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危机
“女人不是贡品，男人不必说谁让谁，要看女人爱谁不爱谁。现在，她心里只有未有艾那个病小子，没有你我的，哪在乎什么网上网下。”林问胜似笑非笑，没有开始的冷气了，然后问道：“她知道我是你兄弟？”
木兰渺说：“是的。她也知道我们在火车站和她争吵过。”
“哎呀，怎么遇到你们这种人啊！一个个装得那么像，她不说你，你也不说她，你们真憋得住气啊！”林问胜拍了拍脑袋，他自以为她不记得火车站遇到的他，原来她知道并看着他装傻，真是可笑！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苗董对我那么关照，也让你操盘资金，是不是看在喜越的份上？”
“不是吧……那天见苗董，他只提到你，应该不知道我和苗喜越认识。苗喜越一直没有说她父亲是做什么的，依我的了解，她不爱炫耀家底，也不会刻意让她父亲关照谁的。”木兰渺思索着说，在林问胜面前他叫起“苗喜越”这个姓名很不习惯。
林问胜说：“喜越不提起你我，不美言几句，苗董不会那样爽快吧，我都觉得像做梦。”
木兰渺问道：“我那股票博客是你告诉苗董的吧？”
林问胜说：“当然！能体现你水平的，我就给他吹，不然他凭什么相信我们？”
木兰渺说：“这就对了，苗喜越没有必要向苗董提起你和我，苗董认的就是你。”
林问胜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说：“这就好。如果苗董看在喜越的份上才重用我，也关照你，那就太没劲了！我们要靠自己的本事证明给他们看！”
木兰渺笑道：“顺其自然吧，在乎你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在乎你的，看完也就忘完。为自己而做，不为别人而做，这一点，你一直都做得比我好。”
林问胜说：“我明白你当年为啥为梁老师而学了。我现在，好像就是在为喜越而干了，好象真正找到自己的目标了……唉，她却那样不冷不热的，我摸不透她的心思！”
木兰渺安慰说：“你们不过才认识半年。她若那样容易爱上一个人，早就轮到其它贵族子弟了。”
林问胜仍然不释怀，说：“轮到贵族子弟我理解，凭什么轮到未有艾那样的人去了？他有哪一点比得上我？甚至连普通男人也比不上！他写再多文章，也卖不出一分钱！忙着做正事的人又有多少人去看那些无聊的文章？……哼，还要靠女人养活！养活也就罢了，生了病喜越还要去陪，他的面子也太大了！”
木兰渺的胸口被这话刺了几下，说不出的生痛，为苗喜越的苦心梦想，为未有艾的可怜境地，为林问胜的无情蔑视。他知道纯文学的悲哀，文学即使不能带来稿费和工资，他同样尊重文学，尊重热爱文学的人。于是说：“你别用收入去度量一个人的能力，去评价梦想的价值。我两年前就差点沦为街头流浪汉，也就需要被别人养活，我不承认那是我的无能，也不认为人格就比别人低一等。有的人，是生不逢时的。”
林问胜冷冷一笑，说：“他才不是生不逢时，只能算不识时务的空想家。贫富和地位不同，就能让英雄也折腰，别说人格相等！那些阿Q精神写成文字可以，社会是不会买帐的！”
木兰渺争辩不过，只好又说：“你别忘了，苗喜越是不缺钱的人，你就是挣再多钱，她也没有感觉。她需要的是精神相通，能走入心灵深处的人，你能懂我，我能懂你那种。你懂她吗？”
林问胜说：“现在的女人，没一个人能懂！”
木兰渺说：“只能说，你还没遇上最合适的那一个。”
林问胜说：“如果最合适那一个恰恰就错过了，难道要我打一辈子光棍？”
木兰渺说：“这种没自信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算了，不说了，这些事，神仙也没办法。你当初就是这么劝我的。”
林问胜说：“你是过来人，得帮我想点办法！”
木兰渺苦笑道：“我若有办法，当年也不会那样了？曾经沧海难为水，如今心已如止水。有时想来，没有爱与恨的生活才是神仙日子。唉，随缘吧！我现在认命了，命中有时终会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林问胜沉思着，和木兰渺看了一阵电视，又说：“现在，未有艾的事已经让喜越收不了场，我看她今后怎么办！”
木兰渺不懂他的意思，问道：“收不了什么场？”
林问胜说：“下午未有艾在办公室吃方便面时突然晕倒，听说两眼发直，后来掐了人中还呕吐，120都来急救了，惊动了海运大厦。”
木兰渺大吃一惊：“什么病？”
“不清楚，听说血压当时只有50到80。”林问胜面带忧郁地说，“我去网站时，喜越已经去医院看那病小子去了。未有艾哪有钱看病？医药费住院费肯定又是喜越帮他垫付，听说都垫付好几次了。我看苗董那次高血压住院她也没拿出一分钱出来！她是网站的慈善家，花的却是父亲的钱，还很光荣似的。”
木兰渺清楚未有艾对网站和苗喜越的重要性，说道：“朋友间相互帮助一下也没有什么吧？”
林问胜说：“有女人这样帮男人的吗？有老板这样帮打工的吗？她是在没有价值地烧钱，不知花钱心痛。”
木兰渺觉得未有艾和自己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漂泊与落魄，困苦之时总渴望有谁来帮一把。梁之婕、黄麦麦、江采墨，包括董琳丽，都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帮了一把，那同样是女人帮男人，甚至也有江采墨那样的老板帮过打工的自己。林问胜那样鄙视未有艾让他有些心冷，就说道：“在你眼里可能没有那样的事吧，那是因为你真的不懂她。”
