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达成协议
吃过早饭，潘员外就向武大家走去，路上想着应怎么说。
想那癞头三在清河县的恶名，少有人敢惹，武大出手保全了自己女儿，应感谢，但想到那武大出手的潜在想法，潘员外心里就有点担心了。本来，自己很看好武大的，武大老实，忠厚，肯干，这些都是一个十佳佃户的好品质啊，但他却不应对自己的女儿抱有非分之想。
当佃户可以，是个十佳；可如果当女婿的话，那可是痴心妄想。武大那么矮，那么丑，还木纳呆板，以前看到的优点，也全成了缺点。
人就这样，一旦对别人心存芥蒂，眼中看到的都是坏处和缺点，这也是一丑遮百美。更合况，在潘员外眼中，武大还没有百美呢。
到了武大门前，潘员外也收起那些路上的小心思，把该办的事办了再说。只见武松赤着上身，在院子中蹲着马步，豆大的汗珠顺着古铜sè的皮肤缓缓流下，像在身上打了层油一样，在晨光中折射出诱人的光线。
潘员外看着武松的样子，低头瞧了瞧自己的福相。那身板，再勤快点，家境再好点，那和莲儿可是一对啊。看着武松那雄壮的身体，想想武大的个子，谁会相信差距那么大的人，会是亲兄弟啊。可这却是事实。纳闷归纳闷，但想到武大的身高，潘员外也庆幸，要是武大有那样的身高，以自己对莲儿的了解，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
“武二，你哥哥伤好了没有？”潘员外围着武松转了一圈，武松眼睛也没多大变化，就像没见到自己这个人一样，眼睛直视着平举地双手指尖，身体动也没动。
武松虽知潘员外到了，身体还没到极限，气还不能泄，感觉着还能坚持，对潘员外，武松也没什么好的观感，他眼珠也只是轻微地动了动。
潘员外看着武松没动，在黄金庄备受人注视地庄主，在他眼中，和空气没什么区别，他以为这武松在跟自己耍脾气。
潘员外踱到武松身后，看着武松那下蹲的步伐，挺直的脊梁，想作弄一下武松，伸出一只脚点在武松小腿弯处，往下压了压，武松身体也只是微不察觉地晃了晃。在潘员外想来，这一脚下去，武松还不得跪在地上，他还等着看热闹呢。
心惊之余，潘员外收回腿，又围着武松转了一圈，等了一会，准备加大力气试一试。这一次，脚点在武松身上，武松动了，潘员外猛一用力，全身的重心开始转移到那腿上。
却不想，一股大力从那腿上传来，原来武松感到自己身体到极限了，准备起身时，正好潘员外这一脚来到，向下趴地惯性激起武松不服输地性子，咬牙猛起身。本来嘛，自己好好练功，被人打搅就不高兴了，这潘员外太不识趣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本来xìng子就不怎么样的武松呢。所以，在起身时，武松动作也快了几分。噌噌，收腿不及地潘员外被那力反震一下，身体踉跄地倒退几步，站立没站稳，一个后仰，四肢朝天倒在地上。手脚乱扒，那样子活像被翻了个的王八，滑稽可笑。
伤好了不少林雷，起来喝水，到门口，看到这一幕，心里暗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是脸却紧绷着“老二，还不快把潘员外扶起来。”
武松站起来，看着潘员外很是不高兴。但听到大哥厉喝，想到潘员外还是自己的衣食主顾，更不想抹了大哥的面子，赶紧小跑过去把潘员外扶了起来。
“潘员外，你身后有土，我给你打打。”武松看着潘员外背上沾着些黄土，一手扶着潘员外，一手已经覆了上去，用了三分力气，叭叭地在潘员外背上打了几下。
黄土飞扬中，潘员外也在那滋牙裂嘴地抽冷气。
疼啊！
潘员外慌忙躲开还要挥下来的手掌，武松虽只用三分力，但对身娇肉嫩地潘员外来说，却似铁掌一样，捂在身上，可受不了。
“武小哥，行了，我自己来，自己来。”潘员外看着挥来的手掌，急着说了两声自己来，身体敏捷地躲到一边。
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啊。这武松捉弄起人来，一般人可受不了。现在潘员外都后悔了，自己闲着没事，捉弄他干嘛。但想到武松的身手，潘员外倒是很意外，这货有两下子啊。
林雷看着更乐了。
武松看潘员外这样子，也收了手，过去扶着林雷，关心地问道：“哥哥，你怎么起来了，伤还没好呢？”
“没事，我感觉身上好多了，想动一动，躺在床上憋得慌。”林雷一觉醒来，感觉身上伤好了大半，林雷也很纳闷，难道说这幅身体自愈力这么强？
武松弯着腰，扶着林雷坐在门前的石板上，自己站在林雷的身边。
林雷顿时有了前生当大哥的感觉，瞧武松这身板，那凸显的肌肉，这胳膊，这手臂，扶着自己时那沉稳劲，多好的打手啊。
再看着武松那不苟言笑地脸庞，想想前边对潘员外地举止，林雷知道人不可貌相，指的也许就是武松这种大智若愚之人。
刚才的武松在林雷眼中，很是可爱。是可爱。
潘员外看着坐着的林雷，总感觉不同，但又说不说哪里不一样。“武大，我今儿是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了？毕竟你是因小女才受的伤，老朽内心很是过意不去。这儿是三百文，聊表谢意。”潘员外打消心中的疑虑，先开口道，从袖子中掏出布袋递了过来。
武松看了看林雷，林雷笑着说：“那就谢过员外了，老二，接过来。谢谢员外！”
客套话也没说，就示意武松接过。这让本以为还要推让几次的潘员外很不适应，太直接了，直接的让他没反应过来。这对于直性子的林雷来说，给钱再不要，那是傻子。
