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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回 卤水豆腐

    听那混沌老板说完,我不由得沉默下来,没说话但心乱如麻,如果,如果真如混沌老板所说,那这大火定跟那谢井忠有关。

    “可是那慈济堂……?”

    “小人可没说……”混沌老板喃喃道。

    “哦,那此事后来如何定断的?”

    “衙门派人来查说是天火所致,因为连带也损毁了邻居的房子,需要赔偿,但是薛家已没了人,县里便做主将他家的铺子和药材找人便宜卖了。”

    “东西可是让那慈济堂给收了?”

    混沌老板依然没回答我的话。

    “那天火是什么?”

    混沌老板指指天空。

    “天水无根,天火无情啊,反正是什么都寻不到痕迹。”

    “那你为何骗我。”我问道。

    那混沌老板听我问及刚才的事,有些过意不去,说道:“你不知,那谢蛤蟆欺人太甚,大家都传他坏话,被他挤兑过的买卖铺户,有人说要到知府衙门上告,这话似是被他听了去,便暗地里找人寻一些人的晦气,所以……。”

    原来这混沌老板见我面生,怕是那谢井忠的人,谢蛤蟆,哼,看他大腹便便,嘴大眉宽的倒是跟这蛤蟆有几分神似,只是眼睛太小了。

    离开那馄饨摊我又绕到十字街东面,在周围打听了一会儿,确如混沌老板所言,这里原来的确有一家药铺,薛大夫自己坐堂同时也是老板,口碑确实也不错,对他家遭遇的变故也听了一些,说法虽然都经过再次加工,但是意思大多一样。

    当我往回走的时候,一辆蓝布围子的马车从面前经过,看那赶车的正是在慈济堂赶我出来的那个伙计,我躲在一旁避开他的视线,然后回到慈济堂门口,此时混沌老板正在收摊,于是我走上前去询问。

    “你可知那谢老板干嘛去了?”

    “谁知道呢,他又不坐堂,这么大的买卖,干啥不行。”

    “那你可知道他平时都去何处?”我问道。

    “我哪里知道,谈生意、喝花酒谁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又不是他的伙计。”

    我点点头,心说如果能摸清他的动向,说不定有机会下手,当然,我并不是想谋财害命,只是如果他落了单,或许有机会把我急需的汤药弄到手,说不定还能好好治治这小子。

    “这没到晌午就去喝花酒?”

    “你瞧瞧,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有钱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您了是不知道,这谢蛤蟆的女人是个母老虎,他不敢纳小,只能在外面寻欢作乐,最近听说东瓦子来了个叫金翠翠的粉头,又能弹又能唱……嘿嘿,你想他在这店里还坐得住?”

    “老板,你可是什么都知道啊。”

    “这整天在街面上,南来北往的啥不能听到些。”他说着有些得意。

    我心说,既然你爱往烟花柳巷去,自不不会带很多人,只要有机会,自然有办法。

    辞了混沌老板,我一路寻到东瓦子,这绿石村虽然不小,但是比天堂县却差了很多,东瓦子虽是此地娱乐消遣的聚集地,也不过只几家在经营,那粉头栖身之地是一所挺深的宅院,垒起的高墙将外面的视野阻隔起来,门口匾额上写着‘芳春院’三个大字,此时已过晌午,我在那门口附近走了一圈,但没有看到谢井忠的马车,想来是他去了别去吧,或者伙计把车赶走了。

    我决定还是先回城隍庙,那张家女孩和吴婶此时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我在这里干呆着也没用,于是我用两个钱买了一点面食回到城隍庙。

    那吴婶的病情依然很严重,女孩喂了她点吃的,她虽没问我药的事,但是从她注视我的眼神中,我看见了那里面满是期待。

    我休息了一个时辰,再次出来到那东瓦子一带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去,这腊月的天气极是寒冷,我身上的衣服又少,只能期盼那谢井忠最好今天耐不住性子来这里,否则再挨上两日肯定更受不了。

    此时这一代已经长上了灯,书馆茶馆里传出抑扬顿挫的弹唱之声,当我寻到那‘芳春院’的时候眼前一亮,几辆停在门口的马车里,正好有那白天的蓝布马车,远远看见那店伙计和几个人正在旁边闲聊。

