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往日情怀
17 第二天，丁有才的尸体被人发现，发现者报了警。第三天，警方根据菜刀上的指纹及其它相关的线索，逮捕了冯钢，同时，警方还发现现场里还有第二个女性存在过，正通过各种媒体寻找这个女人，同时潘月也被带到了派出所，潘月作了口供，承认她和冯钢的关系，承认丁有才约她出去玩，丁有才想强奸她被冯钢用菜刀砍死。
录完口供潘月被放回了家，但警方表示，随时都会找她去了解情况。
“你还是离开这里吧。”王平凡在潘月的出租房里对潘月说。“不然的话，那个叫冯钢的很快就会意识到这是你故意引诱他杀人的，他很快就会把你供出来。”
“我不怕。”潘月说，“即使冯钢领悟到了这一点。把我供出来，他们也找不到确切的证据。我发信息给冯钢，我确实遭到了强奸，我叫他来救我，这个符合逻辑。只要我不松口，他们也没办法，倒是你，我很担心，你虽然做了充分的准备，没在杀人现场里留下任何痕迹，但你给张江的老婆打电话，警方正在寻找张江的老婆，我怕他们从号码和声音上认出你来。”
“这声音吗，我当时是捂着鼻子说的，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出来，至于号码吗，不知道张江有没有忘记。”王平凡说。
“以防万一，你还是出去躲一躲吧。”潘月还是担心。
“不用躲了，我在这个地方都已经习惯了。”
“你还是先躲一段时间，不然，我带你回我们四川老家。”
“你带我回你四川老家？不行，你不能走，你说得对，他们找不你的确切的证据，你这一走，不是自己就招了吗？”
“那怎么办？叫你躲你又不躲。”
“即使他们抓住了我，也没关系的，像我这种人，进监狱不进监狱都一样。”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像我这样的人，家里的人和社会上的人早已经判了我死刑——缓期执行了。”王平凡幽幽地说。
“你不能这样想，虽然你家里的人睢不起你，嫌弃你，社会也处处因为你的外表为难你。可你的身体是健全的，有思想，而且还可以写故事，社会上其他比你还更惨的人都努力想活着，想生存呢。”
“我不一样，那些比我更糟糕的他们有亲人的精神支持，有社会有识之士去帮助他们，而我不一样，我能劳动，还有很强的个性，不能得到社会的支持和理解，我多愁善感，让亲情在我的心里始终是个打不开的结，我善于思考，使一切事情表面的褪色，留下的只是是凌乱的凄凉的惨白的画面。”
“平凡，”潘月一听王平凡的这些话更加的担心，“即使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你，可我接纳你，我可以做你的希望，做你的温暖，做你的亲情，你需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我是你的，我只属于你。”
“不，你不应该属于我，这一切已经定型了，自从遇见你。我也想把自己从自己的家庭亲情中拉扯出来，把那种亲情在你的身上实现。可一段时间下来，我才觉察到这个根本不可能，亲情永远也无法替换。”
“那我可以做你的妻子，用女人的温存抚慰你亲情上的伤口。”
“明知道你不爱我，还要娶你做妻子，你叫我怎么安心。”
“我爱你，我非常的爱你。”潘月立即说。
“别自欺欺人了，”王平凡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王平凡说着起身走出门去。
潘月起身送他出来，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他非常的可怜。
……
张江和他的老婆一看到警方正在找他们，他们感到非常的害怕，虽然这事情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可那是命案，潘月本就恨他们，要是潘月反咬他们一口，那就说不清楚了。
然而，他们想来想去，还是认为去派出所把事情说清楚了为好，要不然，长时间不出来，就更说不清楚了，于是他们来到派出所，张江的老婆记不起那个号码是谁的了，可张江从他自己的手机里翻到了这个号码，确认出当时给张江老婆打电话的就是王平凡，在派出所里，他们把他们全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警方很快就抓到了王平凡。
在审问冯钢时，显得特别的顺利，冯钢承认他杀了丁有才，杀人动机就是丁有才强奸他的女朋友，警方还通过四川警方了解到了冯钢过去的一切，警方审问冯钢这么的顺利，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随着张江的老婆来到派出所，而后又抓到了王平凡，王平凡说出了丁有才明里打着帮助外来妹的幌子，暗里到处寻找外来妹处女的丑事，并说他的一个要好的老乡也被丁有才玩弄过，所以恨他，在那天晚上偶然遇到丁有才和潘月他们，并跟随着去看个究竟，不料发生了凶杀案，由于他恨丁有才，所以打电话阻止了张江老婆报警，王平凡承认他当时有杀人动机。
