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章 流言
木兰渺对未有艾的那篇日记耿耿于怀，想起苗喜越和未有艾曾相约来生，林问胜对苗喜越还一往情深，决定收剑起萌生的爱恋，再也不去关注她。他把繁城美文网从收藏夹里删除，把苗喜越的QQ打入黑名单，让他们之间不再通过网络联系，断了他们唯一的联系方式，从此成为陌路。
苗喜越不知道好好的怎么被他打入了黑名单，重新加他为好友，在验证信息中问他：“怎么了？为什么？”
他点了拒绝选项，并在说明栏里注明拒绝的理由：“太忙。不聊了。”
苗喜越继续加他，在验证信息中又问：“若不聊，把电话告诉我好吗？”
他们习惯在网上说话，都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电话，他继续拒绝：“我的电话不对外。”
苗喜越又发来请求信息说：“我不会去问你的胜，你不说那就不勉强了。”
他又拒绝说：“网聊，好累！对不起。”
梁之婕带给他的伤痛让他对感情有了畏惧，害怕忘情地投入会再次因各种原因以失败告终，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再也不想经历，把心门关上一些虽然不能尽情享受阳光照耀但是可以少受暴风雨的摧－残。他喜欢苗喜越，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像爱梁之婕那样不顾一切地去爱她。何况，他们之间更多的只是网络联系，虚幻如浮萍，说爱也许就像爱，说不爱也许本来就不是爱，没有生活的根基，说什么都显得空洞。喜欢，不过是喜欢网络中的文字，不一定就是文字背后的人。股市已经教会他尽量规避风险，没有把握的投资最好不要去冒险，不然血本无归。他认为自己可以承受投资的巨大失败，却再也承受不起感情投资的彻底失败。
林问胜在一个晚上又来到了木兰渺的家里，他不像往日那样请教炒股技巧、打探所谓内部消息、设想今后的帐上收益，或者对他俩的未来作天花乱坠的规划设想。他只是坐到沙发上看电视，不言不语，目光呆滞。
木兰渺见他情况不对，以为他又在为竞争激烈的海运货源发愁，坐到他身边问道：“怎么，没有拉到大单子？”
林问胜干脆取出烟点起来。
木兰渺好久没有见他吸过烟，这一吸更觉得事情不小，说：“出什么事了？快说！”
林问胜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句话来：“你说，现在的女人可不可靠？”
木兰渺不知他怎么有了这样的疑惑，见他难得的愁样就故意说：“难道你还想靠着女人？让女人觉得你可靠，她自然就靠过来了。”
林问胜不快地说：“你幸灾乐祸？”
木兰渺说：“你有什么灾什么祸了？”
林问胜灭了烟，倒在沙发上，说：“唉，反正不舒服，心里烦。”
木兰渺问：“究竟怎么了，你也有烦的时候？”
林问胜犹豫了一下说：“下午我回公司时去找喜越了，在网站门口听到有人在议论她，说她，说她，在包养未有艾……”
木兰渺心里格登一下，他能理解苗喜越和未有艾的暧昧，却不能接受“包养”一词，那会玷污她女神般的形象。他劝道：“小道消息，别信以为真。”
林问胜说：“不是小道消息，以前我就听出网站的人有那个意思，连海运公司的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只是说得含蓄些。有时喜越当面听了也没有反对，我也就装作没听见。今天人家说得直白些，因为她没在，我在门外面他们也没发现。那话可难听了，不知喜越听到过没有。”
木兰渺想起以前当网编时，编辑群里就有人聊别人的风流韵事，有关未有艾的最多，说是某某编辑就是冲着他而来。那时他不关心别人的私生活，对那些没兴趣，偶尔看着别人议论他的肉麻字眼也当是打趣开玩笑，活跃审稿后的气氛。于是他说道：“难免有人说东道西添油加醋，不必当真的。也许她没有想到男女生走在一起，别人就会乱猜吧。”
林问胜说：“我和她有时就走在一起，怎么没人对我们说东道西添油加醋？我还指望谁对我们说东道西呢！不空穴不来风。”
木兰渺说：“人家能当着你的面说吗？”
