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上】明朝篇1：倔强的情人
我是明朝。朝，朝阳的朝，而不是朝代的朝。但大家都喜欢叫我朝代的这个明朝，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名字的由来。
理完头发出来，手机上十来个未接电话，王非打了五个，嫂子打了两个，明太太也打了一个，还有其他几个同学。
我先给明太太回过去。明太太说找不到嫂子，打电话也总是忙音，也不敢多问明日，问我有没有跟嫂子在一块。我扯了个谎说我刚跟嫂子联系过，正要跟她碰头等等，反正话没说完，感觉一句话我还只是打了个逗号，后半句还没讲出来，明太太说她知道了，铿锵把电话挂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三点十五分，我好像忘记吃午饭了。
我马上给嫂子回去，嫂子接了电话。
“嫂子，你找我？”
我听到嫂子的呼吸声，但她一直没有讲话。
“嫂子，你怎么了？明老太今天是不是找过你？她很担心你，你没在家么？”
嫂子仍旧没有出声，我听到她的呼吸断断续续。
“我在凤南街，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我在店里……”嫂子微弱的满是鼻腔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我想起来我的这个马上有点水，走过去要半个多小时，公交车更慢。这时我才想起来回王非的电话。
“干嘛去了，不接我电话，现在才回，你在哪呢，我在凤西街口，我来找你。”王非一口气把话题全起落光了。
“我在风南街口。你一个人还是艾尔也在？”
“我一个人，艾尔在我才不找你。我十分钟到，找个地方等我，暖和点的。”
王非的十分钟也有点水，于是我慢悠悠地街边店里买了两杯奶茶，一边看着街道上来往的行人。
卡拉一声，一辆黑车在店面前的停车道上急刹停了下来，跟电影情节似的，车上马上气冲冲跳下一个长发女人——卞灵桑？
怎么又是她？青城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小？
卞灵桑像所有闹脾气的姑娘，赌气顶着寒风没头没脑地往前走，可能车上跳得太急的缘故，她还没来得及加外套。
男人倒是不急不缓，慢条斯理的熄了火，靠在车门上无奈地看着卞灵桑耍性子。
卞灵桑估计也知道男人不会追上来，所以她只是走了几步又转头，站在大马路上一脸怒气地瞪着他。
男人揉了揉鼻梁，似笑非笑的无奈。
“是不是她？”卞灵桑问了一句。
“是什么？”
“我问你，你想找的人是不是她？”
“哪个她？”男人在明知故问，在故意挑卞灵桑的怒气。
“刚才青园门口那个女人，虽然很多年了，但我的直觉不会骗我。”
“哦，原来真的是她。”男人会意的笑了，深邃的眼睛看起来很多心思。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卞灵桑快步走近，扁着嘴生气。
“你的直觉一直很准，连你也说是，那必定就是她了。的确很多年了……”男人感叹了一句。
卞灵桑本来还一脸怒气，突然间就发了会呆，眼泪马上就下来了。
“哎，你，你又犯什么傻，大街上啊姑奶奶。”男人站直了身子。
卞灵桑扁着嘴说：“那我知道为什么当时你选我了。我只是个替代品是不是？”
“什么替代品，你这脑袋瓜子想什么鬼玩意。快把眼泪收了，要不然我走了。”
卞灵桑不管，还是哭：“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她是你的红玫瑰，你的朱砂痣，你的白月光，我只不过就是你的白饭粒，你的堂前镜。”
男人闭了闭眼，一副要晕倒的样子，马上开门上车，摇下窗说：“卞灵桑，我给你五秒钟时间上车。”
卞灵桑大眼瞪着他。
“五，四，三，二，一。”
卞灵桑没有动。
男人发动车子，退后，掉头开走，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连贯异常。
“李唐，你这个王、八、蛋，我问候你家二大爷——”卞灵桑扯着嗓子，大白天的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中间大骂。
我原先以为这个叫李唐的男人可能只是吓唬吓唬卞灵桑，但是车子开到路口右拐，没有再回来。
卞灵桑站在马路中央，一动不动地朝着李唐离去的方向。
五分钟，十分钟，寒风料峭的，这样一动不动站在户外肯定要冻僵。怎么会有这么倔的姑娘，大冷天的这是跟谁在呕气？
“咦，那不是经常来买奶茶的美女嘛。”旁边的店员小声交谈。
“哎哟，穿这么点，冷不冷啊？”另一个店员说。
“咦，你说她会不会来买？我猜又是茉绿——”
“热的不要珍珠——”两人异口同声。
