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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回 纵横捭阖庙堂中 (4)

    这东京开封府为四京之首的府邸,历任府尹都由朝廷重臣举荐,每一位府尹如果小有政绩便会得到圣上提拔,或入枢密院或入中书省任职,成为一品二品的大员,譬如范仲淹、文彦博都曾经权知开封府,由开封府成为当朝的宰相。

    曾天阳三人踏入开封府正堂,只见三班衙役已经排列两旁,一副升堂的架势显现出来,三人被衙役压到厅堂中央,众衙役喝道:“跪下,跪下。。。。。。。”范纯义出自行伍,脾气火爆,叫道:“我们无罪,为何要跪,小爷平生只跪天子、父母,绝不向其他人下跪。”几个衙役过来强行来按三人下跪,曾天阳与范纯义将杜衍夹在当中,因为二人都有功夫根基,而杜衍却丝毫不懂武功,这几个衙役费尽力气而二人依旧站立如故。

    这时,外面的衙役喊道:“府台大人驾到了!”不多时,只见一位年近四十的老者从前厅走入,此人正是开封府府尹张无善,他做了数年县令,一直不得重用,后来用重金结交了当朝宰相文彦博的总管文虎,经过他的举荐,文彦博才重用张无善,推荐他为开封府府尹,张无善对文家自然感激。

    张无善见堂下之人杂乱无序,说道:“衙役们都退下,公堂之上岂可吵吵闹闹。你们几个人,见了本府为何不跪?”曾天阳说道:“大人,我们所犯何罪,被带至这开封衙门?”不等张无善发话,坐在轿子上的文虎嚷道:“你们一个月前在‘御膳楼’行凶打人后逃跑,打坏楼内桌椅,还说无罪。”曾天阳道:“大人,那日这个文虎在‘御膳楼’调戏一位姑娘,对人家强行非礼未遂,小人只是路见不平出手阻止而已,这件事在楼上的老板、伙计、一些食客都可以作证,大人不妨去调查,便知真相,况且您衙门中的那位络腮胡子也可作证。”其实,先前发生在‘御膳楼’的事情,那络腮胡子官差早已向张无善说明,他心知此事是文虎有错在先,调戏民女已然触犯了大宋律例,但碍于情面也就不了了之了,今日在公堂上又见到文虎一众人,心中正无办法。

    文虎不等张无善发话,叫道:“知府老爷,别听这帮小子胡说,快些给他们定罪,况且您收了我们家的良田,又得我父亲与丞相的提拔,难道连这点小忙都不帮我吗?”

    作为京城的府尹,张无善最怕这些受贿结党之流言传入当今皇帝的耳中,况且京城有许多御史谏官,如果这些事情被他们知道,必然弹劾与他,他的官职如何得保?今天,文虎不知天高地厚将这些事情顺口说了出来,但凡有脑之人也猜透了八九分,张无善心中不禁恼怒,心想:“这文虎实在是蠢得可恨。”

    曾天阳听了文虎的话,心中暗自高兴,便道:“大人,方才听那文公子讲,他将外城一大片田地送给大人,可是大宋新法中明确提出‘平均田地’给百姓和官员,那外城的土地本该归朝廷公有,如果有人敢私自拥有,那便触犯了大宋的刑律。”张无善听到这话,双眼诧异地盯着曾天阳,结结巴巴地说道:“你究竟是何人,怎地知道如此清楚。”

    曾天阳从怀中取出一张信笺,递给一个衙役,那衙役将其递给张无善阅看。张无善小心观瞧了一番,突然大汗淋漓,忙走下大堂,笑着说道:“原来是御史大人受范相所派,微服私访,失礼。。。。。。。失礼啊。。。。。。。还不松绑。。。。。。。还不松绑”于是,几个衙役马上给曾天阳等人松绑。

    文虎见状,不知所谓,对张无善道:“大人居然要放走这几个刁民,待我回去告诉爹爹你的所为,看你如何交待?”他正要吩咐手下奴仆抬他回去,只见曾天阳向张无善说道:“张大人,想必这文虎在‘御膳楼’调戏民女的罪行你已得知,而文虎将这城外的田地送你,你既然不受,那么大人便没有罪责,相反这文虎却触犯我大宋律例中的‘行贿官员’之罪,大人如果不秉公判决,恐怕下官也无法向范丞相交代吧。”

    张无善心知眼前曾天阳等人为朝廷谏官,如果他们回去向参知政事府说自己的不是,那么自己头上的官帽就会丢了,自己花了无数金银才觅得这个府尹的官职,钱财还没有敛足便丢了官,这真是太不划算了,眼前只得按照曾天阳的意思去办,才能保住官位,于是他媚笑着对曾天阳道:“本府作为开封的父母官,一定要为百姓办事,对于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必要严惩不贷,御史大人,您说该如何处置这文虎。”

