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依稀迷梦
来到新的一个城市代表着要重新适应新的环境，舟止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她的。若是有人来找她，要与她交好，舟止不拒绝。若是无人，她也就这么过下去。
新的同学总是要热一段时间，人们都是对新事物感兴趣的。里面有个漂亮女孩子，叫连郁禾，也许是和母亲相同的姓氏，舟止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笑道：“你好，我叫程舟止。”
和连郁禾的相处还算愉快，但不知道是舟止的原因，或者她们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舟止着实是找不到和连郁禾交心的理由。
于是和天茗的电话愈发频繁。
“舟止······”天茗今天的语气有点儿奇怪，舟止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没，”是欲盖弥彰的语气，“就是······怎么和你说呢。你还记不记得何其翎。就是上次你要我给他送信的那个人。肖祈他······因为你，和何其翎打了一架。”
天茗最后的声音已经低的几乎听不着了，微不可闻。舟止却没有在意这个，只是顿了顿，“天茗，是真的吗？”
“我没骗你，是真的。”天茗似乎担心舟止不相信她的话，语气急迫。
“我没有不信你，只是······算了。反正你不要理肖祈就行了，随他去。”
她们之后又聊了一些话，只是彼此都心不在焉，所以在说什么恐怕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机械式的重复着某个主题，那个主题被重复提起，发现，抛弃，再重复一个主题。
等到挂断电话，回想起谈话内容，舟止发现自己根本就一点儿都想不起来方才说了些什么。
连郁禾一直是以为自己是舟止最好的朋友，或者说自欺欺人的以为舟止当自己是最好的朋友。尽管她早已经看出来舟止的心不在她身上，可是她却不愿意承认。
“舟止，早上好。”连郁禾从从容容，脸上带着笑。
“郁禾，早上好。”舟止的脸上也带着笑。毕竟自己现在和她也是朋友。
连郁禾咬咬牙，没说什么，直接坐下。
这个新的城市舟止已经适应很多了，也认识了新的同学。只是一直忘不掉以前。有时候舟止会忍不住望着天边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言彦就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舟止，明明什么都没有。”
言彦和肖祈不一样，第一次认识言彦的时候舟止就知道。肖祈喊她的名字永远是连名带姓，而言彦则不一样。第一次看到舟止，他的语气就非常亲昵，仿佛他们已经见过许多次了似的。
尽管舟止不喜欢他这种语气，但是时间久了，也就适应了。
“你看不到，我看得到。”
舟止没有明说，含糊其辞也就过去了。言彦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这儿的校风很好，是当地最好的学校。程路当初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舟止进去。等到下课了，舟止回到家里，程路请来的阿姨已经做好了饭，程路正在吃。
“舟止，回来了？”
“嗯。”舟止的反应不冷不淡，程路叹了口气，他也不能够强求舟止对他如何好。只希望舟止不要将他当做敌人看待就好了。如今看来，自己似乎连成为她的敌人都不够资格。
在她心里，或许一直都只有连绮才是她的亲人？
可是她一点儿都不知道，根本就是连绮害得她这样。若是连绮当初没有把舟止带走，那么自己就会看到舟止，带她回家。他会对舟止很好很好，不会让她吃半点儿苦。只是一切都晚了。舟止对于自己的怨恨日积月累，现在显然是于事无补，根本就没有办法来挽回父女之间的感情。
“我回房间了，等会儿我再吃饭。”
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舟止只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父亲。
程路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摇了摇头。
房间里一片寂静，应舟止的要求，连绮的骨灰盒摆在了舟止的房间。舟止一点儿都不觉得骇人，只有看着骨灰盒，照片上母亲的笑容。她才能够安然。
手机猛地响了，舟止看着陌生的号码发了一会子的愣，才接通。
“喂？你好。请问你是？”
“肖祈。”
舟止猛地沉默，许久才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天茗给我的······我和她······恋爱了。”
肖祈和天茗的恋爱震惊了整个高二年段，老师们从来不曾预料在他们眼中两个安分守己的学生居然会早恋。还将这件事情铺在太阳底下，人尽皆知。整个高二年段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早恋了。老师家长们如临大敌，没想到他们两个却是一副安然的样子，每天都在同学们的面前晃悠。
