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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第五类接触

    两位外星来客和他们的机器人伴当走出酒店时,已经是当地时间13点了。外面,街道宽敞,高楼林立,行人如织;车辆更是密集如蚁般穿梭、奔忙于街道之中。他们信步走在人行道上,观看着一幅幅巨大的商业广告和一路的临街文化,留意着行人和商铺中的摆设。其景致与地球上或多或少有些相似处,就像路人也与他们多有相似一样。

    “这座城市也有个广场。”霍尔突然站住说。

    “叫胜利广场”。李迈勒说道,他存储得有蓝星的全部资料,包括所有的地名、道路等等。

    “对。”霍尔说,“我们就去那里看看吧。”他总想找机会与蓝星人接触。

    “我们还是不去这种地方吧。”迥利心有余悸。

    “不会的,迥利小姐。”霍尔说,这儿的政府不敢对人民动粗,更不敢杀人民。

    “那好吧”迥利明白霍尔的意图,她同意了。

    “我们离那广场有多远?”霍尔问李迈勒。

    “步行大约要40分钟。”

    “坐车吧。”霍尔决定。

    李迈勒于是拦了辆出租车。才坐进车中,说出去处,出租车司机就先说开了:

    “我一猜就知你们准是去看热闹的。可话说回来,这样的场合,正是你们这样的绅士露脸的时候。”出租车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

    “什么热闹?怎样露脸?”霍尔不明白,问这司机道。

    “难道你们不晓得广场上的竞选演说,都第三天了呢……。

    突然汽车一个急刹,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上。灯杆上亮着绿灯,司机照常正行驶,却被一个头带钢盔的警察拦停在路口。对面路口的车辆也都被拦下了,路边站满了警察,只有横向的车辆在急驰。看见这么多钢盔,迥利的心怦怦直跳。出租车司机这时把双手举起,猛地一拍方向盘。“真他妈讨厌。”他气愤地骂。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霍尔坐在车后排,他把头伸过来往车前窗外看去。

    “又是那个尚黑国皇帝!”司机说,“你们早上没看报?那皇帝昨天下令杀了不少人,今天一大早就赶来寻求国际支持。这不,正下飞机呢。被我们赶上了这该死的皇帝车队。”

    “难道一有大人物出行就要坏了世上的规矩,乱了交通吗?”霍尔这样问道。

    “才不呢!只有这狗皇帝,在他的国家那里搞惯了,来到这里也要如此。”

    “你们太阳国也怕他,你们也要屈从这坏规矩?并且还要支持他杀人?”

    “哪的话!”这司机有些气愤了,“老百姓个个恨死了这些坏蛋,可大财主们喜欢他,他是来送订单的。什么飞机公司,电脑公司……,一个个阔佬都张着嘴想吃他几张带血的订单。”

    “带血的……订单?”

    “难道不是吗,谁不知道尚黑国人民很穷,可他一来就挥金如土,买这买那,不都是人民的血汗钱吗!”司机说。

    “既然都知道他的钱来路不正,为何还要跟他做生意?”

    “那些大财主哪在乎钱币上粘的血腥和泪水,照样沾着口水往嘴里送。”司机愤愤地说。

    “既然你们讲民主,人民不投他们的票不就有公道了吗?”

    “人人都想过幸福生活,这些大财主许诺了幸福生活却不许诺正义和良心。”

    “难道蓝星人都唯利是图!为利废义。”迥利插嘴说。

    “什么?兰新人……?”出租车司机从反光镜中看着迥利。“哦,这位小姐真漂亮,您的鼻子简直跟美神阿佛洛狄忒长得一般无二。”出租车司机这才注意到迥利,见到这美若天神的外星姑娘,一时竟忘了他们此时交谈的话题,他自言自语道:“原来我还以为那是希腊人的艺术想象,今天才知道这世上还真有其人。”说着他又不怕失礼地专注看了一眼霍尔,感叹道:“造物主真是伟大!”