林问胜说：“我是不懂她，她是花着父亲的钱不知心痛的‘月光族’，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们是白手起家的‘草根族’，知道钱花了就必须去想办法去挣，还要满足她们一张嘴就要提出的一个个条件。”
木兰渺说：“哎，她张嘴给你提过什么条件了？”
林问胜说：“还没到提条件那一步。我还没看出她要求什么条件，这种不提条件的女人最麻烦，不知道她需要什么，我也就无从下手了。”
木兰渺说：“你会知道的。”
林问胜说：“哼，说白了，喜越是身无分文的‘啃老族’，在海运公司连工作都没干过，干的却是倒贴钱的网站，有什么趾高气扬的？上次车祸就赔得她身无分文，只好把新车去换旧车混日子。我给她钱她还不要，说是不能找父亲要就找母亲要。你看她成天在做什么啊！过家家似的！”
木兰渺狠狠地盯着他，说：“你太刻薄了！既然你这样也看不惯她，那样也觉得她不好，那你何在乎她呢？真是无聊！”
林问胜叹气道：“我就是想不明白啊，偏偏就喜欢她！”
木兰渺说：“我看你刚才恶狠狠的样子，不吓走人家才怪。”
林问胜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说：“我吓不了她，只有她才会吓着大家！”
木兰渺问：“什么意思？”
林问胜说：“还用说，今天120停在大厦楼下救未有艾，大家一听那救护车来了，以为苗懂的高血压又犯了，惊动了公司上下。结果跟去一看，是未有艾那病小子。真是笑话！”
木兰渺也觉意外，说：“虚惊一场，都没事就好。”
林问胜说：“你想啊，苗董本来好好的，听了那些话差点真急出病来！我看，喜越的网站把苗董惹恼了，没有好果子吃。”
木兰渺担心地说：“不会闹成这样吧？”
林问胜说：“苗董已经命令她三天内关闭网站，解散编辑，要么安心上班，要么就在家里呆着……她那网站比公司业务网站花的钱都多，是该关了。像我们这种做正事的人工作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在那网站里山呀水呀、爱呀恨呀、爹呀娘呀地空谈一通！连公司的人也没几个看过她的网站。苗董都让她关了几次了，没关下来，我看这次要动真格了。是该动真格了，不然她在那里面飘飘然的以为自己是头儿，我看她是昏了头！”
“你越说越恶毒了！”木兰渺推了他一把，同时又为苗喜越担忧起来，关闭网站无异于让她的文学梦就地破灭，她一定会痛心疾首，那里面融有她太多的心血。林问胜的话虽然说得很难听，但不可否认。即使他在意她的网站，甚至也支持她没有功利的文学梦想，对那里面很多作者和文章也是没有兴趣的，能达到他欣赏层次的作品的确太少，偶尔读到一两篇也如沙里淘金。看着那些指望在文字里百炼求精却为情感所困、为生活所迫的作者们，他也怀疑网站这样存在下去的价值。
林问胜说：“我这人，表面上是恶毒，但实质是为她好。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也会感谢我的，她太天真了！文学，小青年玩玩就行了，当成个大事去做，没前途的。你看她玩成什么样了？那次出了车祸，把别人总想成亲人那样单纯，不被骗被欺才怪！她还没看清现实社会残酷得是个什么样！””
不管她，坚决不管她！木兰渺心想她与自己有何干呢？她有她的路，他有他的路，林问胜有林问胜的路，未有艾有未有艾的路，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好，自己不能搅入其中了。于是他说道：“无论苗董作出什么样的决定，我想，对苗喜越来说都是好事。只要她生活不愁，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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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渺问道：“我那股票博客是你告诉苗董的吧？”
林问胜说：“当然！能体现你水平的，我就给他吹，不然他凭什么相信我们？”
木兰渺说：“这就对了，苗喜越没有必要向苗董提起你和我，苗董认的就是你。”
林问胜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说：“这就好。如果苗董看在喜越的份上才重用我，也关照你，那就太没劲了！我们要靠自己的本事证明给他们看！”
木兰渺笑道：“顺其自然吧，在乎你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在乎你的，看完也就忘完。为自己而做，不为别人而做，这一点，你一直都做得比我好。”
林问胜说：“我明白你当年为啥为梁老师而学了。我现在，好像就是在为喜越而干了，好象真正找到自己的目标了……唉，她却那样不冷不热的，我摸不透她的心思！”
木兰渺安慰说：“你们不过才认识半年。她若那样容易爱上一个人，早就轮到其它贵族子弟了。”
林问胜仍然不释怀，说：“轮到贵族子弟我理解，凭什么轮到未有艾那样的人去了？他有哪一点比得上我？甚至连普通男人也比不上！他写再多文章，也卖不出一分钱！忙着做正事的人又有多少人去看那些无聊的文章？……哼，还要靠女人养活！养活也就罢了，生了病喜越还要去陪，他的面子也太大了！”
木兰渺的胸口被这话刺了几下，说不出的生痛，为苗喜越的苦心梦想，为未有艾的可怜境地，为林问胜的无情蔑视。他知道纯文学的悲哀，文学即使不能带来稿费和工资，他同样尊重文学，尊重热爱文学的人。于是说：“你别用收入去度量一个人的能力，去评价梦想的价值。我两年前就差点沦为街头流浪汉，也就需要被别人养活，我不承认那是我的无能，也不认为人格就比别人低一等。有的人，是生不逢时的。”
