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十七
环境可以改变人。小邹讨人喜欢，但小小年纪却染上一些坏习气。由于原门店生意不景气，店里的员工闲时便打牌玩钱，小邹自然也参加进去。那老板是个很随和的少妇，不像沈老板和老板娘对员工十分苛刻，她不但不约束员工，有时自己还牵头呢！而且少妇老板还买码，员工们也跟着买。
小邹第一天到沈老板店里上班，在吃过晚饭后的那段空闲时间里，他便躲在厨房的背旯旮翻起了码报。码报在沈老板店里还是新鲜事物，早就听说过某某人靠买码过日子、某某人买码发了财``````对深藏玄机的码报，大家怀着对它神秘的甚至是神圣的感觉都想先睹为快。
气温又升高了。今天在吃晚饭时还第一次打开了大厅里的空调。在空调室里，人们都感到了爽快，爽极了！但从空调室里走出去，就觉得身上突然有无数的针扎。我们后面的人便不喜欢再走进大厅。我们不是不想去享受那种爽，是不愿接受那爽过之后被针扎的惩罚。况且厨房里操作的人衣衫都被汗水湿透了，猛然走进大厅，身体虽然感觉到凉意，但湿漉漉的衣衫立即会粘在身体上，便会令人打几个冷战，那便不是爽而是折磨人。不过晚饭过后，老板说开空调费电，他去看了下电表，里面嗖嗖的转，便给关了。老板说明天晚饭的时候再打开，说夜晚比白天凉爽就不用再打开了，说有电风扇。
虽然夜晚比白天要凉爽一些，但小邹坐在那背旮旯里，他身旁又挤了几个人，有的简直是压在他身上，他便有些喘不过气来，衣衫也早已再次湿透。另几位的额头也挂着豆大的汗珠。小邹承受不住，钻出来到屋外透气，众人作鸟兽散。码报大家都欣赏到了，我也看过。我觉得码报上透露的玄机纯属无稽之谈。不过上面有一段黄色的幽默还有点趣味。我曾经被人骗去搞过传销，那码报所谓的玄机比那些搞传销的手腕还稍逊一筹。因此，在大家开始探讨码报上所透露的玄机、大家各执己见的时候，我是第一个给他们泼冷水的人。我说：“什么玄机？蛊惑人罢了！”但大家都在兴头上，我泼冷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第二天更是一个燥热的日子。我们住在五楼，夜晚敞着门窗，有微风从屋里穿过，还觉得凉爽。午饭过后，太阳照到的地方好像被烤熟了，滚烫的。寝室里也热得难受，连床铺也让人有一种发烧的感觉。于是，男人们只穿了一条裤衩睡觉，四仰八叉的。女人们却反倒关严了门窗，大概也是穿得很少，既怕热，但更怕被人看见身体。各自的电风扇都开着高档。
下午三点钟时，一个个都懒洋洋地来到了做饺子的地方。今天是买码的日子，一个星期开三次码，昨天没有，今天晚上八点半开。昨天看了码报之后，大家都自以为是，把码报上透露的玄机分析得头头是道。现在仍然是买码的话题。
开始做事身上便出了汗。昨天擀饺子皮时顺着手臂留下来的汗水把擀面杖都浸湿了，以至耽误了做事，我便把手腕上捆绑了一条毛巾，汗水虽然不再流到擀面杖上，但那捆绑毛巾的手腕上今天却长满了红色的密密麻麻的痱子，再不能捆绑了，不然那地方会坏事。我尽量让自己少出汗，但少出汗唯一的办法是减少劳动的强度。今天擀饺子皮的多了一个小邹，饺子皮反倒供不应求，几双包饺子的手比鸡爪刨食还快，尤其白大姐和吴姑娘愈是皮子紧张愈是疯了似的抢着干，恨不能两人把这活给包了。也是码报的问题，擀饺子皮的是男人，都把精神聚中去谈论码报了，做事便有些懈怠。
老板娘来查岗时，发现比往日的速度缓了许多，有些责怪。鱼头便说热，他说擀面杖都被汗水浸湿了，影响做事。老板娘说，天气热不可能不做事吧？鱼头说搬到大厅里去做，开空调。老板娘说太费电。老板娘下去找沈老板，沈老板便把去年在原来大厅里用过的一个很大的几百瓦的电扇搬了上来。他把几个擀饺子皮的人调到一边，一排站着，电扇便对付这几个人。包饺子的人没办法，只得坚持。
