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上】明朝篇1：偏心的指责
我是明朝。朝，朝阳的朝，而不是朝代的朝。但大家都喜欢叫我朝代的这个明朝，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名字的由来。
七楼，鸿门厅。
明日似乎对明天没有回来的事情并不觉得意外，也不问她哪里去了，只是平静地对着明先生明太太说：“菜都凉了，吃饭吧。”
二老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明先生不声不吭地喝着酒，明太太筷子都没动一下。
“凉了么？要不要，让服务员把菜端回去再热热？”嫂子体贴地说。
“心里堵，人参果都咽不下。”明太太尖酸地说。
我正想着说些什么来圆场，明太太已经把枪头对准我了：“老三，这事你是不是也知道？”
“我——我也是早上才知道——”
这时明先生也盯着我，两人要一起开火了么？
“阿日事情多，没来得及讲我不怪他。你不藏着不讲是什么心思？”
“我……我以为哥跟你们说过了……”
“你以为你哥跟我们说过了，你就不能再说一次么？年纪轻轻就嫌说话话？”明先生质问。
我张着嘴巴，哑口无言。
哼！我能说这也太偏心了吗？虽然说我早习惯了明先生明太太怕明日，但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什么事情都只来怪我，明明明日知道得比我早多了，而且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饭局也是明日安排的。这是在指桑骂槐吗？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明日接过话回答说。
“她联系的你？”
“我有朋友在这里做管理，听前台说起她名字，觉得很巧，跟我提起我才知道的。”明日真是哪里都有朋友。
明太太叹了口气，是不耐烦皆生气的叹气。难道明天回来，她一点都不开心不欣喜么？
“今天晚了，你明个让她回家里来住。”明先生说。
“我有数。”明日飞快地扫了一眼嫂子，嫂子正也盯着他，突然就像被雷击到一样躲开了眼神。
明太太说：“刚才来的时候碰到你方叔叔在旁边的包厢，他知道你也在，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你就去走个场充个礼，省得说你这些做后辈的没礼貌。”
明先生冷不丁地说：“充什么礼数？我们明家又不靠这些人才能吃上饭。”
明太太白了他一眼：“就是你这死脑筋，才落成这样。还好我家阿日可不像你。”
明先生不满地用嘴形说：“你家你家，好东西全是你家的。”
明日起身说：“我去打个招呼，老三你照看下。”
明日一走，包厢的气势就缓解很多，嫂子像打了激素效用到期一样突然萎靡了下来，一脸的忧心。
“不是都明白了，还这么担心干什么？”我悄悄安慰她说。
嫂子懊恼地捂着脸说：“我把事情搞砸了。”
“什么搞砸了？”
“我刚才这样，明天一定对我没好感了。”
“你怎样了？不就是害喜么，我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都是女人，她明白的拉。”
“你不懂，你不懂。”
“不懂什么啊，你啊，婆媳姑叔的电视剧看太多了，哪有这么多计较的。”
嫂子咬着唇担心——嫂子怎么也变得神兮兮的？
大家都没什么胃口吃饭，明日也很快回来了，结了账就一起往楼下走。
明日把钥匙扔给我说：“我喝了点酒，你开车吧。”
我说：“我呆会跟王非还有点事，五个人太挤了，现在路上车不多，妈开回去好了。”
“就你事情多。”明日瞪了我一眼。
“早点回来。”明太太交代我，然后跟明先生去取车。
明日拿出手机折腾了一下，我手机很快响起讯息的声音。
“明二现在在用的手机号码，你存着。”
什么什么？明日这么好，主动把明天的手机号码给我？我有点不敢相信！
嫂子悲怨地看了我一眼，默默跟着他们走了。
其实我没跟王非约好，只是纯粹不想挤着这么压抑的空气回家而已。我想着，或许我还可以去找下明天，聊聊团聚的感受。
我正存着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连你都跟他们一起合起来骗我，孔汐你太不是东西了！”
我顺着声音一找，不是孔情深是谁？她正风风火火地往电梯口走去，一边激动地讲着电话，脸色发红显然是气的。
“我再也不来管你了，你别来找我——我不回去——我有地方住，不用你管——”然后她进了电梯。
我看着电梯一直上，中间停顿过，最后停在二十八楼。