“老朽今儿来，还为一事，想和大郎商量一下。”潘员外看着武松收下钱，这就行了，只要钱能解决的事，就不是事了。
“员外，你客气了，有事直接吩咐就是。力所能及地，武大我一定照办。”林雷看着潘员外，也不知他心里打什么算盘。
“你也知道，癞头三这泼皮这次落了面子，还伤在大郎手下，这次决不会善罢干休地。那人又是个亡命之徒，我担心我家欣儿，所以请了衙门地差役来庄上看护几天。想到你也得罪他，想把你安排到庄子去。再把我们庄上的青壮召集起来，有事时，好有个照应。你意下如何？”潘员外斟酌道。
“员外，你说的有理，可你看，我这伤还没好起来，况且，我家兄弟还小，就不扯大家后腿了吧。”林雷以退为进，自己可不怕那癞头三。
潘员外内心急了，武松年龄是小，但本事不小啊，顶青壮三四个吧。他不去的话，难道指望那些胆小如鼠地佃户？这没有个领头羊，那些佃户到时敢不敢动手还是个问题目呢。
“大郎，你不知道，这癞头三心胸狭窄，你又伤了他？他肯定会来找你算帐的。”潘员外想祸水东引，让大郎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敢？他要是敢来，我扒了他的皮。”旁边的武松听到有人想对哥哥不利，气愤道。
“员外，祸是我们惹起来的，他要是敢来，那我们兄弟接着就是。我们也不想连累员外。”林雷引开话题：“员外，我还得提醒一下，那些佃户没好处可不一定出力啊，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
“那是，我想一人一天给二十文钱，管吃管住。”潘员外本想着把其中的关系说开，这钱就省下了，没想到话题还是引到这上面来了。
“噢，那我们就不去了，省得给庄主添麻烦，你也看到了，像我这样，只会是大伙的累赘。”林雷低下头，作自卑状。现在林雷也不清楚这二十文能干什么，但觉得能再提价。
林雷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这就是谈判，说白了，就和做生意没有什么两样，讨价还价，答应太痛快，吃亏的可就是自己啊。
“不麻烦，大郎，那天多亏你啊。你们兄弟去，我待如上宾。一人一天五十文，我也不想你独自面对癞头三啊，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看如何？”潘员外狠心抛出这么大一诱饵。
“大哥，我们就听员外的吧。在庄里，对大哥我也放心啊，比这也安全。”武松在边上劝道。在他想来，万一癞头三找来，打起来时，谁照顾大哥？还是去庄上好点。
林雷听到武松劝说声，本来还想再磨磨的，但想来还是算了。自己兄弟都这么说了，也知道武松的心思，就没有再说什么。
潘员外听到林雷答应了，忙说：“那就这么定了，收拾一下，过几天就搬过去吧。那我先回去了，给你们也腾出房间来。我这就先回去了。”
“行，员外慢走，我们收拾好就过去。”林雷想着今儿收拾，明天就搬过去，这一天可是五十文钱啊，吃得绝对比这好，他可不想再尝那麦粥了。
潘员外恨不得癞头三现在就来，撞到赵捕头手里，早解决。心痛地同时，潘员外在走回去的路上才真正感到武大变了，武大开窍了，变聪明了。
想想武大那脑袋上的血巾，难不成没被打傻，打聪明了？潘员外很是纳闷。
等潘员外一走，武松想给哥哥做饭去，林雷叫住他：“老二，先不忙，我有话要对你说。”想着，自己也得提点一下他了，让他也开开窍，要不以后吃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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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癞头三在清河县的恶名，少有人敢惹，武大出手保全了自己女儿，应感谢，但想到那武大出手的潜在想法，潘员外心里就有点担心了。本来，自己很看好武大的，武大老实，忠厚，肯干，这些都是一个十佳佃户的好品质啊，但他却不应对自己的女儿抱有非分之想。
当佃户可以，是个十佳；可如果当女婿的话，那可是痴心妄想。武大那么矮，那么丑，还木纳呆板，以前看到的优点，也全成了缺点。
人就这样，一旦对别人心存芥蒂，眼中看到的都是坏处和缺点，这也是一丑遮百美。更合况，在潘员外眼中，武大还没有百美呢。
到了武大门前，潘员外也收起那些路上的小心思，把该办的事办了再说。只见武松赤着上身，在院子中蹲着马步，豆大的汗珠顺着古铜sè的皮肤缓缓流下，像在身上打了层油一样，在晨光中折射出诱人的光线。
潘员外看着武松的样子，低头瞧了瞧自己的福相。那身板，再勤快点，家境再好点，那和莲儿可是一对啊。看着武松那雄壮的身体，想想武大的个子，谁会相信差距那么大的人，会是亲兄弟啊。可这却是事实。纳闷归纳闷，但想到武大的身高，潘员外也庆幸，要是武大有那样的身高，以自己对莲儿的了解，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
“武二，你哥哥伤好了没有？”潘员外围着武松转了一圈，武松眼睛也没多大变化，就像没见到自己这个人一样，眼睛直视着平举地双手指尖，身体动也没动。
武松虽知潘员外到了，身体还没到极限，气还不能泄，感觉着还能坚持，对潘员外，武松也没什么好的观感，他眼珠也只是轻微地动了动。