这第一次买码只有小邹一人赚了。十二个生肖、四十九个码，大家合起来报了半数以上，由于只有小邹一人能联系上那个码庄，一并由他代买。香港六合彩公司一般在晚上八点半出码，大家焦急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时间一到，小邹便赶紧电话联系。结果，大家大失所望，出的码出乎所有人意料。只是小邹说当时报码号、交买码钱时，听在场的一位阿姨对一个码号分析得更合情理，他顺便买了五元钱，碰巧就买中了——也不知是否真实。整个沈老板店里有六个人参加买码，买码现金合三百二十元，唯独小邹一人沾别人的光买中伍元钱，按四十倍返回二百元——这二百元除小邹自己清楚，在别人心中还打着一个问号。
小邹买码时间比大家早，又买中了伍元，大家纷纷围拢过去向他取经。大家又重新看了那才刚过期的码报，都责怪自己没灵性，都说原来码报上是有很明显的提示，怎么就没有悟到那一点呢？也有事后诸葛亮说：是准备买这个码的，就知道要出这码，但当时犹豫了一下给错过了。
大家没买中码但都不死心。小邹接着去买下期的码报，大家都让他给捎带一份回来。大家闲时各自埋头钻研，寝食不安。但接下来一连几期，大家都没能买中，连小邹也没有了那份好运。有的人便开始对码报上的玄机将信将疑。
阿波是最早清醒过来的，他已经不再买码，连码报也不看了。但在每一次出码后，他总会背诵码报上的话对小邹说：“忠实的彩民，辛苦了！上期出XX码，大家都买中了吧？”
阿波对码庄作了一个报复的行动。他每天都会利用闲时拨打码报上的电话，但一旦接通便立即挂断，对方便打过来。这些电话会邀请他成为他们公司的会员，阿波每天就是和对方谈论的这个话题，谈论起来就没完没了。阿波有时手机电池也打完了，便一边连接着充电器一边聊，有时连做事都让人暂替。对方想套他的所谓入会费，却不知道他是一条不上钩的鱼，时间长了便显得快坚持不住，阿波才说：“买码只亏了几百元钱，现在也耗掉了你几百元的电话费。我们算扯平，以后不用联系了。”
鱼头买码买了近千元钱，他连一次伍元的也没有买中。他责怪六合彩公司不给一点鼓励而没有再买下去。
小邹那点儿可怜的工钱早输得一干二净，他向鱼头、阿波、凡参加过买码的人，他都向他们借了钱。在小邹又一次买码失望后，我劝他不要再买下去。我说六合彩公司是为了赚钱，能让大家都买中吗？小邹是个顽固，或许也是他强争脸面，他居然在我面前发起了态度。他对我说：“你是前辈，我不想打击你这个思想不入流的人！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每一期都会有人买中？”
我说：“那是因为买码的人多，而这些人各人有各自的悟性。我随便说一句话或做一个动作就可以把十二生肖从一到四十九码全部能套得上。”小邹不信，我伸出一个食指对他说：“就这个食指，我给你从一到四十九码全部解释出来。”他要求我解释。我说：“一，这本来是一根手指。二，从拇指数下来食指不是老二吗？三，这食指不是有三节吗？四，从小指往拇指数，这食指应该是老四。五，从拇指往小指数，拇指两节，食指三节，和数为五。六，一只手五根手指，加伸出的食指，合数不为六吗？七，食指为老二，加一只手的五手指，合数不为七吗？八，我伸出的是一只手的一根手指，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和一根手指的三节，合数不为八吗？九，我只伸出一根手指，隐藏的玄机应该是还有九个手指没让你看见。十，一双手十根手指，我伸出一指，是提示你所指的是手指而已。十一，一根手指加上一个人的双手十指，当然是十一。十二，老二加一双手十指不是十二吗？以此类推，十二生肖、四十九码，任何一码都能套上。”
