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凤鸣
“我倒是想，不过，”女子看着地上的刘岩：“只怕这个傻瓜撑不了多久。”这时，肖辰逸突然道：“你把他带走吧。”女子有些出乎意料：“你不想杀他？”
“想！前些天都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断，但现在……突然又没有了恨意，只是……只是有些不甘心！”肖辰逸转身走出几步停下，又道：“如果他没死，你告诉他，在我眼中，他永远是一只臭虫！”
女子看着力奴护在肖辰逸身后走远，也轻轻松了一口气，伸手在储物空间取出一颗药丸塞入刘岩口中，又在他胸口抚按了几下，等到刘岩呼吸粗重了一些，便提起他，轻轻一纵，掠出老远，动作如行云流水，飘逸不凡，片刻停在一个地方，放下了刘岩。
不到盏茶功夫，刘岩悠悠醒转，朦胧间只觉身下硌得难受，勉力一摸，是条条棱棱的琉璃瓦片，坐起身一看，竟是身处在屋脊上！
“醒了？能不能动？”旁边女子说道，刘岩一看，惊道：“是你！”这女子便是先前坐在大榕树上的那位姑娘，转眼想到现在的处境，若有所悟道：“是你救了我？”女子笑着摇摇头：“也不算吧。”看到刘岩不解，便把肖辰逸刚才的话说给他听了：“看样子他确实不再想杀你，所以也就无所谓救不救了。”刘岩察探了一下，全身酸软无力，所幸筋骨和内腑没有大碍，麻烦的是真气散逸到了四肢各处，重新聚集恐怕要费一番力气了。但这些都不是刘岩现在最担心的，他愁眉不展，长长叹了口气，
“在担心那个姓徐的姑娘？”少女笑道，刘岩看到她笑容耐人寻味，顿时想起她扮“榕树仙”说要给自己一个媳妇的事来，也不禁笑了一下，但转眼又愁云笼罩：“如果真如肖辰逸所说，那徐姑娘……唉！不知她到底怎样了。”
“不要总把事情往坏处想，不如想想如果你见了她，又会对她说些什么？”
刘岩看她一脸促狭的笑容，没好气道：“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劝她回家了。”便听她故意长叹一声：“唉，可怜的姑娘……”不由红了脸道：“大不了我上门负荆请罪，任凭她父女打杀便是！”女子还是摇头：“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化解两家的恩怨。”刘岩已猜到她或许要说出什么，果然，只听她吐出两个字来：“娶她。”刘岩摇摇头，沉默不语。
“我知道了！”女子再次语出惊人：“你别有喜欢的人。”刘岩难以置信的望着她，这位姑娘会读心术不成？她抿嘴一笑：“其实很简单，像肖辰逸那样的公子哥如此在意的女子自然是才貌俱佳。这样出色的女子你都瞧不上，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对不对？”说完得意地看着刘岩，刘岩顿时刮目相看，这道理说来简单，但能在眨眼间便能推断出来那就不容易了。
“嗳——”女子长叹一声：“我还有一个办法。”
刘岩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两个都娶。”
刘岩立时脸红耳赤，慌忙摇头：“不行不行，那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娶龙灵呢？这个念头想一想对她都是亵渎啊。
“好啊，你这个傻小子，”女子像发现了什么，葱葱玉指向刘岩一下下点着。刘岩一阵心惊心跳，生怕心底的秘密被一眼看穿，只听她一本正经道：“原来你的心上人是别人的媳妇。”
刘岩愣了半晌，怒道：“你胡说什么？她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媳妇？她是世上最冰清玉洁的女子！”
“那为什么你不能娶她？”
“因为她不是……”几乎脱口而出，幸而那一瞬间，刘岩又看到她眼中那抹不易察觉的狡黠，及时收住。这个鬼丫头，原来故意诱我说出来。刘岩打定主意，无论她再问什么也不回答了。但却听她又问道：“你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刘岩不声不响地察看身体的情况，惊异地发现才这么一会儿功夫，胸口的烦闷感大大减轻了，而周身的酸麻也大幅缓解，女子道：“我给你服下的药丸，伤者若是大喜大怒便要好的快些。”刘岩恍然道：“所以你才故意激我？”女子嫣然一笑：“当然也想套出你的心上人来，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这是一个我这辈子也猜不透她心思的姑娘。看着那女子手托香腮，趴在屋脊上，刘岩心中想着。他轻声道：“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受姑娘救命之恩，不知何以为报。”
女子却没听到一般，眼睛定定望着前方，刘岩顺着她眼睛看去，只见前方有一个小山一般的巨大黑影，“那是……大榕树？”刘岩半天才认出来，原来正是唐府门前的那棵千年榕树，那这个屋顶不就是正对大门的那个大厅？刘岩手脚并用，往前爬了一些，也趴到了屋脊上，往下一看，果然能看到院子里，百姓的酒席散了一些，丫环们在收拾空下的桌子。仍在用席的都是些爱酒如命的大老爷们，往常三两个人，一壶酒，两碟花生米，就能喝到半夜去，何况今日这般热闹的集会？一时感情浓烈起来，拍桌子，拍胸脯，恨不得把自己的肉割下来给对方吃了，才算交心。
