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红妆淡、情非似7
漆黑，腐烂，这是我在每个夜里唯一的感知。狎妓和赌博，格斗场里的每个人都如此，我自然也不能例外。
安络城里有很多条这样的巷子，倒出来的污水都能散发出便宜的脂粉味。
后面有人推了我一把，浓重的酒气铺在我的后颈上，那人粗声粗气的说：“来这就是找乐子的，你小子僵着个身子做什么。。。不会是第一次来吧”
他话说完，众人都跟着笑起来。苏禾一把揽过我的肩，将我挟在怀里，俯下身，唇有意无意的扫过我的耳垂，暧昧的说：“看这模样也像是个没开过荤的，呆会儿哥哥介绍几个相好给你。你在格斗场上的功夫是第一，她们在床上的功夫是第一。。。哈哈。”说着，他的手却搭上了我系着铁皮面具的细绳。
我用力的推开他，他反倒笑得更淫邪，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刚碰过我脸的手指。旁边有人起哄：“苏教习莫不是看上小白肃了？”
他回答别人的话，眼睛却盯着我，像是要看透我铁皮后的肌肤。
“确实看上了。”
“还别说，这小子的身子软得跟女人似的。不上澡堂不上妓院，该不会是断袖吧，见了男人怕把持不住。”
又有人说：“要不是白肃心狠得跟什么似的，我也想尝尝鲜，听说小倌的味道也不错。”
我瞪他们一眼，长脚一迈，跨过花街柳巷，进了春香阁，立刻有老鸨迎了上来。身后这群恶狼见了女人，早就顾不上调侃我，只有苏禾，一直站在我身后，看我的时候就像十皇子，连笑也无由的让人害怕。
老鸨用手里的帕子打了我一下，笑道：“哟，这位公子怎么做这样的打扮？”
苏禾上前搂住我，不悦的对老鸨说：“少废话，给爷几个叫姑娘来是正经。”她鲜红的嘴咧得极大，笑起来很恐怖。“是我少见多怪了，小四。。。请几位大爷上楼，好生伺候着。”
叫小四的龟。。。公送我进房后只说了一句：“爷先吃喝着，姑娘收拾好就来。”就走了出去。苏禾在我的隔壁，他进去之前凑到我耳边说：“要是不会，就敲敲墙，苏哥过来教你。”
没过一会儿，就进来了一名女子，姿色算是中等，只是脸上一层厚厚的粉底让人觉得艳俗不堪。
“公子，让奴家看看你的样子好不好啊。”桌子边还有很多凳子，她一个都不挑，偏偏坐在了我的腿上。
“不好。”
“公子好无情。”
她嗔怒的说，手一面给我倒酒，一面向我的大腿攀去。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她讪讪的离开我的腿，朝我福身，神情尴尬。
“公子是不喜欢奴家，那要妈妈另叫一位姑娘来可好？”我喝了一杯酒，将她扶起，说：“不是的，姑娘很好，只是在下。。。患有隐疾。”
“公子。。。。”
“那些人素来看我不起，还请姑娘帮我。”说着，我从袖袋里掏出几个银锞子推给她，她了然的笑。
一声伴一声的呻吟声，春意渐渐氤氲。“唔。。。啊，公子，奴家。。。啊。”
我歪在榻上，听她一个人做这活色生香的叫唤。
晚风骤急，一阵凉意袭来，我想起身关窗。许是用力猛了，酒气上涌，头昏昏沉沉的，跌倒在地上。她停了呻吟，看我的时候眼里有淡淡的怜悯，我心知不妙，低哑着嗓子狐疑的问：“你下了毒。”
她说：“是的，下在了酒杯里。”
她腰肢款摆，走到我身前，将我重新扶回榻上，俯身的时候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公子，你真轻，方才我抱你的时候都怕折断了你的腰，实在错生了男儿身。”
从前总有人说我错生了女儿身，如今又都说我错生了男儿生。究竟为男还是为女才能在这不公的世道里活下去。
她贴近我的时候，我又闻到了那种味道，在巷子里闻到的脂粉味。“你莫用这种怨毒的眼神看我，我也是听那位大人的吩咐，他给我钱，愿意为我赎身。。。钱多好啊。。。只要有钱，就算是害人性命也不算什么大事，何况只是将公子你迷晕而已。”
“我本不打算怪你，只是你再说些这样的话就是恬不知耻了。。。滚。”
“恬不知耻。。。哈哈，那些夫人领着家丁来捉男人的时候也是这般说我的，倒是头一回被男人说。”