    这时,皇帝车队开过来了。开道的摩托排成品字形,发着怪叫穿过路口。接着是一长排黑色轿车,后面押阵的摩托车也是一路怪叫。车队驶过,交通恢复了正常。

    过了这路口,不到5分钟,他们来到了胜利广场。说是“广场”,其实只是一个大一点的草坪。草坪一边是高楼,一边是人行道。平时它供人休闲,有坐凳,有树阴。每4年一次,它被临时用于集会和竞选场地。这时,它又有了临时讲台。草坪上有不少人,讲台上有人在讲话。这情景有点像地球上的亚里士多德广场。竞选现场有电视转播,扛着摄像机的记者混杂在人群中和讲台上。一个自称是万岁党的中年男子在布道,宣扬永远保持太阳国民优于一切人的大国方针,要将石油和一切资源保存到别国都耗竭的时候,太阳国照常富足无忧。“太阳国将成为太阳岛——未来全球荒漠中的绿洲”。这位先生说。

    台下一个反对者高声反驳道:“要拯救我们的家园,它不是太阳岛,而是全世界,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民族,那就是人类。全人类必同生共死。”

    这声音有些嘶哑,但还算响亮,它在人群中响起。霍尔为之一振。“这声音要是能在台上喊出来,”霍尔想,“那就更有力量”。霍尔想在人群中寻找这个声音,但它却引来了一片嘘声。

    “又是一个假慈悲者。”台上那个万岁党人说,“我们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事。柏拉图说过,每个人只能管好自己的事,每个国家也一样。不要去管别人。”

    他们是这样理解柏拉图的。

    霍尔没能找到这个声音。情急之下,他似乎觉得自己是在亚里士多德广场一样,竟然朝台上奔去。迥利一见,惊怕地抓紧李迈勒的胳膊。

    “博士不会招来什么麻烦吧!”她问。

    “不会的。”李迈勒说,“这儿的人很和善,不会有危险的。”李迈勒挽紧迥利,给她壮胆。

    霍尔已经站在了台上,他对着台下大声说:“刚才那位先生说得好。”他指着人群说,“在同一个星球上,是不可能长久存在一块孤立的绿洲的,孤立的幸福和自由只能是短暂的。只有幸福和自由遍及全世界,人类才能长久享有……”

    “你是谁!从那儿来?”

    台上的万岁党人见一人突兀地站在台上一角,说出这番话语。他上下打量着霍尔,显然从他的口音和举止形貌上看出点什么。他打断霍尔,说,“你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吧,这儿可不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这人粗鲁地说。

    台下也有附和的,高声叫喊道:“快滚下来!我们凭什么要去拯救世界,那是上帝的事,不是我们的事。”

    “快滚!”有几个声音一起喊。

    迥利紧张起来,害怕地张望着,对李迈勒说,“你不是说这儿的人很和善吗?”

    “没事的。”李迈勒说。

    霍尔这时走下台来,一脸尴尬。李迈勒看着霍尔一副狼狈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迥利正关切地要上前去接住霍尔,见李迈勒竟在取笑博士,她生气地喊:

    “李迈勒!……”

    李迈勒见迥利生了气,立即不再作声,和迥利上前迎住霍尔。

    “我们还是走吧。”迥利说。

    她挽着霍尔的手,像关切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见霍尔不愿离去的样,她轻声地说:“我们到别处去看看。”

    三人于是朝广场外走去。

    坐在草坪边长凳上的人好奇地打量着三个陌生人,目送他们走向街边。

    “他们是哪国人?……不会是外星人吧。”

    “你看那姑娘,真像是画上下来的。”人们这么议论。

    “我说别人发表点意见有何不可,竟这样哄人家。显得我们没教养一样。”有人对刚才的行为感到不平。

    霍尔他们走到一家咖啡馆门前,想歇歇脚,就走了进去。侍者将他们迎到一张靠玻璃墙的桌前。三人喝着咖啡,看着墙外的街景,都默不做声。李迈勒两手捧着杯子,轻轻地转悠,咖啡在杯缘晃动着。这东西喝下肚对他没什么好处,他只偶把杯子送到嘴边,用嘴唇碰一碰这温热的黑色液体。迥利喝着咖啡,品着这异域的饮料、点心,回想着这些日子在蓝星的见闻。“什么时候能回去呢?”她心中一片惆怅,来到蓝星前的热情似乎有些消减。爷爷的问话这时在她耳边响起来。突然,杀人的枪声盖过了爷爷的声音,眼前又浮现出被枪弹洞穿身体摔倒在地的青年含恨死去的模样。“他们的亲人一定正在悲恸中,可我们却若无其事地在这里喝咖啡。”她心里想着,“我们也和这里人一样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她看着街上来去匆匆的行人,和坐间清闲自在的蓝星人。“他们只想着建自己的太平孤岛,对同类的悲苦竟以为与自己毫不相干,却不知毁灭就在眼前。”

    她的心境难以在容颜上遮掩,李迈勒在轻声呼喊她:“迥利小姐,您千万别这样。”他看见了迥利眼缘挂着的泪水,他知道她为什么流泪。

    “呵,迥利。”霍尔看见迥利这样,心里也难过起来,“我们不正是来帮助他们吗?”