案子审来审去的，有两点没弄明白，一是冯钢怎么知道丁有才在山上，这事冯钢解释是他没见潘月回来，找遍了整个县城，最后找到了山上，这个理由既可信但又总觉得不充分，二是根据法医签定，丁有才死亡的时间是在晚上的十点到十一点之间，而冯钢砍杀丁有才，和王平凡阻止张江老婆报警。都很接近这个时间，究竟是谁杀了丁有才还不能确定。
……
几个月后，法院判处冯钢死刑，缓期一年执行，而王平凡则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
潘月为躲避是非，搬离了象丹县，到临近的边海县租了房子，冯钢被判刑，潘月的心情无比爽快，她想冯钢屡教不改，即使在牢里表现好，也不可能像上次那样很快就出来了，潘月估计冯钢至少也得在牢里呆上一辈子，加上这是在外地犯法，丁有才的家人有钱有势。
冯钢这口气虽然算是出了，但这事无缘无故的把王平凡给牵扯了进去，潘月非常的内疚，想想自己，在工地上还误解王平凡，没想到他是个如此可怜的人，他被他的亲人判了死缓，说明他早就想到过要自杀，而且依他的那个说法，也早晚会自杀的，而她潘月又欠他这么的多，起初是在工地上挽回了她的贞洁，其次是在海边救了她的生命，后来又处心积虑地为他出谋划策，设计细节，推敲心理，帮她完成那项计划，救了她的灵魂，她欠他的太多了。
18 潘月几经打听，才知道了王平凡服刑的地方，潘月一见到王平凡，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拿起电话，潘月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个曾经让她不屑一顾的黑黑的瘦小的男子，如今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
“别哭，潘月，别哭。”王平凡劝解道。
“平凡，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潘月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潘月，你再哭，我也要哭了。”王平凡噙着泪水说道。
好一阵，潘月才止住哭声，“平凡，你比以前更瘦了，他们打你了吗？”
“他们没打我，是我自己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都是我害你坐的牢，我现在有些后悔了。”
“你后悔什么。有得有失吗。像丁有才和冯钢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死吗？我们应该为我们做了一件好事而高兴。”
“可是你进来了啊。”
“没关系。对于我来说，外面是个大牢，里面是个小牢而已，在哪里生活都一样。”
“我欠你太多了。”潘月说。
“你不欠我，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遇到你，都会帮助你的。”王平凡说。“别为我太自责，你要保重身体。”
潘月听话似地点点头，“我会保重身体的，平凡我听你的话，等你出来，我要嫁给你。”
“不不，你不能这样，你不要嫁给我。你要休整好身体。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去找伊加存。我想他会原谅你的。”
“伊加存？不，我不会找他的，他也不会原谅我，我也不需要去找他。”潘月连忙说。
“听我的话，你去找他，不然，你会一辈子都不快乐的。”
“只要我嫁给你，我就心安理得，我就快乐。”
“不，你不能嫁给我。”
“为什么？”潘月问。忽然他想起王平凡曾经说过的话。“你说过你曾经钟意过一个女孩子，你告诉我，我去找她，如果她真的喜欢你，我也没话说。”
“你找不着她的。”王平凡眯起眼睛，泛起朦胧的的眼光。
“你告诉我，我就是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
“算了吧，”王平凡叹了口说，“你回去吧。”
“你告诉我，我去找她，要不你就是在骗我， 是一个搪塞我的理由，你嫌我身子脏，编了个慌言。”
“不不，我从没骗你，也没嫌弃你。”
“那好，你告诉我， 我一定帮你找到她，让她来看你。”
“你真的找不到她，她在现实生活里根本就没有。”王平凡说。
潘月被搞糊涂了，“那她在什么地方？”
“她在我的心里。”
“在你的心里？”
“对，她是一个我写的故事里的主人公，灰姑娘一类的女孩，善良朴实，跟我有同样的遭遇，她是我创造出来的， 当然我喜欢她。”
潘月陷入一阵沉思。而后她欣然说：“你写的那个故事在什么地方？能给我看看吗？”
“我已经把它烧了，虽然还有最后一章没写完。但我知道要出事，所以我不得不把它烧了。”
“既然你还没有写完，说明她在你的心中还没有成熟，你应该甩开她，赶开她才是。”潘月的担心又加深了几分。
“她已经在我的心里了，回去吧。听我的话，去找伊加存。”王平凡说着就要放下电话。
