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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回 纵横捭阖庙堂中 (5)

    范仲淹的‘庆历新政’执行不到一年,便出了大事。原来,新政开始不久,监察御史梁坚、王拱辰就上书弹劾陕西知府滕子京和都尉张亢贪污衙门钱财。这两个人一向为范仲淹器重,是新政的坚决支持者。范仲淹见此,不惜辞职,起而为他俩辩护。早先,滕子京曾经写奏折,劝诫仁宗注意节俭,言语多有冒犯之意,为仁宗所厌恶,早就想惩治他一番,便借着王拱辰的参奏,将滕、张二人贬官。枢密副使夏竦曾遭欧阳修等人弹劾而贬官,对范仲淹、欧阳修等十分痛恨。石介是坚决支持范仲淹的大名士,经常写文章和诗赋议论朝政,十分大胆。于是夏竦竟让手下幕僚模仿石介的笔迹,篡改了石介给富弼写的一封信,诬陷其有反叛之心。夏竦把这封信上交仁宗皇帝,弹劾范仲淹、富弼等人结为党羽。仁宗看了这封信,虽然不太相信,可内心却也十分不安。中书省侍郎贾昌朝、夏竦及王拱辰等人,暗中串通,指使谏官钱明逸向仁宗皇帝告状说:“范仲淹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扰乱朝廷。他们推荐的人,多是自己的朋党。凡是他们一党的,竭力保护张扬;不是他们一党的,一概加以排斥,置之死地。”这更加引起仁宗的猜忌了。

    一日早朝,仁宗向各位大臣问道:“过去小人多为朋党,君子难道也结党吗?”胸怀坦诚的范仲淹竟回答说:“我在边防的时候,见到能打仗、会打仗的人聚在一起,自称一党,怯懦的人也自为一党。在朝廷上,正、邪两党也是一样。陛下只要用心体察,就可以分辨忠奸。假如结党做好事,那对国家有什么害处呢?”仁宗对这个回答当然很不以为然,但心中已然不再信任范仲淹了。

    知谏院主事欧阳修为了驳斥那些污蔑新政的人,直抒胸臆,写了一篇《朋党论》的政论呈交仁宗,并在朝官中传阅。欧阳修的文章,对派别问题不但不稍加避忌,反而承认大伙的确都在结党。有小人以利益相交的“伪朋”,有君子以“同道”结成的“真朋”。欧阳修提出,做皇帝的,应当辨别君子之党与小人之党,“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之真朋”。他却不曾想,这篇《朋党论》适得其反,更使仁宗下定决心要驱除范仲淹众人。因为自太祖皇帝继位后,曾一再强调任何大臣不可结党,太祖之后,太宗、真宗及仁宗都在这方面表示了决绝的态度,决不让步。仁宗就曾多次下诏指示朝官“戒朋党”。在仁宗心中,无论是忠臣还是奸佞,只要结党便是对朝廷的威胁,对祖先宗旨的挑衅,所以他必须严守祖宗礼法。

    庆历五年正月,仁宗罢免了范仲淹参知政事职务,贬官到陕西彬县做宣抚使。罢免富弼枢密副使职务,贬官到山东郓城。罢免韩琦枢密副使职务,贬官到扬州。欧阳修则贬官到安徽滁州。罢免杜衍、王素、蔡襄等的职务,贬官到山东兖州,理由是“支持朋党之风”。但凡是支持新政的官员,无一不受牵连,或被贬官,或被削职,涉及数百人之多。这“庆历新政”也便走到了尽头。

    曾天阳作为御史,参与新法,自然逃脱不了干系,他被贬官到四川蜀地做县丞。圣旨下达后,曾天阳连夜便收拾行李准备赴职。他本想通过新政在朝廷上做一番为国为民轰轰烈烈的大事,最终却败局已定,当真是一切恍如梦境,他心中不禁感到凄凉与无奈。

    听到他要离开汴京,王方早就来探望于他,见曾天阳有些伤感,王方劝慰道:“贤弟不必太过悲伤,既然在庙堂之上伴君,随时都有被贬官的危险,许多大臣今日被贬官到外地,数月后又被召回朝廷任职,这也是常有之事。”曾天阳道:“哥哥,我并非因为贬官而悲,而是想到新政被废,许多利国利民的举措废除殆尽,而那些昏庸无为的人重掌朝政,国家与百姓不知被置于何地。”王方道:“贤弟可后悔吗?”曾天阳道:“之前与哥哥说过,参与新政我是从不后悔的,今后我宁愿做一名地方小吏,能造福一方百姓也是善莫大焉啊。”王方道:“贤弟如此坦然,哥哥自愧不如,只能祝你保重身体,再图进取啊!”说完这话,他不禁热泪盈眶,大有一一不舍之意。曾天阳也劝慰了他一番。

    三日后,曾天阳坐在马车之上,身后跟随四名骑马的背包侍从,加上赶车的车夫,六人出了朱雀门,顺着大道朝开封外城门而来。走了不到几里,后面六匹快马飞奔而来,最前面的一匹马上的青年汉子叫道:“曾大人慢走,我等前来相送。”马车随即停下,曾天阳探头出来,见后面追赶的人中正有范纯义与狄青,他们带了几个侍卫赶来相送。

