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天高未可触
天茗父母到学校的时候，肖妈妈已经在那儿了。肖祈的爸爸很忙，没有时间来管肖祈，只有肖妈妈来找班主任。
“这······班主任，天茗犯了什么错？”天茗妈妈看了天茗一眼，问道。
肖祈和天茗两个人已经在办公室了，肖祈一副与我无事的表情立在那儿。天茗的表现显得正常了多了，绞着手指不说话，偶尔抬头看一看老师和父母，又迅速地低下头。
班主任一脸愠怒，肖妈妈也不知道肖祈犯了什么错误，接着天茗妈妈的话头，“老师啊，肖祈做什么了？是不是和同学打架了？你和我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这话让班主任微微平静了一些，语气也放缓来，“我呢，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叶天茗和肖祈的事情我看你们都不知道。他们早恋。我并不是说不能恋爱，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是高二了，毕竟也是要以学业为重。若是你们真的喜欢彼此，大可以等考上了大学，也是后顾无忧。”
天茗妈妈一下子愣住了，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儿会做出早恋这种事情。
相对而言，天茗爸爸的反应就强烈了许多。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亲手养大，从来就不曾忤逆过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种无论是老师还是家长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我是送你来上学的！叶天茗，你怎么可以做出来这种事情！”说着就要把天茗拉过来，天茗吓了一跳。天茗的妈妈倒是冷静了许多，拉住了天茗的爸爸。
肖妈妈却是按耐不住，一下子就把肖祈拉了过来，“你这孩子！”
班主任也不想事情闹成这样子，忙劝道：“你们冷静，冷静一下子。我们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肖祈恣意妄为惯了，张口就道：“我能说什么啊？我们就是不分了。你能把我们怎么样？杀掉啊？好呀，来吧。”班主任原来冷静的面容也坚持不下来了。
“你这小子！带坏我们家天茗！”天茗爸爸毕竟还是心疼天茗的，不想去打天茗，就将事情全部推倒肖祈身上。
天茗这时候也开了口，“就是这样子一回事。爸，妈，我随你们打，随你们骂。”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天茗爸爸深吸一口气，“叶天茗，走。你和我们回家。回家我们慢慢说。老师，我们今天请假一天，可以吗？”
“可以。这个······肖祈妈妈，你看，要不然您也和肖祈说说？”
“当然，当然。肖祈，我们回家！”
肖妈妈明显是生气了，拉着肖祈打了一辆的士就长辞而去。
天茗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舟止刚刚挂了肖祈的电话，又接了起来天茗的，“喂，天茗。”
“嗯······舟止，我和你说一点事情。”
“什么事情？是不是你和肖祈恋爱的事情？我知道了。”
“肖祈和你说的吗？”
舟止沉默了一会，道：“没错。”
“那好吧。舟止，还有一件事情。这个周末我想要来这儿看你。经过爸妈的同意了。”
舟止的语气带了些兴奋，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情，但也知道，不是兴奋或者高兴而是一种不好的情绪，“那好啊。不过我们家没有空房间，你和我住同一个房间？”
“有房间住就好了。”
天茗很快就挂了电话，舟止长出了一口气。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和天茗说话，比往常任何一天都要来的困难。她倒也没有说些什么，长出口气，走出了房间。
程路正在客厅看电视。
舟止也不说什么客套话，对他的恐惧和妈妈一起走了，“爸，我同学他周末要来家里。”
“谁？”
“是叶天茗，”舟止知道程路不认识，“她就来我家一天而已。”
程路深深地看了舟止一眼，“我要出差，去一周。后天出发。你一个人在家里要好好照顾自己。”
舟止点了点头，正要走进房间，程路却在她的身后喊道：“你晚饭还没有吃。”
“我在外面吃了一些，不饿。”她急急搪塞过去，走进了房间，看不到身后的程路长长叹了一口气，看不下去面前的电视，却仍旧开着。
因为天茗要来，舟止这几天一直显得很亢奋。对连郁禾的态度虽然没有变化，但是她完全可以察觉得出来，舟止对于自己越来越心不在焉。
