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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万险出世 移花接木(下)

    正在此时,有个太监突然说了一句:“是个小皇子啊!”一句话提醒众人,众人只顾高兴逗小皇子开心,竟一时没人注意婴儿是男是女,一句话提醒众人,七手八脚的就欲揭去裹布看个究竟,众人手还未及伸出,就听一声脆响“啪”,众人猛回头,只见刚刚说是男孩的人双手捂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一人,只见此人太监打扮,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双手捂脸的人高声怒道:“混账奴才,瞎了你的狗眼,胡说八道,明明是位公主。来人呢,给我拉出去,恨恨的打板子!”话音刚落,就从旁闪出两个太监不由分说架住那人托了出去。这一来变故突兀,大厅之内人人似乎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何事,只听那叉腰太监转身对众人道:“一群奴才,好大胆子,不知道皇后娘娘累了吗,还不下去,让娘娘休息!”众人闻听此言,知道这是殷娘娘身边的人,惹不起,皆匆匆离去,霎时间本还热闹的大厅退去的竟只剩下嗷嗷啼哭的婴儿和昏昏欲睡体力不支的皇后。只见那太监上前躬身对皇后道:“皇后刚经大产,不易再过劳累,需好好将息,公主就由奴才暂为照顾,娘娘您好生歇息吧。”也不待皇后回话,竟一步上前一把将婴儿从皇后怀中夺过,头也不回的向一侧门走去。皇后娘娘本就体力不支,虚弱之极,昏昏沉沉中一种母爱的本能被婴儿的啼哭唤醒,挣扎着爬起,看着怀中的婴儿万分欣喜,不曾想突生变故,众人被无端斥退,还未待她问清原由,那太监竟一把将自己的孩儿夺去,一时心急,一口气没跟上,觉眼前一黑,又昏过去了且说皇上在外室早以等的是焦躁不安,来回不停的快步走着,走的几个来回就冲到产室门口隔着殷娘娘向产室之内翘首眺望一回,再回来接着不停的来回走着,口中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身边的人一般不停说着:“生了没啊?生了没啊?生了没……”众人见皇上如此焦躁,早已吓得无人敢语,只是不停的抬头偷看一眼皇上,再看一眼产室的方向,但众人却是脸上表情各异,有的是一副事不关己。闲看热闹的表情,有的是满脸的担心关切,更有脸上写满嫉妒又无可奈何的……正在众人各怀心事的等待之时,只听产室之内传来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皇上立刻停下脚步,几步跑到产室门口道:“生了!生了!哈哈哈……是男是女啊……是男是女啊……快快给朕去问是男是女,快去!”旁边一侍女应声走进了产室。殷娘娘道:“恭喜皇上,总算是生了。还请皇上稍安勿躁,稍等片刻就知道了。”皇上并不理会殷娘娘如何说,只是不停的嘟囔着:“是男是女啊……”只听产室之内,一阵骚乱,紧接着就是一阵沉寂,未待片刻,果见一公公小心翼翼的怀抱一包裹从内室走出,这名公公正是先前为殷娘娘掌灯的喜公公。皇上一见喜公公抱着婴儿走出,一个健步冲上去问道:“喜公公,是男是女?!”满脸的焦躁与紧张,喜公公却一脸喜庆的,不紧不慢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得一公主。”皇上一听,表情立刻由紧张变为失望和惊讶,道“什么?当真是一公主!?”没待喜公公回话,伸手揭开包裹,见包裹之内一黑瘦丑陋。满脸皱折。浑身是胎毛的婴儿正有气无力的嘤嘤啼哭着,皇上再一看下身,果是一女婴,脸上立刻又变为了绝望和愤怒,怒道:“这是什么东西!”再未说任何言语,而后转身拂袖而去,而喜公公却在背后追问道:“皇上给赐个名吧,皇上给赐个名吧……”皇上如何不恼怒和失望,而立之年的皇上,已现早衰之势,而他却子嗣不盛。烟火不旺,所有皇子不是尚且年幼。难继大统,就是旁支庶出,虽能胜任却于礼不合,难服天下,眼看万里锦绣江山竟无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几经思索,皇上有意传位于殷娘娘之子,一是因了殷娘娘甚是讨其欢心,心中难免爱屋及乌,二则其父殷容乃是朝中望臣,位高权重,若传位于殷娘娘之子弓珐,殷容身为国丈自会鼎立辅佐,对于定鼎大局,稳固朝纲自是有利,而后再立其母为后,皇后无子被废天下人也无话可言,唯一还让皇上心有疑虑之处便是这弓珐似是有些愚钝,不及其他皇子聪明伶俐,自己果能放心传位于他吗?心中自是大大犹豫不决,虽有殷娘娘整日在耳旁吹风,说什么憨厚有何不好,自能温和待人,爱民如子,日后定是贤君良主……但皇上心中始终不能下定决心,只这么托着,太子之位一直虚空至今。不曾想皇后竟晚来受孕,这对于皇上来说仿佛是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倘若皇后果能为自己产下一子,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皇后子嗣嫡系亲出,继承皇位谁也无话可说,也少了许多麻烦,只是就委屈了自己心爱的殷娘娘,但又一想还是江山为重。所以,皇上对这一未出生的婴儿是充满了期待,可不曾想到头来盼来的竟是个丫头,还丑陋无比,仿佛哪捡来的一只野猴子,这让皇上如何不愤怒失望,于是二话没说,转身就起驾殷娘娘的住处:太清宫。