    “是啊,小姐。”

    两人开导迥利。

    “我们如果完不成任务,”霍尔说,“探访者2号即使取得突破,也难实施援助计划。可这个社会竟像是铜墙铁壁,难以闯入。”

    “或许是我们的方法不对吧。”迥利拭去眼泪,说道,“以往我们都是向市民、军人或者学者作点暗示,可要么被认为是幻觉,要么被说成是精神病,反正没人相信。如果直接向他们的政要们做点暗示,又会如何?”

    霍尔点点头,似有同感。“我们尽力吧。但蓝星的社会惯性很难在自觉中适应这场革命——让他们尊重一切生命,接受人人平等,是何等困难。正是这一点,使我们不敢轻易接近蓝星人。弄不好,真会引火烧身。你看那些杀人兵端枪射向人群的麻木神态,更别说他们残杀动物时的心态了。”

    “可这并不是蓝星人的本性呵!博士,”迥利说,“您是同意这观点的。”

    “是的,这不是蓝星人本性,可这是恶习惯性。狮子星人就认为,只有让蓝星人断代,才可能在新的生命中形成人之初。”

    外星人竟如此看待蓝星人,真令人难以置信,就像他们是生命主宰一样。嘘,话又说回来,外星人可从未打扰过蓝星文明,只在蓝星人自毁的悬崖边,正危及这颗年轻美丽的星球,它的毁灭会威胁到宇宙邻居,这就难怪别人插手蓝星生命的大结局了。

    咖啡馆已座无虚席,这时突然走进一位人物来。这地方人来人往,进出点人是常事。可这人物不一般,因为全坐的蓝星人几乎都将眼球对准了他。这人进来也并无找坐之意,而是昂首走向吧台。那里的反应也很及时,立即就见一位胖嘟嘟的人物小跑着迎上前来,且不但满脸堆笑还生恐动作太慢,离得老远就将双手伸向来者:

    “哦,尊敬的格森警长。”这胖子在过道上一路小跑着喊,“真是稀客哩。”

    被叫做警长的来者并不回应胖子的寒暄,一握住他的手就将他拉近身旁,附耳对他低语着什么。胖子只是听着,不停地点头,警长一说完就转过身,朝门口一招手,进来了三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个个腰间别着枪。他们早站在门口等候。而胖子此时对着满座顾客大声说:

    “各位顾客,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正在我国访问的尚黑国皇帝将光临鄙店。为了我们城市的形象,烦请有衣冠不整者,暂时离开本店。”

    他话一说完,坐间就见有人起身,走出了咖啡馆。门口立即也相应进来几名穿着整洁的人物补上空位。这情景全看在这些外星人眼里。霍尔说:

    “这种虚伪的政治,真是丑陋之极。我们走吧。”说完,他起身带着他的伙伴们要离去。

    那警长一见这几位要走,立即上前拦阻道:

    “几位不必离去,你们可是高雅之士,尤其这位小姐,如此美貌。烦请几位留步多坐一会儿,等会儿皇帝到来,就请几位代表本市市民说几句话吧。好吗?”