贺州牧那一桌也还没散，但已换上了香茗，气氛也颇为融洽，看来这一顿饭也算是宾主尽欢吧，如果唐员外不介意风头完完全全被袁家盖过的话。
“这个袁家的公子还是有些手段，本来唐家是要联合湄川所有富商来对付他，没想到被他三下两下就化解了，你看唐员外和罗大人那些人的脸色多难看？”女子笑吟吟地说：“显然，这背后贺州牧必定出了很大的力。袁家果然就如同门外那棵大榕树一般，树大根深，坚不可撼啊。”
刘岩仔细一看，果然也觉出些唐员外和罗大人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随即，他又想到什么：“刚才你一直都在这里？”
“不然呢？你以为我如何知道那人对你不怀好意？我可不是神仙，只是正好看到他在你身后的表情。”
刘岩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看戏？”
她撇撇嘴，露出红舌：“我才没兴趣特地来看这些人勾心斗角呢。”
“那到底是什么戏？”
这时，她突然直起一直慵懒地靠在屋脊上的身子，目光锐利，颤声道：“来了。”
天突然亮了！强烈的光刺得刘岩捂住了眼睛，怎么回事！现在大约是亥时，多数人刚刚进入梦乡，怎么可能会天亮？刘岩心中莫名的慌恐不已，别过头去，眼睛才稍稍好过些。光亮是从前方发出的，正是千年榕树的方向。忍不住好奇心，刘岩双手挡住眼睛，从指缝间看去，终于看到他终生难以忘怀的一幕。
火！全都是火！千年榕树从上到下，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一棵火树！火光直冲云霄，仿佛无数只火龙从地底破土而出。热浪扑面而来，下面的院子里一片惊呼大叫声，醉意朦胧的人完全清醒过来，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奇景。好些人从睡梦中被惊醒过来，也披着衣服奔出来看热闹。
刘岩看到身边的女子激动地看着火树，道：“你早知道会这样？”她仍是目不转睛：“这些早就注定了。”
“什么注定了？”
“凤凰出世。”
“什么凤凰？”
“你难道没有听过凤鸣山的由来？”
刘岩瞳孔猛然收缩：“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那只凤凰？”“不错。”
火树中传出一声清亮激越的鸣叫，响彻整个湄川城的夜空中，刘岩听出这似乎正是他先前在树下修炼时听到树中发出的声音，这便是凤鸣声？更多的百姓从四面八方赶来，有些人已经远远地向火树跪下了。凤鸣，正是祖辈们故老相传下来的传说，今天居然出现了，这不是神迹是什么？
鸣叫声越来越急切，越来越高昂，某一瞬间，火光忽然稍暗，一只十余丈长的火鸟冲出火树，身后拖着一条五彩的火尾。火鸟绕着火树，徐徐盘旋。
不知谁喊了一声：“凤凰出世了！”所有的人都跪下来，向传说中的神鸟膜拜，连贺州牧、袁谷、唐员外等人这一刻都隐藏不住对这奇物的敬畏之心。唐员外或许是这些人中最开心的一个了，神鸟在他家门前出世意味着什么？不用他做任何渲染，百姓就会自行编出无数个版本来，而这些版本无论如何不同，都会有一个共同点：唐家受了神明誊顾，将来必定贵不可言！一个本地商人以不无酸溜溜地口气叹道：“唐员外，这真是凤凰出世，天佑唐门啊！”
“不！”唐员外还没来得及谢这位同乡的美言，就听贺州牧打断道：“是天佑我九州！”那位商人登时出了一身汗，忙道：“是是！州牧大人说的是，凤凰出世，天佑九州！”随之，“凤凰出世，天佑九州！”的神奇事迹不胫而走，短短数月间便传遍了九州大地，乃至更广阔的疆域。
火鸟在火树盘旋了数周，突然一展双翼，飞离了火树，径直往一个方向飞去，所到之处，引起人们阵阵欢呼，直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而火树还在熊熊燃烧，无处膜拜神鸟的人纷纷聚集到火树周围，向火树祈祷，但愿神鸟能听到自己的心愿。
“它去了哪里？”刘岩望着火鸟飞走的方向，心中也是激动得难以自抑。“凤鸣山。”女人收回视线，看着刘岩：“刚才那只是凤凰的精魂，凤鸣山才是凤凰出世的地方，我得走了。你的伤还要再修养几天，养好了再去找你的徐姑娘吧。还有，下回和人动手不要这么拼命了，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我这种灵丹妙药的。”说完笑笑，身形一闪，已是在另一处屋顶。
“对了，”她在那处屋顶回身向刘岩挥挥手笑道：“我叫小婉，别忘了。”话音未落，人已渺渺。
