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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回 纵横捭阖庙堂中 (3)

    仁宗见张尧左并无多大本事,而他自己却不知趣,还要在大廷广众之下卖弄,自然心中不喜。张尧左满口吐沫飞喷道:“圣上,这祖宗的江山社稷自有祖宗之法来维护,岂容他人篡改,陛下要是听了外人的谗言,动了祖宗的社稷,那不是有违孝道,成了背弃祖宗之人。”

    曾天阳按捺不住,起身道:“学生曾天阳回禀圣上,大宋祖宗之法是为了保护子民、富国强兵之用,但如今自黄河洪灾过后,天下又大旱,无数百姓灾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朝廷的救济不到,加之地方官吏层层克扣,死伤者无数;那大辽与西夏于是对我中原虎视眈眈,掠我封地,杀戮我子民。如果陛下不推行新政,整治吏治,富国强兵,那才是有违孝道,对不起先皇祖先!”

    张尧左自认为是皇亲国戚,见自己被眼前这个少年辩驳,毫无颜面道:“你这个小娃娃懂什么国家大事,真是乳臭未干。”曾天阳道:“在下自然不敢与张老先生相比,老先生衣冠华丽、肚腹饱满,想必是诗书策略都在其中了。”这张尧左平日大鱼大肉,吃的是满肚流油,那肚子更是挂满肥膘,就连短些的裤带都难以掩饰。众举子见他不学无术,不禁哄堂大笑,张尧左气的胡须乱颤,无法辩驳。

    接着,许多举子陆续陈述观点,各自辩论新政与旧法的优劣。仁宗与众大臣仔细观听,这殿试一直进行到夕阳西下,方才罢休。这时,天色渐暗,到了晚饭时间,仁宗首先退出讲武殿,之后大臣们也相继退去。这时,内侍官宣道:“各位举子,今日可去迎宾楼休息一晚,明日便可出皇宫游玩,数日后皇榜贴出,各位便可知道自己的科考等级了。”

    曾天阳与蔡襄、王素、余靖、杜衍告辞后,便出了皇宫,又出了丹凤门,来到王方家中。王方见其回来,拉住他的手问道:“贤弟,殿试如何,见到圣上了吗,圣上对你说些什么。”他心中异常激动,像是要刨根问底,充满关切之意。曾天阳说道:“圣上倒是见了,只是还未有什么结果,待到数日发榜后再做定论吧。”

    一连数日,王方陪同曾天阳游览了汴京城数处景物,比如千古名刹—开封大相国寺,拜会了寺内高僧‘了然神僧’。接着又瞻仰天波杨府,那是杨家一门忠烈的府邸,当年老令公杨业曾大战金沙滩,力保大宋江山,是北宋的柱石之臣,可惜终被奸人所害,后来太宗皇帝为了褒奖杨家将,便建了这座天波杨府,供杨家后世子孙居住。接着,又看了如擎天玉柱般耸立在开封城东北隅的“开宝寺塔”,因塔身全部以褐色琉璃瓦镶嵌,远看酷似铁色,故人们称为“铁塔”。总之,经过这几日游历,曾天阳大开眼界,心中也是无比喜悦。曾天阳对王方说道:“这开封不愧为历代帝都,果然名副其实。”王芳笑道:“贤弟如果做了京官,那便可长久留在此处了,那样你我兄弟二人可经常一起游历了。”二人不禁开怀大笑。

    数日后,在汴京城的丹凤门围着一干举子和老幼,原来今日是殿试发榜之期,城墙下贴着红榜,四周围满了看榜的人。王方与曾天阳晚到了些,二人挤进人群定睛而看,只见上面写道:“曾天阳、杜衍、王素为“一甲”,赐“进士及第”;蔡襄、苏轼、余靖等人为“二甲”,赐“进士出身”;赵宗虚、张尧左等人为“三甲”,赐“同进士出身”。王方见曾天阳中了“一甲”,喜道:“贤弟,哥哥给你道喜了,看来你离封官之日不远了。”曾天阳道:“多亏哥哥周到安排,小弟才能有此殊荣,小弟真是感激不尽啊!”二人携手高兴而归。

