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第十六章
鹿悠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鹿姥姥上楼，“嗯？悠悠这是要出门？”
“嗯。”鹿悠点点头乖乖地答道，“要出去。”
“去哪儿啊？是去买东西吗？”鹿姥姥难得看到鹿悠在上学外的时间出门，于是好奇地问了一声。
鹿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弯了弯声音软软地答道，“有同学约我去看打篮球，还有顺便去买一本辅导书。”
“有同学约悠悠去看篮球啊？”鹿姥姥愣了一下，随即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那很好啊，十几岁的男孩子天天呆在家里是没什么意思，该多出去走走的。”说着老太太拍拍鹿悠的手，“先等等啊，姥姥马上就过来。”说着就径直去了她自己的卧室。
鹿悠不知道自己姥姥找自己还有什么事情，但是既然自己姥姥叫等，那鹿悠就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着自己的姥姥。
没一会儿老太太就拿着一个钱包从卧室走了出来，抽出几张红票子放在鹿悠手里，“悠悠拿着去买辅导书吧。”
鹿悠摇摇头把钱推了回去，“姥姥，我有钱的。”
老太太又把钱重新放回了鹿悠的手里笑眯眯的说，“悠悠有多少零花钱那是悠悠你自己的，你就存着买些你自己喜欢的东西吧，姥姥给你的是姥姥的，你和同学一块儿出去玩，总要买些吃的喝的的，还有啊，说不准晚上同学们还会一块儿聚餐呀，你们现在的孩子不都是AA制吗？拿着吧，玩的开心点，如果晚上要在外面吃饭打电话回来说一声就行。”
鹿悠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姥姥，最终还是把钱收下了，转头看了看钟道，“姥姥，我和同学约好的时间到了，我先走了。”
“哎，好，路上当心点儿，过马路的时候注意安全。”老太太点点头。
“姥姥再见。”鹿悠同自己姥姥道过别之后就下楼去了，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目送着他离开的老太太眼中那欣慰的神色。
鹿悠刚刚打开门就看到聂明朗倚在单车边上冲自己笑，“出来了？”
聂明朗那阳光灿烂的样子让鹿悠那小小的梨涡又显现了出来，“嗯，等很久了吗？怎么不按门铃？”
聂明朗摆摆手，“刚刚才到，刚喘口气的功夫呢你就出来了。”
鹿悠走到聂明朗面前看着他一身运动装扮又看了看自己，有些不太肯定地问聂明朗，“你带我去看你打篮球，我穿成这样可以吗？要不要也换运动服？”
聂明朗从头到脚看了鹿悠一遍——纯色衬衫外面罩了一件蓝色鸡心领的无袖针织衫，下身穿着一条卡其色的布裤子，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三叶草板鞋，十足的学院风。
鹿悠看着聂明朗半天不说话，以为还是穿的不太妥当，于是转身道，“我去换衣服，你等等我。”
“哎哎哎，不用不用。”聂明朗看着鹿悠转身就走赶紧拉住他道，“不用换，你这么穿挺好的，看篮球嘛，穿什么都行，又不是去赴宴开会，非得穿正装什么的，你怎么舒服怎么穿，没那么多规矩。”
听聂明朗这么一说鹿悠停下了脚步，转头还是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聂明朗，“真的？”
入秋的阳光灿烂却不晒人，这暖洋洋的光线透过树荫投射在鹿悠的头发上身上，站在聂明朗的角度看着却像是鹿悠被镀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配上那清秀的面容与小鹿般纯净的双眼，聂明朗在心里忽然冒出‘天使’这个词，抑制住想要伸手碰碰鹿悠确定这样美好的少年是真的存在的念头，聂明朗点点头，“真的，骗你是小狗儿。”说着聂明朗拍拍车后座，“咱们走吧，和他们约好的时间快到了。”