“哪有听不到的？迟早有人会传话来的。就连有人说我利用喜越巴结苗董都传到我耳朵了呢！我才不管，我会用能力说话，让别人知道我是配得上她的，是真心喜欢她的！人家这些都说，怎么没人说喜越包养我啊！”林问胜气愤道，然后又说，“包养，真难听！问题是，那个未有艾穷得那个样子，大家更相信喜越是喜欢他的、养着他的！”
木兰渺说：“胜，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那样吧，人家心甘情愿又有什么办法呢？你不是说过，天涯何处无芳草，这里没有那里有嘛。我看，她就算是喜欢那个未有艾，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林问胜端起杯子，猛喝了一口水，不服气地说：“那个未有艾有哪一点值得喜欢？一身是病，瘦猴一样，长得又不帅，还靠喜越的工资糊口。如果换个地方打工，人家见他弱不禁风，躲闪还来不及。”
木兰渺笑道：“既然他都这样了，你和他比起来就应该知足和自信了，还烦什么呢？”
林问胜说：“祥林嫂那样的女人也知道要个力气大的男人呢，至少可以帮她打架啊！喜越她糊涂得够可以了！”
木兰渺劝道：“别老在这里猜测，要不，当面去问清好了。”
“我是要问她看看……”林问胜说：“我这样优秀的男人她没放在眼里，却对那样的男人体贴照顾，都被别人笑话成包养小白脸了，她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呢！我咽不下这口气。”
木兰渺想起他们因为文学才走到一起，继续劝道：“人家既然对他好，肯定有她的原因，没有什么想不通的。”
林问胜说：“我就是想不通，同样是上海女人，上一个要车要房时我什么也没有被看不上，这一个什么都不要我却能争取有车有房了，还是被看不上！难道我就是一个没人爱的人？这上海女人真让我摸不透！”
木兰渺说：“你怎么在乎上海女人？她才不是上海人，她是成都人……”
木兰渺突然意识到说漏了嘴，立即收了口。苗齐浩和苗喜越虽然在上海生活了十多年，却都是成都人。那年苗齐浩在成都辞了职和朋友到上海发展，后来几经打拼创建了如今的顺帆海运公司。这是苗喜越在网聊时告诉他的，他就不奇怪江采墨那么巧地认识苗齐浩，也不奇怪苗齐浩从前在成都开户投资证券了。
林问胜听出了端倪，盯了他半天说：“怪了，听你的口气，你比我还知道喜越的底细！你认识她？”
木兰渺说：“我不是告诉过吗，我在峨眉山就认识了，后来在火车站又遇上了，那次你还把她带到我的小区来了。”
林问胜提高声音说：“我不是说的那个认识，那只是碰到。我是说有交往的认识！”
木兰渺不能解释他和她究竟算什么样的认识，说：“认识，又能说明什么呢？她认识的人又不只你我两个。”
林问胜站了起来，俯视着木兰渺说：“木兰渺，你是不是在耍我？”
木兰渺见他生气了，担心起来，也站起来示意他坐下，说：“别这个样子。我认识她又怎么了？难道有罪？”
林问胜说：“你又何必装出和她没有交往的样子！”
木兰渺说：“我们本来就没有怎么交往，只是网络朋友，她连我电话都不知道，不信你问她。平时你和她在一起，我怎么和她交往？”
林问胜坐了下来，胡乱地换了几个电视频道，把遥控板扔到茶几上，冷笑一声说：“我才没和她在一起，大不了搭点便车、说说话、跳跳舞而已。我太小心、太正经了，怕她会反感，连手都没有真正牵过……还是好兄弟，我把和她的事都告诉你，你和她的事却不告诉我。哼，你没当我是兄弟，我居然没发现。我好傻，好笨！”
“胜，要不是你说起，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你一直就嘲笑网络中的异性朋友，认为会相互欺骗，连我上次安视频你都笑话我，我怎么好告诉你那些？”木兰渺越说越觉得自己不好解释，又着急地说，“正因当你是兄弟，我才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告诉你真相。你和她在一幢大厦内工作，我和她只在网上问候一下。两种途径，两个世界。胜，你放心，现在我和她连网上的问候也没有了。”
