要李捕快回去休息了。
杨明远这里是段鹏最为关心的，他分别找了两个铁匠和两个木匠，手艺据说是腾冲卫城里最好的。段鹏对杨明远盛赞不已，要求他明早即可把人带来并鼓励其继续拓展范围，争取找到更多的匠户。
段伟诚则回来的极晚，一种疲惫不堪的感觉。他和黄真下午做了最大的努力，召集了几十个朋友和弟兄，按卫城城区的划分而分别安置了多人开始做调查统计了。段鹏知晓后赶紧通报了下午卫指挥佥事府的情况，告知军队方面的可以略过了。
而王新社带来的众锦衣卫，也被妥善的安置在了隔壁小院里，杨琇儿还为他们添置了整齐干净的睡具被褥和桌椅。
晚饭是在院内的石桌石椅再加上一张八仙桌吃的，两桌人。饭菜是杨琇儿和一个中年女人裘嫂一起做的，她是杨琇儿请来的，据说在她们那块烧菜的手艺极好，但却并不是那么的合段鹏的胃口，也许是这种人生的突然转变，使得已有了固定饮食习惯了的段鹏不是那么一下子就可以适应得过来的。
饭后，众人开始回屋，散去。段鹏和杨明远一道坐在了院内的石凳上，依着石桌，满腹惆怅之感。
裘嫂则拿了张木盆，先放在水井旁，然后开始和杨琇儿一起来收拾两桌的碗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杨琇儿收拾的是段鹏所在的那张石桌。
段鹏前世也只是个普通人家，吃饭收拾这些以前都是他和他母亲一起做的。然后他还是按老习惯，菜碗摞菜碗，饭碗摞饭碗，筷子放一起，剩菜倒在一个大碗里。杨琇儿再小心的把这些东西挪到井边的木盆里，擦好桌子，整个的过程俩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段鹏要镇定的多，杨琇儿有些慌张。但俩人都没有对望过。
见杨琇儿在打水，段鹏又过去帮忙，而裘嫂可能是第一天的缘故，只叫了句大人后就再没说话了。
杨琇儿洗碗很奇怪的，是用丝瓜瓤洗的，刷碗前会先沾一下放在一个破碗里的灰，再刷。
这样，在盆里反复了二次，而段鹏则打了三次水。
都收拾干净后，俩女人道了个万福离开了。段鹏很奇怪杨明远怎么没一起回去。
“明远，怎么不和你妹妹一起回去？”
“没事。我陪陪大人。我见大人心绪不是很好。”
“是啊。任务重，现在还没个头绪。”
“大人，是缉拿的事吗？”
“都有。不过。”段鹏想起了些什么，“明远，你知道水运仪象台吗？”
“不知道。”
“擒纵器呢？”
“也不知道。”
“哦。”段鹏心想，这下麻烦了。原以为水运仪象台在宋朝就能制作出来了，这到了大明朝了应该可以更进一步了啊，何以竟然都不知道呢？
这下怎么办？这可是钟表的最关键东西啊！
杨明远见段鹏非常的焦虑，心中不安，想帮却无法帮到，只好转而问道：“大人，您是不是想制作什么东西？”
“是的，但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做到。”段鹏想起了前世的那个“一颗螺丝就能把一个理工博士难倒”的故事了。
“大人，您能否描述下这东西是个什么样子？明远是个匠户，对制作这些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嗯。我要做的这个东西叫“钟”，就是一种可以报告时刻的东西。”段鹏说完，就用手脚比划了下钟的情况。
杨明远听后想了想，面露愧色道：“大人，明远对这些不了解。”
“唉。。。。。。。。。”段鹏垂下了头。
“不过，大人。”杨明远有些迟疑的问道。
“什么？”段鹏见似乎有转机，马上盯了上来。
“明远有个一起长大的旧友，唤做夏冰。他家与明远家一样也是个匠户，做铳的，但他不喜这个，前几年去了昆明城学大人您说的这个东西去了。明远家中逢遭大难前，他在腾冲卫开了个修理这个的铺子。昨天我还看见他父亲来我家了。”
段鹏一听，眼睛一亮，马上起身，一把抓住杨明远的肩膀道：“快！快！现在就带我去找他。”
杨明远见段鹏如此一般，就知道他很在意这东西的，心里也很高兴，对于这位年轻的段大人，自己终于有机会来报答他了。
这时，段鹏冲着屋里喊了一句：“段兴，天宇，跟我走。伟诚，你先休息。”
于是，段鹏，段兴，段天宇和杨明远这四人急匆匆的出门而去。
。。。。。。。。。。。。。。。。。。。。。。。。。
