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危险
19 过了一段时间，潘月想再次看王平凡，王平凡入狱，他有亲人， 可他的亲人们都不会来看他，潘月想，自己要经常的去看王平凡，给王平凡送去温暖，让他知道世界上还有她关心他，爱护他。
王平凡就是在象丹县劳动改造的， 她坐车来到象丹县汽车站，再转车去王平凡劳动改造地方。潘月刚下车，正要去买车票，突然有个贵州口音女孩问她：“对不起，打扰你一下。”
“你干什么？”潘月警觉地问。
“哦，我是来找人的。你认识王平凡吗？”这个女孩问。
“王平凡？”潘月一阵惊喜，但很快就收敛了笑容。“你是谁？我不认识王平凡。”
“我是王平凡的妹妹，我和我妈来看他。听说他坐牢了。”
“你真是王平凡的妹妹？”潘月上下打量着对方。
“是呀，我们刚从老家过来。”
“你还真的是找对人了。”潘月说，“走，我带你们去见王平凡，他可想你们了，你们来看他，他肯定非常高兴。”
“我妈还在外面呢。”贵州女孩说。
“走，我们去找你的妈妈。”潘月道。
于是潘月跟着贵州女孩走出了车站。
“我妈在旅馆里，我们租个小货车过去，”贵州女孩边走边说着来到不远处的一辆小货车前，司机连忙打开门，贵州女孩叫潘月先上车。
潘月刚一低着钻进车，车里就有一只手把潘月拉进车里，贵州女孩也以飞快的速度上了车，并关了车门。
潘月一看情形不对，正要大叫，却被一块塞过来的毛巾塞住了嘴巴。同时，她的双手被反剪着用绳子绑住，随后眼睛也被蒙住。
车子开走了，随即，又一辆车远远的跟了过去。
潘月在车子上拼命的挣扎，但无济于事，车子走走停停，凭听觉，车子还在城内，过红绿灯。
车子停的次数少了，潘月感觉车子已经出了城，
约半个小时后，潘月感觉到车子有些颠簸，而且经常的拐弯。
车子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停了下来。
潘月被人拖着进了一个屋子，而后被人绑在了一张桌子上，然后解开了潘月蒙住眼睛的布巾。
潘月揉了揉眼睛才看清了眼前的这些人，一共八个人，都凶巴巴的，在侧面，潘月看见了小马。
小马一见潘月看她，就把眼神调开了。
“小马！你干吗？”潘月鼓足胆量问道。
“我也是迫不得已。”小马低低说。
“少废话！”其中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凶狠地对潘月说，“你她妈的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费了我好多经历才找到你。”
“你们找我干吗？”潘月问。
“丁有才你认识吧，我是他的弟弟，你以为你干的事别人就不知道。”
“那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呀。”潘月道。“凶手不是被抓到了吗？”
“你是受害者？你才是凶手！”丁有才的弟弟说。
“我怎么成了凶手呢。”潘月故作镇静装出一些委屈来。“你哥约我出去玩。你哥帮助过我，出于情面，我又不好意思不去，到塔山顶上，他突然心血来潮，趁四下没人。要强奸我，我还没告你哥强奸，你到说我是凶手。”
“小马！”丁有才的弟弟叫了一声，“你过来把事情说清楚！”
小马很不情愿地走了过来，他不敢看潘月，“潘月，对不起，我大学毕业没多久，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你就招了吧。”
“好，”丁有才的弟弟说，“小马不好说，那我来说。你用处女身叫我哥帮你杀冯钢，我哥不肯，于是你就恨我哥，设下圈套让冯钢杀我哥，借刀杀人，两全其美。你还说你不是这样的。”
事情被人揭穿后，潘月也鼓不起胆量来，她知道小马把事情给他们全都说了。
“说呀！”丁有才的弟弟大叫道。“快说，你说明白了我们就放你走。”
潘月低着的头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们，虽然有些不太相信丁有才弟弟的话，但她希望他们放了她。
这时，一个青年女人走了过来，这人脸形体形都很漂亮，中等身材，卷发，她用手抓住潘月的胸襟，“说，你是怎么害死我的老公的？”
丁有才的老婆？潘月看着她，虽然她怒气冲天，但眼神里那藏不住的忧郁，还是表现了出来。她看见丁有才的老婆近距离地盯着她，瞪着的眼神松了下来，泛起了同情的目光，并轻微地不停地点摇头。
这些动作着潘月明白，那是叫她千万不能说。也许有录音。潘月很快的就意识到。
“你说呀！”丁有才的老婆随后大叫了一声，扯了一下潘月的胸襟，走了开去。
“快说，说清楚了我们就放你走。”有几个人也对潘月大叫道。
潘月低下头，不看他们，一句话也不说。
“她妈的还嘴硬，给我把刀子拿来，给她放点血，看刀子还说不说。”丁有才的弟弟骂道。
“这里有刀子。”一个人说着把一把刀子递给了丁有才的弟弟。
潘月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丁有才的弟弟。
丁有才的弟弟拿着刀子逼近潘月。
“你们不能这样，这叫动刑，有很大罪的。”丁有才的老婆说。
“管他有罪没罪，今天非要让她招了不可，”丁有才的弟弟道。
“我是为你好，”丁有才的老婆说，“你值钱还是她值钱？用得着把你自己搭进去吗？”
“什么意思？”丁有才的弟弟对丁有才的老婆恨恨地说道，“你帮她说话，虽然你和我哥离了婚，但你们曾经也是夫妻？”
“正因为我和你哥有那种关系，我才为你着想，你还不识好歹。”丁有才的老婆也发起火来。
