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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错巧

    沿路挂着红灯笼,影影绰绰地看到些亭台假山的轮廓,应该是个相当气派的宅园,可惜晚上看不到全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刘岩问道:“肖兄结业后有何打算?”肖辰逸道:“这不,来舅舅家学些经营之术。”刘岩哦了一声。

    肖辰逸道了声:“到了。”刘岩停步一看,见是两栋房子中间一条窄窄的过道,奇道:“这是哪里?”肖辰逸冷声道:“你有什么资格问本少爷话?”刘岩听他语气不对,道:“肖兄,你这是何意?”肖辰逸道:“你马上就知道。把他给拿了!”说完,退出了窄道,他一退出去,就见两个人影扑过来,刘岩吃了一惊,急忙后退,忙中扭头一看,心中一沉,后面也有人堵着,这个肖辰逸竟然如此处心积虑!

    只听一人笑道:“小兄弟,束手就擒吧,不然吃的苦头更大。”刘岩冷哼一声,猛推那人一把。那人只觉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道把自己推得飞起来,砰地撞在后面一人身上,两人倒作一团。后面那人骂道:“狗日的刘麻子!你个软脚虾,叫你两天跑一回堂子!”前面那人哼哼道:“这小子倒是有股牛劲儿。”又有人笑道:“他是牛,你不也两天犁一次田吗?”几个人吃吃笑起来,刘岩乘机左冲右突,但这回他们都有所防备,不给刘岩推搡的机会,而是相机去揪他衣袖,刘岩大骇,索性双拳乱挥,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黑暗之中,也不知打到了谁,只听到连连叫痛之声。

    “怎么回事,还没有拿下来?”刘岩乱打一阵,往前冲出一程,就听到一人急切地问道,正是肖辰逸!刘岩咬牙切齿道:“拿了。”肖辰逸喜道:“好好!一会儿重重有赏,人呢?”

    “在这里!”肖辰逸胸前一紧,双脚离地,心知不好,仔细一看,果然是被刘岩给抓住举了起来,他气极败坏道:“混帐东西!快放我下来!”刘岩道:“好!”往下一掼,肖辰逸屁股着地,惨叫一声,又被提起来,刘岩道:“还放不放?”肖辰逸闭口不答。

    那窄道里几个小厮奔出来一看就傻眼了,团团围上来:“快放了肖少爷。”刘岩冷笑:“你们问他放不放?”肖辰逸忙道:“不要放!”小厮们呆住,肖辰逸骂道:“几个没用的东西,还说手到擒来,妈的,屁用没有!”小厮们看刘岩举着一个人却浑若无事一般,便辩解道:“肖少爷,这小子力气大,我们恐怕……”肖辰逸叫道:“还不快去找力奴来!”看到小厮们转眼跑得一个不剩,又急道:“别走别走!这群笨蛋!”

    等到只剩下他二人,刘岩才道:“为何要抓我?”肖辰逸哼了一声:“你是明知故问!”刘岩道:“难道就为了上次在袁家的口角?”肖辰逸顿了一顿:“什么口角?”

    “那就不是了。”刘岩奇道:“你我仅在袁家见过一次面,我自问没有得罪你,你为何非要诳我来擒我?”肖辰逸冷笑:“你这么快就忘了徐曼凌?”刘岩一愣:“徐才女?关她何事……你不要岔开话,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肖辰逸突然吼道:“因为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肖辰逸样貌家世才学哪一样不比你这土包子强过百倍千倍?为什么她选的偏偏是你!你在我眼里连只臭虫也不如!我要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她到底看上你哪一点!我不服气!我就是不服气!”他双臂乱舞,在刘岩的手臂猛击,但打了半天,见刘岩毫无反应,最后只得作罢。

    刘岩目瞪口呆:“你疯了?徐姑娘哪有看上我?自那日出了袁府,我就再没见过她。”肖辰逸有些脱力,讥笑道:“惺惺作态!我最看不惯你这副装腔作势的嘴脸!你没有打她的主意,那是谁让媒人上门去向曼凌父亲求的亲?最可耻地是你父亲仗着给曼凌的父亲治好了顽疾,……”

    刘岩猛然一震,那张庚贴!竟然是徐曼凌的!他脑中一片空白,努力想记起徐曼凌的面容,却是徒劳,完全记不起来。真是天意弄人啊!他心烦意乱地听着肖辰逸说道:“本来曼凌已经答应和我一道去求学,谁知那日她哭红了眼睛跑来见我,说她父亲给她许了人家,要她择日完婚。我问是谁,她也不肯说。嘿,那时哪想到竟然是你这小人?我劝她退婚,她说父命不可违。我气极而去。过几日,却听说她父亲病倒了,我去看她,才知道,原来是被你父亲上门退亲,把她父亲给气病了。挟恩求亲已是羞辱,竟然还敢公然退亲,当面打在脸上?真是畜生不如的东西,亏你还读了几年书!”