孔情深找明天去了么？当然不排除中间有人上电梯并且到二十八楼。但是会不会有点巧呢？如果孔情深去找明天了，那我就不太适合再去找了。
为了打消这个纠结的念头，我还是上了二十八楼。电梯门一开就听到孔情深在走廊里跟人讲话——她的确是去找明天了，没说几句她就进去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有见，她们的感情还是这么好。
既然这样，找明天聊心情的计划宣告破产，退而求其次，我打给王非。他没接电话。
栖龙洲是大酒店，门口停着很多出租车，打的还是非常方便的。刚上出租车，王非就给我来了电话，电话那头很吵，估计在酒吧或者别的什么娱乐场所。
“你找过我啊？什么事？”
“没事了。”
“你现在在哪呢？”
“回家的路上。”
“回什么家啊，这么早——你跟你哥在一起吗？”王非突然奴声奴气地降低了声音，生怕我身边的谁会听到一样。
“没有，我一个人。”
“一个人回什么家？开车还是打的？”
“的上。”
“赶紧下来，我去接你，我这边刚开始呢。”
“不了，嫌吵。”
“嫌吵咱就不来，你找个宽敞点的地方下了，我去接你。”王非那头声音立马远了，吵闹，重音乐，他尖利的扯着嗓子在跟别人说“有事先走”之类的话。
“师傅，前面青城广场下车。”
这师傅有点不太高兴，比原先说好的点近了一半多，啧了好几声，停在一个很别扭的地方让我下了车。
青城广场很热闹，喷泉在起，随处的音乐在闹。有几个角落的广场舞刚结束，一群群大叔大妈结伴出来。
除了跳广场舞的，还有一些吃饱了撑的出来晃晃的情侣，但大部分都是外来打工过年回不了家的，一堆堆的在台阶上，听广场上流浪歌手唱歌。
找了方便王非车来的地方坐下，四处看了看——我眯了眯眼睛——有点不相信自己看到了。
那是谁？
那身形，那样子，卞灵桑？
怎么又是她？
她怎么无处不在？
这个人好像凭空出现，天上掉下了很多个，随时随地地就出现在我面前似的。
她身边还有个男人，李唐。
看他们的表情，好像又在闹别扭。
精彩的一幕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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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楼，鸿门厅。
明日似乎对明天没有回来的事情并不觉得意外，也不问她哪里去了，只是平静地对着明先生明太太说：“菜都凉了，吃饭吧。”
二老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明先生不声不吭地喝着酒，明太太筷子都没动一下。
“凉了么？要不要，让服务员把菜端回去再热热？”嫂子体贴地说。
“心里堵，人参果都咽不下。”明太太尖酸地说。
我正想着说些什么来圆场，明太太已经把枪头对准我了：“老三，这事你是不是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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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日事情多，没来得及讲我不怪他。你不藏着不讲是什么心思？”
“我……我以为哥跟你们说过了……”
“你以为你哥跟我们说过了，你就不能再说一次么？年纪轻轻就嫌说话话？”明先生质问。
我张着嘴巴，哑口无言。
哼！我能说这也太偏心了吗？虽然说我早习惯了明先生明太太怕明日，但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什么事情都只来怪我，明明明日知道得比我早多了，而且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饭局也是明日安排的。这是在指桑骂槐吗？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明日接过话回答说。
“她联系的你？”
“我有朋友在这里做管理，听前台说起她名字，觉得很巧，跟我提起我才知道的。”明日真是哪里都有朋友。
明太太叹了口气，是不耐烦皆生气的叹气。难道明天回来，她一点都不开心不欣喜么？
“今天晚了，你明个让她回家里来住。”明先生说。
“我有数。”明日飞快地扫了一眼嫂子，嫂子正也盯着他，突然就像被雷击到一样躲开了眼神。
