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上】明朝篇2：精彩的一幕
“久别重逢，是不是很激动，恨不得扑过去相认？”卞灵桑酸不拉几地说。
“你能成熟点么？”李唐理得搭理她，坐在花坛沿座上，抽着烟。
“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从来就没忘记过这个女人！你当时追我，是不是就因为你追不到她才追的我？”卞灵桑委屈地哽咽道。
李唐显得有点不耐烦：“陈年旧事，你老拿出来扯什么？”
卞灵桑突然抬头盯着李唐，那眼神幽幽的，冷冷的，一点都不像她这样长相的女孩子该有的：“现在已经不是陈年旧事了，是事实和真相。”
“事实是，我跟你的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卞灵桑平静地说。
李唐深吸了口烟含着：“我没有什么怕让你知道的。”
卞灵桑马上就哭了：“你以为我没感觉吗，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个人，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她一直都在我们中间，在你心里，我再怎么样都取代不了她。我受够了总是被当成影子，当成一个替代品。”
哪个真心爱着的人，愿意成为别人的替补？
李唐叹了口气：“以前的事，能不提么？”
“不提？不提你心里就没有刺么？”
“别用你心里的刺扎我，我从来没把你当什么替代品，你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李唐，你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从不反悔，但你要是动不动拿出来威胁我，我可不敢再保证什么。”
卞灵桑一跃而起，提高嗓门：“李唐！——我恨死你，还有她！”
李唐也站了起来，深邃的眼睛里闪着愠怒：“卞灵桑，我说过，我跟你的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再这样纠缠不放，只会让我讨厌你。”
“讨厌！随便你讨厌！反正我也没有指望你能爱我有多少！或许，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不可理喻！”李唐转身就走。
“你又这样！你又这样抛下我！她就这么重要，就这么矜贵！”卞灵桑大眼落泪，脸上全是愤怒。
“如果你一直这样纠结不放手，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难堪。”
“为什么？凭什么？她——她甚至可能连你李唐是谁都不知道，却得到你的心一直不变，连提一下都怕染脏了她的名字，那我呢？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卞灵桑泪流满面。
“你没有资格再让我为你保留什么。我们能像现在这样，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没有奢望过我们还能像从前——”
李唐突然侧过身看着卞灵桑，放缓了语调温和地说：“所以，灵桑，你一直跟在我后面，是不会看到前面的来人的。我不可能永远在你前面。”
“是不是因为她？因为她的出现你才觉得我是个负担了？”
李唐辗灭了烟，慢慢道：“不管她有没有出现，我们都不可能一直这样。你是个聪明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李唐——李唐——”
李唐走了，头也不回。
坚定又很狠心的男人。像明日一样的男人。
卞灵桑失落在坐在花坛沿座上，泪流满面。
王非电话打来说自己已经快到青城广场，我看着卞灵桑独自一人坐着哭，不知那个叫李唐的男人会不会回来接她。
“看够了没有，有什么好看的，你姑奶奶没在你跟前哭过么？”卞灵桑的声音突然冷冷地响起来，我吓了一跳，以为她发现我在旁边偷听，转头一看，原来她在跟路过的一对情侣讲话。
“你神经病啊，不待见让人看，你倒是躲家里哭去。”男的没作声，倒是女的泼辣地回骂了一句。
“我在哪哭管你什么事，你这么损眼的都满地球跑，我在哪哭还犯着谁了。”卞灵桑正一肚子气，泼辣辣的样子不好惹。
“你说谁损眼了？你说谁损眼了你！死女人，你也不照照自己的德性，说别人损眼！”男的拉着女人要走，可这女的一听卞灵桑损她马上就来气了，转过身来直冲卞灵桑走去。
“谁不乐意冲来了就自招了——怎么，想打架啊！”卞灵桑站起来，捋袖子挥拳头的，像个女流氓。
男的一直拉女的，低声说：“别，叫人瞧见了不好。”
女的冷笑了一声：“怎么，你怕？”
男的狠拉过女人低声说：“我怕什么？！我不是给你着想么！”
卞灵桑尖酸地说：“就是，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
“你——”这女的也不是好惹的主，真心要冲过来打人。