“我不识好歹，明明就是你护着她，你没良心！”丁有才的弟弟吼道。
“我没良心，好。”丁有才老婆气急地指着丁有才的弟弟道，“你有良心，你给你的哥哥报仇，你有种你就把她杀了，不出半年你就被公安局枪毙。你老爸老妈以后连个守孝的人都没有。“丁有才的老婆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你！”丁有才的弟弟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后他转过身，挥舞着刀子对着潘月大喊：“我要杀了你！”
其于几个人见状，一起扑了过来，拉住丁有才的弟弟，并努力劝说。
潘月被丁有才弟弟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她也明白丁有才老婆的用意。
人群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人说道：“我看我们还是把她放了。”
“不行。”丁有才的弟弟说。
“难道你你真的要把她杀了不成。你嫂子说得对她值钱还是你值钱，你去一命换一命合算吗？现在你爹妈就你一个儿子，你就为你的爸爸妈妈想一想，他们的年纪都那么大了。”
“难道我哥就这样被这个女人给害死了吗？”
“哎，谁叫你哥不学好呢。”年长者劝道。
“我哥虽不学好，但罪不至死。”丁有才弟弟说。“她凭什么害死我哥，今天虽不杀了她，但一定得要她后悔一辈子，砍掉她的一只手，对，砍掉她的一只手。”
“你砍了她的手，公安局还是要你去坐牢的。”
“我不怕坐牢，况且我有钱，只要上下打点好，坐不了多久就会出来的。”
“我劝你还是再想想。”
“你不要再劝我了，这口气不出我的心里难受。”丁有才的弟弟说着去厨房里拿了菜刀出来。对着潘月说，“你不承认也好，你作的事你和我们大家都明白，我现在要砍了你一只手，让你永远记得这是为什么。”丁有才的弟弟说着提着菜刀走向潘月。
突然，门外传来警车的声音，随着，十几个人翻过院墙大吼大叫着冲进屋里。
这屋里本就是做贼心虚的一群人，听见警车声本紧张起来，而后见有很多人提着刀子棍子冲了进来，更是慌作一团，只有丁有才的弟弟反应过来，大喊道；“他们不是警察，给我打。”
冲进来的人没几下功夫就控制住了丁有才的弟弟，随后有人大喊：“别动！别动！”
潘月一眼望去，喊的人原来是冯钢的表弟——谢兵，不由一阵惊喜，
原来在车站谢兵和他的妹妹看见潘月，发现有人和潘月搭话，便没过去，后来潘月被人绑架了，就立即招了另一辆车，远远地跟到这里，而后他们用手机打电话给老乡叫老乡支援，老乡来了十几个人，但这必定是人家的村子，动不动就是几百上千的人，所以他们先用手机里面的警报铃声先吓住对方再进去。
“你们别害怕，我们是来救我们的老乡的，我们不伤害其他的人。”谢兵说。
有几个人解了潘月的绳子。
“你们不能带她走，我要剁了她的手，为我哥报仇。”丁有才的弟弟说。
架住丁有才弟弟的人顺手就给了丁有才的弟弟一个耳巴子，并骂道：“你他妈的哥哥该死！专骗我们外来妹，老子碰到他，也要把他砍个半死。”
“今天这事就这样算了，”谢兵说，“我们虽然闯了你们的宅了，但你们绑架在先，捅到派出所对谁都没有好处，要是你们不服气，要私下搞个什么的，我可以在一个小时内召集上千个老乡，一个小时内就可以踏平你们这个村子。不信的话，欢迎试试。”谢兵说着一挥手。“我们走！”
潘月和谢兵谢丽一群老乡回到了象丹县城郊，一路上，潘月想到刚才那些事还有些后怕，幸亏遇到谢兵谢丽们搭救，他们在这里很多年了，老乡多，在以前和冯钢交往时，潘月知道谢兵谢丽们都是正直善良之辈。
来到出租房前，谢兵招呼大家进屋坐，那些老乡都说不用了，各自回家而去。
潘月被谢兵叫进屋里，谢丽也跟了进来，并关了门。
谢兵叫潘月坐下， 并走过去打开了电视。
谢丽来到潘月身边坐下，冷不防以飞快的动作将潘月的双手反剪到她的背上，然后用布条捆住。
潘月一阵惊疑。
“谢丽，你怎么能这样？”谢兵呵斥道。
“这女人不是个好东西，为什么不能这样？”谢丽理直气壮地说。
“你给她把手解开。”
“就是不解开， 我要审问她。”
“你这是犯法的。”
“犯法就犯法，她还是杀人凶手呢。”谢丽说，而后对着潘月说：“是不是你害了我表哥，是你设计让表哥杀了丁有才？”
20 “我没有，”潘月说，“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巧合。”
“巧合？还不承认，你这个臭女人，我要杀了你。 ”谢丽越说越激动，到处找东西要打潘月。
“谢丽！”谢兵向着谢丽喝叫道。“你冷静点！”
“我恨她，恨不得她马上死！”谢丽拿了铁丝衣架朝着潘月身上打过来。
潘月缩着头坐已待毙。
谢兵一下夺下了谢丽手中的衣架，“你忘了表哥的话了？”
“可是，明明就是她害了表哥的，她还不承认。”
“潘月，我们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的表哥？”谢兵道。
潘月偏着头不看他们。也不回答。
“你不说，我们也知道，是表哥告诉我们的，是你发信息给表哥的，所以表哥才找到你们。”谢兵说。
“我遇到了危险，难道我不该告诉我的男朋友吗？”潘月道。
“你遇到危险？你发信息时你才不危险呢。”
“我估计到危险将要发生，所以就发信息给他了。”
“估计？”谢兵冷笑道。“虽然我们没确凿的证据，但就是你演了这场戏，让表哥杀了丁有才，变相的杀我的表哥。”
“别跟她罗嗦，我们先揍她一顿。”谢丽说着走了过来。