听聂明朗这么一说，鹿悠赶紧点点头，不再纠结自己的穿着是否适合那个场合上前坐在后座由着聂明朗骑着单车朝约定好打篮球的地方驶去。
等到聂明朗到了与宋鸿飞他们约好的医学院，那里早有一帮子大男生等着了，见聂明朗骑车过来，于是大声道，“聂明朗，你下蛋呢，磨磨唧唧这么晚才来？”
聂明朗支好车带着鹿悠走过去白了那高高大大剔着寸头的男生一眼，“韩波你是驴啊，吃饱了就叫唤，这不还没到一点半么！”
“可咱们一伙人等你一个你不就是迟到了么！”被聂明朗挤兑是驴的韩波也不生气，伸手往聂明朗的肩头捶了一圈嘿嘿笑着说，“都说物以类聚，我要是驴你跟着驴打篮球那你不也是驴了么？”
“你就贫吧你就！”聂明朗白了韩波一眼，然后冲着这群人介绍到，“今天带一朋友过来看打篮球，我给介绍一下啊，这是鹿悠。”然后又对鹿悠介绍那一帮子人，“这是宋鸿飞，这是钱文，这两个都是咱们本校的，韩波，孙伟，何健飞，周龙，叶侃是咱们隔壁实验的。”
宋鸿飞瞧着鹿悠看起来好像有些紧张于是先打招呼道，“嗨，我见过你，你是六班的对吧？你好。”
“你好。”鹿悠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一起注视过，显然有些不安，但是触到聂明朗鼓励的眼神还是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你，你好。”
十五六岁的孩子，也懂了一些人情世故，见着鹿悠紧张，于是纷纷嘻嘻哈哈地先跟着鹿悠打招呼，最后打招呼的是韩波，“嘿，鹿悠，以前没见过你也没听聂明朗这货提起过啊，你怎么认识他的？一看你就是乖乖的好学生，该不会是被聂明朗忽悠来的吧？我告诉你，其实这家伙蔫坏蔫坏的，你可别被他骗了啊。”
“不是的，他不坏。”一听韩波说聂明朗坏，鹿悠急了。
而聂明朗则一肘子勾过韩波的脖子，“你查户口呐你，还当着我的面儿说我的坏话，我看你是皮痒欠修理了吧？在实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哎哎哎，不是不是。”韩波被聂明朗拖着走远，一开始还想解释，后来也不知道聂明朗对韩波做了什么，整个操场都是韩波求饶的声音，“朗哥饶命，朗哥饶命啊！”
鹿悠看着韩波被聂明朗勾着脖子给弄成了个鹌鹑，有些担心，看看与自己站在一起都笑嘻嘻看着聂明朗修理韩波的大男生，然后将视线放在了宋鸿飞的身上，“这样，没关系吗？你们不去劝劝？”
宋鸿飞将视线从聂明朗韩波两人身上转移到鹿悠身上，笑着摇摇头，“没事儿，他们就是闹着玩儿呢，韩波这人嘴欠，十次见面九次半要被聂明朗修理，以后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说完又问鹿悠，“一块儿打篮球吗？”
“诶？”鹿悠愣了一下。
宋鸿飞指了指篮球场，“我们马上要打篮球了，你也一块儿来？”
听明白了的鹿悠赶紧摇头，“不不不。”说着他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我不会打，是明、呃，是聂明朗带我来这儿看他打的，你们玩儿吧，我在旁边坐着就行。”
宋鸿飞听了也没勉强，只点点头，“这样，那你就坐在那儿吧，那里经常有人坐的，不脏。”宋鸿飞给鹿悠指了个地方。
“嗯。”宋鸿飞那熟稔却不过分热情的态度让鹿悠放松下来，“那你们去玩儿吧。”
宋鸿飞点点头，招呼了钱文他们一声就朝聂明朗那里小跑过去，剩下的男生们也和鹿悠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也跟着宋鸿飞一块儿跑过去了。