    三日后,内侍官分别到中举之人住处宣读圣旨,命他们马上进宫面圣赐官,然后拜见恩师。众人穿着一新,随着内侍官进入宣德楼,此刻仁宗与百官已朝贺完毕,见众新科进士入朝,仁宗大喜,命丞相晏殊读诵封官圣旨。曾天阳授监察院监察御史之职,杜衍为知谏院左司谏、王素为知谏院右司谏,蔡襄、余靖为知谏院左右正言,王鼎、杨纮、王绰其余人等依次封谏官。宣布完毕后,众人领旨谢恩,准备各自去参拜恩师。

    曾天阳与蔡襄、王素、余靖、杜衍等人先去参见了谏议大夫欧阳修、御史中丞孔道辅,然后又参见了枢密副使韩琦、富弼,最后众人参见了参知政事范仲淹,并拜在他的门下作了门生。

    范仲淹对众人说道:“你们作为御史和谏官,虽然属于从七品,官阶不大,但是你们却有对百官奏弹劾举正之权,遇到那些贪墨违法的官员,以及欺君乱政之事,你们尽可上奏于天子定夺。如今,大宋正推行新法,革新吏治,朝廷正需要你们来监督各路官员,看他们是否清正廉洁,遵从天子号令,从而查出那些无所事事的庸官,可见你们的使命如此艰巨。但愿你们成为正直之人,敢于当面谏言,不阿谀奉承,以无愧这御史和谏官之名。”范仲淹这番话语重心长,说的众人心潮澎湃。众人齐声道:“学生等绝不辜负恩师嘱托,定要为新政尽毕生之力,为我大宋富国强兵为己任。”

    接着,范仲淹为众门生在相府简单摆宴庆贺,众人至深夜方散去。两日后,参知政事府将王素、蔡襄、余靖、王鼎、杨纮、王绰各御史谏官分别派到各路地方,一方面检查地方官的政绩,另一方面调查民间疾苦,然后报告给朝廷定夺。

    曾天阳与杜衍二人奉命调查开封城郊外的田地归属,百姓向来以田地为生命,可是由于开封城中的王宫贵胄与公卿大臣颇多,他们以不法手段占据了外城的许多土地,百姓为他们耕种而获得的回报却很少 ,百姓却也敢怒不敢言,而新政中的‘平均田地’便是要将田地平均分给众人,无论是百姓还是王公大臣。

    曾天阳与杜衍二人带了一百名亲兵随行,带兵为首的将领便是范纯义,范仲淹料想曾天阳与杜衍此去必然得罪当地的权贵,因此写了一封书信给狄青,派范纯义带领一对人马护送保护二人,并听从他们的调遣。

    三人穿了便装,带领一百名亲兵,出了朱雀门,沿着开封汴河向外城郊外处出发,大约半天的功夫便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农田外,曾天阳、杜衍、范纯义让亲兵在不远处的树林内休息,三个人沿着小道进了农田,只见十几位庄稼地的壮汉赤裸着上身正在田里耕种。

    此时,正是五月中旬,天气逐渐转热,那群汉子顶着炎热日光,每踏出一步耕作一次,身上的汗珠不停地滴落。农田边上有三五个年纪稍大点的长者,大概年纪颇大,耕田是没了力气,只能在农田边干些杂活,即便如此也是汗流浃背。曾天阳、杜衍走到那几位老者身旁问道:“老人家,请问这田地是你们的吗,为何这般热天还要耕种?”

