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第十七章
“还是咱们来的早好吧，要不然都没位置了。”看着门口几个客人看到餐厅内已经没有了空位失望而去的样子聂明朗对鹿悠得瑟道。
“嗯。”看完一场篮球赛过后又开朗了一些的鹿悠好奇地看着店内带着些童趣的装饰，然后点点头，“你来过好多次吗？”
“和宋鸿飞他们来过几次。”聂明朗翻着菜单然后又推到鹿悠面前，“悠悠看看想吃什么？”
鹿悠接过菜单认真看了一会儿以后抬头问聂明朗，“水果披萨好不好？”
“嗯，成，还要什么？”聂明朗开始推荐菜色，“他们这里的罗宋汤做的也很好吃，还有熏里脊肉，水果沙拉也很不错，酱特别好吃，炸虾也很好吃，你要不要都试试？”
“会不会太多了？”鹿悠听着聂明朗报了一串菜单，小声问道。
“没事儿，其实量也不太多，我们两个大男生吃这些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聂明朗摆摆手信心十足地说道。
鹿悠嘀咕了一句，“我吃的不多呀。”
“所以你才这么瘦呢！”聂明朗接了一句然后对站在一旁的侍应生道，“来一个水果肉松披萨，一份炸虾，一份熏里脊肉，一份水果萨拉，一份罗宋汤，还有熏里脊肉给配一碟秘制浓香黑胡椒酱。”说完又问鹿悠，“要喝什么饮料吗？”
鹿悠摇摇头，“喝水就好了。”
聂明朗听了点点头合上菜单道，“那就这些吧。”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记下菜单然后重复一遍聂明朗确认以后弯了弯腰便转身去后厨下菜单了。
坐在聂明朗对面的鹿悠闲着无事于是拿出袋子中的教科书翻了翻，没一会儿就皱起了眉头，“哎，都这么难啊。”
“很难？”聂明朗原本还忙着给鹿悠摆好刚刚送上来的餐具，听了鹿悠这话于是伸手抽过鹿悠手中的书扫了一眼然后道，“还好么，不算太难啊。”
“对你当然不难了。”鹿悠不自觉地在聂明朗面前放松下来展露着从未在别人面前展露的孩子气，“你那么厉害，高中三年教材都学完了，当然不难了，而且我们同学都说你们班上老师要遇到难题你们班同学答不出来的时候老师都是叫你解答的啊，十拿九稳的。”说着鹿悠有些泄气，“我就不行，我理科好差的，有的时候老师讲的根本就听不懂啊。”
看着鹿悠那苦恼的不自觉皱鼻子的样子聂明朗觉得可爱的不行，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鹿悠的脑袋，“我算是知道谣言是怎么样形成的了，哪有你们同学传的那么夸张啊，还都学完了，要是这样我干嘛还浪费三年时间念书呢，干脆直接去高考就好了啊，你怎么傻乎乎的什么话都相信啊？”
鹿悠眼睛瞪得老大，“可是她们都说的很肯定啊，说是你们同学告诉她们的。”
“行啦，事件当事人就在你面前你难道还去相信别人说的瞎话啊？”聂明朗将侍应生送过来的柠檬水放在鹿悠的面前，“理科这种东西只要开了窍就一点都不难了，学进去了我倒是觉得比死记硬背的历史政治什么的要有意思一点，就像是在做解谜游戏一样。”
“……”鹿悠此时看着聂明朗的表情是‘你绝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聂明朗被鹿悠那样子逗得嘿嘿直笑，“所以呢，对于理科，区区不才在下还是有点小心得的，悠悠想不想知道啊？”
鹿悠立刻把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要的。”
聂明朗嘿嘿怪笑着伸出手在鹿悠面前，“那报酬呢？”
鹿悠愣了一下，然后真的低头从自己的背包里拿钱，“我今天身上只带了六百块啊，够不够？”
“你说认真的？”原本是想逗一下鹿悠的聂明朗反被鹿悠的动作弄得表情有些囧。
鹿悠抬起头语气很认真，“是啊，你刚刚说要报酬的嘛。”
“得得得，我输了，你是我老大啊。”聂明朗彻底挫败，举手投降，“和你开玩笑呢，还真收你钱啊，你把我当家教了还是怎么的，赶紧收起来吧。”
见聂明朗又不要了，鹿悠确认了一下聂明朗是不是认真的，然后哦了一声又将钱收了回去。
聂明朗掏出一张湿巾给鹿悠擦手，然后说，“以后要是有不懂的，就来问我，周末如果你愿意咱们可以在一块儿做功课。”
“真的？”鹿悠听聂明朗这么一说，眼睛一亮。