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
“肖祈——你原来是一个很好的学生的！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面对老师的痛心疾首，肖祈显得神态自若，“老师，这大好的青春时光呢，难不成就只能用来死读书吗？等我上了大学，就在也遇不到高中时候的女生了，不抓紧时间，怎么对得起少年时代呢？等到我老了，想起这段回忆，也是快乐的。”
肖祈没有丝毫的担忧，反倒和老师说了一通道理，这让原本认为肖祈不过是一响贪欢的老师更加难过。
“你要是想对得起你的少年时代，就该好好读书！”
十年一觉扬州梦，是呢，十年一觉扬州梦。他本来和老师想的一样，青春就要抓紧时间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成为人上人。他不早恋，什么也不干，也不敢。看着心爱的女孩远走他乡。
而自己留在原地，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看见她。
肖祈还是坚持，老师黔驴技穷，无计可施。只有将天茗叫来，希望女孩子脸皮薄，能够幡然醒悟，那么肖祈那一方面就没有问题了。
“老师，你叫我来？”
天茗很快就来了，这让班主任很满意。
“天茗，我想，我要和你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你和肖祈同学早恋的事情，我们十分重视······”老师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是再迟钝的人也该知道了。
“老师，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听您的。我知道您刚刚一定也找过了肖祈。肖祈的答案我也知道。我想，我大概没有什么好说的。”她紧紧咬着下唇，不去看班主任。
“你——你！你觉得你这样子对得起你的父母吗！他们是送你来上学的，不是送你来早恋的！”
班主任彻底的愤怒了，若是只有肖祈还好说，她知道肖祈一向很顽固。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就连一向温顺的天茗也会反抗自己。
“明天叫你们的家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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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同学总是要热一段时间，人们都是对新事物感兴趣的。里面有个漂亮女孩子，叫连郁禾，也许是和母亲相同的姓氏，舟止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笑道：“你好，我叫程舟止。”
和连郁禾的相处还算愉快，但不知道是舟止的原因，或者她们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舟止着实是找不到和连郁禾交心的理由。
于是和天茗的电话愈发频繁。
“舟止······”天茗今天的语气有点儿奇怪，舟止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没，”是欲盖弥彰的语气，“就是······怎么和你说呢。你还记不记得何其翎。就是上次你要我给他送信的那个人。肖祈他······因为你，和何其翎打了一架。”
天茗最后的声音已经低的几乎听不着了，微不可闻。舟止却没有在意这个，只是顿了顿，“天茗，是真的吗？”
“我没骗你，是真的。”天茗似乎担心舟止不相信她的话，语气急迫。
“我没有不信你，只是······算了。反正你不要理肖祈就行了，随他去。”
她们之后又聊了一些话，只是彼此都心不在焉，所以在说什么恐怕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机械式的重复着某个主题，那个主题被重复提起，发现，抛弃，再重复一个主题。
等到挂断电话，回想起谈话内容，舟止发现自己根本就一点儿都想不起来方才说了些什么。
连郁禾一直是以为自己是舟止最好的朋友，或者说自欺欺人的以为舟止当自己是最好的朋友。尽管她早已经看出来舟止的心不在她身上，可是她却不愿意承认。
“舟止，早上好。”连郁禾从从容容，脸上带着笑。
“郁禾，早上好。”舟止的脸上也带着笑。毕竟自己现在和她也是朋友。
连郁禾咬咬牙，没说什么，直接坐下。
这个新的城市舟止已经适应很多了，也认识了新的同学。只是一直忘不掉以前。有时候舟止会忍不住望着天边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言彦就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舟止，明明什么都没有。”
