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第一次和她的游泳
在上海这个地方，八月底的天气还是蛮热的，而这一天的天气又格外的闷热。中午的时候，我睡午觉出了一身大汗。是闷热的天气把我热醒了。
热醒了的我就想去游泳。是啊，游泳可是解除酷热的最佳去处，而著名的江湾游泳池，就在我们学校的对面。要步行的话，也就是用不了十分钟就能走到了。去泳池游泳，既锻炼了身体，又洗去了一身的汗气，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儿。再说，如今英语补考也过关了，我心里非常的爽，也就特别想去玩一玩。当然，要玩的话，这样的大热天气，去游泳是最佳的选择。
不过，要去游泳的话，一个人单独去没什么意思。最好能约个人一起去。那么，约谁去呢？周雷，还是陈福来？和他们去游泳太没有意思了！那么和谁去呢？当然最好是能和徐小娟一起去。是的，自从在农村一起劳动，回学校补习英语，和徐小娟一起打球以来，我和徐小娟朝夕相处，情感也与日俱增，我似乎感到有点儿离不开徐小娟了。因此，想去游泳的时候也就很自然的想起了徐小娟。说来也怪，以前我就根本没有想过一个女人，可是现在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想起徐小娟，都会有一种要和徐小娟在一起的冲动。这时候，我也开始意识到，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恋爱了，我已经真的爱上徐小娟了。虽然我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徐小娟，但徐小娟对我的态度又如何呢？我对徐小娟的爱是否会是可怜的单相思呢？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因此也想用这次邀请徐小娟一起去游泳来试探一下徐小娟对我的态度。
诗经曰“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来，异性相爱，男欢女悦，不仅是动物，也是人类的共性。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对徐小娟这样的窈窕淑女，难道就不该有所追求吗？年轻人，特别是像我这样从未谈过恋爱的人，当爱上了一个异性的时候，便会时刻想念着对方。因此，当我想着要去游泳的时候，也理所当然的想和徐小娟一起去。虽然我知道以徐小娟的为人做事，要和一个男同学一起去游泳，这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尽管如此，我也要去试一试，尽可能的争取一下。如果徐小娟同意和我一起去游泳的话，那么我对徐小娟的追求就不是单相思，而是很有希望了。
补考结束后，徐小娟的任务圆满的完成了，她本来可以在开学之前回家去休息几天的。可是，徐小娟说，她愿意在学校里再住几天，一来是早上可以跟着我学打球，以增强体质，二来呢，放假期间学校里很安静，她要趁这机会把所有的功课都复习一遍，以迎接新学期的到来。显然，高中快毕业了，徐小娟是决心要考上大学的。她说过，父母把她送到学校里来，就是希望她以后能考上大学，当一个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她是把考上大学作为自己这一阶段的最大目标。
决心既然下了，我立马就去女生宿舍找徐小娟了。
我们学校的住校部，就在这座金碧辉煌琉璃瓦屋顶的高大建筑物内。
这座金碧辉煌的校舍分前后两个部分。前面的部分有三层，分别是学校行政办公室，教研室，和各学科的实验室。后面的部分有四层。从第一层到第三层，分别住着高中一、二、三年级的寄宿学生，而第四层则住着全校的女同学寄宿生。当时我住在二楼，要去找徐小娟，就必须上到四楼。尽管从二楼上到四楼只需上两层楼梯，但这两层楼梯却让我上得特别费力。我上得很慢，脚上就像绑了块大石头那样，步履十分沉重。是啊，入校两年来，我还从来没有上过四楼呢。我相信，上到过四楼的男生也没有几个。没有特殊情况男生是不会上到四楼的，在那个时候，男女生之间的界限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我一面登着楼梯，一面心里还嘀咕着。这次上四楼去找徐小娟，谁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冒失呢？虽然我和徐小娟已经初步的建立起友谊，但这样的友谊还远远没有达到一起去游泳的地步。当然，最好是徐小娟能答应我一起去游泳，但也极有可能会拒绝我的邀请，甚至还会痛斥我一番的！那么，如果徐小娟真的痛斥我，又该怎么办呢？尽管心里在不断的嘀咕着，但我还是在慢慢的往上走着。我想，以徐小娟的为人，即便她拒绝我的邀请，也不大可能会痛斥我的。
尽管我从未上过四楼，尽管我上四楼的时候步履沉重，甚至双腿还有点发软，发颤，可是既然我上了楼梯，就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鼓起勇气上去。我必须找到徐小娟。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这个漂亮而文静的姑娘了。可是，徐小娟对我的态度又如何呢？当然，可以肯定的是，徐小娟对我是有好感的。但是，有好感并不等于是爱情啊！何况徐小娟是那么漂亮，父母又都是党的高级干部，以她那样的优越条件，能看得上我这样的人吗？如果我贸然地上去，引起了徐小娟的不满甚至是责怪，又该如何呢？是的，这是一个关键性的步骤，如果弄得不好，引起了徐小娟的不满，事情可能会搞砸。可是，如果徐小娟能接受我的邀请，这事情就大有希望了。因此，尽管这样做有点冒险，但也是值得一试的。
