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上】明朝篇2：相似的情节
“现在去取车吗？”卞灵桑窃喜完后问我。
我看了看时间，早饭因为有了卞灵桑的位子和转请的糯米饭，进程比原先预想的要快很多，车子现在应该还没有进库洗。还好洗车店离七龙珠不是很远，我打算先走着去酒店，先确定一下明天有没有在酒店。
打了个电话给她，信号不好没打通。
我似乎永远都联系不上明天。哎。
我转头对身旁一直等我答案的卞灵桑说：“不好意思，本来想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但车子擦洗还需要时间，耽误你的话太过意不去了。”
卞灵桑咯咯笑了：“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这么老气横秋，我一个大闲人，哪有什么地方要去哦！”
我觉得她像个大姐姐，几乎要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敲我的脑袋。
“接下来你要去哪？”我感觉卞灵桑好像极度无聊到铁心要跟着我了。
“去七龙珠接个人。”
“接人？你的小跟班怎么没有一起来？”
“小跟班？”
“对呀，小王非嘛。”才两个钟头不到的时间，卞灵桑好像跟王非很熟了一样。
“他今天有事。”
“哦——哎，你去接什么人？男的女的？？”卞灵桑眼里满是好奇，好像我这样的人不该去接人一样。
“我姐。”
“哦，好羡慕你们哦，表亲都这么亲密，也要一起过年么？”
卞灵桑以为我说的姐是表姐？
“不是表亲，是亲姐。”我纠正她的想法。
“亲姐？”卞灵桑皱了皱眉，微微厥起嘴说，“你有个姐姐？我没听丽拉老师提起过她有姑子啊。”
嫂子自己对明天的存在都不太有意识，不然也不会出现上次这样的误会，而且就算她认识明天，家里的情况有点复杂，她也不会跟别人说。看她跟卞灵桑的交情，好像不过一般，但卞灵桑却好像喜欢嫂子。
我解释说：“可能恰巧没提起而已。”
“好神奇哦，你家居然有三个孩子，好热闹。你姐多大了？我能一起去看看嘛？”
本来这没什么，但我却犹豫了。对于明天，我有太多的不确定，怕一些微小的细节就触怒了她，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要加倍小心地顺着老虎的皮纹去摸，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成功的几率也就只有一半。一切，都要看明天的心情，明天的喜怒。
“怎么，不方便吗？”卞灵桑显得有点失落。
我在盘算着怎么拒绝，卞灵桑却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台阶：“没事拉，反正我也是闲得无聊。你要去七龙珠，我正巧想去旁边的商场走一走——最多我真的好奇按捺不住了，我偷偷躲在边上看看你姐的样子嘛。就这么决定了，快走吧。”卞灵桑推着我向前走，力气还不小。
我真拿她没办法，对熟人我都不擅拒绝，更何况是这样一个时而牙尖嘴利时而楚楚可怜的女人。
走了一会，我发现卞灵桑没有跟上来，转头一找，她正站着解头发，像是手上什么首饰缠到了头发。
“怎么了？”
“戒指，缠到头发了。解半天解不开，你帮我扯断吧，小心点，别扯疼我。”卞灵桑把脑袋凑过来，从来没见过这么没耐心的女人。
“好大一簇，确定要扯断？”
“恩，解不下来。我手都酸了。”
我凑近她，看看头发缠得也不是很乱，只不过她看不见，乱扯没头绪而已：“我来吧，戒指可以脱掉吗？”
“随便，解开就行，就是戒指有点紧，但是能脱下来。”
我脱之前对她说，疼的话就喊停，卞灵桑跳着脚叫我快点脱少罗嗦。
成功脱下戒指，头发很快就解开了。卞灵桑红着眼睛吹着发白的手，显然是痛的，或者说，她很怕痛。
我看着手里的戒指，正是这枚祖母绿石的古色戒指，让我差点把卞灵桑认成了明天。我记得明天也有一枚一样的，在我记忆里有她的画面里，她左手食指一直戴着的。
“别看了，假的，石头而已，不值什么钱。”卞灵桑伸手向我要戒指。
“哦，没有，只是觉得挺巧的，我姐也有一枚一样的。”
卞灵桑挑了个眉：“是吗？这么巧，看来我跟你姐眼光很像嘛——不过你姐的那枚可能是真的，好多年前流行过一阵子英式复古风，这款戒指就很流行，正品还挺贵的。我的是仿的，觉得样子好看就一直戴着。”
“哦。”我把戒指还给卞灵桑。卞灵桑有点吃力地把戒指戴回到食指。
尺寸好像不是很适合，而且如果是低仿的话，不太会有精致的收放设计，卞灵桑就非要戴它而且一定要套在食指上不可么？
卞灵桑看着前方某处突然笑了，拉着我往路边上靠了靠，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看到李唐的车，还有车里的李唐，车窗大开着，他坐在车里抽着烟，失神的表情里面带着一丝微笑，着迷地看着对面马路。
我看了看对面马路，几个人追跑着刚好消失在拐角，只看见好像是两个女人一个男人，女人都是长发，都很高，其中一个女人穿了条枣红色的长裙子之类的，裹在黑色大衣里面顺着她的奔跑飞扬着，在冬天干冷又枯燥的早晨里有股华丽的生机之美。
卞灵桑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听彩铃有点耳熟。
我一直盯着李唐。此时车里的李唐拿出手机看了下，表情马上变得严肃，一下就又把手机放回去了，应该是按掉了之类的。
看这情况，是卞灵桑在给李唐打电话？
手机里传出忙音，卞灵桑重拨，拨了很久无人接听。
“你手机借我用一下。”卞灵桑红着眼睛小声说。
我拿出手机，她拨了电话，看着电话号码也眼熟，应该是李唐的没错。
李唐按了电话：“喂。”
卞灵桑眼睛越来越红，咬唇忍着怒气。