“公子，我很是讨厌你们这样的人。不，应该说是嫉妒，不动声色，便能引人费尽心思。我倚门卖笑，用尽千万般花样，男人身前身后两幅嘴脸，说我是心是肝，说我又骚又浪，说我是那出水的芙蓉，天上的皎月，说我是婊子是娼妇。今日，我倒想瞧瞧，怎样的容貌才称得上倾城绝色，我又输了哪里。”
我想笑，却先流了眼泪，不动声色，引人费尽心思。。。倾城绝色。你用尽千万般花样，单单是被人说了声骚浪，说你是婊子娼妇，何况你原本就是如此。我用尽千万般花样，老父怜我，才遭致的这场灭顶之灾，富贵成空，颠沛流离。
“你该滚了。”不知什么时候，苏禾来了，他抓住她要揭开我面具的手。
“为什么不让她揭，你不是也想看吗？”
“忽然，我又不想看了。以前我吃过一道菜，很是美味，问别人是什么做成的，他说是粪蛆。所以，还是不看的好。”
“你还是看。。。比较好。”
“哈哈，白肃，你还是留着力气让苏哥好好疼你是上策，今日不管你是美是丑我都要定了。”言毕，他大笑，将我拦腰抱起，扔在床上，随之自己也压了下来，撕开我的上襟，在我的脖颈上一阵乱亲。
“肃肃，你是女的。。。哈哈，你是女的。我要你，肃肃，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要你。”
我很想揭开面具，就算不能让他放过我，恶心恶心他也是好的，只可惜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这一年，我十七岁，我曾经是御赐的太子良娣，我的爹权倾朝野，富可敌国。我的姑姑是当朝皇后，她从小就告诉我，我会嫁到皇宫做褚华的妃子，我把戏言当了真，为了这一件事活到这么大。现在，我在安络城的春香阁，一个叫苏禾的男人把我压在身下。
他说，我要你，肃肃，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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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络城里有很多条这样的巷子，倒出来的污水都能散发出便宜的脂粉味。
后面有人推了我一把，浓重的酒气铺在我的后颈上，那人粗声粗气的说：“来这就是找乐子的，你小子僵着个身子做什么。。。不会是第一次来吧”
他话说完，众人都跟着笑起来。苏禾一把揽过我的肩，将我挟在怀里，俯下身，唇有意无意的扫过我的耳垂，暧昧的说：“看这模样也像是个没开过荤的，呆会儿哥哥介绍几个相好给你。你在格斗场上的功夫是第一，她们在床上的功夫是第一。。。哈哈。”说着，他的手却搭上了我系着铁皮面具的细绳。
我用力的推开他，他反倒笑得更淫邪，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刚碰过我脸的手指。旁边有人起哄：“苏教习莫不是看上小白肃了？”
他回答别人的话，眼睛却盯着我，像是要看透我铁皮后的肌肤。
“确实看上了。”
“还别说，这小子的身子软得跟女人似的。不上澡堂不上妓院，该不会是断袖吧，见了男人怕把持不住。”
又有人说：“要不是白肃心狠得跟什么似的，我也想尝尝鲜，听说小倌的味道也不错。”
我瞪他们一眼，长脚一迈，跨过花街柳巷，进了春香阁，立刻有老鸨迎了上来。身后这群恶狼见了女人，早就顾不上调侃我，只有苏禾，一直站在我身后，看我的时候就像十皇子，连笑也无由的让人害怕。
老鸨用手里的帕子打了我一下，笑道：“哟，这位公子怎么做这样的打扮？”
苏禾上前搂住我，不悦的对老鸨说：“少废话，给爷几个叫姑娘来是正经。”她鲜红的嘴咧得极大，笑起来很恐怖。“是我少见多怪了，小四。。。请几位大爷上楼，好生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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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就进来了一名女子，姿色算是中等，只是脸上一层厚厚的粉底让人觉得艳俗不堪。
“公子，让奴家看看你的样子好不好啊。”桌子边还有很多凳子，她一个都不挑，偏偏坐在了我的腿上。