“煮的！”聂明朗将鹿悠擦完手的湿巾仍在垃圾桶里然后没好气地说，“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傻乎乎的啊，真的假的都分不清。”
“以前又没有人这样和我开过玩笑。”鹿悠摆弄着餐巾包着的刀叉，嘀咕了一句。
这样小小的一声抱怨却让聂明朗脸上笑容一滞，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一边将侍应生端上来的食物摆好一边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么以后小鹿同志要注意了，玩笑以后是经常会有滴，所以小鹿同志要学会辨别，不要再傻乎乎的了。”
今天鹿悠下午虽然没有上场打篮球，但是集中精神加油对鹿悠来说也是非常耗费体力的，当香喷喷的水果肉松披萨送上来之后鹿悠的注意力就从聂明朗身上转移到了食物上面，对于聂明朗下达的指示也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聂明朗看鹿悠这专注的样子也不瞎废话了，直接让侍应生给切好后送了一块到鹿悠的盘子里，“尝尝看。”
跃跃欲试的鹿悠带好一旁放着的一次性手套，一边吹着还冒着热气的披萨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嘴里送。
聂明朗看着鹿悠先是向小奶猫尝试新食物时先嗅了嗅，然后又伸出舌头碰了碰披萨的温度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最后看到鹿悠跳起来的眉毛和那一双小小的梨涡，也笑了起来，“味道怎么样？”
鹿悠使劲点了点头，“很好吃，比必胜客的味道要好。”
“我就说吧，小店也有好口味啊。”因为是自己发掘的小店，聂明朗显得与有荣焉。
“你经常和你同学到外面吃饭吗？”鹿悠吃东西有点像小松鼠，两腮鼓鼓的，等到把食物都咀嚼好吞下肚后才开口问道。、
“偶尔，大部分是休息和放假的时候，学习那么辛苦，也要懂得慰劳自己啊。”聂明朗将均匀蘸好了酱料的熏里脊肉放在鹿悠的盘子里，“以后也带悠悠一起出来吃好吃的，悠悠喜欢吃什么？川菜？牛排？”
鹿悠用刀叉叉着聂明朗给弄好的里脊肉吃了，然后想了想回答道，“我不挑食，辣的也喜欢吃，可是太辣也不行。啊，对了，我不喜欢吃特别甜的东西，觉得会齁的嗓子难受。”
“这样……”聂明朗点点头，“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吗？”
“有！”鹿悠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举起了叉子，“海鲜，特别是贝壳类的，还有煲汤，那种老火汤，我可爱喝了。”
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鹿悠聂明朗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看你这么激动可见你是非常非常爱吃这些了，下回带你去做这类菜的馆子尝一尝。”
“唔……其实我觉得张婆婆煲的汤最好喝了。”鹿悠用叉子戳了戳自己盘子里的披萨，然后偷偷地看了聂明朗一眼，又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张婆婆煲的什么汤都非常非常好喝，我最喜欢喝张婆婆煲的汤。”
聂明朗看着鹿悠那副‘赶紧接我话赶紧接我话’的表情忍着笑问道，“真的吗？”
“所以……”鹿悠这里的语气又变得带了丝丝紧张，抬起头小心地看着聂明朗，“有机会的话，你要不要来我家尝尝张婆婆的汤？”
“好啊。”聂明朗点了点头，同意了。
而那边鹿悠有点儿傻眼，这就同意了？难道不要再说几句吗？自己第一次邀请自己最重要的朋友来家里做客啊，这就，这就成功了？
聂明朗有点儿拿鹿悠那经常性傻呆呆的样子没办法了，“悠悠，又发什么呆呢？”
“没有啊。”鹿悠下意识地否认，然后低下头又去切披萨，自言自语道，“只是觉得有些太容易了……”
“太容易什么？”聂明朗逗小孩似地诱导地问道。