潘员外看着武松没动，在黄金庄备受人注视地庄主，在他眼中，和空气没什么区别，他以为这武松在跟自己耍脾气。
潘员外踱到武松身后，看着武松那下蹲的步伐，挺直的脊梁，想作弄一下武松，伸出一只脚点在武松小腿弯处，往下压了压，武松身体也只是微不察觉地晃了晃。在潘员外想来，这一脚下去，武松还不得跪在地上，他还等着看热闹呢。
心惊之余，潘员外收回腿，又围着武松转了一圈，等了一会，准备加大力气试一试。这一次，脚点在武松身上，武松动了，潘员外猛一用力，全身的重心开始转移到那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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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好了不少林雷，起来喝水，到门口，看到这一幕，心里暗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是脸却紧绷着“老二，还不快把潘员外扶起来。”
武松站起来，看着潘员外很是不高兴。但听到大哥厉喝，想到潘员外还是自己的衣食主顾，更不想抹了大哥的面子，赶紧小跑过去把潘员外扶了起来。
“潘员外，你身后有土，我给你打打。”武松看着潘员外背上沾着些黄土，一手扶着潘员外，一手已经覆了上去，用了三分力气，叭叭地在潘员外背上打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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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看了看林雷，林雷笑着说：“那就谢过员外了，老二，接过来。谢谢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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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外，你客气了，有事直接吩咐就是。力所能及地，武大我一定照办。”林雷看着潘员外，也不知他心里打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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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员外内心急了，武松年龄是小，但本事不小啊，顶青壮三四个吧。他不去的话，难道指望那些胆小如鼠地佃户？这没有个领头羊，那些佃户到时敢不敢动手还是个问题目呢。
“大郎，你不知道，这癞头三心胸狭窄，你又伤了他？他肯定会来找你算帐的。”潘员外想祸水东引，让大郎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敢？他要是敢来，我扒了他的皮。”旁边的武松听到有人想对哥哥不利，气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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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雷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这就是谈判，说白了，就和做生意没有什么两样，讨价还价，答应太痛快，吃亏的可就是自己啊。
“不麻烦，大郎，那天多亏你啊。你们兄弟去，我待如上宾。一人一天五十文，我也不想你独自面对癞头三啊，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看如何？”潘员外狠心抛出这么大一诱饵。
“大哥，我们就听员外的吧。在庄里，对大哥我也放心啊，比这也安全。”武松在边上劝道。在他想来，万一癞头三找来，打起来时，谁照顾大哥？还是去庄上好点。
林雷听到武松劝说声，本来还想再磨磨的，但想来还是算了。自己兄弟都这么说了，也知道武松的心思，就没有再说什么。
潘员外听到林雷答应了，忙说：“那就这么定了，收拾一下，过几天就搬过去吧。那我先回去了，给你们也腾出房间来。我这就先回去了。”
“行，员外慢走，我们收拾好就过去。”林雷想着今儿收拾，明天就搬过去，这一天可是五十文钱啊，吃得绝对比这好，他可不想再尝那麦粥了。
潘员外恨不得癞头三现在就来，撞到赵捕头手里，早解决。心痛地同时，潘员外在走回去的路上才真正感到武大变了，武大开窍了，变聪明了。
想想武大那脑袋上的血巾，难不成没被打傻，打聪明了？潘员外很是纳闷。
等潘员外一走，武松想给哥哥做饭去，林雷叫住他：“老二，先不忙，我有话要对你说。”想着，自己也得提点一下他了，让他也开开窍，要不以后吃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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