夏冰的铺子很容易找的，腾冲卫就只有这么大。只是，当四人赶到时，却不是什么钟铺，而是一个卖杂货的铺子。杨明远上前问了下才知道，原来这夏冰的铺子非常不景气，半年前就关了。
然后，三人又在杨明远的引路下，找到了夏冰的家里。
夏冰尚未娶亲，是与父母住在一起的。
夏家是一个独立的小院，院内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
“夏叔在家吗？”
“谁啊？”说话间，一位老人从屋里出来，一见是杨明远，以为是来回丧礼的，道：“明远啊，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就别太难过了，这世道本身也难熬，来，坐，坐。你还要去西山吗？”
“夏叔，这我知道的。哦，这三位是锦衣卫腾冲处的。”杨明远不清楚这官场上的名称，所以把段鹏他们的身份说错了。
一听是朝廷里的人，屋内立刻冲出一老妇人，跪倒在段鹏他们面前大哭道：“大人，大人，我家冰儿不是不还钱，大人，您宽限宽限我们几天吧。”
段鹏一见此景，赶紧上前扶起老人。而杨明远则解释道：“夏婶，怎么了？他们不是来拿钱的啊。”
见杨明远这么一说，老妇人方才稍安定下来。
夏冰的父亲解释道：“明远啊，你还不知道啊。夏冰自打从昆明回来开了这钟铺后，根本就没什么生意，反倒欠下了不少房租。这不，前几天官府还来人了呢。”
“那夏冰呢？”
“他在屋里呢。自打歇了店铺，他就失了魂似的，也不再见人，整天窝在家里。唉。夏冰，出来，你明远哥来了。”
慢吞吞的，屋里走出一年龄与杨明远相仿的人，邋遢，面无表情的，冲着杨明远懒散的拢了拢手，“明远哥。”
杨明远没有在意夏冰的不修边幅，上前搂着其双肩带到段鹏跟前介绍道：“这位是锦衣卫的段大人，也是他收留了我，我也不用去西山做苦役了，现在我在他手下做事。”
听到杨明远如此一说，夏冰眼睛开始有些闪动。赫赫有名的锦衣卫谁不知道啊，如果能替他们做事，那面子里子啥都有了，还能有高工钱给。想到这里，夏冰冲着段鹏三人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道:“三位大人！”
“嗯。夏冰，我们这次主要是为了“钟”！”段鹏没有啰嗦，直接切入。
“钟？”夏冰有些迷茫。
“是的。我们打算在腾冲卫生产这东西，不知道你能否有这方面的手艺？”
一听段鹏这话，夏冰禁不住有些激动，眼泪刷的一下子留了下来，道：“大人，我夏冰在昆明城苦学了三年，早就出师了，在师兄弟里我的手艺他们没人比得上，原想在那里开个铺子，可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银子，无奈之下，我才回到腾冲卫，可。。。。。。。”
原来也是个人生不如意的人。
“好！夏冰，现在我不跟你多说，我问你，你懂这种钟后面的机械制作吗？”
“懂的。夏冰在昆明就是修钟的，很多的东西损坏后都是自己制作的。”
“那你认为我们腾冲卫现在是否有条件做这些东西？”
“可以做的。如果全部都在这做的话，很复杂，成本很高，也需要很多的人手。”
“夏冰，你记住我这句了。我不关心复杂，也不关心成本。我只问你，这东西如果由你来负责，你能否在腾冲卫做出来？”
夏冰眼睛一亮，他知道段鹏这句话的意思，身体陡然挺直，道：“大人，夏冰可以肯定的回答您，我可以做出！”
“那好。我最后问你，你是否愿意随我们一起做事？和明远一道，把这钟的事给弄妥当了？”
夏冰此时的眼睛不是有亮了，而是炯炯有神了，他看了一眼杨明远，从中读到了鼓励，马上，跪倒在地，口称道：“夏冰愿追随大人把“钟”的事做好！”
事情终于有些眉目了，段鹏绷紧了神经开始缓释了下来，他笑了。
上前扶起夏冰，对着段兴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着夏冰道：“夏冰，这事非同小可，你要和明远尽善尽美的完成此事。从今天起，你就算是正式工作了，先拿十两银子去。还有，我们需要大量的人手，你可以在腾冲卫乃至昆明城都招募人员来。”
接过段兴递来的二十两银子，夏冰禁不住又落泪了，一个男人，就是为了二两房租而被逼得无奈。
这样，到了院里，中午出去的人也都转了回来。段兴已经敲定了周围两家院子，至少他是这么说的；李捕快和段天宇也把制服拿了回来，锦衣卫云南处腾冲缉拿专办的印章需要明天方能拿到。段鹏安慰了下，即要李捕快回去休息了。