“你答应来我家答应的太容易了——”鹿悠说完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于是一张嘴半张，又傻乎乎地看着聂明朗，眼里有些懊恼。
聂明朗终于破功，为鹿悠用小碗盛了罗宋汤，然后示意他用汤匙舀着喝，“咱们是朋友嘛，互相邀请来家里玩不是很正常的么？所以，鹿悠同学，下周末去我家玩怎么样啊？虽然我妈不会煲汤，但是她炒的家常菜很好吃，灌汤包也做的皮薄多汁，包你好吃的舌头都要吞下去，怎么样，去尝尝？”
“诶？去你家？”鹿悠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对啊，你邀请了我，那么来而不往非礼也，当然也要邀请你去我家玩的嘛，下周末有时间吗？”聂明朗理所当然地道。
“啊……有啊，有时间的。”脑子有点儿转不过弯来的鹿悠终于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后又急急地问道，“那你下下周来我家吧，我让张婆婆给你煲汤喝。”
“嗯，成。”聂明朗痛快地答应了，而鹿悠得了聂明朗的同意，也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快点儿吃吧，这披萨冷了就有点儿腻了。”聂明朗对眼睛亮亮弯弯的鹿悠示意了一下他盘中的披萨，开口道。
“嗯。”鹿悠点点头，开始低着头专心消灭自己盘中的美食。
“嗯……好撑……”从披萨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鹿悠摸着肚子眉头微蹙地对聂明朗道。
“让你吃不下就别吃了，非要逞强。”看着鹿悠这会儿有点儿撑坏了的样子，无奈地说道。
“可是还有那么多啊，吃不了多浪费。”鹿悠显然有自己的理由。
聂明朗将装了辅导书的袋子在车把手上放好，一脸没辙地看着鹿悠，“吃不完又没有动的咱们可以打包嘛，又不是非要当场吃完。”
“呃……”鹿悠显然没有想到这一茬，愣了。
聂明朗十年不见，曾经的那个小女孩似地文静的毛毛头除了文静之外怎么又多添了一项呆呆的属性呢？瞧了一眼鹿悠那的确有些圆滚滚的肚子，拍拍他的肩膀，“那咱们散步回去吧，正好消化消化。”
被撑的有点儿难受的鹿悠很赞同，“好。”
“嗯。”看完一场篮球赛过后又开朗了一些的鹿悠好奇地看着店内带着些童趣的装饰，然后点点头，“你来过好多次吗？”
“和宋鸿飞他们来过几次。”聂明朗翻着菜单然后又推到鹿悠面前，“悠悠看看想吃什么？”
鹿悠接过菜单认真看了一会儿以后抬头问聂明朗，“水果披萨好不好？”
“嗯，成，还要什么？”聂明朗开始推荐菜色，“他们这里的罗宋汤做的也很好吃，还有熏里脊肉，水果沙拉也很不错，酱特别好吃，炸虾也很好吃，你要不要都试试？”
“会不会太多了？”鹿悠听着聂明朗报了一串菜单，小声问道。
“没事儿，其实量也不太多，我们两个大男生吃这些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聂明朗摆摆手信心十足地说道。
鹿悠嘀咕了一句，“我吃的不多呀。”
“所以你才这么瘦呢！”聂明朗接了一句然后对站在一旁的侍应生道，“来一个水果肉松披萨，一份炸虾，一份熏里脊肉，一份水果萨拉，一份罗宋汤，还有熏里脊肉给配一碟秘制浓香黑胡椒酱。”说完又问鹿悠，“要喝什么饮料吗？”
鹿悠摇摇头，“喝水就好了。”
聂明朗听了点点头合上菜单道，“那就这些吧。”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记下菜单然后重复一遍聂明朗确认以后弯了弯腰便转身去后厨下菜单了。
坐在聂明朗对面的鹿悠闲着无事于是拿出袋子中的教科书翻了翻，没一会儿就皱起了眉头，“哎，都这么难啊。”
“很难？”聂明朗原本还忙着给鹿悠摆好刚刚送上来的餐具，听了鹿悠这话于是伸手抽过鹿悠手中的书扫了一眼然后道，“还好么，不算太难啊。”
“对你当然不难了。”鹿悠不自觉地在聂明朗面前放松下来展露着从未在别人面前展露的孩子气，“你那么厉害，高中三年教材都学完了，当然不难了，而且我们同学都说你们班上老师要遇到难题你们班同学答不出来的时候老师都是叫你解答的啊，十拿九稳的。”说着鹿悠有些泄气，“我就不行，我理科好差的，有的时候老师讲的根本就听不懂啊。”