谢兵一伸手拦住了谢丽，问潘月，“表哥刚到这里时就被人两次追杀，这都是你干的吧？”
潘月没回答。
“表哥以前是在社会上混，恨他的人很多，但也不至于要他的命，只有一件事让表哥耿耿于怀，那就是有一次在河西县，在车上，有一个乡下姑娘坏了他的事，他一气之下要强奸她， 结果……”谢兵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结果她自杀了。为此，表哥很后悔很内疚，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从此重新做人，改过自新，你就不给他一次机会呢？”
“那他就怎么不给我的星姐一个机会呢？星姐孤苦伶仃，他为什么就不给她一个机会呢？”潘月一听那事，便怒从心起，喷发了出来。
“他已经给他机会了。他……”
“谢丽，”谢兵打断了谢丽的话，“果然不出我们所料，你设计害了我表哥，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卑鄙吗？”
“你表哥才卑鄙呢。”
“放屁！”一直很平静的谢兵发起火来。但他很快就克制住了自己，“就说我表哥要强奸那个女孩，也是因为那个女孩先坏了他的事，要不然她怎么会去欺负一个女孩，他以前可从没有欺负过一个女孩的。”
“但他已经欺负星姐了，而且星姐还为此死了。”
“好，我不想跟你争，你口口声声说那个女孩是你的星姐，我回去打听过，那个女孩是叫潘星，你本来叫陈月的，他住在河西县，你住在河东县，她也没其他的亲人，为何她就变成了你的星姐？你又为何叫潘月，我去问过你们村上的人，但他们都避而不谈。”
“这个不关你的事。”潘月冷冷地说。
“可这关我表哥的事，我表哥很想搞清楚这是为什么，他说，即使死，也要死个明白，你也知道，他以前就判过死缓，而这次恐怕没有减刑的机会。”
“是吗？”潘月冷冷地说道，“这正好，他该死。”
“我杀了你！”谢丽气得不顾谢兵的阻拦，双手抓在了潘月的脸上。火辣辣的痛刺进潘月的心里。
“谢丽！”谢兵拉开了谢丽。
“放开！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谢丽在谢兵的手里挣扎。
潘月一咬牙，忍住脸上的疼痛，”我既然落到你们的手上，要杀要剜随你们的便！”
“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谢丽说着哭了起来。“表哥对你那么好，他那么爱你。把你当成了他的生命，你还设计陷害他，早知道这样，我才不该把他让给你。我以为表哥那么喜欢你。以为把他让给你他就会幸福，不料反而害了他，你是毒蛇，是疯子！”
“我是毒蛇是疯子，那又怎样，你把他让给我，他喜欢我，他爱我，像这种人也配谈得上爱，他真爱吗，在他眼里，女孩不都是工艺品吗，碰到感兴趣的玩玩而已。”
“我不许你污辱我的表哥，”谢兵说，“表哥确实爱你，不然他早就把那些不利于你的事说给警方了，这不，我们看他时，还吩咐我们不能伤害你。而且还要我们在生活上照顾你。”
“猫哭老鼠假慈悲，已经晚了。”潘月道。
“晚你个头呀，你是什么心呐。石头做的，”谢丽说，“他都不想你坐牢，不把你供出来，你还这样说他。”
“我的心当然不是石头作的，自从冯钢害了星姐，我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失去了从小和一起长大的男朋友，从来没出过远门的人一个人跟着冯钢在这里忍辱负重，而且还……”潘月本想说被人骗了贞操，但他没说，“我的心就一天比一天的冰硬了。目的就是为了杀死冯钢，为星姐报仇。”
“你要报仇吗？”谢丽抹掉了眼泪，仇恨的眼光射向潘月。
“谢丽！”谢兵喝了一声，
“现在我的仇已经报了，你们就是把我杀了，我也心安。”潘月道。
“你的仇没报！”谢丽向潘月叫了一声。
谢兵瞬间伸出手去捂住了谢丽的嘴巴。
谢丽拼命挣扎，猛地掰开谢兵的手，朝着潘月大叫；“你的仇没报，有本事你就去找他报仇，他叫刘铁，他才是杀死潘星的凶手！”
“什么，刘铁才是杀死星姐的凶手，刘铁是谁？”
谢兵停止了阻止，站在一边十分担心地说：“谁叫你说出去的。”
“我就是要说出去。”
“表哥再三吩咐我们不要把这事说出去。”谢兵说。
“我不管，她不是有血性吗，她不是有骨气吗，她要真是有本事，就去找刘铁报仇。”谢丽说着转向潘月，“你要是不去找刘铁报仇，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哈哈哈！”潘月突然大笑起来。不管你们耍什么花招，我都不在乎，星星的仇报了，我这辈子也算没白活。”
“混蛋！”谢丽骂道。“你是世上最傻的傻瓜，你真的是傻到家了，当时，我的表哥是想强奸潘星，可潘星的死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潘月问。
“我说不出。”谢丽把头偏向一边。
潘月疑惑地望着谢兵。
“好吧，既然谢丽都说出来了。我就告诉你吧。表哥确实强奸过潘星，但潘星死的真正原因不是这个，而是刘铁，”
“刘铁？刘铁是谁？”
“刘铁是谁？当时他是河西县黑社会老大。现在是河西县一个乡的副乡长。”谢兵说。
“黑社会老大？副乡长？？“潘月不解地问。
“对，他还有个姐夫叫杜长奎，当时是主客教育的副县长。现在是河西县的县长。如果你找他们报仇，等于是飞蛾扑火。所以表哥叫我们千万不要告诉你。”谢兵说。
潘月惊怔在那里。