    霍尔冷冷地推开他,李迈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而迥利只感觉不寒而栗。三人离座而去。

    在咖啡馆靠近门边的一个座位上,一位瘦小的老人未扣的衬衣又有些发皱。他不理会胖子好意的劝说,自顾喝他的咖啡。一个大个子警察走去将他提起,老人想要挣脱可腿够不到地面。大个子警察提着他就像提着一只猴,要往门外扔。霍尔抢上前,一把抓住那警察的手腕。

    “放开他!”霍尔对警察说,“这老人可做你爷爷呢。”

    这警察吃惊地看着霍尔,全咖啡馆尽是吃惊的目光一同聚在了这里。李迈勒迅速拉着迥利靠拢过去,他但心这警察会对霍尔动粗。但这警察吃惊之余,看着霍尔,不知霍尔他们什么来头,一下子丢了平时不可一世的习惯。他放下老人,慢慢松开了手。还是警长善于应变,他上前批评这大个子小警察。

    “小张,怎么对老人家没一点礼貌。平时不是教育你们文明执法吗。还不快扶着老人家出去。”他上前劝开霍尔。

    这警察不情愿地去扶这老人,老人甩开他的手,愤愤地朝门外走去。霍尔他们也相随走出咖啡馆。

    走出大门,老人回头朝霍尔他们抱拳施了个礼,迥利立即向老人鞠了一躬。她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她爷爷,一边随霍尔他们朝前走,一边她还回头看那老人。老人昂着头,健步消失在人流中。

    三人才离开咖啡馆不远,李迈勒突然一下挽紧迥利的手挽。她走在两人中间。

    “空中的霏丽亚传来消息,” 李迈勒说,“警察局刚开出的警车中,有一辆是朝我们来的。”李迈勒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继续说,“而且,我们周围跟着5名不怀好意的家伙。”

    霍尔下意识地朝周围看去,迥利却抬头向空中搜寻。天上什么也看不见,霏丽亚将飞艇隐藏在下午的日头中,隐蔽得和那些特务一样有效。霍尔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可一切都瞒不过李迈勒的眼睛。

    “这些家伙要动粗了。”李迈勒说。他换到两人中间,两手挽紧两个主人,放慢脚步,说:“情况危急,博士,请让我现在制止他们,如待他们动手时,会难免暴露的。”李迈勒焦急地说,他在等待霍尔下令。

    可霍尔却不紧不慢地不作任何表示。空中的霏丽亚又在告急:

    “警车已经靠近!再不行动就晚了。”

    “李迈勒,”霍尔此时镇静地问道:“你说这些人要动粗,是对谁?对我们三人吗?”

    “不。”李迈勒回答说,“是对您呢,博士。”李迈勒有这功能,能感知来者意图。

    “那就好,只要迥利没有危险,就随他们的便吧。”霍尔说。

    “不能这样!”迥利急了,“您也不能有危险的。”

    霍尔把迥利拉到两人中间,挽住她,说:“听我说,迥利,从这情形看来,他们是要把我带走。我离开后,妳随李迈勒回去,做好返航准备。我们来到这里,任务完成得不好。这正是一个机会,我只能冒这个险,万不得已,就向蓝星人摊牌,告知他们危险将至,让他们有所感悟才行。再说,也不会有多大危险,他们不可能把我怎么样,空中不是还有霏丽亚吗,他会……”

    霍尔话还未说完,只见迎面两个彪形大汉拦住去路。“对不起。”其中一个说,他看来很有礼貌,只是一脸阴沉。“我们是警察。”他拉开衣角,削削地露了一下他的花牌子。“我们想请这位先生,”他冲着霍尔说,“跟我们走一趟。”

    “不!我们不愿跟你走。”李迈勒挡上前,隔开这便衣警察。

    这警察不屑地略一歪头,冷冷地说:

    “现在由不得你,请这位先生配合一点。”

    “我跟你们去。”霍尔在李迈勒身后冲那警察说道。

    “那好,”警察朝路边一摊手,“请这边来。”

    这里路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停了一辆蓝色轿车。霍尔拍拍李迈勒,松开迥利的手,跟这警察朝路边停着的轿车走去。

    李迈勒喊道:“博士,让我陪着您。”

    霍尔扭过脸来,点点头,听凭这几人将他押上了车。留下迥利怔在街头。

    李迈勒待押霍尔的车一开走,立即拉住迥利,拦下一辆出租,回到了酒店。在酒店里,李迈勒一边与菲丽亚联系查问霍尔去向,一边收拾停当,抹去他们在酒店留下的全部痕迹,结清帐,就带着迥利来到了那墓地。墓地上空,两艘小飞艇已经等候在那里,李迈勒遥控着两只飞艇下来,他将迥利扶上其中一艘,对迥利说:

    “迥利小姐,请允许我让霏丽亚来护送您,霍尔博士是在我面前被蓝星人抓走的,我要把他接回来。”