“喂？”李唐又喂了一声，我记起来他有我的手机号码的，但愿他不要叫出我的名字，否则很难解释。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卞灵桑沉着声音冷冷地问。
“你这是干什么？”我听得见手机里李唐不耐烦的语气，也看得见李唐皱着眉头，与先前的神态截然相反。
卞灵桑直勾勾盯着远处的他问：“你在哪里？”
“外面。”
“外面哪里？早上不是说开会才不陪我吃早饭的么？”
“在忙。没事的话我挂了。”
卞灵桑冷笑着说：“坐在车里在路边看女人也算是忙吗？你可真忙。”
李唐转头四处看了看，卞灵桑已经走到显眼的地方，他们不近不远地四目相对，都没有挂电话。
卞灵桑没有再走近，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对着电话说：“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要撒谎？”
李唐没有讲话，深邃的眼睛没有情感地盯着我。我觉得很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怎么又掺和到他们的事情中来？
“你要是觉得我这个大包袱碍着你了，你直接跟我说好了，躲来闪去的算什么男人？”卞灵桑的眼泪滚滚而下，像是不用酝酿就自动流下的。
“卞灵桑，你成熟点。”李唐平静地盯着她，冷静又无情。
“从你认识我开始我就一直是这样的，你当初不是说喜欢我这样的小孩子气么，怎么了，现在重遇女神了，我就又什么都不是了是吗？还是在你心里，我本来就什么都不是？！”
李唐皱着眉，不回话。
“干嘛不讲话？现在连话都不想跟我讲了吗？我想找你还得用别人的手机打你电话吗？”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话一出，谁都明白李唐是什么意思，卞灵桑愣了愣，像个要不到糖的小姑娘，就这么站在大马路上哭了起来。
李唐深深吸完最后一口烟，发动了车子。
卞灵桑马上向前跑去，边跑边哭，说：“大不了以后我不提她了。李唐，说好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之前我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灵桑，我真的挺累，你放过我吧。”
卞灵桑站在窗边不说话，只是看着李唐哭。
李唐叹了口气，关上窗户，车子嘶吼得像只爆发的狮子，甩起地上的沙石，有股绝尘而去的意味。
卞灵桑身上溅了些沙石，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这一次，李唐又将卞灵桑扔在了路上，而我，恰巧又在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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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电话给她，信号不好没打通。
我似乎永远都联系不上明天。哎。
我转头对身旁一直等我答案的卞灵桑说：“不好意思，本来想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但车子擦洗还需要时间，耽误你的话太过意不去了。”
卞灵桑咯咯笑了：“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这么老气横秋，我一个大闲人，哪有什么地方要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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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你要去哪？”我感觉卞灵桑好像极度无聊到铁心要跟着我了。
“去七龙珠接个人。”
“接人？你的小跟班怎么没有一起来？”
“小跟班？”
“对呀，小王非嘛。”才两个钟头不到的时间，卞灵桑好像跟王非很熟了一样。
“他今天有事。”
“哦——哎，你去接什么人？男的女的？？”卞灵桑眼里满是好奇，好像我这样的人不该去接人一样。
“我姐。”
“哦，好羡慕你们哦，表亲都这么亲密，也要一起过年么？”
卞灵桑以为我说的姐是表姐？
“不是表亲，是亲姐。”我纠正她的想法。
“亲姐？”卞灵桑皱了皱眉，微微厥起嘴说，“你有个姐姐？我没听丽拉老师提起过她有姑子啊。”
嫂子自己对明天的存在都不太有意识，不然也不会出现上次这样的误会，而且就算她认识明天，家里的情况有点复杂，她也不会跟别人说。看她跟卞灵桑的交情，好像不过一般，但卞灵桑却好像喜欢嫂子。
我解释说：“可能恰巧没提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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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方便吗？”卞灵桑显得有点失落。
我在盘算着怎么拒绝，卞灵桑却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台阶：“没事拉，反正我也是闲得无聊。你要去七龙珠，我正巧想去旁边的商场走一走——最多我真的好奇按捺不住了，我偷偷躲在边上看看你姐的样子嘛。就这么决定了，快走吧。”卞灵桑推着我向前走，力气还不小。
我真拿她没办法，对熟人我都不擅拒绝，更何况是这样一个时而牙尖嘴利时而楚楚可怜的女人。