看着鹿悠那苦恼的不自觉皱鼻子的样子聂明朗觉得可爱的不行，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鹿悠的脑袋，“我算是知道谣言是怎么样形成的了，哪有你们同学传的那么夸张啊，还都学完了，要是这样我干嘛还浪费三年时间念书呢，干脆直接去高考就好了啊，你怎么傻乎乎的什么话都相信啊？”
鹿悠眼睛瞪得老大，“可是她们都说的很肯定啊，说是你们同学告诉她们的。”
“行啦，事件当事人就在你面前你难道还去相信别人说的瞎话啊？”聂明朗将侍应生送过来的柠檬水放在鹿悠的面前，“理科这种东西只要开了窍就一点都不难了，学进去了我倒是觉得比死记硬背的历史政治什么的要有意思一点，就像是在做解谜游戏一样。”
“……”鹿悠此时看着聂明朗的表情是‘你绝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聂明朗被鹿悠那样子逗得嘿嘿直笑，“所以呢，对于理科，区区不才在下还是有点小心得的，悠悠想不想知道啊？”
鹿悠立刻把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要的。”
聂明朗嘿嘿怪笑着伸出手在鹿悠面前，“那报酬呢？”
鹿悠愣了一下，然后真的低头从自己的背包里拿钱，“我今天身上只带了六百块啊，够不够？”
“你说认真的？”原本是想逗一下鹿悠的聂明朗反被鹿悠的动作弄得表情有些囧。
鹿悠抬起头语气很认真，“是啊，你刚刚说要报酬的嘛。”
“得得得，我输了，你是我老大啊。”聂明朗彻底挫败，举手投降，“和你开玩笑呢，还真收你钱啊，你把我当家教了还是怎么的，赶紧收起来吧。”
见聂明朗又不要了，鹿悠确认了一下聂明朗是不是认真的，然后哦了一声又将钱收了回去。
聂明朗掏出一张湿巾给鹿悠擦手，然后说，“以后要是有不懂的，就来问我，周末如果你愿意咱们可以在一块儿做功课。”
“真的？”鹿悠听聂明朗这么一说，眼睛一亮。
“煮的！”聂明朗将鹿悠擦完手的湿巾仍在垃圾桶里然后没好气地说，“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傻乎乎的啊，真的假的都分不清。”
“以前又没有人这样和我开过玩笑。”鹿悠摆弄着餐巾包着的刀叉，嘀咕了一句。
这样小小的一声抱怨却让聂明朗脸上笑容一滞，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一边将侍应生端上来的食物摆好一边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么以后小鹿同志要注意了，玩笑以后是经常会有滴，所以小鹿同志要学会辨别，不要再傻乎乎的了。”
今天鹿悠下午虽然没有上场打篮球，但是集中精神加油对鹿悠来说也是非常耗费体力的，当香喷喷的水果肉松披萨送上来之后鹿悠的注意力就从聂明朗身上转移到了食物上面，对于聂明朗下达的指示也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聂明朗看鹿悠这专注的样子也不瞎废话了，直接让侍应生给切好后送了一块到鹿悠的盘子里，“尝尝看。”
跃跃欲试的鹿悠带好一旁放着的一次性手套，一边吹着还冒着热气的披萨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嘴里送。
聂明朗看着鹿悠先是向小奶猫尝试新食物时先嗅了嗅，然后又伸出舌头碰了碰披萨的温度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最后看到鹿悠跳起来的眉毛和那一双小小的梨涡，也笑了起来，“味道怎么样？”
鹿悠使劲点了点头，“很好吃，比必胜客的味道要好。”
“我就说吧，小店也有好口味啊。”因为是自己发掘的小店，聂明朗显得与有荣焉。
“你经常和你同学到外面吃饭吗？”鹿悠吃东西有点像小松鼠，两腮鼓鼓的，等到把食物都咀嚼好吞下肚后才开口问道。、
“偶尔，大部分是休息和放假的时候，学习那么辛苦，也要懂得慰劳自己啊。”聂明朗将均匀蘸好了酱料的熏里脊肉放在鹿悠的盘子里，“以后也带悠悠一起出来吃好吃的，悠悠喜欢吃什么？川菜？牛排？”