“你这纯属无稽之谈，强词夺理！”
“码报上透露的玄机本来就是无稽之谈！所谓的玄机不也就是这么解释的吗？”
“那你说，为什么有人电话透码一透就中？前天有人打码报上的电话，对方骂他是猪，结果当天出的码就是猪。”
“打电话透码更是荒唐！若那一期不是出猪的码，他不也骂对了吗？况且这仅只是传闻，是你亲身经历吗？你能说出那打电话的人姓甚名谁？这不过是地方码庄惯用的伎俩。阿波不是每期都戏弄那些电话透码的人吗？有几次能透中呢？对方无非是想骗到他所谓的会员费。”
小邹语塞。但他走一圈回来，仍犟着对我说：“你不懂买码。总之有人靠买码发了财。你不懂，以后少掺和！”
“我自然没有你懂。我至少在这上面没亏一分钱。但我懂一点，买码的人肯定要输，码庄和六合彩公司是赚了钱的。”
小邹没有和我继续理论。但他仍然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他情绪也很坏。当阿波指责他不应该对他大爹如此没有礼貌时，他居然说：“不知道是几百年以前的事！现在还是牛JB大爹。”听到这话，我哭笑不得。
接着的一个上午，沈老板买菜回来和我打招呼，我和白大姐一道正在给卤菜坯子焯水。我向沈老板说了买码的危害。他说这东西的确害人不浅，近来店里为买码的事也闹得不成体统。他决定禁止让员工买码——实际上就禁小邹一人。白大姐说，这小邹也变得不像样子，管他是在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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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可以改变人。小邹讨人喜欢，但小小年纪却染上一些坏习气。由于原门店生意不景气，店里的员工闲时便打牌玩钱，小邹自然也参加进去。那老板是个很随和的少妇，不像沈老板和老板娘对员工十分苛刻，她不但不约束员工，有时自己还牵头呢！而且少妇老板还买码，员工们也跟着买。
小邹第一天到沈老板店里上班，在吃过晚饭后的那段空闲时间里，他便躲在厨房的背旯旮翻起了码报。码报在沈老板店里还是新鲜事物，早就听说过某某人靠买码过日子、某某人买码发了财``````对深藏玄机的码报，大家怀着对它神秘的甚至是神圣的感觉都想先睹为快。
气温又升高了。今天在吃晚饭时还第一次打开了大厅里的空调。在空调室里，人们都感到了爽快，爽极了！但从空调室里走出去，就觉得身上突然有无数的针扎。我们后面的人便不喜欢再走进大厅。我们不是不想去享受那种爽，是不愿接受那爽过之后被针扎的惩罚。况且厨房里操作的人衣衫都被汗水湿透了，猛然走进大厅，身体虽然感觉到凉意，但湿漉漉的衣衫立即会粘在身体上，便会令人打几个冷战，那便不是爽而是折磨人。不过晚饭过后，老板说开空调费电，他去看了下电表，里面嗖嗖的转，便给关了。老板说明天晚饭的时候再打开，说夜晚比白天凉爽就不用再打开了，说有电风扇。