“不好。”
“公子好无情。”
她嗔怒的说，手一面给我倒酒，一面向我的大腿攀去。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她讪讪的离开我的腿，朝我福身，神情尴尬。
“公子是不喜欢奴家，那要妈妈另叫一位姑娘来可好？”我喝了一杯酒，将她扶起，说：“不是的，姑娘很好，只是在下。。。患有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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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素来看我不起，还请姑娘帮我。”说着，我从袖袋里掏出几个银锞子推给她，她了然的笑。
一声伴一声的呻吟声，春意渐渐氤氲。“唔。。。啊，公子，奴家。。。啊。”
我歪在榻上，听她一个人做这活色生香的叫唤。
晚风骤急，一阵凉意袭来，我想起身关窗。许是用力猛了，酒气上涌，头昏昏沉沉的，跌倒在地上。她停了呻吟，看我的时候眼里有淡淡的怜悯，我心知不妙，低哑着嗓子狐疑的问：“你下了毒。”
她说：“是的，下在了酒杯里。”
她腰肢款摆，走到我身前，将我重新扶回榻上，俯身的时候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公子，你真轻，方才我抱你的时候都怕折断了你的腰，实在错生了男儿身。”
从前总有人说我错生了女儿身，如今又都说我错生了男儿生。究竟为男还是为女才能在这不公的世道里活下去。
她贴近我的时候，我又闻到了那种味道，在巷子里闻到的脂粉味。“你莫用这种怨毒的眼神看我，我也是听那位大人的吩咐，他给我钱，愿意为我赎身。。。钱多好啊。。。只要有钱，就算是害人性命也不算什么大事，何况只是将公子你迷晕而已。”
“我本不打算怪你，只是你再说些这样的话就是恬不知耻了。。。滚。”
“恬不知耻。。。哈哈，那些夫人领着家丁来捉男人的时候也是这般说我的，倒是头一回被男人说。”
“公子，我很是讨厌你们这样的人。不，应该说是嫉妒，不动声色，便能引人费尽心思。我倚门卖笑，用尽千万般花样，男人身前身后两幅嘴脸，说我是心是肝，说我又骚又浪，说我是那出水的芙蓉，天上的皎月，说我是婊子是娼妇。今日，我倒想瞧瞧，怎样的容貌才称得上倾城绝色，我又输了哪里。”
我想笑，却先流了眼泪，不动声色，引人费尽心思。。。倾城绝色。你用尽千万般花样，单单是被人说了声骚浪，说你是婊子娼妇，何况你原本就是如此。我用尽千万般花样，老父怜我，才遭致的这场灭顶之灾，富贵成空，颠沛流离。
“你该滚了。”不知什么时候，苏禾来了，他抓住她要揭开我面具的手。
“为什么不让她揭，你不是也想看吗？”
“忽然，我又不想看了。以前我吃过一道菜，很是美味，问别人是什么做成的，他说是粪蛆。所以，还是不看的好。”
“你还是看。。。比较好。”
“哈哈，白肃，你还是留着力气让苏哥好好疼你是上策，今日不管你是美是丑我都要定了。”言毕，他大笑，将我拦腰抱起，扔在床上，随之自己也压了下来，撕开我的上襟，在我的脖颈上一阵乱亲。
“肃肃，你是女的。。。哈哈，你是女的。我要你，肃肃，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要你。”
我很想揭开面具，就算不能让他放过我，恶心恶心他也是好的，只可惜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这一年，我十七岁，我曾经是御赐的太子良娣，我的爹权倾朝野，富可敌国。我的姑姑是当朝皇后，她从小就告诉我，我会嫁到皇宫做褚华的妃子，我把戏言当了真，为了这一件事活到这么大。现在，我在安络城的春香阁，一个叫苏禾的男人把我压在身下。
他说，我要你，肃肃，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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