当然，我也很清楚，去找徐小娟，向她发出一起去游泳的邀请，就是放出了一颗试探性的气球。如果徐小娟能答应和我一起去游泳，那这事情就离不了八九，大有希望了。尽管我知道徐小娟性格内向，很少和男同学交往，要请她和我一起去游泳似乎是不大可能的，但即便如此，我也必须试一试，以便认清她对我的态度究竟如何，便于我今后做出何种决定，采取何种措施。
好在暑假期间在校的学生很少，我上楼的时候就没有碰上一个人。
楼梯一级一级的被我抛在了身后，马上就要上到四楼了，只剩下最后一级楼梯了。只要我跨上这级楼梯，就上到四楼，能见到我朝思暮想的徐小娟了。可是，这时候我的腿却有如被千斤重物拽住一样，怎么也迈不动了。是啊，贸然的邀请徐小娟和我一起去游泳，很可能会把事情搞砸，虽说徐小娟不太可能会痛斥我，但却会对我的追求有所警觉，从此就冷淡我，使我这几天的努力成为泡影。那么，该怎么办呢？退回去吗，我又心有不甘。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绝没有退回去的道理！嗨，我做事这么犹犹豫豫的，还像个男子汉吗？想到这里，我一咬牙，终于登上了这级楼梯。
上到四楼后，我心里顿时就轻松了不少。是啊，不管怎么说，我终于上到四楼了，马上就能见到我心仪的徐小娟了。即便徐小娟不接受我的邀请，但我也能看清徐小娟对我的态度究竟如何了。
四楼被分隔成好几间小宿舍。在一间小屋子里，我找到了徐小娟。
徐小娟正坐在她的床边专心致志的做着试题。当她看到我来找她的时候，就连忙放下了她手中的练习本和笔站了起来。她高兴地对我说，彭非，你这窍门还真灵！我照你说的去做，几道立体几何的难题很快就解出来了。要知道，这几道难题我可是苦思冥想了好几天都没有解出来呀！
我呆如木鸡地站立在那里。是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学习方面，我竟然也能对徐小娟有所帮助！这对我来说，真是个天大的福音，徐小娟对我就会刮目相看了！更重要的是，徐小娟现在有这样的好心情，我对她的邀请，也许能被她所接受了。
徐小娟见我站着发呆，便又夸我说，彭非，你真聪明，又有一股灵气。而我呢，就是缺乏这种灵气。新学期开始后，让我们组成一个学习小组好吗？我想，只要我们共同努力，互相帮助，取长补短，以后一定都能考上大学的。
徐小娟这一建议，使我感到很突然，也使我欣喜异常，我当即愉快地接受了这一建议。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啊！如果我能和徐小娟组成一个学习小组，今后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多了。这样，在情感方面也能日益增进，迅猛发展。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见徐小娟这么高兴，我也试探性的说，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我还是担心，以后要是侬考上了大学，而我却考勿上，那该怎么办呢？
徐小娟想了想，便摇了摇头说，那不会的。如果你做出了努力，那你肯定能考上大学的。要是我们两人当中有一人考不上大学的话，那一定是我而不是你。
我心里猛地狂跳起来，一双眼睛就有些不老实了。我用双目紧紧地盯着徐小娟说，如果真的是侬考上了大学，而我却考勿上，那该怎么办？
徐小娟那漂亮的脸蛋就红了起来。她想了想就坚定地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一定每星期都来帮你复习功课，让你能在第二年考上大学。
我的心还在咚咚地狂跳不止。我还是用双目紧紧地盯着徐小娟说，要是第二年我还是考勿上呢？
在我一双目光的逼视下，徐小娟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小声地说，彭非，何必讲得那么远呢，我们应该把现在的事情做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好吗？
一股暖流迅速地涌向了我的全身。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和幸福。哦，那爱神丘比特的神箭也许正在向我射来呢！
徐小娟见我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双目光却还是盯着她不放，便低着头说，彭非，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样看我，叫我感到有点害怕！
徐小娟这么一说，使我感到了自己的失态。我怕徐小娟怪罪于我，便连忙抱谦地说，哦，对勿起，是我太高兴了，有点失态，请你原谅我！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徐小娟并没有生我的气，而是对我莞尔一笑。她这么一笑，就让我放心了。我想，何不趁此机会请她和我一起去游泳，照目前的情况，即使她不愿和我一起去游泳，至少也不会给我难堪的。是的，我应该抓住这机会，否则，机会稍纵即逝，我会感到非常遗憾的。
想到这里，我便鼓起勇气说，徐小娟，今天的天气太热了，我睡午觉出了一身汗。所以特别想去游泳池游泳，洗掉一身的暑气。徐小娟，你也去好吗？如果你不会游泳的话，我可以教你的。你不是想锻炼身体，增强体质吗，游泳对锻炼身体是很有好处的。