鹿悠走到宋鸿飞指的水泥阶梯上坐下表情有些好奇又有些兴奋地开始看起他第一场被别人邀请观看的篮球赛。
其实鹿悠对任何运动都不太感兴趣，甭管是篮球足球还是兵乓球羽毛球，人家男孩子卧室里贴满了球星海报而鹿悠卧室的墙面则是干干净净，人家男孩子抓着一点儿看电视的机会都要锁定央视五频道而鹿悠则更喜欢看看纪录片什么的，至于休息的时候别的男孩子喜欢三五一群地邀着去打球，向来是独来独往的鹿悠则更加喜欢窝在家里看书画画甚至帮自己的姥姥修剪花草。
同学们对鹿悠的评价是孤僻，老师对鹿悠的评价是不合群，而家中长辈则更加担忧鹿悠的人际关系的淡薄。
这一次，鹿悠主动说和同学一块儿去看篮球，所以鹿姥姥才这样高兴，因为自己的外孙也有朋友，也不是那样内向不愿意与外人接触的。
而对于鹿悠来说，头一次，他觉得篮球也是一项很不错的运动，坐在场下看着聂明朗奔跑，喊话，大笑，甚至挥洒汗水，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瞬间都能让鹿悠感受到此刻的聂明朗是享受其中并且快乐的。而聂明朗和场上那些大男生的投入与快乐好像也感染了鹿悠，尽管只是一个场下的观众，但是鹿悠的脸上却带着和他们一样的笑容，为聂明朗的的进球而欢呼，为聂明朗被截下的球而不自觉皱眉双手握紧，投入程度堪比忠实球迷。
“今天觉得篮球有意思吗？”因为还要去买参考书，聂明朗他们打到四点半就散了场，彼此告过别之后聂明朗拿着一块毛巾一边擦汗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鹿悠。
“嗯，看你们打篮球我心跳的好快，好紧张。”鹿悠使劲点点头，认真地说。
“哈，紧张什么呀，又不是打比赛。”聂明朗看鹿悠那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就是会紧张啊。”鹿悠回了一句，然后忽然很懊恼的哎呀了一声。
“怎么了？”聂明朗将搭在脑袋上的毛巾拿下来问道。
“我忘了给你们买饮料喝了。”鹿悠皱着鼻子看着聂明朗回答道。
“给我们买饮料喝？”聂明朗不明白了。
“对啊，我在这里看你们打篮球，难道不应该给你们买饮料喝吗？”鹿悠回答的很认真，“姥姥有给我钱的。”
聂明朗看着回答的一本正经的鹿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天才揉揉鹿悠柔软的头发，“你小脑袋瓜子里装着什么呢，走吧，这会儿人都走了，你要请他们喝饮料那也下回吧。”
“噢。”鹿悠看着大步离开的聂明朗，来不及拨弄好被聂明朗弄乱的头发一路小跑的追上去，“那我给你买瓶饮料喝呗？你看你都流这么多汗了，你想喝什么？可乐？雪碧？美年达？”
瞧着鹿悠那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聂明朗举手投降，“好好好，悠悠请我喝饮料啊，给我买瓶水就好了。”
“只要水吗？不要可乐吗？”鹿悠显得有些失望，问道。
“水就行了。”聂明朗摆摆手，“碳酸饮料喝多了容易骨质疏松，悠悠快去买吧，我去推单车过来。”
“好吧。”鹿悠听聂明朗这么一说也只好同意了，跟聂明朗约好碰头的地方就跑去小商店买水去了。
等到鹿悠拿着一瓶纯净水往聂明朗这边奔过来，聂明朗一边接过一边开口问道，“咱们买完书就在外边儿吃饭吧，你晚上想吃什么呀？”
鹿悠想了想反问聂明朗，“你想吃什么呀？”
“我，我随便。”聂明朗无所谓地答道。
鹿悠嘿嘿的笑，“我也随便。”
“哪儿有随便卖啊。”聂明朗看鹿悠笑呵呵的样子又想去揉他脑袋，但还是忍住了，想了想提议道，“我知道有一家的披萨做的特别好吃，要不咱们去吃披萨？”
鹿悠想也没想就点头，“嗯。”
“成。”吃的地方定了，聂明朗一拍车后座，“上车吧，咱们先买书去。”
“嗯。”鹿悠麻利地坐上了后座，“走吧。”