鹿悠用刀叉叉着聂明朗给弄好的里脊肉吃了，然后想了想回答道，“我不挑食，辣的也喜欢吃，可是太辣也不行。啊，对了，我不喜欢吃特别甜的东西，觉得会齁的嗓子难受。”
“这样……”聂明朗点点头，“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吗？”
“有！”鹿悠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举起了叉子，“海鲜，特别是贝壳类的，还有煲汤，那种老火汤，我可爱喝了。”
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鹿悠聂明朗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看你这么激动可见你是非常非常爱吃这些了，下回带你去做这类菜的馆子尝一尝。”
“唔……其实我觉得张婆婆煲的汤最好喝了。”鹿悠用叉子戳了戳自己盘子里的披萨，然后偷偷地看了聂明朗一眼，又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张婆婆煲的什么汤都非常非常好喝，我最喜欢喝张婆婆煲的汤。”
聂明朗看着鹿悠那副‘赶紧接我话赶紧接我话’的表情忍着笑问道，“真的吗？”
“所以……”鹿悠这里的语气又变得带了丝丝紧张，抬起头小心地看着聂明朗，“有机会的话，你要不要来我家尝尝张婆婆的汤？”
“好啊。”聂明朗点了点头，同意了。
而那边鹿悠有点儿傻眼，这就同意了？难道不要再说几句吗？自己第一次邀请自己最重要的朋友来家里做客啊，这就，这就成功了？
聂明朗有点儿拿鹿悠那经常性傻呆呆的样子没办法了，“悠悠，又发什么呆呢？”
“没有啊。”鹿悠下意识地否认，然后低下头又去切披萨，自言自语道，“只是觉得有些太容易了……”
“太容易什么？”聂明朗逗小孩似地诱导地问道。
“你答应来我家答应的太容易了——”鹿悠说完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于是一张嘴半张，又傻乎乎地看着聂明朗，眼里有些懊恼。
聂明朗终于破功，为鹿悠用小碗盛了罗宋汤，然后示意他用汤匙舀着喝，“咱们是朋友嘛，互相邀请来家里玩不是很正常的么？所以，鹿悠同学，下周末去我家玩怎么样啊？虽然我妈不会煲汤，但是她炒的家常菜很好吃，灌汤包也做的皮薄多汁，包你好吃的舌头都要吞下去，怎么样，去尝尝？”
“诶？去你家？”鹿悠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对啊，你邀请了我，那么来而不往非礼也，当然也要邀请你去我家玩的嘛，下周末有时间吗？”聂明朗理所当然地道。
“啊……有啊，有时间的。”脑子有点儿转不过弯来的鹿悠终于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后又急急地问道，“那你下下周来我家吧，我让张婆婆给你煲汤喝。”
“嗯，成。”聂明朗痛快地答应了，而鹿悠得了聂明朗的同意，也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快点儿吃吧，这披萨冷了就有点儿腻了。”聂明朗对眼睛亮亮弯弯的鹿悠示意了一下他盘中的披萨，开口道。
“嗯。”鹿悠点点头，开始低着头专心消灭自己盘中的美食。
“嗯……好撑……”从披萨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鹿悠摸着肚子眉头微蹙地对聂明朗道。
“让你吃不下就别吃了，非要逞强。”看着鹿悠这会儿有点儿撑坏了的样子，无奈地说道。
“可是还有那么多啊，吃不了多浪费。”鹿悠显然有自己的理由。
聂明朗将装了辅导书的袋子在车把手上放好，一脸没辙地看着鹿悠，“吃不完又没有动的咱们可以打包嘛，又不是非要当场吃完。”
“呃……”鹿悠显然没有想到这一茬，愣了。
聂明朗十年不见，曾经的那个小女孩似地文静的毛毛头除了文静之外怎么又多添了一项呆呆的属性呢？瞧了一眼鹿悠那的确有些圆滚滚的肚子，拍拍他的肩膀，“那咱们散步回去吧，正好消化消化。”
被撑的有点儿难受的鹿悠很赞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