木兰渺安慰着林问胜，心中泛起一股酸涩：她，究竟在乎谁？也许，她一个也不在乎吧。也许，她对别人总是在同情，同情别人的遭遇，同情别人的不幸，同情别人的命运……别人也就误以为那是她的爱。用她的话来讲，同情不会产生真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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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习惯在网上说话，都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电话，他继续拒绝：“我的电话不对外。”
苗喜越又发来请求信息说：“我不会去问你的胜，你不说那就不勉强了。”
他又拒绝说：“网聊，好累！对不起。”
梁之婕带给他的伤痛让他对感情有了畏惧，害怕忘情地投入会再次因各种原因以失败告终，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再也不想经历，把心门关上一些虽然不能尽情享受阳光照耀但是可以少受暴风雨的摧－残。他喜欢苗喜越，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像爱梁之婕那样不顾一切地去爱她。何况，他们之间更多的只是网络联系，虚幻如浮萍，说爱也许就像爱，说不爱也许本来就不是爱，没有生活的根基，说什么都显得空洞。喜欢，不过是喜欢网络中的文字，不一定就是文字背后的人。股市已经教会他尽量规避风险，没有把握的投资最好不要去冒险，不然血本无归。他认为自己可以承受投资的巨大失败，却再也承受不起感情投资的彻底失败。
林问胜在一个晚上又来到了木兰渺的家里，他不像往日那样请教炒股技巧、打探所谓内部消息、设想今后的帐上收益，或者对他俩的未来作天花乱坠的规划设想。他只是坐到沙发上看电视，不言不语，目光呆滞。
木兰渺见他情况不对，以为他又在为竞争激烈的海运货源发愁，坐到他身边问道：“怎么，没有拉到大单子？”
林问胜干脆取出烟点起来。
木兰渺好久没有见他吸过烟，这一吸更觉得事情不小，说：“出什么事了？快说！”
林问胜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句话来：“你说，现在的女人可不可靠？”
木兰渺不知他怎么有了这样的疑惑，见他难得的愁样就故意说：“难道你还想靠着女人？让女人觉得你可靠，她自然就靠过来了。”
林问胜不快地说：“你幸灾乐祸？”
木兰渺说：“你有什么灾什么祸了？”
林问胜灭了烟，倒在沙发上，说：“唉，反正不舒服，心里烦。”
木兰渺问：“究竟怎么了，你也有烦的时候？”
林问胜犹豫了一下说：“下午我回公司时去找喜越了，在网站门口听到有人在议论她，说她，说她，在包养未有艾……”
木兰渺心里格登一下，他能理解苗喜越和未有艾的暧昧，却不能接受“包养”一词，那会玷污她女神般的形象。他劝道：“小道消息，别信以为真。”
林问胜说：“不是小道消息，以前我就听出网站的人有那个意思，连海运公司的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只是说得含蓄些。有时喜越当面听了也没有反对，我也就装作没听见。今天人家说得直白些，因为她没在，我在门外面他们也没发现。那话可难听了，不知喜越听到过没有。”
木兰渺想起以前当网编时，编辑群里就有人聊别人的风流韵事，有关未有艾的最多，说是某某编辑就是冲着他而来。那时他不关心别人的私生活，对那些没兴趣，偶尔看着别人议论他的肉麻字眼也当是打趣开玩笑，活跃审稿后的气氛。于是他说道：“难免有人说东道西添油加醋，不必当真的。也许她没有想到男女生走在一起，别人就会乱猜吧。”
林问胜说：“我和她有时就走在一起，怎么没人对我们说东道西添油加醋？我还指望谁对我们说东道西呢！不空穴不来风。”
木兰渺说：“人家能当着你的面说吗？”
“哪有听不到的？迟早有人会传话来的。就连有人说我利用喜越巴结苗董都传到我耳朵了呢！我才不管，我会用能力说话，让别人知道我是配得上她的，是真心喜欢她的！人家这些都说，怎么没人说喜越包养我啊！”林问胜气愤道，然后又说，“包养，真难听！问题是，那个未有艾穷得那个样子，大家更相信喜越是喜欢他的、养着他的！”