    皇上恼怒而去且不提,且说这白白胖胖一个男婴如何就变成了一个黑瘦周身胎毛的女婴,事情还得从童皇后有身孕说起。皇后有孕之前,殷娘娘和殷容丞相内外夹击,在皇上面前连番鼓吹撺掇,极力扶持皇子弓珐立为太子,皇上本就犹豫不决,哪经得住两人连番怂恿,心中甚是烦躁,却不曾想一日在朝堂之上皇上突然提出册立太子之事,“太子之位久为虚空,立储乃是国之大事,但童皇后未有所出,幸殷娘娘之子弓珐虽生性鲁钝但为人仁和,诚实宽厚,将来必有所为,因此,朕欲立弓珐为太子,不知列位爱卿意下如何?”没想到此言一出,满堂肃静,人人垂首肃立沉默不语,竟无一人回话。殷容本欲进言,但碍于和殷娘娘的关系,不能亲自出面,他手下倒有一大批幕僚门生,甚可为其代言,但皇上日前并未表露过同意立弓珐为太子之事,今日突然在朝堂上提起,倒是弄了个措手不及,殷容并未给手下百官通气,众人事先未得到丞相示下,皆不敢冒然随声附和,于是都偷偷观看丞相脸色,没想到丞相也是一时满头雾水,一时也抓不准皇上怎么想的,于是只是低头沉默,并不回话,也不理会百官的眼神。沉默良久之后,才有耿直清正的大臣陆陆续续进言委婉的表达了立太子之事乃是国之大事,需谨慎斟酌,不能鲁莽行事,此言一出,没想到附者如潮,虽没有直接反对立弓珐为太子,但人人听得出,立储之事干系重大,关乎社稷江山,必是品质才智具佳之人不能担当,弓珐立不得。殷丞相本欲进言几句,没想到反对浪潮如此凶猛,心知多言亦无益,于是立储之事就此作罢。此后好长一段时间,殷娘娘和殷丞相都未再提立太子之事,倒是让皇上彻底清净了一阵。事后殷娘娘在殷容面前大骂百官,没想到殷容却说:“没想到啊,皇上这一招真是高啊,借百官之口来堵住你我之嘴,高啊!”但殷丞相自朝会之中得到两点收获:一:朝中反对自己的人大有人在,必得尽可能铲除异己,培植自己人,二者再直接鼓吹皇上立太子恐怕不行,朝堂之上大势所见显然行不通,直接不行,就得回环迂回而进,他决定退一步先筹划废掉童皇后,立殷娘娘为后,而后再图立太子之事。一来皇后无子空居后位无所为,被废已是迟早之事,二则皇上又甚是宠爱殷娘娘,想来立后并非难事,行来把握更大,皇后一立,太子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于是殷容加紧了一面排除异己一面夺去后位的步伐。正在殷容为自己的如意算盘紧张忙碌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却使他的所有盘算几乎落空:童皇后有身孕了!

    皇后怀有身孕公诸于世的当晚,殷娘娘就派王公公秘密出宫,深夜造访丞相府。殷丞相正在书房之内来回度步,苦苦思索应对这突变的对策,忽闻王公公深夜造访,便知女儿在宫中已知此事,特来他这请求对策,并不多说,有请。王公公面色匆匆的进来,二人简单施礼见过之后,王公公直接说明来意,正如殷容所料,殷容略一沉思对王公公说道:“你回去告诉娇儿,不,是娘娘,就说变化突兀,一定稍安勿躁。我料皇后怀有身孕,皇上一定倍加爱护,让娘娘切不可轻举妄动,若不如此非但与事无益反受其害。你让她只需作一件事,就是皇上但有给皇后加派的侍女太监护卫,尽可能的安排自己人,若有机会毁了那孩子自是最好,如若不能,待到皇后大产之时我们只能给他来个移花接木了。”

    皇后有了身孕之后,果然受到皇上的倍加爱护,侍女太监整日不离左右,还加派了护卫不远不进的随从着,而皇后本人更是万分小心,连走路都是轻手轻脚,平素饮食更是注意再三,但凡有些忌讳的食物决计不肯入口的,因此殷娘娘虽然处心积虑的想加害于皇后及她腹中胎儿,无奈竟无任何动手机会,等来等去,皇后肚子越来越大,眼看就要临盆了,殷氏父女只能采取第二个策略了:移花接木。殷容心道,若是产下一女婴,无足道也,若产下一男婴,就必须在他出世的那一刻 “变成女婴”。因此殷丞相早就派人四处打探可能和皇后同时分娩的孕妇,若是女婴就高价买下,在皇后生产时给她来个大掉包,但有一点此事务必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才有了王公公和那大汉连夜赶到数百里之外的小山谷去买女婴,而后就有了后来的种种事情。再说喜公公早已按殷娘娘的吩咐把皇后身边的侍女太监全换成了心腹,因此才会有恃无恐的在皇上和皇后眼皮地下把小皇子给掉了包。而皇上看了一眼抱出来的女婴早已气的火冒三丈,二话没说就转身走了。再说喜公公将女婴交于奶妈好生照看之后,趁人不备,将那早已嗅了“半步厥”的小皇子偷偷抱进了那间黑暗的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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