徐小娟的脸又红了。她想了想说，大白天的去游泳池，露着胳膊和大腿，我会感到很不习惯的。再说，如果被同学看到了，会笑话我们的。
徐小娟竟然没有明确地拒绝我的邀请，这简直让我喜出望外了。人在恋爱的时候，心是很灵巧的，我几乎没有怎么思考，就脱口而出说，既然你不愿白天去，那我们晚上去好不好？游泳池晚上也开放的。晚上去游泳的人比白天要少得多，也不会碰到同学的。
徐小娟听了，便红着脸低下了头却没有吭声。我想，看这情况，徐小娟心里是愿意的，但是她多少还有些顾虑，也有点羞涩，毕竟她是个花季少女，还从未和男同学单独约会过，更不用说是一起去游泳了。我知道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如果我能说服徐小娟和我一起去游泳，那我和徐小娟之间的关系就基本上敲定了。因此，我决定在这样的时刻再烧上一把火。
我想了想说，徐小娟，你不要再犹豫了。学游泳是件好事儿，既能锻炼身体，又能消除暑气。我们前阶段在农村劳动，回来又补习功课，忙得连洗澡的功夫都没有。去游泳池泡上两个小时，确实是很舒服的，也是一种享受。那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情。再说，我们是晚上去游泳，不会被同学们看见的。
徐小娟这才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们晚上一起去。不过，我可不会游泳，你得好好教我，还得好好的保护我，千万不能让我呛着水了！
我见徐小娟答应了，心里的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我满脸堆笑的说，徐小娟，你放心，我当然会好好教你的。游泳池有浅水区，我们在浅水区学游泳，再加上有我的保护，决不会让你呛着水的。要是让你呛着水，就是我的失职，任你怎么处置我都行，该打该罚我都认了！
徐小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却没再说什么。我又说，徐小娟，那我们就这样定了，晚上八点钟我在学校门口等你，你可不能失信啊！
徐小娟红着脸说，瞧你说的！我答应了的事情，是从不失信的。
是的，徐小娟说话算话，这在同学们中是有口碑的。可是，使我想不到的是，两个月后，她还是失信于我，最终没能和我一起去贵州，造成了我们之间的终生遗憾。
十五
这一天的下午，时间过得太慢了。
从四楼下来，回到自己的宿舍后，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开始是拿起了一本书，但翻开书本却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甚至连拿的什么书都不知道。放假期间宿舍里没有人，一个人呆在宿舍里太没有意思了，于是我又想去打篮球，但放下书本，拿起篮球的时候，却又犹豫了。独自一人顶着个大太阳去球场玩球，连个伴儿都没有，也太傻气，太没滋没味了吧！于是我又放下篮球，躺到了床上。这样躺了一会儿，我又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哦，这个下午可是真难熬啊！于是，在百无聊赖中，我就想到校外去转转。我们学校外面有绿树成荫，有鸟语花香，有小桥流水，还有大片绿色的庄稼地。到大自然中去陶冶自己的心情，也许是度过这个下午的最佳方案。
在外面转了一大圈儿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快到开晚饭的时候了。我想。也许吃晚饭的时候能碰上徐小娟吧。于是，我就在饭厅外面等候着。大约过了有十多分钟的样子，饭厅大门开了，我第一个走进了饭厅。打了饭菜后，我就独自一人慢慢地吃着。我吃得很慢，其实是在等候着徐小娟，希望能在饭厅里碰上徐小娟，再和她说说话。可是，等我吃完了晚饭，却还没有看到徐小娟到来。我只得去洗刷了碗筷，然后慢悠悠的步出了饭厅大门。
刚走到外面，却看到徐小娟款款地走来了。徐小娟见了我，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我也笑了笑说，徐小娟，别忘了，晚上八点钟，我在学校门口等侬，不见不散！
徐小娟笑着点了一下头，却还是没有说话，便径自走进了食堂。
我在食堂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却没有再进食堂。我怕徐小娟会嫌我贫气，嫌我太噜嗦。是啊，在这个时候，我得表现出男子汉的气概来，决不能婆婆妈妈的让徐小娟感到讨厌。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八点差十多分钟的样子，我就去学校门口等候徐小娟了。
徐小娟果然很守信用。八点还差个五、六分钟的时候，她就出现在学校大门口了。我高兴地说，徐小娟，侬来得真早。现在离八点还差五、六分钟呢！
徐小娟嫣然一笑说，你不是比我来得还早吗？我知道你性子急，怕你等急了，才提前来到的。
我心里一热。哦，徐小娟真是太理解我了，也真的关心和体贴我啊！
虽然是八点钟了，但天还不太黑，而江湾体育场就在我们学校对面，那里还灯火通明，因此我们就没有摸着黑走路的感觉。游泳馆就在体育场的东大门口，我们走了不多一会儿，就到了体育场东大门了。我买了两张游泳票，就和徐小娟进到了游泳馆里面。在里面，我又为徐小娟租了一件游泳衣，就分别进了男、女更衣室。我很快就换好了游泳裤，寄放好衣物，来到了游泳池的浅水区旁。
游泳池的上空，有十多盏灯亮着，照明灯分布很均匀，使整个游泳池光线并不暗淡。我在游泳池边等了一会儿，徐小娟就走出了女更衣室。