林问胜冷冷一笑，说：“他才不是生不逢时，只能算不识时务的空想家。贫富和地位不同，就能让英雄也折腰，别说人格相等！那些阿Q精神写成文字可以，社会是不会买帐的！”
木兰渺争辩不过，只好又说：“你别忘了，苗喜越是不缺钱的人，你就是挣再多钱，她也没有感觉。她需要的是精神相通，能走入心灵深处的人，你能懂我，我能懂你那种。你懂她吗？”
林问胜说：“现在的女人，没一个人能懂！”
木兰渺说：“只能说，你还没遇上最合适的那一个。”
林问胜说：“如果最合适那一个恰恰就错过了，难道要我打一辈子光棍？”
木兰渺说：“这种没自信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算了，不说了，这些事，神仙也没办法。你当初就是这么劝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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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渺苦笑道：“我若有办法，当年也不会那样了？曾经沧海难为水，如今心已如止水。有时想来，没有爱与恨的生活才是神仙日子。唉，随缘吧！我现在认命了，命中有时终会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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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问胜说：“我是不懂她，她是花着父亲的钱不知心痛的‘月光族’，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们是白手起家的‘草根族’，知道钱花了就必须去想办法去挣，还要满足她们一张嘴就要提出的一个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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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问胜说：“还没到提条件那一步。我还没看出她要求什么条件，这种不提条件的女人最麻烦，不知道她需要什么，我也就无从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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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问胜说：“哼，说白了，喜越是身无分文的‘啃老族’，在海运公司连工作都没干过，干的却是倒贴钱的网站，有什么趾高气扬的？上次车祸就赔得她身无分文，只好把新车去换旧车混日子。我给她钱她还不要，说是不能找父亲要就找母亲要。你看她成天在做什么啊！过家家似的！”
木兰渺狠狠地盯着他，说：“你太刻薄了！既然你这样也看不惯她，那样也觉得她不好，那你何在乎她呢？真是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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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问胜说：“苗董已经命令她三天内关闭网站，解散编辑，要么安心上班，要么就在家里呆着……她那网站比公司业务网站花的钱都多，是该关了。像我们这种做正事的人工作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在那网站里山呀水呀、爱呀恨呀、爹呀娘呀地空谈一通！连公司的人也没几个看过她的网站。苗董都让她关了几次了，没关下来，我看这次要动真格了。是该动真格了，不然她在那里面飘飘然的以为自己是头儿，我看她是昏了头！”
“你越说越恶毒了！”木兰渺推了他一把，同时又为苗喜越担忧起来，关闭网站无异于让她的文学梦就地破灭，她一定会痛心疾首，那里面融有她太多的心血。林问胜的话虽然说得很难听，但不可否认。即使他在意她的网站，甚至也支持她没有功利的文学梦想，对那里面很多作者和文章也是没有兴趣的，能达到他欣赏层次的作品的确太少，偶尔读到一两篇也如沙里淘金。看着那些指望在文字里百炼求精却为情感所困、为生活所迫的作者们，他也怀疑网站这样存在下去的价值。
林问胜说：“我这人，表面上是恶毒，但实质是为她好。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也会感谢我的，她太天真了！文学，小青年玩玩就行了，当成个大事去做，没前途的。你看她玩成什么样了？那次出了车祸，把别人总想成亲人那样单纯，不被骗被欺才怪！她还没看清现实社会残酷得是个什么样！””
不管她，坚决不管她！木兰渺心想她与自己有何干呢？她有她的路，他有他的路，林问胜有林问胜的路，未有艾有未有艾的路，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好，自己不能搅入其中了。于是他说道：“无论苗董作出什么样的决定，我想，对苗喜越来说都是好事。只要她生活不愁，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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