“不许放下电话，”潘月一返常态，用强硬的语气说，“你听我说，你不能再生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我爱你，我没有理由不爱你，我等你，你在里面要经常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到时你不娶我，我找你算帐，找你拼命。”潘月说完，放下电话，匆匆地走了。
回到家后，潘月左思右想都不安心，她觉得王平凡正一步一步地向着极其危险的地方走去，想来想去，觉得他去了那个地方还正好的，有人管制，有人监视，另一种环境，另一种生活，也许对他思想的影响有好处。
报了仇，加上一时又没找到活干，在家里闷睡了一天后，潘月觉得空虚无聊极了，她忽然想起高中时的那些个女同学。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以前的那些事有些都忘了，潘月费了好大的劲才想起一个女同学的电话号码，都还不能确定，她试着拔了过去，经过打听，才知道了她要好的一个同学的电话号码。
潘月按着号码打了过去。对方接了电话，
“谁呀？”
“我是潘月。”
“潘月，哎呀，这一阵子你在忙什么，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没忙什么，还不是些小事。”
“你怎么搞的， 和伊加存分手了？”
“是呀，性格不合吗。人家是大学生吗，”
“别那些了，你们是我们班上公认的青梅竹马，一对天生定了的，打包票了的，怎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人家有人家的理想吗，”
“别酸酸的， 听其他的同学说，是你甩了他。”
“我……”
“现在人家都已经结婚了。我真的为你感到可惜，多好的人。”
一听到伊加存结婚了，尘封麻木的记忆像是被什么东西螫了一下。
“喂，你在干什么，你在听我的话吗？”
……
潘月坐在海边，心头隐隐作痛，但又感觉不出来。她不知道伊加存在她的心里有多重，她没秤过，伊加存结婚给她带走了什么？却什么也没带走，她想哭，却又没理由哭。
下起小雨来，潘月全然不知，她的眼神眺望着大海的远方，那里一片迷茫。
海风将她的头发吹起，遮住了她的脸庞，遮住了她的眼睛，潘月没去整理头发，她不需要整理头发。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二个小时……
“姑娘。”这时一对老年夫妇来到潘月身边，其中老太婆对潘月说道，“给你一把伞，你的身上都湿了。”
潘月整理了一下头发，站了起来，对老太婆笑了笑，“谢谢你，你们自己用。”
“我们有两把伞，给一把给你。你看雨越下越大，拿着吧。”
“谢谢你们。”潘月说着接过了雨伞。
“姑娘，海边风大，又冷，还是早点儿回家吧。天气会晴朗的，到时再来看海边的风景，我保证你能看到最美丽的风景。”那个老太婆说着，和那个老大爷两个人撑着一把伞离开了。
那对老年夫妇走后，潘月不禁笑了一下，她明白，他们在劝她，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我怎么会呢？潘月想着离开了海边沙滩。我还要等王平凡出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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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万一，你还是出去躲一躲吧。”潘月还是担心。
“不用躲了，我在这个地方都已经习惯了。”
“你还是先躲一段时间，不然，我带你回我们四川老家。”
“你带我回你四川老家？不行，你不能走，你说得对，他们找不你的确切的证据，你这一走，不是自己就招了吗？”
“那怎么办？叫你躲你又不躲。”
“即使他们抓住了我，也没关系的，像我这种人，进监狱不进监狱都一样。”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像我这样的人，家里的人和社会上的人早已经判了我死刑——缓期执行了。”王平凡幽幽地说。
“你不能这样想，虽然你家里的人睢不起你，嫌弃你，社会也处处因为你的外表为难你。可你的身体是健全的，有思想，而且还可以写故事，社会上其他比你还更惨的人都努力想活着，想生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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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应该属于我，这一切已经定型了，自从遇见你。我也想把自己从自己的家庭亲情中拉扯出来，把那种亲情在你的身上实现。可一段时间下来，我才觉察到这个根本不可能，亲情永远也无法替换。”
“那我可以做你的妻子，用女人的温存抚慰你亲情上的伤口。”
“明知道你不爱我，还要娶你做妻子，你叫我怎么安心。”
“我爱你，我非常的爱你。”潘月立即说。