在灯光的照耀下，徐小娟穿着泳装袅袅娜娜地走过来了，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我的面前。她的出现，使我眼前猛的一亮。不，还不仅仅是一亮，那简直是叫我惊呆了，看傻了！徐小娟的肌肤欺霜赛雪，胜似凝脂，润如美玉。哦，站在泳池边上的徐小娟，简直就是一位凌波仙子啊！怪不得徐小娟在夏天的时候，是从不穿裙子或短裤的。这里面的原因，我直到现在才明白。
徐小娟见我看着她发呆，便下意识地拉了一下游泳衣的下端说，彭非，别愣在那儿了，我们快下到游泳池里去，你来教我游泳吧！
我这才回过神来，就准备着要和徐小娟下水了。可是，真要下水了，徐小娟却还有点晕水。这可能是她生平第一次下水吧，有点晕水也在情理之中，我只得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下到了浅水区。当我的手接触到徐小娟凝脂般的肩膀时，我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身子也在不听使唤的微微颤抖着。这时候，徐小娟回头看了我说，彭非，你感到冷吗？你的身子怎么在发抖呢？
这时候，正巧有一阵风吹来。我说，是有点凉。徐小娟，我们快到泳池里去吧，晚上天凉了，但水却是温的，泡在泳池里就不冷了。
在浅水区站了一会儿，徐小娟的晕水感觉才好了点儿。于是，我就教她双手扶着池壁，双腿做蛙泳蹬腿的基本动作。也难怪徐小娟常说她自己笨，在体育方面，她的天分确实是很不够的。尽管我耐心的教她，耐心的做示范，她的蹬腿动作还是不得要领，不是蹬腿软弱无力，就是把腿蹬出了水面。我教出了一头的汗，可徐小娟的动作老是做不好。情急之下，我抓住了徐小娟的大腿就纠正她的蹬腿动作。我刚一抓住她的腿部，心里就突然紧张起来。哦，我这样是不是太鲁莽，太轻率了，徐小娟会不会怪罪于我，嫌我太轻薄了呢？毕竟，徐小娟还从来没有和男人接触过，她能容忍一个男人抓住她雪白粉嫩的大腿吗？还好，徐小娟并没有怪罪我的意思，她只是默默地听着我的讲解，任凭我用手纠正她的蹬腿姿势。于是，我那颗被吊着的心就放下了。我用手帮着徐小娟纠正了几次蹬腿姿势后，她的蹬腿动作果然有了进步，不再蹬出水面，也蹬得比较自然有力了。这时候，我也把手放离了徐小娟的大腿。是的，如果我还把手放在她的腿上，那我就太轻薄了，面对徐小娟这样一位天真、纯洁的好姑娘，我会感到非常羞愧，甚至还会有一种负罪感！
对于徐小娟的进步，我当然很高兴，徐小娟自己也很兴奋。于是，我又叫她离开池壁，到泳池中间，让全身漂在水上，双手伸直，光是用双腿蹬水，看能游出多远。再过一会儿，我又教她加上双手的划水动作，并教她如何手脚并用，协调动作。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徐小娟的游泳竟有了明显的进步。她能够憋着一口气在水里游个三、四米的距离了。当然，要是别人能这样也许算不了什么，可是，对于徐小娟来说，这就很不简单，因为她的体质弱，运动的天分又差，能有这样的进步确实是很不容易了。这时候，徐小娟也感到累了。她对我说，彭非，我感到累了，让我歇一会儿。你自己去游会儿吧，我想看看你的泳姿如何呢！
于是，我就离开了徐小娟，在长方形的泳池中游了好几个来回。徐小娟就靠站在浅水区的池壁旁，静静的看着我来回地游着。这时候，我也极力施展自己的游泳才能，先是蛙泳，后是自由泳，再后就是蝶泳，这样交替着游了大约有五、六百米的距离后，我又回到了徐小娟的身边。
我在徐小娟的身旁刚站定，徐小娟就感叹地说，彭非，你游得真棒！简直是棒极了！在水里，你简直就像条大鱼似的，泳姿太漂亮了。
我笑了笑，便谦虚地说，徐小娟，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班里的游泳高手有不少呢！这游泳馆每年暑假期间都要举办几期短训班。我们班有不少同学参加过短训班。他们经过了正规的训练，水平比我可高多了。比如说陈福来和葛义兴，他们就参加过短训班，还达到了三级运动员的标准。还有几位同学也通过了少年级运动员的测试。我的游泳水平比起他们来就差得太多了。
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就又让徐小娟继续学游泳。因为有了明显的进步，徐小娟学得也特别带劲儿。时间过得飞快，泳池里的铃声响了，表明晚间将要关门了。徐小娟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泳池。
我们更换了衣服后，就步出了游泳馆。在游泳馆门前，我对徐小娟说，徐小娟，侬的进步还真不小。下次，我就教侬在游泳时如何抬头换气。只有能在水中抬头换气，才算真正的学会了游泳。
徐小娟也高兴地说，这是你这个老师当得好啊！要是下次我学会了在水里换气，我还真要好好的谢你呢。说实在的，以前我就从没想到自己会去学游泳，更没想过自己能学会游泳。以前，每当我走过这游泳馆的时候，我就非常羡慕里面的人能自由自在的在水里游来游去的。我想，要学会游泳肯定是很难的，会游泳的人真是了不起。想不到今天我也能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泳了。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奇迹。彭非，我真的很高兴，也真的要感谢你。