我连忙过去拉了把卞灵桑：“不好意思，是个误会。”
这对情侣当下愣了愣，估计没想到哪里会突然冲上来这么个人。
说完这句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但问题是这压根就不是个误会，所以没办法解释。
男的也拉住了女的，看他样子挺不想惹事的，顺着我的台阶劝女的说：“别气了，人家小两口在吵架呢，误会。”
“可是——”
“别闹。”男的咳了一声，拉着女的就走。
卞灵桑狠狠地瞪着这对男女，说了一句不该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句：“狗、男、女。”
“独自一个人在外的，别太尖刺了，受欺负了也没人给你撑腰。”我劝了一句。
“怎么又是你？怎么哪都有你？”卞灵桑愤愤地看着我，一点也不感激我为她解了围。
我笑了笑。
“笑什么？我问你话呢。”卞灵桑还挺盛气凌人的。
“你把我要说的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有点无奈。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什么时候在这附近偷听的？”卞灵桑有点生气。
“刚巧路过，还有——”我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她说，比划了下眼睛。她赶忙拿出镜子一照，哭花的脸上两道浅黑的泪痕，像个凄厉的女鬼。
“啊——”卞灵桑非常配合地发出女鬼一样的惨叫。
王非打来电话说已经到了，然后又问我：“你在哪呢？在看恐怖片啊，有女鬼在叫？”
“没有，你等我，我就出来。”我对还在尖叫的卞灵桑挥了个手。
卞灵桑马上停止尖叫跟了上来。
我挂了电话看着她。
她很嚣张的说：“看什么看，路是你家开的。”
我无奈，看起来这么甜美的，发起火来还真是小个辣椒。
王非的车打着双跳，车堆里一眼就认出来了。卞灵桑马上冲到我前面，对着车里抽烟的王非很热络地打了个招呼。
然后，王非就狗腿子做的一样的下车为她打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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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成熟点么？”李唐理得搭理她，坐在花坛沿座上，抽着烟。
“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从来就没忘记过这个女人！你当时追我，是不是就因为你追不到她才追的我？”卞灵桑委屈地哽咽道。
李唐显得有点不耐烦：“陈年旧事，你老拿出来扯什么？”
卞灵桑突然抬头盯着李唐，那眼神幽幽的，冷冷的，一点都不像她这样长相的女孩子该有的：“现在已经不是陈年旧事了，是事实和真相。”
“事实是，我跟你的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卞灵桑平静地说。
李唐深吸了口烟含着：“我没有什么怕让你知道的。”
卞灵桑马上就哭了：“你以为我没感觉吗，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个人，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她一直都在我们中间，在你心里，我再怎么样都取代不了她。我受够了总是被当成影子，当成一个替代品。”
哪个真心爱着的人，愿意成为别人的替补？
李唐叹了口气：“以前的事，能不提么？”
“不提？不提你心里就没有刺么？”
“别用你心里的刺扎我，我从来没把你当什么替代品，你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李唐，你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从不反悔，但你要是动不动拿出来威胁我，我可不敢再保证什么。”
卞灵桑一跃而起，提高嗓门：“李唐！——我恨死你，还有她！”
李唐也站了起来，深邃的眼睛里闪着愠怒：“卞灵桑，我说过，我跟你的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再这样纠缠不放，只会让我讨厌你。”
“讨厌！随便你讨厌！反正我也没有指望你能爱我有多少！或许，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不可理喻！”李唐转身就走。
“你又这样！你又这样抛下我！她就这么重要，就这么矜贵！”卞灵桑大眼落泪，脸上全是愤怒。
“如果你一直这样纠结不放手，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难堪。”