“哎，走着~”聂明朗应了一声，然后搞怪地喊了两个字脚一蹬骑着单车就奔向医学院校门口，而身后的鹿悠这被聂明朗这句话逗得咯咯笑……
“嗯。”鹿悠点点头乖乖地答道，“要出去。”
“去哪儿啊？是去买东西吗？”鹿姥姥难得看到鹿悠在上学外的时间出门，于是好奇地问了一声。
鹿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弯了弯声音软软地答道，“有同学约我去看打篮球，还有顺便去买一本辅导书。”
“有同学约悠悠去看篮球啊？”鹿姥姥愣了一下，随即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那很好啊，十几岁的男孩子天天呆在家里是没什么意思，该多出去走走的。”说着老太太拍拍鹿悠的手，“先等等啊，姥姥马上就过来。”说着就径直去了她自己的卧室。
鹿悠不知道自己姥姥找自己还有什么事情，但是既然自己姥姥叫等，那鹿悠就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着自己的姥姥。
没一会儿老太太就拿着一个钱包从卧室走了出来，抽出几张红票子放在鹿悠手里，“悠悠拿着去买辅导书吧。”
鹿悠摇摇头把钱推了回去，“姥姥，我有钱的。”
老太太又把钱重新放回了鹿悠的手里笑眯眯的说，“悠悠有多少零花钱那是悠悠你自己的，你就存着买些你自己喜欢的东西吧，姥姥给你的是姥姥的，你和同学一块儿出去玩，总要买些吃的喝的的，还有啊，说不准晚上同学们还会一块儿聚餐呀，你们现在的孩子不都是AA制吗？拿着吧，玩的开心点，如果晚上要在外面吃饭打电话回来说一声就行。”
鹿悠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姥姥，最终还是把钱收下了，转头看了看钟道，“姥姥，我和同学约好的时间到了，我先走了。”
“哎，好，路上当心点儿，过马路的时候注意安全。”老太太点点头。
“姥姥再见。”鹿悠同自己姥姥道过别之后就下楼去了，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目送着他离开的老太太眼中那欣慰的神色。
鹿悠刚刚打开门就看到聂明朗倚在单车边上冲自己笑，“出来了？”
聂明朗那阳光灿烂的样子让鹿悠那小小的梨涡又显现了出来，“嗯，等很久了吗？怎么不按门铃？”
聂明朗摆摆手，“刚刚才到，刚喘口气的功夫呢你就出来了。”
鹿悠走到聂明朗面前看着他一身运动装扮又看了看自己，有些不太肯定地问聂明朗，“你带我去看你打篮球，我穿成这样可以吗？要不要也换运动服？”
聂明朗从头到脚看了鹿悠一遍——纯色衬衫外面罩了一件蓝色鸡心领的无袖针织衫，下身穿着一条卡其色的布裤子，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三叶草板鞋，十足的学院风。
鹿悠看着聂明朗半天不说话，以为还是穿的不太妥当，于是转身道，“我去换衣服，你等等我。”
“哎哎哎，不用不用。”聂明朗看着鹿悠转身就走赶紧拉住他道，“不用换，你这么穿挺好的，看篮球嘛，穿什么都行，又不是去赴宴开会，非得穿正装什么的，你怎么舒服怎么穿，没那么多规矩。”
听聂明朗这么一说鹿悠停下了脚步，转头还是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聂明朗，“真的？”
入秋的阳光灿烂却不晒人，这暖洋洋的光线透过树荫投射在鹿悠的头发上身上，站在聂明朗的角度看着却像是鹿悠被镀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配上那清秀的面容与小鹿般纯净的双眼，聂明朗在心里忽然冒出‘天使’这个词，抑制住想要伸手碰碰鹿悠确定这样美好的少年是真的存在的念头，聂明朗点点头，“真的，骗你是小狗儿。”说着聂明朗拍拍车后座，“咱们走吧，和他们约好的时间快到了。”