离开了游泳馆后，我们就这样边走边谈的回到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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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醒了的我就想去游泳。是啊，游泳可是解除酷热的最佳去处，而著名的江湾游泳池，就在我们学校的对面。要步行的话，也就是用不了十分钟就能走到了。去泳池游泳，既锻炼了身体，又洗去了一身的汗气，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儿。再说，如今英语补考也过关了，我心里非常的爽，也就特别想去玩一玩。当然，要玩的话，这样的大热天气，去游泳是最佳的选择。
不过，要去游泳的话，一个人单独去没什么意思。最好能约个人一起去。那么，约谁去呢？周雷，还是陈福来？和他们去游泳太没有意思了！那么和谁去呢？当然最好是能和徐小娟一起去。是的，自从在农村一起劳动，回学校补习英语，和徐小娟一起打球以来，我和徐小娟朝夕相处，情感也与日俱增，我似乎感到有点儿离不开徐小娟了。因此，想去游泳的时候也就很自然的想起了徐小娟。说来也怪，以前我就根本没有想过一个女人，可是现在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想起徐小娟，都会有一种要和徐小娟在一起的冲动。这时候，我也开始意识到，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恋爱了，我已经真的爱上徐小娟了。虽然我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徐小娟，但徐小娟对我的态度又如何呢？我对徐小娟的爱是否会是可怜的单相思呢？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因此也想用这次邀请徐小娟一起去游泳来试探一下徐小娟对我的态度。
诗经曰“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来，异性相爱，男欢女悦，不仅是动物，也是人类的共性。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对徐小娟这样的窈窕淑女，难道就不该有所追求吗？年轻人，特别是像我这样从未谈过恋爱的人，当爱上了一个异性的时候，便会时刻想念着对方。因此，当我想着要去游泳的时候，也理所当然的想和徐小娟一起去。虽然我知道以徐小娟的为人做事，要和一个男同学一起去游泳，这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尽管如此，我也要去试一试，尽可能的争取一下。如果徐小娟同意和我一起去游泳的话，那么我对徐小娟的追求就不是单相思，而是很有希望了。
补考结束后，徐小娟的任务圆满的完成了，她本来可以在开学之前回家去休息几天的。可是，徐小娟说，她愿意在学校里再住几天，一来是早上可以跟着我学打球，以增强体质，二来呢，放假期间学校里很安静，她要趁这机会把所有的功课都复习一遍，以迎接新学期的到来。显然，高中快毕业了，徐小娟是决心要考上大学的。她说过，父母把她送到学校里来，就是希望她以后能考上大学，当一个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她是把考上大学作为自己这一阶段的最大目标。
决心既然下了，我立马就去女生宿舍找徐小娟了。
我们学校的住校部，就在这座金碧辉煌琉璃瓦屋顶的高大建筑物内。
这座金碧辉煌的校舍分前后两个部分。前面的部分有三层，分别是学校行政办公室，教研室，和各学科的实验室。后面的部分有四层。从第一层到第三层，分别住着高中一、二、三年级的寄宿学生，而第四层则住着全校的女同学寄宿生。当时我住在二楼，要去找徐小娟，就必须上到四楼。尽管从二楼上到四楼只需上两层楼梯，但这两层楼梯却让我上得特别费力。我上得很慢，脚上就像绑了块大石头那样，步履十分沉重。是啊，入校两年来，我还从来没有上过四楼呢。我相信，上到过四楼的男生也没有几个。没有特殊情况男生是不会上到四楼的，在那个时候，男女生之间的界限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我一面登着楼梯，一面心里还嘀咕着。这次上四楼去找徐小娟，谁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冒失呢？虽然我和徐小娟已经初步的建立起友谊，但这样的友谊还远远没有达到一起去游泳的地步。当然，最好是徐小娟能答应我一起去游泳，但也极有可能会拒绝我的邀请，甚至还会痛斥我一番的！那么，如果徐小娟真的痛斥我，又该怎么办呢？尽管心里在不断的嘀咕着，但我还是在慢慢的往上走着。我想，以徐小娟的为人，即便她拒绝我的邀请，也不大可能会痛斥我的。
尽管我从未上过四楼，尽管我上四楼的时候步履沉重，甚至双腿还有点发软，发颤，可是既然我上了楼梯，就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鼓起勇气上去。我必须找到徐小娟。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这个漂亮而文静的姑娘了。可是，徐小娟对我的态度又如何呢？当然，可以肯定的是，徐小娟对我是有好感的。但是，有好感并不等于是爱情啊！何况徐小娟是那么漂亮，父母又都是党的高级干部，以她那样的优越条件，能看得上我这样的人吗？如果我贸然地上去，引起了徐小娟的不满甚至是责怪，又该如何呢？是的，这是一个关键性的步骤，如果弄得不好，引起了徐小娟的不满，事情可能会搞砸。可是，如果徐小娟能接受我的邀请，这事情就大有希望了。因此，尽管这样做有点冒险，但也是值得一试的。