“上次表哥被判死缓，并且很快出狱，一则是表哥表现好，更主要的是刘铁的姐夫从中通融。话我说到这份了，但请你不要找他们，他们可不比我表哥，我表哥再三要求我们不要告诉你。就是怕你去自寻死路，你现在应该相信我表哥是爱你的吧。”
潘月一听这话，心气上涌，堵在胸口，晕了过去。
……
冯钢是重刑犯，被关在省监狱，潘月一路打听，才找到这个监狱，她一路都在自我否定地和自己作斗争。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但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弄清楚这事情，一想起以前那些事都是白做，她就心头堵难受。
办理好探监的手续，潘月按到约定的时间来到探室。
冯钢一进探室，看到潘月站在那里，瞬间的惊喜，而后眉头紧锁。
他们都拿起电话。
“谢谢你来看我。”冯钢说，“你脸上怎么了？”
“你不怪我吗，”潘月答非所问。
“我怪你什么，我理当保护自己的女朋友。”冯钢说。
“别骗人了。”冯钢生气地说。
冯钢暖意惊疑，而后平静地说：“我没骗你。”
“刘铁是谁？”潘月问。
“刘铁？我不认识。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冯钢就要放下电话。
“不许放下电话。”潘月用命令的口气说，“谢兵已经全部告诉我了，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是英雄吗？你不是英雄，你是懦夫！”
冯钢移开目光，没说话。
“你以为你是在保护我，而你实际上是把我当成了傻瓜。”
“我没把你当傻瓜。”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以你的性格，我很担心。”
“我害你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为我担心？”
“我喜欢你，爱你。你害我，是因为我害了潘星，我不明白，你和那个叫潘星的是什么关系？”
“好，我告诉你，但你必须得把刘铁的事告诉我，我和潘星是姐妹关系，她自己放弃了读高中的机会，挣钱供我读书。”
“就这点关系？”冯钢不解地问。
“是，在其他人看来，这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潘星比我的亲姐还亲。”
“唉！”冯钢叹了口气道：“现在这个社会，有你这样的人，也是个奇迹，我死在你的手上也甘心。”
“少废话，你告诉我当时刘铁究竟作了什么事？”潘月问。
“还是算了吧，要不然会毁了你自己。”
“你告诉我！”潘月大叫，“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你就不应该欺骗我。”
“好，既然你执意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冯钢限入了回忆中。
“当时，我是很恨潘星，她坏了我的事，我冲动，不服气，要报复，我要让潘星记得得罪了我后会出现什么后果。”
“正当我要得手的时候，刘铁出现了，他早就跟了潘星，只不过是见我也跟着潘星，这时才出现而已。” “刘铁的目的也是要整潘星，他是河西县黑社会老大，又仗着他的姐夫是副县长，在他眼里河西县的一切都不在话下。”
“当时国家救助一批贫困学生，这本该有潘星的，可由于刘铁姐姐的关系，这机会给了刘铁姐姐的一个亲戚，后来被省记者调查出来。刘铁姐夫受到了处分，他姐夫骂了他的姐姐，使他的姐姐整整哭了一夜，所以刘铁把恨转嫁到了潘星的身上。”
冯钢说到这里，停住不说了。
“那个叫刘铁的后来把星姐怎么样了？”潘月问。
“那事情就不要说了，反正潘星的死跟刘铁有关。”
“你必须得把事情给我说出来。”
“我实在是不想把那事情说出来。”
“必须说出来。”潘月提高了声音。
沉默了好一阵，冯钢才说：“当时我强奸潘星，他们就出现了三个人和一条高大凶猛的狼狗，我认识他，知道他的厉害，我还以为他是救潘星来的， 我一时就收手停了下来，没想到他倒要我继续强奸潘星，”
“这么多人在那里，我怎么做得出那件事情，但他们非逼我强奸潘星不可。我没办法，当着他们的面我就强奸了潘星，但那滋味，让人非常的难受。”
“强奸了潘星，我以为这事就这样算了，没想到他们做出了畜牲般的事情，要他的两个手下，帮助他的那头凶猛的狼狗强奸潘星，”
“我一听他们这样说，我感到莫大的耻辱，当时潘星有气无力地躲在那里，我求他们，求他们放过潘星，我非常的后悔。”
“他们说我也恨她，为什么要帮她求情，我说我爱上了她，要娶她为妻，而实际上我在强奸潘星的同时，我就已经打算这辈子要娶她为妻，求他们看在我的面子放了潘星，我为他们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他们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照样让狼狗强奸了潘星，我实在忍不下，奋起反抗，被他们砍了一刀，那两个人架住我，刘铁用枪顶着我的脑袋。我嚎叫，挣扎，哭求，但都无济于事。我眼睁睁地看着狼狗强奸了潘星。”冯钢说到这里已经是泪流满面。
“星姐！”潘月听到这里凄惨地叫了一声，泣不成声。