第三天的时候正是周五，放了学连郁禾邀请舟止和她一起玩。
言彦和连郁禾是同桌，连郁禾邀请舟止出来玩，自然言彦也要求着要来。连郁禾看看言彦，点了点头。
“舟止，你这两天吃了兴奋剂啊？这么高兴？”言彦笑问。
“没有，只是这个周末有熟人要来看我，所以我才这么高兴。”舟止没有说是谁，言彦也不好意思在问下去。
倒是连郁禾不知道怎么了，“舟止，谁啊？”
舟止愣了一下，并不想要和连郁禾说是自己以前的同学，“没有谁，就是一个熟人而已。对了郁禾，现在已经是周五了，你周末有没有什么安排？”
“没有，就是这样子。”连郁禾的语气显得低落了许多，舟止不明所以，却也没有说些什么。
只有言彦夹在她们两个女孩子之间很不自在，拼命地想要将气氛带动起来。搜肠刮肚翻出几个笑话来，舟止不冷不热的勉强笑了笑。连郁禾倒是一副开怀大笑的样子，可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究竟哪儿有一副开心的样子。言彦觉得挫败不已，连笑话都讲不好，索性不讲了，气氛一下子降到最低。
“郁禾，要不然你周天和我一起去玩？”
连郁禾愣了一下，“言彦你在胡说个什么劲？我们是同学啊，你难不成想要早恋？”
“就你这样子，我看得上你吗？”言彦只是不想要连郁禾觉得自己被抛弃，想要安慰一下她。没有想到居然被她想成了那个样子。
舟止却呆在原地。她想起来了，在她以前的那个重点学校——所谓重点学校。是不允许学生早恋的。她曾经听说过一个学姐因为早恋被老师和家长教训，哭哭啼啼的。最后她和那个男生也没有在一起。因为受不了压力。
那么肖祈和天茗呢？
转瞬她又想起天茗要来这儿的原因，是离家出走，因为害怕被父母责备吗？她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天茗都是要来自己这儿，而自己又不用负责任。无论如何，自己都将要把天茗留下来。
因为除了自己这儿，天茗是不是无路可走？
肖祈······舟止遏制不住的想起了这个名字。天茗和肖祈一起，那么肖祈呢？他是否也是无路可走？
可是他那么骄傲妄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若是当真如她想像的那副样子，那么肖祈现在又在哪里呢？是不是和天茗一样，找同学的家里躲一阵子？
她整个人愣在那里，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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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班主任，天茗犯了什么错？”天茗妈妈看了天茗一眼，问道。
肖祈和天茗两个人已经在办公室了，肖祈一副与我无事的表情立在那儿。天茗的表现显得正常了多了，绞着手指不说话，偶尔抬头看一看老师和父母，又迅速地低下头。
班主任一脸愠怒，肖妈妈也不知道肖祈犯了什么错误，接着天茗妈妈的话头，“老师啊，肖祈做什么了？是不是和同学打架了？你和我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这话让班主任微微平静了一些，语气也放缓来，“我呢，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叶天茗和肖祈的事情我看你们都不知道。他们早恋。我并不是说不能恋爱，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是高二了，毕竟也是要以学业为重。若是你们真的喜欢彼此，大可以等考上了大学，也是后顾无忧。”
天茗妈妈一下子愣住了，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儿会做出早恋这种事情。
相对而言，天茗爸爸的反应就强烈了许多。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亲手养大，从来就不曾忤逆过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种无论是老师还是家长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我是送你来上学的！叶天茗，你怎么可以做出来这种事情！”说着就要把天茗拉过来，天茗吓了一跳。天茗的妈妈倒是冷静了许多，拉住了天茗的爸爸。
肖妈妈却是按耐不住，一下子就把肖祈拉了过来，“你这孩子！”
班主任也不想事情闹成这样子，忙劝道：“你们冷静，冷静一下子。我们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肖祈恣意妄为惯了，张口就道：“我能说什么啊？我们就是不分了。你能把我们怎么样？杀掉啊？好呀，来吧。”班主任原来冷静的面容也坚持不下来了。