当然，我也很清楚，去找徐小娟，向她发出一起去游泳的邀请，就是放出了一颗试探性的气球。如果徐小娟能答应和我一起去游泳，那这事情就离不了八九，大有希望了。尽管我知道徐小娟性格内向，很少和男同学交往，要请她和我一起去游泳似乎是不大可能的，但即便如此，我也必须试一试，以便认清她对我的态度究竟如何，便于我今后做出何种决定，采取何种措施。
好在暑假期间在校的学生很少，我上楼的时候就没有碰上一个人。
楼梯一级一级的被我抛在了身后，马上就要上到四楼了，只剩下最后一级楼梯了。只要我跨上这级楼梯，就上到四楼，能见到我朝思暮想的徐小娟了。可是，这时候我的腿却有如被千斤重物拽住一样，怎么也迈不动了。是啊，贸然的邀请徐小娟和我一起去游泳，很可能会把事情搞砸，虽说徐小娟不太可能会痛斥我，但却会对我的追求有所警觉，从此就冷淡我，使我这几天的努力成为泡影。那么，该怎么办呢？退回去吗，我又心有不甘。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绝没有退回去的道理！嗨，我做事这么犹犹豫豫的，还像个男子汉吗？想到这里，我一咬牙，终于登上了这级楼梯。
上到四楼后，我心里顿时就轻松了不少。是啊，不管怎么说，我终于上到四楼了，马上就能见到我心仪的徐小娟了。即便徐小娟不接受我的邀请，但我也能看清徐小娟对我的态度究竟如何了。
四楼被分隔成好几间小宿舍。在一间小屋子里，我找到了徐小娟。
徐小娟正坐在她的床边专心致志的做着试题。当她看到我来找她的时候，就连忙放下了她手中的练习本和笔站了起来。她高兴地对我说，彭非，你这窍门还真灵！我照你说的去做，几道立体几何的难题很快就解出来了。要知道，这几道难题我可是苦思冥想了好几天都没有解出来呀！
我呆如木鸡地站立在那里。是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学习方面，我竟然也能对徐小娟有所帮助！这对我来说，真是个天大的福音，徐小娟对我就会刮目相看了！更重要的是，徐小娟现在有这样的好心情，我对她的邀请，也许能被她所接受了。
徐小娟见我站着发呆，便又夸我说，彭非，你真聪明，又有一股灵气。而我呢，就是缺乏这种灵气。新学期开始后，让我们组成一个学习小组好吗？我想，只要我们共同努力，互相帮助，取长补短，以后一定都能考上大学的。
徐小娟这一建议，使我感到很突然，也使我欣喜异常，我当即愉快地接受了这一建议。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啊！如果我能和徐小娟组成一个学习小组，今后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多了。这样，在情感方面也能日益增进，迅猛发展。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见徐小娟这么高兴，我也试探性的说，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我还是担心，以后要是侬考上了大学，而我却考勿上，那该怎么办呢？
徐小娟想了想，便摇了摇头说，那不会的。如果你做出了努力，那你肯定能考上大学的。要是我们两人当中有一人考不上大学的话，那一定是我而不是你。
我心里猛地狂跳起来，一双眼睛就有些不老实了。我用双目紧紧地盯着徐小娟说，如果真的是侬考上了大学，而我却考勿上，那该怎么办？
徐小娟那漂亮的脸蛋就红了起来。她想了想就坚定地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一定每星期都来帮你复习功课，让你能在第二年考上大学。
我的心还在咚咚地狂跳不止。我还是用双目紧紧地盯着徐小娟说，要是第二年我还是考勿上呢？
在我一双目光的逼视下，徐小娟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小声地说，彭非，何必讲得那么远呢，我们应该把现在的事情做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好吗？
一股暖流迅速地涌向了我的全身。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和幸福。哦，那爱神丘比特的神箭也许正在向我射来呢！
徐小娟见我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双目光却还是盯着她不放，便低着头说，彭非，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样看我，叫我感到有点害怕！
徐小娟这么一说，使我感到了自己的失态。我怕徐小娟怪罪于我，便连忙抱谦地说，哦，对勿起，是我太高兴了，有点失态，请你原谅我！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徐小娟并没有生我的气，而是对我莞尔一笑。她这么一笑，就让我放心了。我想，何不趁此机会请她和我一起去游泳，照目前的情况，即使她不愿和我一起去游泳，至少也不会给我难堪的。是的，我应该抓住这机会，否则，机会稍纵即逝，我会感到非常遗憾的。
想到这里，我便鼓起勇气说，徐小娟，今天的天气太热了，我睡午觉出了一身汗。所以特别想去游泳池游泳，洗掉一身的暑气。徐小娟，你也去好吗？如果你不会游泳的话，我可以教你的。你不是想锻炼身体，增强体质吗，游泳对锻炼身体是很有好处的。