等潘月渐渐止哭声后，冯钢才带着哭声说道：“后来，潘星跳河自杀了，冯钢找到我，要我顶下一切罪责，并说可以帮助我减少刑期，如果我不听从他们的话的话，就要杀了我的全家。没办法，我只得顶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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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是来找人的。你认识王平凡吗？”这个女孩问。
“王平凡？”潘月一阵惊喜，但很快就收敛了笑容。“你是谁？我不认识王平凡。”
“我是王平凡的妹妹，我和我妈来看他。听说他坐牢了。”
“你真是王平凡的妹妹？”潘月上下打量着对方。
“是呀，我们刚从老家过来。”
“你还真的是找对人了。”潘月说，“走，我带你们去见王平凡，他可想你们了，你们来看他，他肯定非常高兴。”
“我妈还在外面呢。”贵州女孩说。
“走，我们去找你的妈妈。”潘月道。
于是潘月跟着贵州女孩走出了车站。
“我妈在旅馆里，我们租个小货车过去，”贵州女孩边走边说着来到不远处的一辆小货车前，司机连忙打开门，贵州女孩叫潘月先上车。
潘月刚一低着钻进车，车里就有一只手把潘月拉进车里，贵州女孩也以飞快的速度上了车，并关了车门。
潘月一看情形不对，正要大叫，却被一块塞过来的毛巾塞住了嘴巴。同时，她的双手被反剪着用绳子绑住，随后眼睛也被蒙住。
车子开走了，随即，又一辆车远远的跟了过去。
潘月在车子上拼命的挣扎，但无济于事，车子走走停停，凭听觉，车子还在城内，过红绿灯。
车子停的次数少了，潘月感觉车子已经出了城，
约半个小时后，潘月感觉到车子有些颠簸，而且经常的拐弯。
车子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停了下来。
潘月被人拖着进了一个屋子，而后被人绑在了一张桌子上，然后解开了潘月蒙住眼睛的布巾。
潘月揉了揉眼睛才看清了眼前的这些人，一共八个人，都凶巴巴的，在侧面，潘月看见了小马。
小马一见潘月看她，就把眼神调开了。
“小马！你干吗？”潘月鼓足胆量问道。
“我也是迫不得已。”小马低低说。
“少废话！”其中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凶狠地对潘月说，“你她妈的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费了我好多经历才找到你。”
“你们找我干吗？”潘月问。
“丁有才你认识吧，我是他的弟弟，你以为你干的事别人就不知道。”
“那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呀。”潘月道。“凶手不是被抓到了吗？”
“你是受害者？你才是凶手！”丁有才的弟弟说。
“我怎么成了凶手呢。”潘月故作镇静装出一些委屈来。“你哥约我出去玩。你哥帮助过我，出于情面，我又不好意思不去，到塔山顶上，他突然心血来潮，趁四下没人。要强奸我，我还没告你哥强奸，你到说我是凶手。”
“小马！”丁有才的弟弟叫了一声，“你过来把事情说清楚！”
小马很不情愿地走了过来，他不敢看潘月，“潘月，对不起，我大学毕业没多久，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你就招了吧。”
“好，”丁有才的弟弟说，“小马不好说，那我来说。你用处女身叫我哥帮你杀冯钢，我哥不肯，于是你就恨我哥，设下圈套让冯钢杀我哥，借刀杀人，两全其美。你还说你不是这样的。”
事情被人揭穿后，潘月也鼓不起胆量来，她知道小马把事情给他们全都说了。
“说呀！”丁有才的弟弟大叫道。“快说，你说明白了我们就放你走。”
潘月低着的头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们，虽然有些不太相信丁有才弟弟的话，但她希望他们放了她。
这时，一个青年女人走了过来，这人脸形体形都很漂亮，中等身材，卷发，她用手抓住潘月的胸襟，“说，你是怎么害死我的老公的？”
丁有才的老婆？潘月看着她，虽然她怒气冲天，但眼神里那藏不住的忧郁，还是表现了出来。她看见丁有才的老婆近距离地盯着她，瞪着的眼神松了下来，泛起了同情的目光，并轻微地不停地点摇头。
这些动作着潘月明白，那是叫她千万不能说。也许有录音。潘月很快的就意识到。
“你说呀！”丁有才的老婆随后大叫了一声，扯了一下潘月的胸襟，走了开去。
“快说，说清楚了我们就放你走。”有几个人也对潘月大叫道。
潘月低下头，不看他们，一句话也不说。
“她妈的还嘴硬，给我把刀子拿来，给她放点血，看刀子还说不说。”丁有才的弟弟骂道。
“这里有刀子。”一个人说着把一把刀子递给了丁有才的弟弟。
潘月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丁有才的弟弟。
丁有才的弟弟拿着刀子逼近潘月。
“你们不能这样，这叫动刑，有很大罪的。”丁有才的老婆说。
“管他有罪没罪，今天非要让她招了不可，”丁有才的弟弟道。
“我是为你好，”丁有才的老婆说，“你值钱还是她值钱？用得着把你自己搭进去吗？”
“什么意思？”丁有才的弟弟对丁有才的老婆恨恨地说道，“你帮她说话，虽然你和我哥离了婚，但你们曾经也是夫妻？”
“正因为我和你哥有那种关系，我才为你着想，你还不识好歹。”丁有才的老婆也发起火来。
“我不识好歹，明明就是你护着她，你没良心！”丁有才的弟弟吼道。
