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回 慈济堂
第三次来到这绿石村心境已经完全不同，寻人打听，有人告知在十字街西边有一家‘慈济堂’是这里最大的药铺。穿过街巷，站在不远处的巷口看过去，只见那‘慈济堂’的店面装修极是上乘，果然是大买卖铺户的样子。
常言道‘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此时我后悔将单雄信给我的盘缠都交给了孙才，如果在自己身上，又何至于此。
街边有一个混沌摊，我和那老板聊了起来。
“你这体格不错啊，数九寒冬的也不穿点厚实的衣服。”
那老板问，我也只是哈哈的应付着。
“你问这慈济堂的掌柜的？他姓谢，叫谢井忠。”他说。
“谢井忠，这名字倒是颇为正气。”
“那敢情，你看人家这铺子多敞亮，那在十里八乡的也是数的着的，你是外乡人吧。”
“啊”我应了一声。
“这谢老板那没的说啊，好人呐”说着，他就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心慈面善，要不人家开药铺怎么叫‘慈济堂’呢，我们都叫他谢大善人，人家不仅买卖做得大，交往也广，听说跟县大老爷还沾亲呐。”他摇摇头颇为感慨道：“哎，这人比人，气死人啊，你说都是娘生父母养的，我就只能在这路边卖馄饨，上哪儿说理去呢。”
我笑笑，心说，这倒好了，想不到事情还挺顺利，原本想过，如果事情难办只能耍些手段，是偷抢骗还是怎么的，如果这个人能有一颗慈悲心，舍下面子求他便是。
离开馄饨摊来到慈济堂门口，我面上挂笑容欠身走了进去，常言道：‘求人半件事，低头矮三分’，既然是有求于人又怎能趾高气扬呢。谁知，刚跨过门槛，里面一个伙计伸手将我揽住。
“哎，干什么的？看清楚了，这是药铺，要饭到别处去。”
没想到上来就碰了钉子，而且还是‘砰’的一声响，来抓药的人不约而同的朝我看来，均流露出鄙夷的神情，然后各顾各的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人都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就算这谢老板是个好人，这手下人也未必都能的如他一般，听他言语强横，我心说，你一个年轻的小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们老板做善事却都让你们给打了折扣。
我赔笑道：“这位小哥，敢问谢老板在么？”
他又重新打量了我一下，我已经几天没有打理容装，不太干净，但是身上穿的并不是破衣烂衫，仔细看看还是挺有档次的，而从他的眼神里我猜测出，他怕是也吃不准我的来历。
“你找我们掌柜的有什么事？”
“自是有事才登门造访，还劳烦小哥给说一声。”
“呆在这别动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内堂走，见他撩开门帘走了进去，我这才四下看看这药铺，规模确实不少，草药的味道弥漫着整个大厅，坐堂大夫是一个中年男人，此时正在给一个人把脉。
“什么人找我？”
门帘掀开，伙计让出一个人，只见他身着极是华贵，装饰之物非金即玉，个子不高大腹便便，最大的特点是眉宽眼小，一张大嘴似是快咧到耳根，手中拿着一把算盘，珠子随着走动哗哗的响着。
那伙计指指我，我赶忙欠身点头说：“谢老板，打扰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
谢老板努力地抬着他的眼皮，但是并没有把眼睛睁开多少，我心说，这求人施舍不能当着许多人来讲，怕影响了人家的生意。
我看看那伙计又看看周围的客人说：“谢老板，在下从潞州天堂县来，可否借一步说话。”
来到窗下我低声说：“谢老板，我途经此处遇到强盗，与朋友走散正做打算，不想昨日在村西城隍庙遇到一人，那人因伤了风寒病的很重，需赶快医治。”
“啊”谢老板点点头说：“那赶紧带人来抓药看病才是。”
“是啊，只是那人现在动弹不得，我身上又没有银钱，听说您菩萨心肠特来求您舍几服药……”
“我知道了，你等着。”
谢老板打断我的话，也不管我转身走到那伙计身边，低头说了几句。我心说，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那混沌老板说的果然不假。
那伙计瞥了我一眼，我迎着他笑了笑，随后谢老板走内堂，这是只见那伙计又招呼了两个人，过来就把我推出药铺。
“你个臭要饭的，我以为你什么来头，爷这鞋底子磨薄了你给买啊，走走走，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慈济堂也是你来的地方。”
其他两个人上来，推推搡搡就把我推离慈济堂的门口，挣扭之际有人还打了我几下，我这才明白，这谢井忠原来是差伙计赶我，什么谢大善人，你这卖混沌的何必要骗我。
那伙计骂骂咧咧还在门口数落着，像是他吃了极大的亏一般，然后我只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打中。
“爷我赏你几个钱，记住了以后别来这慈济堂找不自在，真晦气，开门遇到要饭的，这一天的买卖都让你给冲了。”
我扭回头他们已经回了药铺，我看那地上散落着几枚铜钱，心中极不是滋味。