我耳朵听着她们交谈，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卞灵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让我想起明天。难道是那个莫名巧合的一样的祖母绿的宝石戒指么？
王非的车来了，他的车停得很凑合，一边下车一边扭头看着路中间的卞灵桑。一进来他就说：“这女人，大冷天的穿这么点站在马路中间一动不动，有毛病吧。”
我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时卞灵桑转头看了看，垂着头神情低迷地走进了店里，不理会店员热情的招呼，坐在离我很远的一个角落里面，扒在桌上扭着看着窗外。
“怎么？认识的？”王非鬼头鬼脑地捕捉我的眼神。
“打过个照面，她是我嫂子那的一个会员。”
“哦，原来不是疯子——”王非拖一凳子坐下来，整张脸几乎都要贴到玻璃上，嘿嘿笑了起来，“仔细看，长得还不赖嘛，小妞挺甜的，就是看着有点凶巴巴——怎么样，要不要泡？”
我盯着他：“泡什么？”
王非细长的眼睛瞪着：“泡，泡泡茶聊聊天嘛，这么冷的天，真是的。”
我对后面的服务员说：“来杯茉绿热的不加珍珠。”
服务员笑眯眯的说：“好的马上。”
王非摇头晃脑的说：“这么客气，人家跟你这么久，从来也没这么体贴过，是不是知道我的好了嘛。”
我对店员指了指卞灵桑，示意给她送过去。
店员很俏皮地看了看我们，举手打了个OK的手势。
王非咂了咂嘴，一脸索然无味的表情：“原来我是来打酱油的。服务员，酱油有没有？”
“别坑了，我有急事，去我嫂子店里。”我站起来付了钱，带着给嫂子打包好的热奶往外走去，玻璃门一开，一阵冷风兜了进来，我不禁转头看了看卞灵桑，店员正在给她送我给她点的奶茶。
我盯着王非，犹豫着要不要扒他的外套给她。
这时估计店员回头指了指我，卞灵桑直直向我看来，轻皱着眉头似乎在沉思。
我推门往外走去。
“喂，你！等一下！”卞灵桑尖锐的叫道。
王非乐呵地拉住我说：“快快，美女在叫你，高手啊你！”
卞灵桑追了出来，长头发在风里飘得满肩都是，脸瞬间就冻得苍白，手里捧着我给她点的茉绿：“我认得你，你是丽拉老师的小叔，差点没认出你来。你干嘛呢？”
我有点尴尬：“哦，我正巧在这买奶茶，看到你了就顺便也给你点了一杯，但又怕你不认得我了显得太冒昧——”
“我没问你这个——我问你现在要去哪？”
我一愣：“我——我有点事，找我嫂子——”
卞灵桑眼睛一亮，整个人都像发着光芒：“丽拉老师吗？我也好久没有见她了，我能不能一起来？方便的吧？”
我盘算了一下，还没应出来，王非就已经在帮腔了：“方便方便，特别方便，车上正空着，来来来——”说着跟狐妖拐带秀才一样，就把卞灵桑招上了车，回头还对我做了个特别得意的鬼脸。
我无奈极了，也不好拒绝，只能安排到嫂子那的时候先把他俩支开。
车上我给嫂子发微信：就到了。
嫂子没有回。
我开始担心嫂子反常的原因，她向来脾气极好，尤其是怀孕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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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找我？”
我听到嫂子的呼吸声，但她一直没有讲话。
“嫂子，你怎么了？明老太今天是不是找过你？她很担心你，你没在家么？”
嫂子仍旧没有出声，我听到她的呼吸断断续续。
“我在凤南街，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我在店里……”嫂子微弱的满是鼻腔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我想起来我的这个马上有点水，走过去要半个多小时，公交车更慢。这时我才想起来回王非的电话。
“干嘛去了，不接我电话，现在才回，你在哪呢，我在凤西街口，我来找你。”王非一口气把话题全起落光了。
“我在风南街口。你一个人还是艾尔也在？”
“我一个人，艾尔在我才不找你。我十分钟到，找个地方等我，暖和点的。”
王非的十分钟也有点水，于是我慢悠悠地街边店里买了两杯奶茶，一边看着街道上来往的行人。
卡拉一声，一辆黑车在店面前的停车道上急刹停了下来，跟电影情节似的，车上马上气冲冲跳下一个长发女人——卞灵桑？
怎么又是她？青城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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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倒是不急不缓，慢条斯理的熄了火，靠在车门上无奈地看着卞灵桑耍性子。