    我摸到墙角驻足听了一会儿,只听他们所聊都是勾栏瓦肆的花花事,什么张家的公子看上小桃红了,什么李家的老爷和谁打起来了,都是些嚼舌头取乐之用而已,当其他的车夫随从窜等着要去酒馆喝酒的时候,只听那伙计说。

    “你们去吧,我们掌柜的家里严,这一会儿怕是就要回去了。”

    他说完只引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你说你们东家平日里这么横,怎么就单门找了个厉害婆娘把自己给管住了。”

    “哎,这就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盐碱地专长蝲蝲蛄啊,哈哈。”另一个人说完,其他人跟着一阵哄笑。

    那伙计道:“你们呐,你们别忘了给我叫壶热酒,让跑堂的给我送来,这大冷天的,我也去去寒。”

    那些人嘻嘻哈哈的应着自顾自的走远,我躲在墙角处想着对策,可是过了好一阵子,也不见什么人给他送酒来,我听他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起来,言语极是难听,多是说这些人自顾自己快活,把他忘了。

    我心说,看来你看来一贯如此,从小怕是没受什么管教,这是只见那伙计腾地跳下车,气呼呼的朝着酒家走去,不多时便听到‘芳春院’里传来了说话声。

    “谢老板,明天你可一定要来啊,翠翠姑娘看不着你,那真是茶不思饭不想,你没看她这两天都瘦了么。”

    “马上就要到年关了,这里里外外的事情多,我一有时间准来看翠翠,你可不许欺负她。”

    我一听声音,正是谢井忠那个矮胖子,赶忙冲到车旁边,掀开蓝布帘子钻了进去,车外虽然有灯火,但是里面因为有棉布遮风却是极黑。

    “哎呦,瞧您说的,我哪儿敢啊,翠翠从小到大就跟着我,我是又当爹又当妈,教她弹琴唱曲,读书识字,那可真是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掉了,这一直到现在,我这只出不进的,也够我们孤儿寡母受的了。”

    我把布帘掀开一个缝隙向外望去,只见那谢井忠已经从‘芳春院’里走出来,他把银子递给身后的老鸨。

    那老鸨捧着银子,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奉承道:“哎呀,谢大爷,谢大善人啊,我就说翠翠要是能跟了你,那她就是掉进福坑里了,这话怎么说的,您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保准没人敢动翠翠一根头发”

    那妇人拿了谢井忠的银子不停的说着吉祥话,谢井忠转身朝我这边走来,我屏住呼吸,轻身往后挪了挪。

    谢井忠在外面连叫两声‘东子’,这东子怕是那伙计的名字。

    “小兔崽子又跑哪儿去了。”

    车体一晃门帘一掀,谢井忠矮着身子钻进来,透过外面的光亮他的轮廓看得非常清楚,我在黑处抬手就是一拳,直奔他的面门,只听他‘呜’的一声,我紧接着又是两拳,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正要抵挡,我抓住他的脖领往里一带,伸左脚一踢,他整个人立时趴在车板上。

    “闭嘴,否则我捅死你。”

    我一只手蜷着手指,用关节的硬处顶在他肋骨的下方,我那三拳均打在他的鼻梁上,任何一个正常人,此时的感觉都应该是强烈的酸痛感,但不知是他出于本能,还是有过经验,立马双手捂住嘴,虽然因为疼痛还在微微的吭叽着,但是着实很听话。

    不能在此久留,倘若被他发现我不过是虚张声势的话,真要在这扭打起来恐怕被人发现。

    “起来。”

    谢井忠很听话的坐起来,每一个举动都是小心翼翼,我挪到他后面,突然想到,我身上还有几枚铜钱,我锁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捏出一枚铜钱,顶在他的颈椎处,只感觉他身体一个机灵,想是那铜钱的冰冷刺激了他。

    “大爷饶命,小人上有老下……”他支吾着说道。

    “闭嘴,你要听话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东家,是你么。”

    车外传来那伙计的声音。

    “命在你自己手上,把话想好了再说。”

    说完我掐着他脖子的手微微松开。

    “啊,阿。”谢井忠连啊了两声,我用铜钱又压了压他的脖子,他赶忙说道:“回……回……。”他扭了一下头意思是想问我怎么办。

    “东家,你这是怎么了。”

    那伙计说完就掀开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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