“别自欺欺人了，”王平凡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王平凡说着起身走出门去。
潘月起身送他出来，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他非常的可怜。
……
张江和他的老婆一看到警方正在找他们，他们感到非常的害怕，虽然这事情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可那是命案，潘月本就恨他们，要是潘月反咬他们一口，那就说不清楚了。
然而，他们想来想去，还是认为去派出所把事情说清楚了为好，要不然，长时间不出来，就更说不清楚了，于是他们来到派出所，张江的老婆记不起那个号码是谁的了，可张江从他自己的手机里翻到了这个号码，确认出当时给张江老婆打电话的就是王平凡，在派出所里，他们把他们全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警方很快就抓到了王平凡。
在审问冯钢时，显得特别的顺利，冯钢承认他杀了丁有才，杀人动机就是丁有才强奸他的女朋友，警方还通过四川警方了解到了冯钢过去的一切，警方审问冯钢这么的顺利，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随着张江的老婆来到派出所，而后又抓到了王平凡，王平凡说出了丁有才明里打着帮助外来妹的幌子，暗里到处寻找外来妹处女的丑事，并说他的一个要好的老乡也被丁有才玩弄过，所以恨他，在那天晚上偶然遇到丁有才和潘月他们，并跟随着去看个究竟，不料发生了凶杀案，由于他恨丁有才，所以打电话阻止了张江老婆报警，王平凡承认他当时有杀人动机。
案子审来审去的，有两点没弄明白，一是冯钢怎么知道丁有才在山上，这事冯钢解释是他没见潘月回来，找遍了整个县城，最后找到了山上，这个理由既可信但又总觉得不充分，二是根据法医签定，丁有才死亡的时间是在晚上的十点到十一点之间，而冯钢砍杀丁有才，和王平凡阻止张江老婆报警。都很接近这个时间，究竟是谁杀了丁有才还不能确定。
……
几个月后，法院判处冯钢死刑，缓期一年执行，而王平凡则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
潘月为躲避是非，搬离了象丹县，到临近的边海县租了房子，冯钢被判刑，潘月的心情无比爽快，她想冯钢屡教不改，即使在牢里表现好，也不可能像上次那样很快就出来了，潘月估计冯钢至少也得在牢里呆上一辈子，加上这是在外地犯法，丁有才的家人有钱有势。
冯钢这口气虽然算是出了，但这事无缘无故的把王平凡给牵扯了进去，潘月非常的内疚，想想自己，在工地上还误解王平凡，没想到他是个如此可怜的人，他被他的亲人判了死缓，说明他早就想到过要自杀，而且依他的那个说法，也早晚会自杀的，而她潘月又欠他这么的多，起初是在工地上挽回了她的贞洁，其次是在海边救了她的生命，后来又处心积虑地为他出谋划策，设计细节，推敲心理，帮她完成那项计划，救了她的灵魂，她欠他的太多了。
18 潘月几经打听，才知道了王平凡服刑的地方，潘月一见到王平凡，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拿起电话，潘月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个曾经让她不屑一顾的黑黑的瘦小的男子，如今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
“别哭，潘月，别哭。”王平凡劝解道。
“平凡，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潘月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潘月，你再哭，我也要哭了。”王平凡噙着泪水说道。
好一阵，潘月才止住哭声，“平凡，你比以前更瘦了，他们打你了吗？”
“他们没打我，是我自己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都是我害你坐的牢，我现在有些后悔了。”
“你后悔什么。有得有失吗。像丁有才和冯钢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死吗？我们应该为我们做了一件好事而高兴。”
“可是你进来了啊。”
“没关系。对于我来说，外面是个大牢，里面是个小牢而已，在哪里生活都一样。”
“我欠你太多了。”潘月说。
“你不欠我，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遇到你，都会帮助你的。”王平凡说。“别为我太自责，你要保重身体。”
潘月听话似地点点头，“我会保重身体的，平凡我听你的话，等你出来，我要嫁给你。”
“不不，你不能这样，你不要嫁给我。你要休整好身体。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去找伊加存。我想他会原谅你的。”