    老者回头看了看,见三位书生打扮模样的青年发问,便道:“三位公子说笑了,如此广阔富裕的土地,怎是我们这般穷人所有的,我们只是为主人耕种的佃户罢了。”“那这土地归谁所有呢?”杜衍问道。老者道:“你们是外地人吧,开封城无论男女老幼谁不知这外城的土地主要归三个人所有,一个便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太监总管蓝天星,还有一个是宰相文彦博的总管文忠,最后还有枢密副使夏竦大人,我们在地里种的粮食交给他们,他们赏给我们一些口粮,也只可勉强度日。”

    曾天阳道:“朝廷曾颁下法令,外城的土地一部分均分给百姓,你们没有得到消息吗?”老者道:“这便不知了,我们全家几代人都为官爷们耕种,还可以有自己的田地吗?”老者用惊异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三人。曾天阳心中寻思道:“范大人派我等调查土地的归属,看来已有答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众人正谈论的时候,只见几个奴仆抬着一顶露天轿子,轿子坐着一位打着绷带的公子,那公子虽然行动不便,但坐在轿子里怡然自得,旁边自有奴仆为他打伞遮阳,他身后跟着一队官差,走近时曾天阳与范纯义一看,那公子正是在‘御膳楼’调戏民女未遂而被打伤的浪荡公子文虎。

    文虎自从在‘御膳楼’被打伤,断了肋骨,又被络腮胡子带回开封府,那开封府府尹张无善由丞相文彦博一手提拔上位,他又与总管文忠交厚,见其子文虎满口是血,脸色惨白,忙派手下抬着受伤的文虎去见文忠告知此事。文忠见儿子受了重伤,先是大惊失色,连忙叫人救治,文忠有的是钱,因此开封城内名医名药他无所不用,再加上张彪与刘大刚有本门上好的金疮活血丹药,因此这文虎捡了条小命,修养了一月有余,虽然身子活动不便,但伤也好了大半。

    文忠从手下奴仆探知,打伤儿子的是枢密副使狄青及其手下,心中痛恨之极,但又没有办法,忽然想到何不借刀杀人,于是向主子文彦博哭诉道:“相公啊,可要为小人做主啊,那狄青在开封城内纵使手下行凶,打伤小儿,还污蔑我是您的一条狗,对您大有蔑视忌恨之意,常言道‘打狗方需看主人’,可是他们根本没把相公放在眼里,您贵为当朝一品,我真是为您心中不平啊。”文彦博曾经向仁宗皇帝进言,说狄青拥兵在外,不好驾驭,应该将他调回朝廷内加以管制,听文忠如此一说,表面上虽劝文忠就此算了,心中暗自想:“看来这狄青对我怨恨大增,不屑一顾,如此藐视于我,我岂能容他。”于是,文彦博便要将狄青置于死地。

    事后,文忠为了答谢开封府府尹张无善的救子之力,要将开封外城一处良田赠予张无善,这文虎伤愈之后闲来无事,要奴仆带他去外面转转,文忠便让他带着开封府的官差去外城划分田地给张无善,文虎由于行动不便由几个奴仆抬轿而行,众人来到外城的田地。

    文虎一见曾天阳与范纯义,大喜过望,笑道:“多日找你们不到,今日却自己送上门来,李捕快,这几个人便是当日闹事的人,快些将他们抓捕到开封府,交给大人处置。”那李捕快平日也得到文家不少好处,听文虎吩咐,说道:“兄弟们,将这三人拿绳索绑了,押解到开封府。”

    众官差听到命令,一哄而上,将三人围在当中,范纯义见状,伸手去拿身上的枢密院令牌,却发现来的匆忙,那令牌却不曾带,又见众人捆绑自己,便要出手抗拒。曾天阳向范纯义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范兄不必焦急,由他们捆吧,我倒要会会这开封府府尹,教训他一番。”临行前狄青嘱咐范纯义一切听曾天阳的调遣,他见曾天阳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反抗了。三个人被官差捆绑之后,一众人等前往开封府,文虎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心中喜道:“这下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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