刘岩苦笑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喃喃道：“我也要去凤鸣山，就不能捎上一程吗？”等转回身来，又跌足骂道：“这个鬼丫头，又摆我一道，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屋顶上，叫我怎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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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着力奴护在肖辰逸身后走远，也轻轻松了一口气，伸手在储物空间取出一颗药丸塞入刘岩口中，又在他胸口抚按了几下，等到刘岩呼吸粗重了一些，便提起他，轻轻一纵，掠出老远，动作如行云流水，飘逸不凡，片刻停在一个地方，放下了刘岩。
不到盏茶功夫，刘岩悠悠醒转，朦胧间只觉身下硌得难受，勉力一摸，是条条棱棱的琉璃瓦片，坐起身一看，竟是身处在屋脊上！
“醒了？能不能动？”旁边女子说道，刘岩一看，惊道：“是你！”这女子便是先前坐在大榕树上的那位姑娘，转眼想到现在的处境，若有所悟道：“是你救了我？”女子笑着摇摇头：“也不算吧。”看到刘岩不解，便把肖辰逸刚才的话说给他听了：“看样子他确实不再想杀你，所以也就无所谓救不救了。”刘岩察探了一下，全身酸软无力，所幸筋骨和内腑没有大碍，麻烦的是真气散逸到了四肢各处，重新聚集恐怕要费一番力气了。但这些都不是刘岩现在最担心的，他愁眉不展，长长叹了口气，
“在担心那个姓徐的姑娘？”少女笑道，刘岩看到她笑容耐人寻味，顿时想起她扮“榕树仙”说要给自己一个媳妇的事来，也不禁笑了一下，但转眼又愁云笼罩：“如果真如肖辰逸所说，那徐姑娘……唉！不知她到底怎样了。”
“不要总把事情往坏处想，不如想想如果你见了她，又会对她说些什么？”
刘岩看她一脸促狭的笑容，没好气道：“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劝她回家了。”便听她故意长叹一声：“唉，可怜的姑娘……”不由红了脸道：“大不了我上门负荆请罪，任凭她父女打杀便是！”女子还是摇头：“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化解两家的恩怨。”刘岩已猜到她或许要说出什么，果然，只听她吐出两个字来：“娶她。”刘岩摇摇头，沉默不语。
“我知道了！”女子再次语出惊人：“你别有喜欢的人。”刘岩难以置信的望着她，这位姑娘会读心术不成？她抿嘴一笑：“其实很简单，像肖辰逸那样的公子哥如此在意的女子自然是才貌俱佳。这样出色的女子你都瞧不上，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对不对？”说完得意地看着刘岩，刘岩顿时刮目相看，这道理说来简单，但能在眨眼间便能推断出来那就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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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娶。”
刘岩立时脸红耳赤，慌忙摇头：“不行不行，那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娶龙灵呢？这个念头想一想对她都是亵渎啊。
“好啊，你这个傻小子，”女子像发现了什么，葱葱玉指向刘岩一下下点着。刘岩一阵心惊心跳，生怕心底的秘密被一眼看穿，只听她一本正经道：“原来你的心上人是别人的媳妇。”
刘岩愣了半晌，怒道：“你胡说什么？她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媳妇？她是世上最冰清玉洁的女子！”
“那为什么你不能娶她？”
“因为她不是……”几乎脱口而出，幸而那一瞬间，刘岩又看到她眼中那抹不易察觉的狡黠，及时收住。这个鬼丫头，原来故意诱我说出来。刘岩打定主意，无论她再问什么也不回答了。但却听她又问道：“你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刘岩不声不响地察看身体的情况，惊异地发现才这么一会儿功夫，胸口的烦闷感大大减轻了，而周身的酸麻也大幅缓解，女子道：“我给你服下的药丸，伤者若是大喜大怒便要好的快些。”刘岩恍然道：“所以你才故意激我？”女子嫣然一笑：“当然也想套出你的心上人来，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这是一个我这辈子也猜不透她心思的姑娘。看着那女子手托香腮，趴在屋脊上，刘岩心中想着。他轻声道：“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受姑娘救命之恩，不知何以为报。”