    曾天阳道:“按照太祖皇帝一朝所定律例,对于那些行贿官员的人,先打一百杀威棒,然后戴上枷锁游街示众。”张无善道:“这个一百杀威棒是否过于严厉了。。。。。。。文虎公子有伤在身,更何况他的父亲是当朝文丞相的总管,这个是否。。。。。。。是否。。。。。。。。少打几棍吧。”言下之意,他提醒曾天阳文虎的父亲来头不小,要他赏几分薄面。

    曾天阳怎会不知这文虎的底细,只是他向来痛恨这种纨绔子弟,一定要教训一下文虎,便说道:“张大人,天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何况他文虎呢,快些行刑吧”他见周围的衙役不敢动手,对范纯义道:“范兄,还是由你帮这开封府的衙役吧。”

    范纯义对这文虎也是痛恨至极,因由文彦博的挑唆,才使仁宗皇帝下令将狄青调回朝中,惩处这文彦博的家人也算为狄青出口恶气。他踏步走到文虎身边,一把将文虎丢在地上,这文虎本就有伤在身,还未完全复原,叫道:“张无善,你快些叫人救我,否则我爹爹不会饶了你的。。。。。。。。”

    文虎的几个奴仆要来阻拦,张无善喝道:“你们都不许动,否则本府将你们一块拿办。”此时这张无善心中也厌烦这文虎对自己无礼,莫不如借助曾天阳的手下教训他一番,也好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天高地厚,因此他让手下衙役捕快拦住文虎的奴仆,让范纯义对其行刑。

    文虎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嘴里骂道:“好啊,你们一帮小子一起欺负小爷,看小爷回去让你们好看。”范纯义拿起衙役的杀威棒,心中暗想,文虎平日作恶多端,欺男霸女,这种纨绔子弟怎能留下再祸害百姓,便双臂用足内劲,杀威棒连续击打在文虎的脊背,这文虎开始还骂众人不是东西,打到二十棍时便没了声音。张无善忙说道:“壮士先且停下,看看人是否完好。”可是范纯义哪里肯听,连续又打了二十几棍。

    曾天阳连忙拽住其手说道:“纯义且停下,看看文虎如何?”几个衙役俯身探视后,吓的脸色惨白,叫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死了。。。。。。。死了。。。。。。。”原来文虎的脊背受过重创,而范纯义棒下带有内劲,文虎身子再次受创,他又无半点武功,自然经不起两次的打击,只见他七窍流血而亡。

    张无善本想对文虎打几棒,吓唬一下了事,没想到闹出人命,这如何向他的父亲文忠交待。此时他后悔莫及道:“这便如何是好啊!”曾天阳没想到范纯义动了内劲,而文虎又如此不禁打,心里也有所懊悔,但事已至此而无法挽回,便说:“张大人,文虎触犯大宋律例,我们只是依法办事,并无越权行为,我回到朝廷后亲自上书陈述此事,你也不必挂怀。”张无善摇头道:“还请大人替本官在范丞相面前美言几句,那便感激不尽了。”他让手下一边收拾尸体,一边派手下去给文忠送信。

    曾天阳三人出了开封府,来到外城的树林,点齐众亲兵,便要赶回汴梁城中。在路上,杜衍道:“今天天阳兄与纯义兄用计击毙那恶公子,真是大快人心啊!”曾天阳说道:“我们虽然惩治了文虎,但世上还有许多比他更加邪恶之徒,只有那些真正的清廉爱民的好官才会为民除害的。”到了晚上,众人进了朱雀门,各自散去回办公衙门休息。

    曾天阳回到御史衙门,已是子时,他并未入睡而是奋笔疾书,写了一道奏折,奏折上将其在开封外城调查的土地归属情况一一列举,并弹劾当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文彦博联合大内总管蓝天星纵容府内总管搜刮百姓田地、谋取财物等数条罪状,请圣上明察。

    第二日,他将此奏折交到中书省,所有奏折由中书省统一分类呈给当今圣上阅览,负责督办此事的是侍郎左右令两位官员。王方身为侍郎左令恰好这日当值,当他检查各类奏折的分类时,见御史台的奏折里赫然有曾天阳的奏折。原来御史台和知谏院不轻易上奏折,但凡上奏折,便是参奏官员的罪责之事,因此中书省对这类奏折审视的非常仔细。

    王方心中十分好奇,因为他深深了解曾天阳的品性,曾天阳任御史这一官职,必然对那些贪墨乱纪的官员不耻,定要弹劾他们,如果是一般官员倒还无事,但要弹劾得罪那些二品以上的权臣,若圣上不买账,那这个御史的官职也就丢了,恐怕从此连为官的道路也堵死了。想到这里,王方在好奇之心的驱使下,趁左右无人,偷着将曾天阳的奏折打开观瞧。他看后不禁吓出一身冷汗,皆因里面参奏之人都为当今圣上所依赖的权臣,这岂不是‘鸡蛋碰石头’。于是,王方便将这份奏折藏入袖中,等到当值结束后,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将其烧毁,不留痕迹。其实,私自偷阅奏折已犯了国法,毁掉奏折更是犯了杀头之罪,王方为了曾天阳的仕途,不得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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