杨明远这里是段鹏最为关心的，他分别找了两个铁匠和两个木匠，手艺据说是腾冲卫城里最好的。段鹏对杨明远盛赞不已，要求他明早即可把人带来并鼓励其继续拓展范围，争取找到更多的匠户。
段伟诚则回来的极晚，一种疲惫不堪的感觉。他和黄真下午做了最大的努力，召集了几十个朋友和弟兄，按卫城城区的划分而分别安置了多人开始做调查统计了。段鹏知晓后赶紧通报了下午卫指挥佥事府的情况，告知军队方面的可以略过了。
而王新社带来的众锦衣卫，也被妥善的安置在了隔壁小院里，杨琇儿还为他们添置了整齐干净的睡具被褥和桌椅。
晚饭是在院内的石桌石椅再加上一张八仙桌吃的，两桌人。饭菜是杨琇儿和一个中年女人裘嫂一起做的，她是杨琇儿请来的，据说在她们那块烧菜的手艺极好，但却并不是那么的合段鹏的胃口，也许是这种人生的突然转变，使得已有了固定饮食习惯了的段鹏不是那么一下子就可以适应得过来的。
饭后，众人开始回屋，散去。段鹏和杨明远一道坐在了院内的石凳上，依着石桌，满腹惆怅之感。
裘嫂则拿了张木盆，先放在水井旁，然后开始和杨琇儿一起来收拾两桌的碗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杨琇儿收拾的是段鹏所在的那张石桌。
段鹏前世也只是个普通人家，吃饭收拾这些以前都是他和他母亲一起做的。然后他还是按老习惯，菜碗摞菜碗，饭碗摞饭碗，筷子放一起，剩菜倒在一个大碗里。杨琇儿再小心的把这些东西挪到井边的木盆里，擦好桌子，整个的过程俩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段鹏要镇定的多，杨琇儿有些慌张。但俩人都没有对望过。
见杨琇儿在打水，段鹏又过去帮忙，而裘嫂可能是第一天的缘故，只叫了句大人后就再没说话了。
杨琇儿洗碗很奇怪的，是用丝瓜瓤洗的，刷碗前会先沾一下放在一个破碗里的灰，再刷。
这样，在盆里反复了二次，而段鹏则打了三次水。
都收拾干净后，俩女人道了个万福离开了。段鹏很奇怪杨明远怎么没一起回去。
“明远，怎么不和你妹妹一起回去？”
“没事。我陪陪大人。我见大人心绪不是很好。”
“是啊。任务重，现在还没个头绪。”
“大人，是缉拿的事吗？”
“都有。不过。”段鹏想起了些什么，“明远，你知道水运仪象台吗？”
“不知道。”
“擒纵器呢？”
“也不知道。”
“哦。”段鹏心想，这下麻烦了。原以为水运仪象台在宋朝就能制作出来了，这到了大明朝了应该可以更进一步了啊，何以竟然都不知道呢？
这下怎么办？这可是钟表的最关键东西啊！
杨明远见段鹏非常的焦虑，心中不安，想帮却无法帮到，只好转而问道：“大人，您是不是想制作什么东西？”
“是的，但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做到。”段鹏想起了前世的那个“一颗螺丝就能把一个理工博士难倒”的故事了。
“大人，您能否描述下这东西是个什么样子？明远是个匠户，对制作这些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嗯。我要做的这个东西叫“钟”，就是一种可以报告时刻的东西。”段鹏说完，就用手脚比划了下钟的情况。
杨明远听后想了想，面露愧色道：“大人，明远对这些不了解。”
“唉。。。。。。。。。”段鹏垂下了头。
“不过，大人。”杨明远有些迟疑的问道。
“什么？”段鹏见似乎有转机，马上盯了上来。
“明远有个一起长大的旧友，唤做夏冰。他家与明远家一样也是个匠户，做铳的，但他不喜这个，前几年去了昆明城学大人您说的这个东西去了。明远家中逢遭大难前，他在腾冲卫开了个修理这个的铺子。昨天我还看见他父亲来我家了。”
段鹏一听，眼睛一亮，马上起身，一把抓住杨明远的肩膀道：“快！快！现在就带我去找他。”
杨明远见段鹏如此一般，就知道他很在意这东西的，心里也很高兴，对于这位年轻的段大人，自己终于有机会来报答他了。
这时，段鹏冲着屋里喊了一句：“段兴，天宇，跟我走。伟诚，你先休息。”
于是，段鹏，段兴，段天宇和杨明远这四人急匆匆的出门而去。
。。。。。。。。。。。。。。。。。。。。。。。。。