常言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用钱打脸和扒衣服揭短是一样的，极是侮辱，从小活到大从没受过如此冷遇，我真想冲进去把那小子揍了，但是理智告诉我，这无济于事，他们人多我自是占不到什么便宜，弄不好惊动了官府，连带之前的事算在一起我可受不了。
自从第一次屈从于‘老板’的胁迫和二驴子出来挖古墓至今，我就没顺过，也逐渐的接受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而我更清楚的认识到，在这个混乱的时代，若想成就一番作为，必须要有自己的势力基础，我现在孤身一人无钱无势无依无靠，正经八百的四无人士。
天清道人也说过“天下大乱”，这大隋天下现在看似一片兴盛，但是潜在的危机无处不在，过几年，恐怕也就只有五六年了。
‘天下英雄起四方，有枪便是草头王’我必须要在这几年的时间里拉起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是归纳在单雄信的编制里还是另立山头这个现在虽不能定夺，但是必须要提到日程上来。
我从地上捡起那几枚铜钱，走回那混沌摊，那老板看我走过来显得极是尴尬。
“老板，混沌几个钱一碗啊。”
“呵呵，两个钱。”
我搓开手中的铜钱一共有七枚，放两枚在桌子上。
“给我来一碗。”
“哎”，混沌老板手脚麻利的将混沌下了锅，然后对我笑了笑，我坐在长条椅上，那混沌老板把桌子上的两文钱摸走。
“老板，我没得罪你吧。”
他只笑不说话，待混沌煮好之后撒上作料，送到我面前，这一碗热腾腾的混沌极是馋人，我想，剩下的几个铜钱一会儿看看能买点什么吃的，带给她们两个也就是了，至于这碗混沌我就当仁不让了。
混沌老板坐在我面前，见我吃的差不多了说道：“刚才的事实在是过意不去，我原以为你是那谢蛤蟆的人，我在这条街做买卖，不敢得罪他，只能骗你。”
“这话怎么说，你刚才说他是谢大善人，现在又叫他谢蛤蟆又为什么？”
他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低声说道：“你不知道，这谢井忠欺行霸市惯了，他的一个远房堂妹给县太爷做了小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已经挤黄了好几家药铺，原来十字街路东有一个小铺子，掌柜的姓薛，薛大夫那才真是个好人，周围的人有个为难之处求到他，他总是不遗余力的帮忙，有人欠下他的药钱他也不催，可是，就在几个月前，突然遇到有人上门闹事，说什么他的药吃死了人，然后就被抓到县衙了，那老爷也奇怪，一不审二不问，只说要巡查证据，就把铺子封了，谁知这一关就是两个月，薛家没少使钱打点，后来衙门说证据不足把人放了，薛大夫回到家里本想继续经营，谁知……。”
说到这，混沌老板眨眨眼，眼眼中似有泪水。
“怎么了后来。”我问。
“夜里起了火，一家三口全都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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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板问，我也只是哈哈的应付着。
“你问这慈济堂的掌柜的？他姓谢，叫谢井忠。”他说。
“谢井忠，这名字倒是颇为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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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应了一声。
“这谢老板那没的说啊，好人呐”说着，他就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心慈面善，要不人家开药铺怎么叫‘慈济堂’呢，我们都叫他谢大善人，人家不仅买卖做得大，交往也广，听说跟县大老爷还沾亲呐。”他摇摇头颇为感慨道：“哎，这人比人，气死人啊，你说都是娘生父母养的，我就只能在这路边卖馄饨，上哪儿说理去呢。”
我笑笑，心说，这倒好了，想不到事情还挺顺利，原本想过，如果事情难办只能耍些手段，是偷抢骗还是怎么的，如果这个人能有一颗慈悲心，舍下面子求他便是。
离开馄饨摊来到慈济堂门口，我面上挂笑容欠身走了进去，常言道：‘求人半件事，低头矮三分’，既然是有求于人又怎能趾高气扬呢。谁知，刚跨过门槛，里面一个伙计伸手将我揽住。
“哎，干什么的？看清楚了，这是药铺，要饭到别处去。”
没想到上来就碰了钉子，而且还是‘砰’的一声响，来抓药的人不约而同的朝我看来，均流露出鄙夷的神情，然后各顾各的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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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赔笑道：“这位小哥，敢问谢老板在么？”