    迥利难过地看着李迈勒,她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李迈勒跳上另一艘飞艇。他同时驾驶着两艘飞艇,升向高空去与霏丽亚汇合。来到空中,迥利从飞艇显示屏上看着霏丽亚传来的霍尔的行踪,霍尔已被带到了警察局一幢华丽的大楼内。她镇静一下情绪,将飞艇置于手动,驾驶着它,伴着李迈勒,很快与霏丽亚汇合一处。

    这里下面,拘囚霍尔的那幢大楼杀气处溢。门口两名持枪的警卫,进进出出发出恐怖怪叫的警车,楼顶停放的武装直升飞机,使它在和平的城市镇压着和平。它不知此时它的头顶上有三艘外星飞船正在监视着它,其中任何一艘都可以在瞬间使它瘫痪。

    李迈勒在跟踪监视仪上锁定了霍尔的行踪,然后对霏丽亚说道:

    “霏丽亚,你赶快护送迥利小姐返回基地,这里就交给我。”

    迥利还是不放心,说:“李迈勒,你要格外小心,别让他们伤害博士。随时将博士的情况和情绪状态都发回来。”

    “是。迥利小姐,你们放心走吧。”李迈勒答应着。

    迥利不再迟疑,她和霏丽亚在这暮色将至的晴空中朝西南方向飞去。

    再说霍尔被带到警察局后,立即被送进了审讯室。还是那两名警察,还是一样的便装,只是不再懂礼貌了,而是二话不说,伸手就到霍尔衣袋各处搜摸,收缴了他身上的全部物件:一只十字架(就是霍尔用来开启飞船用的多功能摇控器),这可是一只艺术珍品,上面嵌了很多红、蓝、绿、黄各色宝石(这都是控制按钮);一只“笔芯”(就是那键盘膜,只是没有方法还展不开它),再有就是几块糖和一些类似蓝星人常用的卡片什物。糖块真有点甜味,是应急充饥的,一块糖块可维持三、五天使人不饥饿,不脱水。卡片约1×2寸大小,不足两毫米厚,是通讯工具,也是密码、文件资料存诸器,上面有一些图形。可蓝星警察不认为这些东西有什么特别,一并将它们装进了一只透明薄膜袋中。他们干这事熟练利索,就像一天要操行十余次,而霍尔却生凭第一次感受到这只有蓝星人常会遭受的屈辱。他两手冰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脸上。急得空中的李迈勒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敢把霍尔此时的情绪表现传给迥利。

    还是霍尔很快镇静下来,他知道李迈勒在空中守护着他。警察搜完身,向霍尔宣布:

    “你因在民生咖啡馆有辱我国国家公务人员形象,现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对你进行传唤。”这警察显然违反了他们的办案程序,霍尔这外星人并非不懂,只是他知道,这种抗争毫无意义,法律在蓝星上不过是任执政者随意操纵的小丑,它没有规则的任何实质意义。

    说完,他让霍尔在传唤书上签字,按手印。然后叫他坐下。

    霍尔异常气愤。这叫什么罪。他亲身体验到了蓝星人时常都在承受的苦难。他在回答了几个问题后干脆一言不发,再问,就只说:“我要见你们长官。”

    两名警察无奈。那位“请”霍尔来的警察出去了一会儿,进来后对霍尔宣布:“鉴于你的顽抗态度,现在决定对你实施刑事拘留。”

    说完,他拿出一张拘留证,叫霍尔在上面签字,按手印。

    霍尔大声抗议,坚持要见他们长官。可警察对他说,他的抗议没有任何意义。但警察还是告诉他,明天局长会亲自审问他。说完,他推开审讯室旁边的一道门,叫霍尔进去。

    这房间中只有一张床,窗户全都用钢条封住。霍尔坐在床缘,静了静心,思考了一下明天将如何行事,便倒下睡了。

    李迈勒立即将霍尔已安睡的消息和他此时的心率状况传回基地。那里,迥利正守候在显示屏前。她叮嘱李迈勒不可疏乎,自己也去休息了。“博士还未吃晚饭呢。”她这样自语着,进入了梦乡。她这里其实正是白昼,只是处在深海中。西方天空中的李迈勒,正在夜幕中守候着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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