言彦和肖祈不一样，第一次认识言彦的时候舟止就知道。肖祈喊她的名字永远是连名带姓，而言彦则不一样。第一次看到舟止，他的语气就非常亲昵，仿佛他们已经见过许多次了似的。
尽管舟止不喜欢他这种语气，但是时间久了，也就适应了。
“你看不到，我看得到。”
舟止没有明说，含糊其辞也就过去了。言彦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这儿的校风很好，是当地最好的学校。程路当初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舟止进去。等到下课了，舟止回到家里，程路请来的阿姨已经做好了饭，程路正在吃。
“舟止，回来了？”
“嗯。”舟止的反应不冷不淡，程路叹了口气，他也不能够强求舟止对他如何好。只希望舟止不要将他当做敌人看待就好了。如今看来，自己似乎连成为她的敌人都不够资格。
在她心里，或许一直都只有连绮才是她的亲人？
可是她一点儿都不知道，根本就是连绮害得她这样。若是连绮当初没有把舟止带走，那么自己就会看到舟止，带她回家。他会对舟止很好很好，不会让她吃半点儿苦。只是一切都晚了。舟止对于自己的怨恨日积月累，现在显然是于事无补，根本就没有办法来挽回父女之间的感情。
“我回房间了，等会儿我再吃饭。”
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舟止只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父亲。
程路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摇了摇头。
房间里一片寂静，应舟止的要求，连绮的骨灰盒摆在了舟止的房间。舟止一点儿都不觉得骇人，只有看着骨灰盒，照片上母亲的笑容。她才能够安然。
手机猛地响了，舟止看着陌生的号码发了一会子的愣，才接通。
“喂？你好。请问你是？”
“肖祈。”
舟止猛地沉默，许久才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天茗给我的······我和她······恋爱了。”
肖祈和天茗的恋爱震惊了整个高二年段，老师们从来不曾预料在他们眼中两个安分守己的学生居然会早恋。还将这件事情铺在太阳底下，人尽皆知。整个高二年段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早恋了。老师家长们如临大敌，没想到他们两个却是一副安然的样子，每天都在同学们的面前晃悠。
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
“肖祈——你原来是一个很好的学生的！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面对老师的痛心疾首，肖祈显得神态自若，“老师，这大好的青春时光呢，难不成就只能用来死读书吗？等我上了大学，就在也遇不到高中时候的女生了，不抓紧时间，怎么对得起少年时代呢？等到我老了，想起这段回忆，也是快乐的。”
肖祈没有丝毫的担忧，反倒和老师说了一通道理，这让原本认为肖祈不过是一响贪欢的老师更加难过。
“你要是想对得起你的少年时代，就该好好读书！”
十年一觉扬州梦，是呢，十年一觉扬州梦。他本来和老师想的一样，青春就要抓紧时间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成为人上人。他不早恋，什么也不干，也不敢。看着心爱的女孩远走他乡。
而自己留在原地，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看见她。
肖祈还是坚持，老师黔驴技穷，无计可施。只有将天茗叫来，希望女孩子脸皮薄，能够幡然醒悟，那么肖祈那一方面就没有问题了。
“老师，你叫我来？”
天茗很快就来了，这让班主任很满意。
“天茗，我想，我要和你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你和肖祈同学早恋的事情，我们十分重视······”老师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是再迟钝的人也该知道了。
“老师，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听您的。我知道您刚刚一定也找过了肖祈。肖祈的答案我也知道。我想，我大概没有什么好说的。”她紧紧咬着下唇，不去看班主任。
“你——你！你觉得你这样子对得起你的父母吗！他们是送你来上学的，不是送你来早恋的！”
班主任彻底的愤怒了，若是只有肖祈还好说，她知道肖祈一向很顽固。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就连一向温顺的天茗也会反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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