他又重新打量了我一下，我已经几天没有打理容装，不太干净，但是身上穿的并不是破衣烂衫，仔细看看还是挺有档次的，而从他的眼神里我猜测出，他怕是也吃不准我的来历。
“你找我们掌柜的有什么事？”
“自是有事才登门造访，还劳烦小哥给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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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内堂走，见他撩开门帘走了进去，我这才四下看看这药铺，规模确实不少，草药的味道弥漫着整个大厅，坐堂大夫是一个中年男人，此时正在给一个人把脉。
“什么人找我？”
门帘掀开，伙计让出一个人，只见他身着极是华贵，装饰之物非金即玉，个子不高大腹便便，最大的特点是眉宽眼小，一张大嘴似是快咧到耳根，手中拿着一把算盘，珠子随着走动哗哗的响着。
那伙计指指我，我赶忙欠身点头说：“谢老板，打扰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
谢老板努力地抬着他的眼皮，但是并没有把眼睛睁开多少，我心说，这求人施舍不能当着许多人来讲，怕影响了人家的生意。
我看看那伙计又看看周围的客人说：“谢老板，在下从潞州天堂县来，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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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谢老板点点头说：“那赶紧带人来抓药看病才是。”
“是啊，只是那人现在动弹不得，我身上又没有银钱，听说您菩萨心肠特来求您舍几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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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板打断我的话，也不管我转身走到那伙计身边，低头说了几句。我心说，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那混沌老板说的果然不假。
那伙计瞥了我一眼，我迎着他笑了笑，随后谢老板走内堂，这是只见那伙计又招呼了两个人，过来就把我推出药铺。
“你个臭要饭的，我以为你什么来头，爷这鞋底子磨薄了你给买啊，走走走，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慈济堂也是你来的地方。”
其他两个人上来，推推搡搡就把我推离慈济堂的门口，挣扭之际有人还打了我几下，我这才明白，这谢井忠原来是差伙计赶我，什么谢大善人，你这卖混沌的何必要骗我。
那伙计骂骂咧咧还在门口数落着，像是他吃了极大的亏一般，然后我只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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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地上捡起那几枚铜钱，走回那混沌摊，那老板看我走过来显得极是尴尬。
“老板，混沌几个钱一碗啊。”
“呵呵，两个钱。”
我搓开手中的铜钱一共有七枚，放两枚在桌子上。
“给我来一碗。”
“哎”，混沌老板手脚麻利的将混沌下了锅，然后对我笑了笑，我坐在长条椅上，那混沌老板把桌子上的两文钱摸走。
“老板，我没得罪你吧。”
他只笑不说话，待混沌煮好之后撒上作料，送到我面前，这一碗热腾腾的混沌极是馋人，我想，剩下的几个铜钱一会儿看看能买点什么吃的，带给她们两个也就是了，至于这碗混沌我就当仁不让了。
混沌老板坐在我面前，见我吃的差不多了说道：“刚才的事实在是过意不去，我原以为你是那谢蛤蟆的人，我在这条街做买卖，不敢得罪他，只能骗你。”
“这话怎么说，你刚才说他是谢大善人，现在又叫他谢蛤蟆又为什么？”
他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低声说道：“你不知道，这谢井忠欺行霸市惯了，他的一个远房堂妹给县太爷做了小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已经挤黄了好几家药铺，原来十字街路东有一个小铺子，掌柜的姓薛，薛大夫那才真是个好人，周围的人有个为难之处求到他，他总是不遗余力的帮忙，有人欠下他的药钱他也不催，可是，就在几个月前，突然遇到有人上门闹事，说什么他的药吃死了人，然后就被抓到县衙了，那老爷也奇怪，一不审二不问，只说要巡查证据，就把铺子封了，谁知这一关就是两个月，薛家没少使钱打点，后来衙门说证据不足把人放了，薛大夫回到家里本想继续经营，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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