卞灵桑估计也知道男人不会追上来，所以她只是走了几步又转头，站在大马路上一脸怒气地瞪着他。
男人揉了揉鼻梁，似笑非笑的无奈。
“是不是她？”卞灵桑问了一句。
“是什么？”
“我问你，你想找的人是不是她？”
“哪个她？”男人在明知故问，在故意挑卞灵桑的怒气。
“刚才青园门口那个女人，虽然很多年了，但我的直觉不会骗我。”
“哦，原来真的是她。”男人会意的笑了，深邃的眼睛看起来很多心思。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卞灵桑快步走近，扁着嘴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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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灵桑本来还一脸怒气，突然间就发了会呆，眼泪马上就下来了。
“哎，你，你又犯什么傻，大街上啊姑奶奶。”男人站直了身子。
卞灵桑扁着嘴说：“那我知道为什么当时你选我了。我只是个替代品是不是？”
“什么替代品，你这脑袋瓜子想什么鬼玩意。快把眼泪收了，要不然我走了。”
卞灵桑不管，还是哭：“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她是你的红玫瑰，你的朱砂痣，你的白月光，我只不过就是你的白饭粒，你的堂前镜。”
男人闭了闭眼，一副要晕倒的样子，马上开门上车，摇下窗说：“卞灵桑，我给你五秒钟时间上车。”
卞灵桑大眼瞪着他。
“五，四，三，二，一。”
卞灵桑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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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灵桑站在马路中央，一动不动地朝着李唐离去的方向。
五分钟，十分钟，寒风料峭的，这样一动不动站在户外肯定要冻僵。怎么会有这么倔的姑娘，大冷天的这是跟谁在呕气？
“咦，那不是经常来买奶茶的美女嘛。”旁边的店员小声交谈。
“哎哟，穿这么点，冷不冷啊？”另一个店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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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认识的？”王非鬼头鬼脑地捕捉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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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不是疯子——”王非拖一凳子坐下来，整张脸几乎都要贴到玻璃上，嘿嘿笑了起来，“仔细看，长得还不赖嘛，小妞挺甜的，就是看着有点凶巴巴——怎么样，要不要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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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非细长的眼睛瞪着：“泡，泡泡茶聊聊天嘛，这么冷的天，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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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尴尬：“哦，我正巧在这买奶茶，看到你了就顺便也给你点了一杯，但又怕你不认得我了显得太冒昧——”
“我没问你这个——我问你现在要去哪？”
我一愣：“我——我有点事，找我嫂子——”
卞灵桑眼睛一亮，整个人都像发着光芒：“丽拉老师吗？我也好久没有见她了，我能不能一起来？方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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