虽然夜晚比白天要凉爽一些，但小邹坐在那背旮旯里，他身旁又挤了几个人，有的简直是压在他身上，他便有些喘不过气来，衣衫也早已再次湿透。另几位的额头也挂着豆大的汗珠。小邹承受不住，钻出来到屋外透气，众人作鸟兽散。码报大家都欣赏到了，我也看过。我觉得码报上透露的玄机纯属无稽之谈。不过上面有一段黄色的幽默还有点趣味。我曾经被人骗去搞过传销，那码报所谓的玄机比那些搞传销的手腕还稍逊一筹。因此，在大家开始探讨码报上所透露的玄机、大家各执己见的时候，我是第一个给他们泼冷水的人。我说：“什么玄机？蛊惑人罢了！”但大家都在兴头上，我泼冷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第二天更是一个燥热的日子。我们住在五楼，夜晚敞着门窗，有微风从屋里穿过，还觉得凉爽。午饭过后，太阳照到的地方好像被烤熟了，滚烫的。寝室里也热得难受，连床铺也让人有一种发烧的感觉。于是，男人们只穿了一条裤衩睡觉，四仰八叉的。女人们却反倒关严了门窗，大概也是穿得很少，既怕热，但更怕被人看见身体。各自的电风扇都开着高档。
下午三点钟时，一个个都懒洋洋地来到了做饺子的地方。今天是买码的日子，一个星期开三次码，昨天没有，今天晚上八点半开。昨天看了码报之后，大家都自以为是，把码报上透露的玄机分析得头头是道。现在仍然是买码的话题。
开始做事身上便出了汗。昨天擀饺子皮时顺着手臂留下来的汗水把擀面杖都浸湿了，以至耽误了做事，我便把手腕上捆绑了一条毛巾，汗水虽然不再流到擀面杖上，但那捆绑毛巾的手腕上今天却长满了红色的密密麻麻的痱子，再不能捆绑了，不然那地方会坏事。我尽量让自己少出汗，但少出汗唯一的办法是减少劳动的强度。今天擀饺子皮的多了一个小邹，饺子皮反倒供不应求，几双包饺子的手比鸡爪刨食还快，尤其白大姐和吴姑娘愈是皮子紧张愈是疯了似的抢着干，恨不能两人把这活给包了。也是码报的问题，擀饺子皮的是男人，都把精神聚中去谈论码报了，做事便有些懈怠。
老板娘来查岗时，发现比往日的速度缓了许多，有些责怪。鱼头便说热，他说擀面杖都被汗水浸湿了，影响做事。老板娘说，天气热不可能不做事吧？鱼头说搬到大厅里去做，开空调。老板娘说太费电。老板娘下去找沈老板，沈老板便把去年在原来大厅里用过的一个很大的几百瓦的电扇搬了上来。他把几个擀饺子皮的人调到一边，一排站着，电扇便对付这几个人。包饺子的人没办法，只得坚持。
这第一次买码只有小邹一人赚了。十二个生肖、四十九个码，大家合起来报了半数以上，由于只有小邹一人能联系上那个码庄，一并由他代买。香港六合彩公司一般在晚上八点半出码，大家焦急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时间一到，小邹便赶紧电话联系。结果，大家大失所望，出的码出乎所有人意料。只是小邹说当时报码号、交买码钱时，听在场的一位阿姨对一个码号分析得更合情理，他顺便买了五元钱，碰巧就买中了——也不知是否真实。整个沈老板店里有六个人参加买码，买码现金合三百二十元，唯独小邹一人沾别人的光买中伍元钱，按四十倍返回二百元——这二百元除小邹自己清楚，在别人心中还打着一个问号。
小邹买码时间比大家早，又买中了伍元，大家纷纷围拢过去向他取经。大家又重新看了那才刚过期的码报，都责怪自己没灵性，都说原来码报上是有很明显的提示，怎么就没有悟到那一点呢？也有事后诸葛亮说：是准备买这个码的，就知道要出这码，但当时犹豫了一下给错过了。
大家没买中码但都不死心。小邹接着去买下期的码报，大家都让他给捎带一份回来。大家闲时各自埋头钻研，寝食不安。但接下来一连几期，大家都没能买中，连小邹也没有了那份好运。有的人便开始对码报上的玄机将信将疑。
阿波是最早清醒过来的，他已经不再买码，连码报也不看了。但在每一次出码后，他总会背诵码报上的话对小邹说：“忠实的彩民，辛苦了！上期出XX码，大家都买中了吧？”