走了一会，我发现卞灵桑没有跟上来，转头一找，她正站着解头发，像是手上什么首饰缠到了头发。
“怎么了？”
“戒指，缠到头发了。解半天解不开，你帮我扯断吧，小心点，别扯疼我。”卞灵桑把脑袋凑过来，从来没见过这么没耐心的女人。
“好大一簇，确定要扯断？”
“恩，解不下来。我手都酸了。”
我凑近她，看看头发缠得也不是很乱，只不过她看不见，乱扯没头绪而已：“我来吧，戒指可以脱掉吗？”
“随便，解开就行，就是戒指有点紧，但是能脱下来。”
我脱之前对她说，疼的话就喊停，卞灵桑跳着脚叫我快点脱少罗嗦。
成功脱下戒指，头发很快就解开了。卞灵桑红着眼睛吹着发白的手，显然是痛的，或者说，她很怕痛。
我看着手里的戒指，正是这枚祖母绿石的古色戒指，让我差点把卞灵桑认成了明天。我记得明天也有一枚一样的，在我记忆里有她的画面里，她左手食指一直戴着的。
“别看了，假的，石头而已，不值什么钱。”卞灵桑伸手向我要戒指。
“哦，没有，只是觉得挺巧的，我姐也有一枚一样的。”
卞灵桑挑了个眉：“是吗？这么巧，看来我跟你姐眼光很像嘛——不过你姐的那枚可能是真的，好多年前流行过一阵子英式复古风，这款戒指就很流行，正品还挺贵的。我的是仿的，觉得样子好看就一直戴着。”
“哦。”我把戒指还给卞灵桑。卞灵桑有点吃力地把戒指戴回到食指。
尺寸好像不是很适合，而且如果是低仿的话，不太会有精致的收放设计，卞灵桑就非要戴它而且一定要套在食指上不可么？
卞灵桑看着前方某处突然笑了，拉着我往路边上靠了靠，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看到李唐的车，还有车里的李唐，车窗大开着，他坐在车里抽着烟，失神的表情里面带着一丝微笑，着迷地看着对面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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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盯着李唐。此时车里的李唐拿出手机看了下，表情马上变得严肃，一下就又把手机放回去了，应该是按掉了之类的。
看这情况，是卞灵桑在给李唐打电话？
手机里传出忙音，卞灵桑重拨，拨了很久无人接听。
“你手机借我用一下。”卞灵桑红着眼睛小声说。
我拿出手机，她拨了电话，看着电话号码也眼熟，应该是李唐的没错。
李唐按了电话：“喂。”
卞灵桑眼睛越来越红，咬唇忍着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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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卞灵桑沉着声音冷冷地问。
“你这是干什么？”我听得见手机里李唐不耐烦的语气，也看得见李唐皱着眉头，与先前的神态截然相反。
卞灵桑直勾勾盯着远处的他问：“你在哪里？”
“外面。”
“外面哪里？早上不是说开会才不陪我吃早饭的么？”
“在忙。没事的话我挂了。”
卞灵桑冷笑着说：“坐在车里在路边看女人也算是忙吗？你可真忙。”
李唐转头四处看了看，卞灵桑已经走到显眼的地方，他们不近不远地四目相对，都没有挂电话。
卞灵桑没有再走近，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对着电话说：“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要撒谎？”
李唐没有讲话，深邃的眼睛没有情感地盯着我。我觉得很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怎么又掺和到他们的事情中来？
“你要是觉得我这个大包袱碍着你了，你直接跟我说好了，躲来闪去的算什么男人？”卞灵桑的眼泪滚滚而下，像是不用酝酿就自动流下的。
“卞灵桑，你成熟点。”李唐平静地盯着她，冷静又无情。
“从你认识我开始我就一直是这样的，你当初不是说喜欢我这样的小孩子气么，怎么了，现在重遇女神了，我就又什么都不是了是吗？还是在你心里，我本来就什么都不是？！”
李唐皱着眉，不回话。
“干嘛不讲话？现在连话都不想跟我讲了吗？我想找你还得用别人的手机打你电话吗？”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话一出，谁都明白李唐是什么意思，卞灵桑愣了愣，像个要不到糖的小姑娘，就这么站在大马路上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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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灵桑马上向前跑去，边跑边哭，说：“大不了以后我不提她了。李唐，说好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之前我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灵桑，我真的挺累，你放过我吧。”
卞灵桑站在窗边不说话，只是看着李唐哭。
李唐叹了口气，关上窗户，车子嘶吼得像只爆发的狮子，甩起地上的沙石，有股绝尘而去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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