徐小娟的脸又红了。她想了想说，大白天的去游泳池，露着胳膊和大腿，我会感到很不习惯的。再说，如果被同学看到了，会笑话我们的。
徐小娟竟然没有明确地拒绝我的邀请，这简直让我喜出望外了。人在恋爱的时候，心是很灵巧的，我几乎没有怎么思考，就脱口而出说，既然你不愿白天去，那我们晚上去好不好？游泳池晚上也开放的。晚上去游泳的人比白天要少得多，也不会碰到同学的。
徐小娟听了，便红着脸低下了头却没有吭声。我想，看这情况，徐小娟心里是愿意的，但是她多少还有些顾虑，也有点羞涩，毕竟她是个花季少女，还从未和男同学单独约会过，更不用说是一起去游泳了。我知道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如果我能说服徐小娟和我一起去游泳，那我和徐小娟之间的关系就基本上敲定了。因此，我决定在这样的时刻再烧上一把火。
我想了想说，徐小娟，你不要再犹豫了。学游泳是件好事儿，既能锻炼身体，又能消除暑气。我们前阶段在农村劳动，回来又补习功课，忙得连洗澡的功夫都没有。去游泳池泡上两个小时，确实是很舒服的，也是一种享受。那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情。再说，我们是晚上去游泳，不会被同学们看见的。
徐小娟这才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们晚上一起去。不过，我可不会游泳，你得好好教我，还得好好的保护我，千万不能让我呛着水了！
我见徐小娟答应了，心里的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我满脸堆笑的说，徐小娟，你放心，我当然会好好教你的。游泳池有浅水区，我们在浅水区学游泳，再加上有我的保护，决不会让你呛着水的。要是让你呛着水，就是我的失职，任你怎么处置我都行，该打该罚我都认了！
徐小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却没再说什么。我又说，徐小娟，那我们就这样定了，晚上八点钟我在学校门口等你，你可不能失信啊！
徐小娟红着脸说，瞧你说的！我答应了的事情，是从不失信的。
是的，徐小娟说话算话，这在同学们中是有口碑的。可是，使我想不到的是，两个月后，她还是失信于我，最终没能和我一起去贵州，造成了我们之间的终生遗憾。
十五
这一天的下午，时间过得太慢了。
从四楼下来，回到自己的宿舍后，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开始是拿起了一本书，但翻开书本却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甚至连拿的什么书都不知道。放假期间宿舍里没有人，一个人呆在宿舍里太没有意思了，于是我又想去打篮球，但放下书本，拿起篮球的时候，却又犹豫了。独自一人顶着个大太阳去球场玩球，连个伴儿都没有，也太傻气，太没滋没味了吧！于是我又放下篮球，躺到了床上。这样躺了一会儿，我又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哦，这个下午可是真难熬啊！于是，在百无聊赖中，我就想到校外去转转。我们学校外面有绿树成荫，有鸟语花香，有小桥流水，还有大片绿色的庄稼地。到大自然中去陶冶自己的心情，也许是度过这个下午的最佳方案。
在外面转了一大圈儿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快到开晚饭的时候了。我想。也许吃晚饭的时候能碰上徐小娟吧。于是，我就在饭厅外面等候着。大约过了有十多分钟的样子，饭厅大门开了，我第一个走进了饭厅。打了饭菜后，我就独自一人慢慢地吃着。我吃得很慢，其实是在等候着徐小娟，希望能在饭厅里碰上徐小娟，再和她说说话。可是，等我吃完了晚饭，却还没有看到徐小娟到来。我只得去洗刷了碗筷，然后慢悠悠的步出了饭厅大门。
刚走到外面，却看到徐小娟款款地走来了。徐小娟见了我，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我也笑了笑说，徐小娟，别忘了，晚上八点钟，我在学校门口等侬，不见不散！
徐小娟笑着点了一下头，却还是没有说话，便径自走进了食堂。
我在食堂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却没有再进食堂。我怕徐小娟会嫌我贫气，嫌我太噜嗦。是啊，在这个时候，我得表现出男子汉的气概来，决不能婆婆妈妈的让徐小娟感到讨厌。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八点差十多分钟的样子，我就去学校门口等候徐小娟了。
徐小娟果然很守信用。八点还差个五、六分钟的时候，她就出现在学校大门口了。我高兴地说，徐小娟，侬来得真早。现在离八点还差五、六分钟呢！
徐小娟嫣然一笑说，你不是比我来得还早吗？我知道你性子急，怕你等急了，才提前来到的。
我心里一热。哦，徐小娟真是太理解我了，也真的关心和体贴我啊！
虽然是八点钟了，但天还不太黑，而江湾体育场就在我们学校对面，那里还灯火通明，因此我们就没有摸着黑走路的感觉。游泳馆就在体育场的东大门口，我们走了不多一会儿，就到了体育场东大门了。我买了两张游泳票，就和徐小娟进到了游泳馆里面。在里面，我又为徐小娟租了一件游泳衣，就分别进了男、女更衣室。我很快就换好了游泳裤，寄放好衣物，来到了游泳池的浅水区旁。
游泳池的上空，有十多盏灯亮着，照明灯分布很均匀，使整个游泳池光线并不暗淡。我在游泳池边等了一会儿，徐小娟就走出了女更衣室。