“伊加存？不，我不会找他的，他也不会原谅我，我也不需要去找他。”潘月连忙说。
“听我的话，你去找他，不然，你会一辈子都不快乐的。”
“只要我嫁给你，我就心安理得，我就快乐。”
“不，你不能嫁给我。”
“为什么？”潘月问。忽然他想起王平凡曾经说过的话。“你说过你曾经钟意过一个女孩子，你告诉我，我去找她，如果她真的喜欢你，我也没话说。”
“你找不着她的。”王平凡眯起眼睛，泛起朦胧的的眼光。
“你告诉我，我就是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
“算了吧，”王平凡叹了口说，“你回去吧。”
“你告诉我，我去找她，要不你就是在骗我， 是一个搪塞我的理由，你嫌我身子脏，编了个慌言。”
“不不，我从没骗你，也没嫌弃你。”
“那好，你告诉我， 我一定帮你找到她，让她来看你。”
“你真的找不到她，她在现实生活里根本就没有。”王平凡说。
潘月被搞糊涂了，“那她在什么地方？”
“她在我的心里。”
“在你的心里？”
“对，她是一个我写的故事里的主人公，灰姑娘一类的女孩，善良朴实，跟我有同样的遭遇，她是我创造出来的， 当然我喜欢她。”
潘月陷入一阵沉思。而后她欣然说：“你写的那个故事在什么地方？能给我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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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还没有写完，说明她在你的心中还没有成熟，你应该甩开她，赶开她才是。”潘月的担心又加深了几分。
“她已经在我的心里了，回去吧。听我的话，去找伊加存。”王平凡说着就要放下电话。
“不许放下电话，”潘月一返常态，用强硬的语气说，“你听我说，你不能再生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我爱你，我没有理由不爱你，我等你，你在里面要经常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到时你不娶我，我找你算帐，找你拼命。”潘月说完，放下电话，匆匆地走了。
回到家后，潘月左思右想都不安心，她觉得王平凡正一步一步地向着极其危险的地方走去，想来想去，觉得他去了那个地方还正好的，有人管制，有人监视，另一种环境，另一种生活，也许对他思想的影响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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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月按着号码打了过去。对方接了电话，
“谁呀？”
“我是潘月。”
“潘月，哎呀，这一阵子你在忙什么，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没忙什么，还不是些小事。”
“你怎么搞的， 和伊加存分手了？”
“是呀，性格不合吗。人家是大学生吗，”
“别那些了，你们是我们班上公认的青梅竹马，一对天生定了的，打包票了的，怎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人家有人家的理想吗，”
“别酸酸的， 听其他的同学说，是你甩了他。”
“我……”
“现在人家都已经结婚了。我真的为你感到可惜，多好的人。”
一听到伊加存结婚了，尘封麻木的记忆像是被什么东西螫了一下。
“喂，你在干什么，你在听我的话吗？”
……
潘月坐在海边，心头隐隐作痛，但又感觉不出来。她不知道伊加存在她的心里有多重，她没秤过，伊加存结婚给她带走了什么？却什么也没带走，她想哭，却又没理由哭。
下起小雨来，潘月全然不知，她的眼神眺望着大海的远方，那里一片迷茫。
海风将她的头发吹起，遮住了她的脸庞，遮住了她的眼睛，潘月没去整理头发，她不需要整理头发。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二个小时……
“姑娘。”这时一对老年夫妇来到潘月身边，其中老太婆对潘月说道，“给你一把伞，你的身上都湿了。”
潘月整理了一下头发，站了起来，对老太婆笑了笑，“谢谢你，你们自己用。”
“我们有两把伞，给一把给你。你看雨越下越大，拿着吧。”
“谢谢你们。”潘月说着接过了雨伞。
“姑娘，海边风大，又冷，还是早点儿回家吧。天气会晴朗的，到时再来看海边的风景，我保证你能看到最美丽的风景。”那个老太婆说着，和那个老大爷两个人撑着一把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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