“我没良心，好。”丁有才老婆气急地指着丁有才的弟弟道，“你有良心，你给你的哥哥报仇，你有种你就把她杀了，不出半年你就被公安局枪毙。你老爸老妈以后连个守孝的人都没有。“丁有才的老婆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你！”丁有才的弟弟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后他转过身，挥舞着刀子对着潘月大喊：“我要杀了你！”
其于几个人见状，一起扑了过来，拉住丁有才的弟弟，并努力劝说。
潘月被丁有才弟弟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她也明白丁有才老婆的用意。
人群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人说道：“我看我们还是把她放了。”
“不行。”丁有才的弟弟说。
“难道你你真的要把她杀了不成。你嫂子说得对她值钱还是你值钱，你去一命换一命合算吗？现在你爹妈就你一个儿子，你就为你的爸爸妈妈想一想，他们的年纪都那么大了。”
“难道我哥就这样被这个女人给害死了吗？”
“哎，谁叫你哥不学好呢。”年长者劝道。
“我哥虽不学好，但罪不至死。”丁有才弟弟说。“她凭什么害死我哥，今天虽不杀了她，但一定得要她后悔一辈子，砍掉她的一只手，对，砍掉她的一只手。”
“你砍了她的手，公安局还是要你去坐牢的。”
“我不怕坐牢，况且我有钱，只要上下打点好，坐不了多久就会出来的。”
“我劝你还是再想想。”
“你不要再劝我了，这口气不出我的心里难受。”丁有才的弟弟说着去厨房里拿了菜刀出来。对着潘月说，“你不承认也好，你作的事你和我们大家都明白，我现在要砍了你一只手，让你永远记得这是为什么。”丁有才的弟弟说着提着菜刀走向潘月。
突然，门外传来警车的声音，随着，十几个人翻过院墙大吼大叫着冲进屋里。
这屋里本就是做贼心虚的一群人，听见警车声本紧张起来，而后见有很多人提着刀子棍子冲了进来，更是慌作一团，只有丁有才的弟弟反应过来，大喊道；“他们不是警察，给我打。”
冲进来的人没几下功夫就控制住了丁有才的弟弟，随后有人大喊：“别动！别动！”
潘月一眼望去，喊的人原来是冯钢的表弟——谢兵，不由一阵惊喜，
原来在车站谢兵和他的妹妹看见潘月，发现有人和潘月搭话，便没过去，后来潘月被人绑架了，就立即招了另一辆车，远远地跟到这里，而后他们用手机打电话给老乡叫老乡支援，老乡来了十几个人，但这必定是人家的村子，动不动就是几百上千的人，所以他们先用手机里面的警报铃声先吓住对方再进去。
“你们别害怕，我们是来救我们的老乡的，我们不伤害其他的人。”谢兵说。
有几个人解了潘月的绳子。
“你们不能带她走，我要剁了她的手，为我哥报仇。”丁有才的弟弟说。
架住丁有才弟弟的人顺手就给了丁有才的弟弟一个耳巴子，并骂道：“你他妈的哥哥该死！专骗我们外来妹，老子碰到他，也要把他砍个半死。”
“今天这事就这样算了，”谢兵说，“我们虽然闯了你们的宅了，但你们绑架在先，捅到派出所对谁都没有好处，要是你们不服气，要私下搞个什么的，我可以在一个小时内召集上千个老乡，一个小时内就可以踏平你们这个村子。不信的话，欢迎试试。”谢兵说着一挥手。“我们走！”
潘月和谢兵谢丽一群老乡回到了象丹县城郊，一路上，潘月想到刚才那些事还有些后怕，幸亏遇到谢兵谢丽们搭救，他们在这里很多年了，老乡多，在以前和冯钢交往时，潘月知道谢兵谢丽们都是正直善良之辈。
来到出租房前，谢兵招呼大家进屋坐，那些老乡都说不用了，各自回家而去。
潘月被谢兵叫进屋里，谢丽也跟了进来，并关了门。
谢兵叫潘月坐下， 并走过去打开了电视。
谢丽来到潘月身边坐下，冷不防以飞快的动作将潘月的双手反剪到她的背上，然后用布条捆住。
潘月一阵惊疑。
“谢丽，你怎么能这样？”谢兵呵斥道。
“这女人不是个好东西，为什么不能这样？”谢丽理直气壮地说。
“你给她把手解开。”
“就是不解开， 我要审问她。”
“你这是犯法的。”
“犯法就犯法，她还是杀人凶手呢。”谢丽说，而后对着潘月说：“是不是你害了我表哥，是你设计让表哥杀了丁有才？”
20 “我没有，”潘月说，“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巧合。”
“巧合？还不承认，你这个臭女人，我要杀了你。 ”谢丽越说越激动，到处找东西要打潘月。
“谢丽！”谢兵向着谢丽喝叫道。“你冷静点！”
“我恨她，恨不得她马上死！”谢丽拿了铁丝衣架朝着潘月身上打过来。
潘月缩着头坐已待毙。
谢兵一下夺下了谢丽手中的衣架，“你忘了表哥的话了？”
“可是，明明就是她害了表哥的，她还不承认。”
“潘月，我们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的表哥？”谢兵道。
潘月偏着头不看他们。也不回答。
“你不说，我们也知道，是表哥告诉我们的，是你发信息给表哥的，所以表哥才找到你们。”谢兵说。
“我遇到了危险，难道我不该告诉我的男朋友吗？”潘月道。
“你遇到危险？你发信息时你才不危险呢。”
“我估计到危险将要发生，所以就发信息给他了。”
“估计？”谢兵冷笑道。“虽然我们没确凿的证据，但就是你演了这场戏，让表哥杀了丁有才，变相的杀我的表哥。”
“别跟她罗嗦，我们先揍她一顿。”谢丽说着走了过来。
谢兵一伸手拦住了谢丽，问潘月，“表哥刚到这里时就被人两次追杀，这都是你干的吧？”
潘月没回答。