    “我……”刘岩想说不知道那个她是徐曼凌,但他没说出口,无论对方是哪一个女子,都免不了被自己伤害到,毕竟是自己求父亲去退的亲哪。

    肖辰逸声音有些颤抖:“可怜曼凌见父亲病倒,气得要找你理论,听说你来了益州,她竟然只留了一封书信,就千里迢迢从荆州跑来益州找你。那时,我才知道,她心里有你。都是因为你,害她现在生死不明,你说,你该不该死?”

    刘岩颓然放下肖辰逸,肖辰逸连忙退开,叫道:“力奴!抓住他!”刘岩一惊,刚想转身,却发现自己竟动不了。是的,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武济城听到的戏文里唱的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猴子,仿佛全身都和山石融为了一体,连勾动一下手指都如同要搬起一座山那么艰难。

    这时,他突然察觉到身后丈许处站着一个体形如山的男子,他不能回头看,但他的灵识可以在他脑中勾勒出身后人的轮廓来。

    “咦?是修真者?”那人感觉到刘岩透体而出的灵识,双臂加力:“好,再试试看!”刘岩感觉压力骤增,似乎胸腔也被压陷下去,让几乎他喘不过气来。再过片刻,他感觉头脑越来越昏沉,意识渐渐消失,但是这时,他的灵识反而收回体内,让他可以看到自己身体的状况,他看到了体内的真气被外部的压力挤压成一团,并且还在不断缩小,他试图去控制真气,但灵识触及,便感觉真气像是变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狂躁不安,极力想要脱离那股压力的囚笼。

    肖辰逸躲在一边见刘岩立如木桩一般,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问道:“力奴,怎么样了?”那的高大的男子低沉的声音道:“他还在苦撑,只须再过片刻就……嗯?”男子声音异样:“什么?他在干什么?找死吗……”话音未落,只听一声闷响,如同一位八十岁的老太太打了个嗝,空中气流突然发生变化,一股气流以刘岩为中心向四面爆开。高大男子身形一动,迅即挡在肖辰逸面前。

    “咔嚓!”一声,旁边一排儿臂粗的小树突然齐齐折断,高大男子身子一震,后退了一步,又退了半步,才稳住。肖辰逸看到那小树触目惊心的断口,从力奴身后走出来,看到刘岩软绵绵地坐在地上,他的喉结滑动一下,吞下一口唾沫,艰难地说道:“力奴,他真的是修真者?”叫力奴的高大男子道:“是的,不过,他的灵核尚未觉醒。”他的声音中再没有轻视。只有他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就在他不断的挤压刘岩的真气,试图以自己的强横令对方屈服时,却发现这小子竟然也在用仅存地一丝灵识强行收缩自己的真气!他!竟是要用自己真气强烈的反弹来反击?这无异于自杀!要知道真气的剧烈反弹是在他体内,一个控制不好就是筋脉俱碎的下场。这就好比把自己从山上当滚石雷木扔下来去杀敌差不多,就算能伤到敌人,自己受的伤也只重不轻。但在刚才那种情形下,除了认输,这可能是他唯一能做的了,也幸好这小子的功力还不是很深,否则说不定还真会被他伤到。这个男子素来佩服硬汉,对这硬骨头的小子不能不生出一丝敬意。

    “那他岂不是活不过……”话没说完,肖辰逸就看到力奴点点头,便明白自己猜的不错,他很早就听力奴说过关于修真的事,正是因为怕五年之内不能觉醒灵核,他才没有走上修真一途。他沉默下来,再看着刘岩的眼神也不知是怜悯还是一丝他绝不会承认的钦佩。

    刘岩似乎再支撑不住,上身往后一仰,倒在地上。肖辰逸道:“他死了?”力奴道:“再不救治,就是死!”肖辰逸突然扑上去,拉起刘岩,说道:“你说!说你错了,说你是个小人,说你配不上她!快说!”摇晃半天,刘岩意识清醒了一些,声音虚弱地说道:“找到……徐……我对……不起……她……我不……知……”头一歪,又昏过去了。

    “把你的手从他身上拿开好吗?”一个女子声音冷冷地说道。肖辰逸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一块假山上。灯笼溢出的微光映得她的身段灵珑浮凸,略长的瓜子脸给人柔媚之感,她说话的语气似是祈求,但不知为何竟让肖辰逸感到一阵寒意。

    见是这样一个绝美的女子,肖辰逸愣了一下,道:“你是谁?好像不是唐府的人。”那女子笑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你还没把手放开。”她盈盈站起身,力奴警惕地挡到了肖辰逸身前,女子眸子流转,视线微微上扬,看着力奴道:“移山术?”力奴眼角一跳,淡淡道:“有些见识。”

    个头在男子中算高的肖辰逸在力奴身旁还够他的肩,可见这人身形之高大了,但这样一个体形奇特的男子却长着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孔,这张面孔在任何地方放在人群之中都泯然众人,让人转瞬即忘的。“你这样的体格在中原很少见。”女子道。

    力奴道:“确实。”女子又道:“但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有很多和你体形比较类似的人。”力奴不动声色,似乎在等她继续说,女子轻轻一叹:“刚才本想让他多撑一会儿,好看看你的灵核,谁知这个傻小子是个犟驴,竟然用这同归于尽的法子。”力奴淡淡一笑:“你也可以再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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