听聂明朗这么一说，鹿悠赶紧点点头，不再纠结自己的穿着是否适合那个场合上前坐在后座由着聂明朗骑着单车朝约定好打篮球的地方驶去。
等到聂明朗到了与宋鸿飞他们约好的医学院，那里早有一帮子大男生等着了，见聂明朗骑车过来，于是大声道，“聂明朗，你下蛋呢，磨磨唧唧这么晚才来？”
聂明朗支好车带着鹿悠走过去白了那高高大大剔着寸头的男生一眼，“韩波你是驴啊，吃饱了就叫唤，这不还没到一点半么！”
“可咱们一伙人等你一个你不就是迟到了么！”被聂明朗挤兑是驴的韩波也不生气，伸手往聂明朗的肩头捶了一圈嘿嘿笑着说，“都说物以类聚，我要是驴你跟着驴打篮球那你不也是驴了么？”
“你就贫吧你就！”聂明朗白了韩波一眼，然后冲着这群人介绍到，“今天带一朋友过来看打篮球，我给介绍一下啊，这是鹿悠。”然后又对鹿悠介绍那一帮子人，“这是宋鸿飞，这是钱文，这两个都是咱们本校的，韩波，孙伟，何健飞，周龙，叶侃是咱们隔壁实验的。”
宋鸿飞瞧着鹿悠看起来好像有些紧张于是先打招呼道，“嗨，我见过你，你是六班的对吧？你好。”
“你好。”鹿悠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一起注视过，显然有些不安，但是触到聂明朗鼓励的眼神还是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你，你好。”
十五六岁的孩子，也懂了一些人情世故，见着鹿悠紧张，于是纷纷嘻嘻哈哈地先跟着鹿悠打招呼，最后打招呼的是韩波，“嘿，鹿悠，以前没见过你也没听聂明朗这货提起过啊，你怎么认识他的？一看你就是乖乖的好学生，该不会是被聂明朗忽悠来的吧？我告诉你，其实这家伙蔫坏蔫坏的，你可别被他骗了啊。”
“不是的，他不坏。”一听韩波说聂明朗坏，鹿悠急了。
而聂明朗则一肘子勾过韩波的脖子，“你查户口呐你，还当着我的面儿说我的坏话，我看你是皮痒欠修理了吧？在实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哎哎哎，不是不是。”韩波被聂明朗拖着走远，一开始还想解释，后来也不知道聂明朗对韩波做了什么，整个操场都是韩波求饶的声音，“朗哥饶命，朗哥饶命啊！”
鹿悠看着韩波被聂明朗勾着脖子给弄成了个鹌鹑，有些担心，看看与自己站在一起都笑嘻嘻看着聂明朗修理韩波的大男生，然后将视线放在了宋鸿飞的身上，“这样，没关系吗？你们不去劝劝？”
宋鸿飞将视线从聂明朗韩波两人身上转移到鹿悠身上，笑着摇摇头，“没事儿，他们就是闹着玩儿呢，韩波这人嘴欠，十次见面九次半要被聂明朗修理，以后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说完又问鹿悠，“一块儿打篮球吗？”
“诶？”鹿悠愣了一下。
宋鸿飞指了指篮球场，“我们马上要打篮球了，你也一块儿来？”
听明白了的鹿悠赶紧摇头，“不不不。”说着他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我不会打，是明、呃，是聂明朗带我来这儿看他打的，你们玩儿吧，我在旁边坐着就行。”
宋鸿飞听了也没勉强，只点点头，“这样，那你就坐在那儿吧，那里经常有人坐的，不脏。”宋鸿飞给鹿悠指了个地方。
“嗯。”宋鸿飞那熟稔却不过分热情的态度让鹿悠放松下来，“那你们去玩儿吧。”
宋鸿飞点点头，招呼了钱文他们一声就朝聂明朗那里小跑过去，剩下的男生们也和鹿悠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也跟着宋鸿飞一块儿跑过去了。
鹿悠走到宋鸿飞指的水泥阶梯上坐下表情有些好奇又有些兴奋地开始看起他第一场被别人邀请观看的篮球赛。