“表哥以前是在社会上混，恨他的人很多，但也不至于要他的命，只有一件事让表哥耿耿于怀，那就是有一次在河西县，在车上，有一个乡下姑娘坏了他的事，他一气之下要强奸她， 结果……”谢兵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结果她自杀了。为此，表哥很后悔很内疚，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从此重新做人，改过自新，你就不给他一次机会呢？”
“那他就怎么不给我的星姐一个机会呢？星姐孤苦伶仃，他为什么就不给她一个机会呢？”潘月一听那事，便怒从心起，喷发了出来。
“他已经给他机会了。他……”
“谢丽，”谢兵打断了谢丽的话，“果然不出我们所料，你设计害了我表哥，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卑鄙吗？”
“你表哥才卑鄙呢。”
“放屁！”一直很平静的谢兵发起火来。但他很快就克制住了自己，“就说我表哥要强奸那个女孩，也是因为那个女孩先坏了他的事，要不然她怎么会去欺负一个女孩，他以前可从没有欺负过一个女孩的。”
“但他已经欺负星姐了，而且星姐还为此死了。”
“好，我不想跟你争，你口口声声说那个女孩是你的星姐，我回去打听过，那个女孩是叫潘星，你本来叫陈月的，他住在河西县，你住在河东县，她也没其他的亲人，为何她就变成了你的星姐？你又为何叫潘月，我去问过你们村上的人，但他们都避而不谈。”
“这个不关你的事。”潘月冷冷地说。
“可这关我表哥的事，我表哥很想搞清楚这是为什么，他说，即使死，也要死个明白，你也知道，他以前就判过死缓，而这次恐怕没有减刑的机会。”
“是吗？”潘月冷冷地说道，“这正好，他该死。”
“我杀了你！”谢丽气得不顾谢兵的阻拦，双手抓在了潘月的脸上。火辣辣的痛刺进潘月的心里。
“谢丽！”谢兵拉开了谢丽。
“放开！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谢丽在谢兵的手里挣扎。
潘月一咬牙，忍住脸上的疼痛，”我既然落到你们的手上，要杀要剜随你们的便！”
“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谢丽说着哭了起来。“表哥对你那么好，他那么爱你。把你当成了他的生命，你还设计陷害他，早知道这样，我才不该把他让给你。我以为表哥那么喜欢你。以为把他让给你他就会幸福，不料反而害了他，你是毒蛇，是疯子！”
“我是毒蛇是疯子，那又怎样，你把他让给我，他喜欢我，他爱我，像这种人也配谈得上爱，他真爱吗，在他眼里，女孩不都是工艺品吗，碰到感兴趣的玩玩而已。”
“我不许你污辱我的表哥，”谢兵说，“表哥确实爱你，不然他早就把那些不利于你的事说给警方了，这不，我们看他时，还吩咐我们不能伤害你。而且还要我们在生活上照顾你。”
“猫哭老鼠假慈悲，已经晚了。”潘月道。
“晚你个头呀，你是什么心呐。石头做的，”谢丽说，“他都不想你坐牢，不把你供出来，你还这样说他。”
“我的心当然不是石头作的，自从冯钢害了星姐，我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失去了从小和一起长大的男朋友，从来没出过远门的人一个人跟着冯钢在这里忍辱负重，而且还……”潘月本想说被人骗了贞操，但他没说，“我的心就一天比一天的冰硬了。目的就是为了杀死冯钢，为星姐报仇。”
“你要报仇吗？”谢丽抹掉了眼泪，仇恨的眼光射向潘月。
“谢丽！”谢兵喝了一声，
“现在我的仇已经报了，你们就是把我杀了，我也心安。”潘月道。
“你的仇没报！”谢丽向潘月叫了一声。
谢兵瞬间伸出手去捂住了谢丽的嘴巴。
谢丽拼命挣扎，猛地掰开谢兵的手，朝着潘月大叫；“你的仇没报，有本事你就去找他报仇，他叫刘铁，他才是杀死潘星的凶手！”
“什么，刘铁才是杀死星姐的凶手，刘铁是谁？”
谢兵停止了阻止，站在一边十分担心地说：“谁叫你说出去的。”
“我就是要说出去。”
“表哥再三吩咐我们不要把这事说出去。”谢兵说。
“我不管，她不是有血性吗，她不是有骨气吗，她要真是有本事，就去找刘铁报仇。”谢丽说着转向潘月，“你要是不去找刘铁报仇，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哈哈哈！”潘月突然大笑起来。不管你们耍什么花招，我都不在乎，星星的仇报了，我这辈子也算没白活。”
“混蛋！”谢丽骂道。“你是世上最傻的傻瓜，你真的是傻到家了，当时，我的表哥是想强奸潘星，可潘星的死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潘月问。
“我说不出。”谢丽把头偏向一边。
潘月疑惑地望着谢兵。
“好吧，既然谢丽都说出来了。我就告诉你吧。表哥确实强奸过潘星，但潘星死的真正原因不是这个，而是刘铁，”
“刘铁？刘铁是谁？”
“刘铁是谁？当时他是河西县黑社会老大。现在是河西县一个乡的副乡长。”谢兵说。
“黑社会老大？副乡长？？“潘月不解地问。
“对，他还有个姐夫叫杜长奎，当时是主客教育的副县长。现在是河西县的县长。如果你找他们报仇，等于是飞蛾扑火。所以表哥叫我们千万不要告诉你。”谢兵说。
潘月惊怔在那里。
“上次表哥被判死缓，并且很快出狱，一则是表哥表现好，更主要的是刘铁的姐夫从中通融。话我说到这份了，但请你不要找他们，他们可不比我表哥，我表哥再三要求我们不要告诉你。就是怕你去自寻死路，你现在应该相信我表哥是爱你的吧。”