女子却没听到一般，眼睛定定望着前方，刘岩顺着她眼睛看去，只见前方有一个小山一般的巨大黑影，“那是……大榕树？”刘岩半天才认出来，原来正是唐府门前的那棵千年榕树，那这个屋顶不就是正对大门的那个大厅？刘岩手脚并用，往前爬了一些，也趴到了屋脊上，往下一看，果然能看到院子里，百姓的酒席散了一些，丫环们在收拾空下的桌子。仍在用席的都是些爱酒如命的大老爷们，往常三两个人，一壶酒，两碟花生米，就能喝到半夜去，何况今日这般热闹的集会？一时感情浓烈起来，拍桌子，拍胸脯，恨不得把自己的肉割下来给对方吃了，才算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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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岩仔细一看，果然也觉出些唐员外和罗大人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随即，他又想到什么：“刚才你一直都在这里？”
“不然呢？你以为我如何知道那人对你不怀好意？我可不是神仙，只是正好看到他在你身后的表情。”
刘岩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看戏？”
她撇撇嘴，露出红舌：“我才没兴趣特地来看这些人勾心斗角呢。”
“那到底是什么戏？”
这时，她突然直起一直慵懒地靠在屋脊上的身子，目光锐利，颤声道：“来了。”
天突然亮了！强烈的光刺得刘岩捂住了眼睛，怎么回事！现在大约是亥时，多数人刚刚进入梦乡，怎么可能会天亮？刘岩心中莫名的慌恐不已，别过头去，眼睛才稍稍好过些。光亮是从前方发出的，正是千年榕树的方向。忍不住好奇心，刘岩双手挡住眼睛，从指缝间看去，终于看到他终生难以忘怀的一幕。
火！全都是火！千年榕树从上到下，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一棵火树！火光直冲云霄，仿佛无数只火龙从地底破土而出。热浪扑面而来，下面的院子里一片惊呼大叫声，醉意朦胧的人完全清醒过来，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奇景。好些人从睡梦中被惊醒过来，也披着衣服奔出来看热闹。
刘岩看到身边的女子激动地看着火树，道：“你早知道会这样？”她仍是目不转睛：“这些早就注定了。”
“什么注定了？”
“凤凰出世。”
“什么凤凰？”
“你难道没有听过凤鸣山的由来？”
刘岩瞳孔猛然收缩：“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那只凤凰？”“不错。”
火树中传出一声清亮激越的鸣叫，响彻整个湄川城的夜空中，刘岩听出这似乎正是他先前在树下修炼时听到树中发出的声音，这便是凤鸣声？更多的百姓从四面八方赶来，有些人已经远远地向火树跪下了。凤鸣，正是祖辈们故老相传下来的传说，今天居然出现了，这不是神迹是什么？
鸣叫声越来越急切，越来越高昂，某一瞬间，火光忽然稍暗，一只十余丈长的火鸟冲出火树，身后拖着一条五彩的火尾。火鸟绕着火树，徐徐盘旋。
不知谁喊了一声：“凤凰出世了！”所有的人都跪下来，向传说中的神鸟膜拜，连贺州牧、袁谷、唐员外等人这一刻都隐藏不住对这奇物的敬畏之心。唐员外或许是这些人中最开心的一个了，神鸟在他家门前出世意味着什么？不用他做任何渲染，百姓就会自行编出无数个版本来，而这些版本无论如何不同，都会有一个共同点：唐家受了神明誊顾，将来必定贵不可言！一个本地商人以不无酸溜溜地口气叹道：“唐员外，这真是凤凰出世，天佑唐门啊！”
“不！”唐员外还没来得及谢这位同乡的美言，就听贺州牧打断道：“是天佑我九州！”那位商人登时出了一身汗，忙道：“是是！州牧大人说的是，凤凰出世，天佑九州！”随之，“凤凰出世，天佑九州！”的神奇事迹不胫而走，短短数月间便传遍了九州大地，乃至更广阔的疆域。
火鸟在火树盘旋了数周，突然一展双翼，飞离了火树，径直往一个方向飞去，所到之处，引起人们阵阵欢呼，直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而火树还在熊熊燃烧，无处膜拜神鸟的人纷纷聚集到火树周围，向火树祈祷，但愿神鸟能听到自己的心愿。
“它去了哪里？”刘岩望着火鸟飞走的方向，心中也是激动得难以自抑。“凤鸣山。”女人收回视线，看着刘岩：“刚才那只是凤凰的精魂，凤鸣山才是凤凰出世的地方，我得走了。你的伤还要再修养几天，养好了再去找你的徐姑娘吧。还有，下回和人动手不要这么拼命了，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我这种灵丹妙药的。”说完笑笑，身形一闪，已是在另一处屋顶。
“对了，”她在那处屋顶回身向刘岩挥挥手笑道：“我叫小婉，别忘了。”话音未落，人已渺渺。
刘岩苦笑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喃喃道：“我也要去凤鸣山，就不能捎上一程吗？”等转回身来，又跌足骂道：“这个鬼丫头，又摆我一道，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屋顶上，叫我怎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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