明太太说：“刚才来的时候碰到你方叔叔在旁边的包厢，他知道你也在，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你就去走个场充个礼，省得说你这些做后辈的没礼貌。”
明先生冷不丁地说：“充什么礼数？我们明家又不靠这些人才能吃上饭。”
明太太白了他一眼：“就是你这死脑筋，才落成这样。还好我家阿日可不像你。”
明先生不满地用嘴形说：“你家你家，好东西全是你家的。”
明日起身说：“我去打个招呼，老三你照看下。”
明日一走，包厢的气势就缓解很多，嫂子像打了激素效用到期一样突然萎靡了下来，一脸的忧心。
“不是都明白了，还这么担心干什么？”我悄悄安慰她说。
嫂子懊恼地捂着脸说：“我把事情搞砸了。”
“什么搞砸了？”
“我刚才这样，明天一定对我没好感了。”
“你怎样了？不就是害喜么，我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都是女人，她明白的拉。”
“你不懂，你不懂。”
“不懂什么啊，你啊，婆媳姑叔的电视剧看太多了，哪有这么多计较的。”
嫂子咬着唇担心——嫂子怎么也变得神兮兮的？
大家都没什么胃口吃饭，明日也很快回来了，结了账就一起往楼下走。
明日把钥匙扔给我说：“我喝了点酒，你开车吧。”
我说：“我呆会跟王非还有点事，五个人太挤了，现在路上车不多，妈开回去好了。”
“就你事情多。”明日瞪了我一眼。
“早点回来。”明太太交代我，然后跟明先生去取车。
明日拿出手机折腾了一下，我手机很快响起讯息的声音。
“明二现在在用的手机号码，你存着。”
什么什么？明日这么好，主动把明天的手机号码给我？我有点不敢相信！
嫂子悲怨地看了我一眼，默默跟着他们走了。
其实我没跟王非约好，只是纯粹不想挤着这么压抑的空气回家而已。我想着，或许我还可以去找下明天，聊聊团聚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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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声音一找，不是孔情深是谁？她正风风火火地往电梯口走去，一边激动地讲着电话，脸色发红显然是气的。
“我再也不来管你了，你别来找我——我不回去——我有地方住，不用你管——”然后她进了电梯。
我看着电梯一直上，中间停顿过，最后停在二十八楼。
孔情深找明天去了么？当然不排除中间有人上电梯并且到二十八楼。但是会不会有点巧呢？如果孔情深去找明天了，那我就不太适合再去找了。
为了打消这个纠结的念头，我还是上了二十八楼。电梯门一开就听到孔情深在走廊里跟人讲话——她的确是去找明天了，没说几句她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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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龙洲是大酒店，门口停着很多出租车，打的还是非常方便的。刚上出租车，王非就给我来了电话，电话那头很吵，估计在酒吧或者别的什么娱乐场所。
“你找过我啊？什么事？”
“没事了。”
“你现在在哪呢？”
“回家的路上。”
“回什么家啊，这么早——你跟你哥在一起吗？”王非突然奴声奴气地降低了声音，生怕我身边的谁会听到一样。
“没有，我一个人。”
“一个人回什么家？开车还是打的？”
“的上。”
“赶紧下来，我去接你，我这边刚开始呢。”
“不了，嫌吵。”
“嫌吵咱就不来，你找个宽敞点的地方下了，我去接你。”王非那头声音立马远了，吵闹，重音乐，他尖利的扯着嗓子在跟别人说“有事先走”之类的话。
“师傅，前面青城广场下车。”
这师傅有点不太高兴，比原先说好的点近了一半多，啧了好几声，停在一个很别扭的地方让我下了车。
青城广场很热闹，喷泉在起，随处的音乐在闹。有几个角落的广场舞刚结束，一群群大叔大妈结伴出来。
除了跳广场舞的，还有一些吃饱了撑的出来晃晃的情侣，但大部分都是外来打工过年回不了家的，一堆堆的在台阶上，听广场上流浪歌手唱歌。
找了方便王非车来的地方坐下，四处看了看——我眯了眯眼睛——有点不相信自己看到了。
那是谁？
那身形，那样子，卞灵桑？
怎么又是她？
她怎么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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