“你这小子！带坏我们家天茗！”天茗爸爸毕竟还是心疼天茗的，不想去打天茗，就将事情全部推倒肖祈身上。
天茗这时候也开了口，“就是这样子一回事。爸，妈，我随你们打，随你们骂。”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天茗爸爸深吸一口气，“叶天茗，走。你和我们回家。回家我们慢慢说。老师，我们今天请假一天，可以吗？”
“可以。这个······肖祈妈妈，你看，要不然您也和肖祈说说？”
“当然，当然。肖祈，我们回家！”
肖妈妈明显是生气了，拉着肖祈打了一辆的士就长辞而去。
天茗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舟止刚刚挂了肖祈的电话，又接了起来天茗的，“喂，天茗。”
“嗯······舟止，我和你说一点事情。”
“什么事情？是不是你和肖祈恋爱的事情？我知道了。”
“肖祈和你说的吗？”
舟止沉默了一会，道：“没错。”
“那好吧。舟止，还有一件事情。这个周末我想要来这儿看你。经过爸妈的同意了。”
舟止的语气带了些兴奋，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情，但也知道，不是兴奋或者高兴而是一种不好的情绪，“那好啊。不过我们家没有空房间，你和我住同一个房间？”
“有房间住就好了。”
天茗很快就挂了电话，舟止长出了一口气。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和天茗说话，比往常任何一天都要来的困难。她倒也没有说些什么，长出口气，走出了房间。
程路正在客厅看电视。
舟止也不说什么客套话，对他的恐惧和妈妈一起走了，“爸，我同学他周末要来家里。”
“谁？”
“是叶天茗，”舟止知道程路不认识，“她就来我家一天而已。”
程路深深地看了舟止一眼，“我要出差，去一周。后天出发。你一个人在家里要好好照顾自己。”
舟止点了点头，正要走进房间，程路却在她的身后喊道：“你晚饭还没有吃。”
“我在外面吃了一些，不饿。”她急急搪塞过去，走进了房间，看不到身后的程路长长叹了一口气，看不下去面前的电视，却仍旧开着。
因为天茗要来，舟止这几天一直显得很亢奋。对连郁禾的态度虽然没有变化，但是她完全可以察觉得出来，舟止对于自己越来越心不在焉。
第三天的时候正是周五，放了学连郁禾邀请舟止和她一起玩。
言彦和连郁禾是同桌，连郁禾邀请舟止出来玩，自然言彦也要求着要来。连郁禾看看言彦，点了点头。
“舟止，你这两天吃了兴奋剂啊？这么高兴？”言彦笑问。
“没有，只是这个周末有熟人要来看我，所以我才这么高兴。”舟止没有说是谁，言彦也不好意思在问下去。
倒是连郁禾不知道怎么了，“舟止，谁啊？”
舟止愣了一下，并不想要和连郁禾说是自己以前的同学，“没有谁，就是一个熟人而已。对了郁禾，现在已经是周五了，你周末有没有什么安排？”
“没有，就是这样子。”连郁禾的语气显得低落了许多，舟止不明所以，却也没有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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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禾，要不然你周天和我一起去玩？”
连郁禾愣了一下，“言彦你在胡说个什么劲？我们是同学啊，你难不成想要早恋？”
“就你这样子，我看得上你吗？”言彦只是不想要连郁禾觉得自己被抛弃，想要安慰一下她。没有想到居然被她想成了那个样子。
舟止却呆在原地。她想起来了，在她以前的那个重点学校——所谓重点学校。是不允许学生早恋的。她曾经听说过一个学姐因为早恋被老师和家长教训，哭哭啼啼的。最后她和那个男生也没有在一起。因为受不了压力。
那么肖祈和天茗呢？
转瞬她又想起天茗要来这儿的原因，是离家出走，因为害怕被父母责备吗？她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天茗都是要来自己这儿，而自己又不用负责任。无论如何，自己都将要把天茗留下来。
因为除了自己这儿，天茗是不是无路可走？
肖祈······舟止遏制不住的想起了这个名字。天茗和肖祈一起，那么肖祈呢？他是否也是无路可走？
可是他那么骄傲妄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若是当真如她想像的那副样子，那么肖祈现在又在哪里呢？是不是和天茗一样，找同学的家里躲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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