潘月一听这话，心气上涌，堵在胸口，晕了过去。
……
冯钢是重刑犯，被关在省监狱，潘月一路打听，才找到这个监狱，她一路都在自我否定地和自己作斗争。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但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弄清楚这事情，一想起以前那些事都是白做，她就心头堵难受。
办理好探监的手续，潘月按到约定的时间来到探室。
冯钢一进探室，看到潘月站在那里，瞬间的惊喜，而后眉头紧锁。
他们都拿起电话。
“谢谢你来看我。”冯钢说，“你脸上怎么了？”
“你不怪我吗，”潘月答非所问。
“我怪你什么，我理当保护自己的女朋友。”冯钢说。
“别骗人了。”冯钢生气地说。
冯钢暖意惊疑，而后平静地说：“我没骗你。”
“刘铁是谁？”潘月问。
“刘铁？我不认识。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冯钢就要放下电话。
“不许放下电话。”潘月用命令的口气说，“谢兵已经全部告诉我了，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是英雄吗？你不是英雄，你是懦夫！”
冯钢移开目光，没说话。
“你以为你是在保护我，而你实际上是把我当成了傻瓜。”
“我没把你当傻瓜。”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以你的性格，我很担心。”
“我害你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为我担心？”
“我喜欢你，爱你。你害我，是因为我害了潘星，我不明白，你和那个叫潘星的是什么关系？”
“好，我告诉你，但你必须得把刘铁的事告诉我，我和潘星是姐妹关系，她自己放弃了读高中的机会，挣钱供我读书。”
“就这点关系？”冯钢不解地问。
“是，在其他人看来，这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潘星比我的亲姐还亲。”
“唉！”冯钢叹了口气道：“现在这个社会，有你这样的人，也是个奇迹，我死在你的手上也甘心。”
“少废话，你告诉我当时刘铁究竟作了什么事？”潘月问。
“还是算了吧，要不然会毁了你自己。”
“你告诉我！”潘月大叫，“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你就不应该欺骗我。”
“好，既然你执意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冯钢限入了回忆中。
“当时，我是很恨潘星，她坏了我的事，我冲动，不服气，要报复，我要让潘星记得得罪了我后会出现什么后果。”
“正当我要得手的时候，刘铁出现了，他早就跟了潘星，只不过是见我也跟着潘星，这时才出现而已。” “刘铁的目的也是要整潘星，他是河西县黑社会老大，又仗着他的姐夫是副县长，在他眼里河西县的一切都不在话下。”
“当时国家救助一批贫困学生，这本该有潘星的，可由于刘铁姐姐的关系，这机会给了刘铁姐姐的一个亲戚，后来被省记者调查出来。刘铁姐夫受到了处分，他姐夫骂了他的姐姐，使他的姐姐整整哭了一夜，所以刘铁把恨转嫁到了潘星的身上。”
冯钢说到这里，停住不说了。
“那个叫刘铁的后来把星姐怎么样了？”潘月问。
“那事情就不要说了，反正潘星的死跟刘铁有关。”
“你必须得把事情给我说出来。”
“我实在是不想把那事情说出来。”
“必须说出来。”潘月提高了声音。
沉默了好一阵，冯钢才说：“当时我强奸潘星，他们就出现了三个人和一条高大凶猛的狼狗，我认识他，知道他的厉害，我还以为他是救潘星来的， 我一时就收手停了下来，没想到他倒要我继续强奸潘星，”
“这么多人在那里，我怎么做得出那件事情，但他们非逼我强奸潘星不可。我没办法，当着他们的面我就强奸了潘星，但那滋味，让人非常的难受。”
“强奸了潘星，我以为这事就这样算了，没想到他们做出了畜牲般的事情，要他的两个手下，帮助他的那头凶猛的狼狗强奸潘星，”
“我一听他们这样说，我感到莫大的耻辱，当时潘星有气无力地躲在那里，我求他们，求他们放过潘星，我非常的后悔。”
“他们说我也恨她，为什么要帮她求情，我说我爱上了她，要娶她为妻，而实际上我在强奸潘星的同时，我就已经打算这辈子要娶她为妻，求他们看在我的面子放了潘星，我为他们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他们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照样让狼狗强奸了潘星，我实在忍不下，奋起反抗，被他们砍了一刀，那两个人架住我，刘铁用枪顶着我的脑袋。我嚎叫，挣扎，哭求，但都无济于事。我眼睁睁地看着狼狗强奸了潘星。”冯钢说到这里已经是泪流满面。
“星姐！”潘月听到这里凄惨地叫了一声，泣不成声。
等潘月渐渐止哭声后，冯钢才带着哭声说道：“后来，潘星跳河自杀了，冯钢找到我，要我顶下一切罪责，并说可以帮助我减少刑期，如果我不听从他们的话的话，就要杀了我的全家。没办法，我只得顶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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