“为什么？凭什么？她——她甚至可能连你李唐是谁都不知道，却得到你的心一直不变，连提一下都怕染脏了她的名字，那我呢？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卞灵桑泪流满面。
“你没有资格再让我为你保留什么。我们能像现在这样，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没有奢望过我们还能像从前——”
李唐突然侧过身看着卞灵桑，放缓了语调温和地说：“所以，灵桑，你一直跟在我后面，是不会看到前面的来人的。我不可能永远在你前面。”
“是不是因为她？因为她的出现你才觉得我是个负担了？”
李唐辗灭了烟，慢慢道：“不管她有没有出现，我们都不可能一直这样。你是个聪明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李唐——李唐——”
李唐走了，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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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灵桑失落在坐在花坛沿座上，泪流满面。
王非电话打来说自己已经快到青城广场，我看着卞灵桑独自一人坐着哭，不知那个叫李唐的男人会不会回来接她。
“看够了没有，有什么好看的，你姑奶奶没在你跟前哭过么？”卞灵桑的声音突然冷冷地响起来，我吓了一跳，以为她发现我在旁边偷听，转头一看，原来她在跟路过的一对情侣讲话。
“你神经病啊，不待见让人看，你倒是躲家里哭去。”男的没作声，倒是女的泼辣地回骂了一句。
“我在哪哭管你什么事，你这么损眼的都满地球跑，我在哪哭还犯着谁了。”卞灵桑正一肚子气，泼辣辣的样子不好惹。
“你说谁损眼了？你说谁损眼了你！死女人，你也不照照自己的德性，说别人损眼！”男的拉着女人要走，可这女的一听卞灵桑损她马上就来气了，转过身来直冲卞灵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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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一直拉女的，低声说：“别，叫人瞧见了不好。”
女的冷笑了一声：“怎么，你怕？”
男的狠拉过女人低声说：“我怕什么？！我不是给你着想么！”
卞灵桑尖酸地说：“就是，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
“你——”这女的也不是好惹的主，真心要冲过来打人。
我连忙过去拉了把卞灵桑：“不好意思，是个误会。”
这对情侣当下愣了愣，估计没想到哪里会突然冲上来这么个人。
说完这句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但问题是这压根就不是个误会，所以没办法解释。
男的也拉住了女的，看他样子挺不想惹事的，顺着我的台阶劝女的说：“别气了，人家小两口在吵架呢，误会。”
“可是——”
“别闹。”男的咳了一声，拉着女的就走。
卞灵桑狠狠地瞪着这对男女，说了一句不该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句：“狗、男、女。”
“独自一个人在外的，别太尖刺了，受欺负了也没人给你撑腰。”我劝了一句。
“怎么又是你？怎么哪都有你？”卞灵桑愤愤地看着我，一点也不感激我为她解了围。
我笑了笑。
“笑什么？我问你话呢。”卞灵桑还挺盛气凌人的。
“你把我要说的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有点无奈。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什么时候在这附近偷听的？”卞灵桑有点生气。
“刚巧路过，还有——”我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她说，比划了下眼睛。她赶忙拿出镜子一照，哭花的脸上两道浅黑的泪痕，像个凄厉的女鬼。
“啊——”卞灵桑非常配合地发出女鬼一样的惨叫。
王非打来电话说已经到了，然后又问我：“你在哪呢？在看恐怖片啊，有女鬼在叫？”
“没有，你等我，我就出来。”我对还在尖叫的卞灵桑挥了个手。
卞灵桑马上停止尖叫跟了上来。
我挂了电话看着她。
她很嚣张的说：“看什么看，路是你家开的。”
我无奈，看起来这么甜美的，发起火来还真是小个辣椒。
王非的车打着双跳，车堆里一眼就认出来了。卞灵桑马上冲到我前面，对着车里抽烟的王非很热络地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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