    曾天阳见狄青下马,忙上前施礼道:“狄元帅,您怎么来了?”狄青说道:“曾兄弟,听说你要道蜀地做官,这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我特来送你一送。”他从侍从手里拿过一个包裹,说道:“里面装了些散碎的银两和一柄短剑,这一路山高水长,你也许用得到,临别之际,我二人共饮一碗酒,但愿他日再相会吧!”说罢,端起一碗酒递给曾天阳,自己又拿起一碗一饮而尽。曾天阳此时也觉得离别愁苦,端起这碗酒也一饮而尽道:“曾天阳此生能够认识狄元帅这样的英雄,真是无憾矣!愿元帅就此保重吧。”他又向范纯义拱手道别后,便带着侍从驾着马车西去。

    狄青带领众人回府,不到一年,文彦博向仁宗进言,说其功高盖主,在京城中的百姓只知有狄青不知有皇帝,又说他又反叛之心,仁宗笑道:“狄青乃忠臣,不会反我,相公多虑了。”文彦博道:“太祖岂非周世宗之忠臣乎?”暗指太祖皇帝当年陈桥兵变,夺了后周朝柴家的天下而成的皇帝位。仁宗不语,最终将狄青派到陈州做知州,每隔数月便派专使到狄青家中问话,看其对朝廷是否有怨言,名曰抚问,实则监视。狄青心中无限惆怅,每日心中忧郁,每次使者到来,都要“惊疑终日”,唯恐大祸临头,不到四十九岁便忧愁而终,一代英雄将星就此陨落,但凡官吏百姓无不叹息。

    曾天阳主仆六人顺着大道出了开封外城,曾天阳探头望着开封城,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众人一路晓行夜住,颠簸一月有余,便来到了陕西华阴县境内的小路之上。这华阴县道路崎岖,曾天阳坐在马车之上身子不住摇晃,此时这条路上人迹罕至,鸟兽啼鸣之声不绝于耳,道路两侧岩壁陡峭、怪石嶙峋、树木繁多,众人唯恐摔下峭壁,便都放慢了行进的速度。

    忽然间,众人只听前方山坡之上一阵响动,随即一块圆形巨石滑落下来,直奔曾天阳的马车方向而去。马上车夫见状,急忙挥鞭抽打马匹,那马儿受了惊吓急忙向旁边躲闪,算是将巨石躲过。曾天阳只觉一阵晃动,身子竟然颠倒了,显然是自己乘坐的马车翻倒在路旁。他身后骑马的四名随从却没那么幸运,其中一位侍从躲的慢些,连人带马被巨石压了过去,已然血肉模糊,其他三人所乘的马匹也被巨石刮碰受了惊吓,不停地嘶鸣。

    这时半空之中的一群秃鹫盘旋而至,只见一个白发消瘦的汉子抓着几只秃鹫凌空而下,身子瞬间落到几名侍从面前,同时伸出双手劈了下去,他的每只手上都带着一副形似利爪的利刃,两个奴仆瞬间血染马上,尸体掉下马匹。慢慢的前方的土堆略有松动,突然一个矮子从中跃起,叫道:“白鹫,给老子留一个啊!”一条锋利的用骷髅磨成的长鞭急速飞出,正中第三个奴仆的后心,等到骷髅长鞭撤出之时,那奴仆胸前的鲜血汩汩冒出,也已气绝身亡。那车夫见状,吓得爬起身来便跑,刚刚跑出数步之远,不远处一只白色牡丹花直刺入他的心脏,白色牡丹便被染成了红色,那车夫毫无声息地倒地身亡。百步之内能将一朵花飞掷过来杀人于无形,可见投掷之人内力精湛。

    一阵脚步声过后,峭壁之上飞身跳下两人,其中一个是身形魁梧的彪型大汉,他肌肉结实,前胸上面刺青着一直张牙舞爪的怪物,那山上的巨石也只有他才可推动。他身旁是一位穿着白色衣衫的俊俏公子,白色衣衫上绣着几朵鲜艳的花瓣,只见他头上别着几只牡丹,手里拿着一朵绽放的玫瑰,描眉涂唇,便是年轻的少女也不及他三分漂亮,即便如此,他身材魁梧,不显瘦弱,刚才那手飞掷牡丹的功夫让人叫绝。此时,四个人前后将翻倒在马车内的曾天阳围在当中。

    来的这四个怪人正是当今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天煞’中的四名杀手,白发消瘦的汉子叫‘白鹫’,使一条骷髅长鞭的矮子叫‘地龙’,身形魁梧的彪型大汉叫‘山怪’,最后那个美艳的白衣公子叫‘花妖’,若要问起他们的真实名字却无人得知,但听到‘白鹫’、‘地龙’、‘山怪’、‘花妖’这四个名字,江湖中人便有耳闻。

    无论是各大门派还是官府衙门,但凡听到杀手组织‘天煞’这两个字,都畏惧三分,谈虎变色,只因近年来死在‘天煞’手中的不仅有各大门派的弟子,还有官府中的大员,黑白两道的江湖中人也都难逃厄运。只要你肯出大价钱,‘天煞’中的杀手便可以帮你取他人性命,因此江湖与官府联合起来有意将其铲除。只是‘天煞’中的高手颇多,想要将其彻底连根拔起却也不易,又无一个领军人物组织群豪,所以‘天煞’组织依旧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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