阿波对码庄作了一个报复的行动。他每天都会利用闲时拨打码报上的电话，但一旦接通便立即挂断，对方便打过来。这些电话会邀请他成为他们公司的会员，阿波每天就是和对方谈论的这个话题，谈论起来就没完没了。阿波有时手机电池也打完了，便一边连接着充电器一边聊，有时连做事都让人暂替。对方想套他的所谓入会费，却不知道他是一条不上钩的鱼，时间长了便显得快坚持不住，阿波才说：“买码只亏了几百元钱，现在也耗掉了你几百元的电话费。我们算扯平，以后不用联系了。”
鱼头买码买了近千元钱，他连一次伍元的也没有买中。他责怪六合彩公司不给一点鼓励而没有再买下去。
小邹那点儿可怜的工钱早输得一干二净，他向鱼头、阿波、凡参加过买码的人，他都向他们借了钱。在小邹又一次买码失望后，我劝他不要再买下去。我说六合彩公司是为了赚钱，能让大家都买中吗？小邹是个顽固，或许也是他强争脸面，他居然在我面前发起了态度。他对我说：“你是前辈，我不想打击你这个思想不入流的人！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每一期都会有人买中？”
我说：“那是因为买码的人多，而这些人各人有各自的悟性。我随便说一句话或做一个动作就可以把十二生肖从一到四十九码全部能套得上。”小邹不信，我伸出一个食指对他说：“就这个食指，我给你从一到四十九码全部解释出来。”他要求我解释。我说：“一，这本来是一根手指。二，从拇指数下来食指不是老二吗？三，这食指不是有三节吗？四，从小指往拇指数，这食指应该是老四。五，从拇指往小指数，拇指两节，食指三节，和数为五。六，一只手五根手指，加伸出的食指，合数不为六吗？七，食指为老二，加一只手的五手指，合数不为七吗？八，我伸出的是一只手的一根手指，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和一根手指的三节，合数不为八吗？九，我只伸出一根手指，隐藏的玄机应该是还有九个手指没让你看见。十，一双手十根手指，我伸出一指，是提示你所指的是手指而已。十一，一根手指加上一个人的双手十指，当然是十一。十二，老二加一双手十指不是十二吗？以此类推，十二生肖、四十九码，任何一码都能套上。”
“你这纯属无稽之谈，强词夺理！”
“码报上透露的玄机本来就是无稽之谈！所谓的玄机不也就是这么解释的吗？”
“那你说，为什么有人电话透码一透就中？前天有人打码报上的电话，对方骂他是猪，结果当天出的码就是猪。”
“打电话透码更是荒唐！若那一期不是出猪的码，他不也骂对了吗？况且这仅只是传闻，是你亲身经历吗？你能说出那打电话的人姓甚名谁？这不过是地方码庄惯用的伎俩。阿波不是每期都戏弄那些电话透码的人吗？有几次能透中呢？对方无非是想骗到他所谓的会员费。”
小邹语塞。但他走一圈回来，仍犟着对我说：“你不懂买码。总之有人靠买码发了财。你不懂，以后少掺和！”
“我自然没有你懂。我至少在这上面没亏一分钱。但我懂一点，买码的人肯定要输，码庄和六合彩公司是赚了钱的。”
小邹没有和我继续理论。但他仍然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他情绪也很坏。当阿波指责他不应该对他大爹如此没有礼貌时，他居然说：“不知道是几百年以前的事！现在还是牛JB大爹。”听到这话，我哭笑不得。
接着的一个上午，沈老板买菜回来和我打招呼，我和白大姐一道正在给卤菜坯子焯水。我向沈老板说了买码的危害。他说这东西的确害人不浅，近来店里为买码的事也闹得不成体统。他决定禁止让员工买码——实际上就禁小邹一人。白大姐说，这小邹也变得不像样子，管他是在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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