在灯光的照耀下，徐小娟穿着泳装袅袅娜娜地走过来了，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我的面前。她的出现，使我眼前猛的一亮。不，还不仅仅是一亮，那简直是叫我惊呆了，看傻了！徐小娟的肌肤欺霜赛雪，胜似凝脂，润如美玉。哦，站在泳池边上的徐小娟，简直就是一位凌波仙子啊！怪不得徐小娟在夏天的时候，是从不穿裙子或短裤的。这里面的原因，我直到现在才明白。
徐小娟见我看着她发呆，便下意识地拉了一下游泳衣的下端说，彭非，别愣在那儿了，我们快下到游泳池里去，你来教我游泳吧！
我这才回过神来，就准备着要和徐小娟下水了。可是，真要下水了，徐小娟却还有点晕水。这可能是她生平第一次下水吧，有点晕水也在情理之中，我只得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下到了浅水区。当我的手接触到徐小娟凝脂般的肩膀时，我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身子也在不听使唤的微微颤抖着。这时候，徐小娟回头看了我说，彭非，你感到冷吗？你的身子怎么在发抖呢？
这时候，正巧有一阵风吹来。我说，是有点凉。徐小娟，我们快到泳池里去吧，晚上天凉了，但水却是温的，泡在泳池里就不冷了。
在浅水区站了一会儿，徐小娟的晕水感觉才好了点儿。于是，我就教她双手扶着池壁，双腿做蛙泳蹬腿的基本动作。也难怪徐小娟常说她自己笨，在体育方面，她的天分确实是很不够的。尽管我耐心的教她，耐心的做示范，她的蹬腿动作还是不得要领，不是蹬腿软弱无力，就是把腿蹬出了水面。我教出了一头的汗，可徐小娟的动作老是做不好。情急之下，我抓住了徐小娟的大腿就纠正她的蹬腿动作。我刚一抓住她的腿部，心里就突然紧张起来。哦，我这样是不是太鲁莽，太轻率了，徐小娟会不会怪罪于我，嫌我太轻薄了呢？毕竟，徐小娟还从来没有和男人接触过，她能容忍一个男人抓住她雪白粉嫩的大腿吗？还好，徐小娟并没有怪罪我的意思，她只是默默地听着我的讲解，任凭我用手纠正她的蹬腿姿势。于是，我那颗被吊着的心就放下了。我用手帮着徐小娟纠正了几次蹬腿姿势后，她的蹬腿动作果然有了进步，不再蹬出水面，也蹬得比较自然有力了。这时候，我也把手放离了徐小娟的大腿。是的，如果我还把手放在她的腿上，那我就太轻薄了，面对徐小娟这样一位天真、纯洁的好姑娘，我会感到非常羞愧，甚至还会有一种负罪感！
对于徐小娟的进步，我当然很高兴，徐小娟自己也很兴奋。于是，我又叫她离开池壁，到泳池中间，让全身漂在水上，双手伸直，光是用双腿蹬水，看能游出多远。再过一会儿，我又教她加上双手的划水动作，并教她如何手脚并用，协调动作。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徐小娟的游泳竟有了明显的进步。她能够憋着一口气在水里游个三、四米的距离了。当然，要是别人能这样也许算不了什么，可是，对于徐小娟来说，这就很不简单，因为她的体质弱，运动的天分又差，能有这样的进步确实是很不容易了。这时候，徐小娟也感到累了。她对我说，彭非，我感到累了，让我歇一会儿。你自己去游会儿吧，我想看看你的泳姿如何呢！
于是，我就离开了徐小娟，在长方形的泳池中游了好几个来回。徐小娟就靠站在浅水区的池壁旁，静静的看着我来回地游着。这时候，我也极力施展自己的游泳才能，先是蛙泳，后是自由泳，再后就是蝶泳，这样交替着游了大约有五、六百米的距离后，我又回到了徐小娟的身边。
我在徐小娟的身旁刚站定，徐小娟就感叹地说，彭非，你游得真棒！简直是棒极了！在水里，你简直就像条大鱼似的，泳姿太漂亮了。
我笑了笑，便谦虚地说，徐小娟，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班里的游泳高手有不少呢！这游泳馆每年暑假期间都要举办几期短训班。我们班有不少同学参加过短训班。他们经过了正规的训练，水平比我可高多了。比如说陈福来和葛义兴，他们就参加过短训班，还达到了三级运动员的标准。还有几位同学也通过了少年级运动员的测试。我的游泳水平比起他们来就差得太多了。
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就又让徐小娟继续学游泳。因为有了明显的进步，徐小娟学得也特别带劲儿。时间过得飞快，泳池里的铃声响了，表明晚间将要关门了。徐小娟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泳池。
我们更换了衣服后，就步出了游泳馆。在游泳馆门前，我对徐小娟说，徐小娟，侬的进步还真不小。下次，我就教侬在游泳时如何抬头换气。只有能在水中抬头换气，才算真正的学会了游泳。
徐小娟也高兴地说，这是你这个老师当得好啊！要是下次我学会了在水里换气，我还真要好好的谢你呢。说实在的，以前我就从没想到自己会去学游泳，更没想过自己能学会游泳。以前，每当我走过这游泳馆的时候，我就非常羡慕里面的人能自由自在的在水里游来游去的。我想，要学会游泳肯定是很难的，会游泳的人真是了不起。想不到今天我也能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泳了。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奇迹。彭非，我真的很高兴，也真的要感谢你。
离开了游泳馆后，我们就这样边走边谈的回到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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