夏冰的铺子很容易找的，腾冲卫就只有这么大。只是，当四人赶到时，却不是什么钟铺，而是一个卖杂货的铺子。杨明远上前问了下才知道，原来这夏冰的铺子非常不景气，半年前就关了。
然后，三人又在杨明远的引路下，找到了夏冰的家里。
夏冰尚未娶亲，是与父母住在一起的。
夏家是一个独立的小院，院内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
“夏叔在家吗？”
“谁啊？”说话间，一位老人从屋里出来，一见是杨明远，以为是来回丧礼的，道：“明远啊，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就别太难过了，这世道本身也难熬，来，坐，坐。你还要去西山吗？”
“夏叔，这我知道的。哦，这三位是锦衣卫腾冲处的。”杨明远不清楚这官场上的名称，所以把段鹏他们的身份说错了。
一听是朝廷里的人，屋内立刻冲出一老妇人，跪倒在段鹏他们面前大哭道：“大人，大人，我家冰儿不是不还钱，大人，您宽限宽限我们几天吧。”
段鹏一见此景，赶紧上前扶起老人。而杨明远则解释道：“夏婶，怎么了？他们不是来拿钱的啊。”
见杨明远这么一说，老妇人方才稍安定下来。
夏冰的父亲解释道：“明远啊，你还不知道啊。夏冰自打从昆明回来开了这钟铺后，根本就没什么生意，反倒欠下了不少房租。这不，前几天官府还来人了呢。”
“那夏冰呢？”
“他在屋里呢。自打歇了店铺，他就失了魂似的，也不再见人，整天窝在家里。唉。夏冰，出来，你明远哥来了。”
慢吞吞的，屋里走出一年龄与杨明远相仿的人，邋遢，面无表情的，冲着杨明远懒散的拢了拢手，“明远哥。”
杨明远没有在意夏冰的不修边幅，上前搂着其双肩带到段鹏跟前介绍道：“这位是锦衣卫的段大人，也是他收留了我，我也不用去西山做苦役了，现在我在他手下做事。”
听到杨明远如此一说，夏冰眼睛开始有些闪动。赫赫有名的锦衣卫谁不知道啊，如果能替他们做事，那面子里子啥都有了，还能有高工钱给。想到这里，夏冰冲着段鹏三人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道:“三位大人！”
“嗯。夏冰，我们这次主要是为了“钟”！”段鹏没有啰嗦，直接切入。
“钟？”夏冰有些迷茫。
“是的。我们打算在腾冲卫生产这东西，不知道你能否有这方面的手艺？”
一听段鹏这话，夏冰禁不住有些激动，眼泪刷的一下子留了下来，道：“大人，我夏冰在昆明城苦学了三年，早就出师了，在师兄弟里我的手艺他们没人比得上，原想在那里开个铺子，可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银子，无奈之下，我才回到腾冲卫，可。。。。。。。”
原来也是个人生不如意的人。
“好！夏冰，现在我不跟你多说，我问你，你懂这种钟后面的机械制作吗？”
“懂的。夏冰在昆明就是修钟的，很多的东西损坏后都是自己制作的。”
“那你认为我们腾冲卫现在是否有条件做这些东西？”
“可以做的。如果全部都在这做的话，很复杂，成本很高，也需要很多的人手。”
“夏冰，你记住我这句了。我不关心复杂，也不关心成本。我只问你，这东西如果由你来负责，你能否在腾冲卫做出来？”
夏冰眼睛一亮，他知道段鹏这句话的意思，身体陡然挺直，道：“大人，夏冰可以肯定的回答您，我可以做出！”
“那好。我最后问你，你是否愿意随我们一起做事？和明远一道，把这钟的事给弄妥当了？”
夏冰此时的眼睛不是有亮了，而是炯炯有神了，他看了一眼杨明远，从中读到了鼓励，马上，跪倒在地，口称道：“夏冰愿追随大人把“钟”的事做好！”
事情终于有些眉目了，段鹏绷紧了神经开始缓释了下来，他笑了。
上前扶起夏冰，对着段兴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着夏冰道：“夏冰，这事非同小可，你要和明远尽善尽美的完成此事。从今天起，你就算是正式工作了，先拿十两银子去。还有，我们需要大量的人手，你可以在腾冲卫乃至昆明城都招募人员来。”
接过段兴递来的二十两银子，夏冰禁不住又落泪了，一个男人，就是为了二两房租而被逼得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