木兰渺说：“胜，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那样吧，人家心甘情愿又有什么办法呢？你不是说过，天涯何处无芳草，这里没有那里有嘛。我看，她就算是喜欢那个未有艾，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林问胜端起杯子，猛喝了一口水，不服气地说：“那个未有艾有哪一点值得喜欢？一身是病，瘦猴一样，长得又不帅，还靠喜越的工资糊口。如果换个地方打工，人家见他弱不禁风，躲闪还来不及。”
木兰渺笑道：“既然他都这样了，你和他比起来就应该知足和自信了，还烦什么呢？”
林问胜说：“祥林嫂那样的女人也知道要个力气大的男人呢，至少可以帮她打架啊！喜越她糊涂得够可以了！”
木兰渺劝道：“别老在这里猜测，要不，当面去问清好了。”
“我是要问她看看……”林问胜说：“我这样优秀的男人她没放在眼里，却对那样的男人体贴照顾，都被别人笑话成包养小白脸了，她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呢！我咽不下这口气。”
木兰渺想起他们因为文学才走到一起，继续劝道：“人家既然对他好，肯定有她的原因，没有什么想不通的。”
林问胜说：“我就是想不通，同样是上海女人，上一个要车要房时我什么也没有被看不上，这一个什么都不要我却能争取有车有房了，还是被看不上！难道我就是一个没人爱的人？这上海女人真让我摸不透！”
木兰渺说：“你怎么在乎上海女人？她才不是上海人，她是成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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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问胜听出了端倪，盯了他半天说：“怪了，听你的口气，你比我还知道喜越的底细！你认识她？”
木兰渺说：“我不是告诉过吗，我在峨眉山就认识了，后来在火车站又遇上了，那次你还把她带到我的小区来了。”
林问胜提高声音说：“我不是说的那个认识，那只是碰到。我是说有交往的认识！”
木兰渺不能解释他和她究竟算什么样的认识，说：“认识，又能说明什么呢？她认识的人又不只你我两个。”
林问胜站了起来，俯视着木兰渺说：“木兰渺，你是不是在耍我？”
木兰渺见他生气了，担心起来，也站起来示意他坐下，说：“别这个样子。我认识她又怎么了？难道有罪？”
林问胜说：“你又何必装出和她没有交往的样子！”
木兰渺说：“我们本来就没有怎么交往，只是网络朋友，她连我电话都不知道，不信你问她。平时你和她在一起，我怎么和她交往？”
林问胜坐了下来，胡乱地换了几个电视频道，把遥控板扔到茶几上，冷笑一声说：“我才没和她在一起，大不了搭点便车、说说话、跳跳舞而已。我太小心、太正经了，怕她会反感，连手都没有真正牵过……还是好兄弟，我把和她的事都告诉你，你和她的事却不告诉我。哼，你没当我是兄弟，我居然没发现。我好傻，好笨！”
“胜，要不是你说起，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你一直就嘲笑网络中的异性朋友，认为会相互欺骗，连我上次安视频你都笑话我，我怎么好告诉你那些？”木兰渺越说越觉得自己不好解释，又着急地说，“正因当你是兄弟，我才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告诉你真相。你和她在一幢大厦内工作，我和她只在网上问候一下。两种途径，两个世界。胜，你放心，现在我和她连网上的问候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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