其实鹿悠对任何运动都不太感兴趣，甭管是篮球足球还是兵乓球羽毛球，人家男孩子卧室里贴满了球星海报而鹿悠卧室的墙面则是干干净净，人家男孩子抓着一点儿看电视的机会都要锁定央视五频道而鹿悠则更喜欢看看纪录片什么的，至于休息的时候别的男孩子喜欢三五一群地邀着去打球，向来是独来独往的鹿悠则更加喜欢窝在家里看书画画甚至帮自己的姥姥修剪花草。
同学们对鹿悠的评价是孤僻，老师对鹿悠的评价是不合群，而家中长辈则更加担忧鹿悠的人际关系的淡薄。
这一次，鹿悠主动说和同学一块儿去看篮球，所以鹿姥姥才这样高兴，因为自己的外孙也有朋友，也不是那样内向不愿意与外人接触的。
而对于鹿悠来说，头一次，他觉得篮球也是一项很不错的运动，坐在场下看着聂明朗奔跑，喊话，大笑，甚至挥洒汗水，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瞬间都能让鹿悠感受到此刻的聂明朗是享受其中并且快乐的。而聂明朗和场上那些大男生的投入与快乐好像也感染了鹿悠，尽管只是一个场下的观众，但是鹿悠的脸上却带着和他们一样的笑容，为聂明朗的的进球而欢呼，为聂明朗被截下的球而不自觉皱眉双手握紧，投入程度堪比忠实球迷。
“今天觉得篮球有意思吗？”因为还要去买参考书，聂明朗他们打到四点半就散了场，彼此告过别之后聂明朗拿着一块毛巾一边擦汗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鹿悠。
“嗯，看你们打篮球我心跳的好快，好紧张。”鹿悠使劲点点头，认真地说。
“哈，紧张什么呀，又不是打比赛。”聂明朗看鹿悠那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就是会紧张啊。”鹿悠回了一句，然后忽然很懊恼的哎呀了一声。
“怎么了？”聂明朗将搭在脑袋上的毛巾拿下来问道。
“我忘了给你们买饮料喝了。”鹿悠皱着鼻子看着聂明朗回答道。
“给我们买饮料喝？”聂明朗不明白了。
“对啊，我在这里看你们打篮球，难道不应该给你们买饮料喝吗？”鹿悠回答的很认真，“姥姥有给我钱的。”
聂明朗看着回答的一本正经的鹿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天才揉揉鹿悠柔软的头发，“你小脑袋瓜子里装着什么呢，走吧，这会儿人都走了，你要请他们喝饮料那也下回吧。”
“噢。”鹿悠看着大步离开的聂明朗，来不及拨弄好被聂明朗弄乱的头发一路小跑的追上去，“那我给你买瓶饮料喝呗？你看你都流这么多汗了，你想喝什么？可乐？雪碧？美年达？”
瞧着鹿悠那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聂明朗举手投降，“好好好，悠悠请我喝饮料啊，给我买瓶水就好了。”
“只要水吗？不要可乐吗？”鹿悠显得有些失望，问道。
“水就行了。”聂明朗摆摆手，“碳酸饮料喝多了容易骨质疏松，悠悠快去买吧，我去推单车过来。”
“好吧。”鹿悠听聂明朗这么一说也只好同意了，跟聂明朗约好碰头的地方就跑去小商店买水去了。
等到鹿悠拿着一瓶纯净水往聂明朗这边奔过来，聂明朗一边接过一边开口问道，“咱们买完书就在外边儿吃饭吧，你晚上想吃什么呀？”
鹿悠想了想反问聂明朗，“你想吃什么呀？”
“我，我随便。”聂明朗无所谓地答道。
鹿悠嘿嘿的笑，“我也随便。”
“哪儿有随便卖啊。”聂明朗看鹿悠笑呵呵的样子又想去揉他脑袋，但还是忍住了，想了想提议道，“我知道有一家的披萨做的特别好吃，要不咱们去吃披萨？”
鹿悠想也没想就点头，“嗯。”
“成。”吃的地方定了，聂明朗一拍车后座，“上车吧，咱们先买书去。”
“嗯。”鹿悠麻利地坐上了后座，“走吧。”
“哎，走着~”聂明朗应了一声，然后搞怪地喊了两个字脚一蹬骑着单车就奔向医学院校门口，而身后的鹿悠这被聂明朗这句话逗得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