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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六、曹长史

    春旺家的自小便服侍宛如,深知自家这位小姐脾气性格,见她嘴唇青紫,心中暗道:嫂子,我令人乱棍打死你也就罢了,还落个全尸!偏你这样不知好歹,非要招惹这惹不起的主儿。铁铁心,冷冷说道:“都还楞着干什么,没听见王妃的话吗!快快拖了出去,活扒了她的皮!”

    两三个健壮些的媳妇迟疑片刻,走上前来,扯住尹虎家的胳膊往外拖。尹虎家的吓得傻了,一直呆呆不出声,直到被拖着踉跄了几步,才回过神来,杀猪一般嚎了起来,拚了老命挣扎着直叫:“奴婢再不敢了,王妃饶命。”

    宛如并不理会,长长吁出一口气,端端正正重新坐下,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笑着对紫樱道:“妹妹请坐吧。”忽又想起一事,道:“这老奴才也是随妹妹来的?即入了王府,就得讲王府的规矩,我罚了她,妹妹不会见怪的吧。”

    紫樱大悟,看来王府下人过多,王妃竟不识得尹虎家的,还道是她的陪嫁呢,怪不得毫不留情呢,原来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看这王妃娇娇弱弱,一副大家闺秀模样,手段却如此毒辣,尹虎家的不过言语冒失了些,说什么也不是死罪呀,还要扒了皮。想到此处,紫樱一阵恶心,说不出话,只得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敢见怪。

    宛如见紫樱脸色煞白,心中越发得意,轻声笑道:“既然妹妹不怪我多事,也罢,不用到别处去了,就在殿前用刑吧。听说府里新来的曹长史最擅长活扒人皮,想必妹妹和我一样,只听说过,还没见过这个呢。”她象是说着对月赏花一般,言笑晏晏,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竟挂着几分期待:“把窗帘撤了,移两张交椅放在窗前,我和妹妹一起观看行刑。”又向旁边道:“来人,去请曹长史来。”

    紫樱一个寒战,这个女子,将是自己的帮手,还是对手呢?

    几个正把尹虎家的往外拖的媳妇也放慢了脚步,回身望着春旺家的,不知王妃所说是真是假。

    春旺家的沉脸颔首,媳妇们得了旨意,便把春旺家的抛到殿前空地上,两个人拿麻绳五花大绑把她起来,另一个急匆匆到前殿去了。

    这边殿内,众侍女静悄悄把两张交椅一中一左放在殿内窗下,手边各摆一张梅花小几,几上放一盏绿茶,一个食盒,摆几样宛如素日爱用的茶点,因她畏寒,又点上一个火盆。殿外的粗使丫头早用杠子把透雕花窗撑起,殿外情景一览无遗。

    刚刚收拾好,只听殿外一人道:“王妃,曹长史和李刑房到了。”一个白胖男子便迈步进殿,躬身道:“参见王妃。”声音尖细,不似男声。寻常男子是不许进后殿的,来人正是个太监,不必守此规矩。

    宛如见了这太监,倒笑着站了起来,道:“听说曹长史擅长活扒人皮,我这里有个奴婢不服管教、不懂尊卑,我已赐她扒皮实草之刑,只恐怕王府的刑房不会,特请曹长史来教导一二,还望长史不吝赐教,也叫刑房们都见见世面、长长本事。”一边说,一边斜眼看了看紫樱。

    那曹长史目光在紫樱身上扫了几遍,猛然想起一人来,心中诧异,却听得王妃说话,也不及多想,尖着嗓子笑道:“王妃可折杀奴才了,奴才任凭王妃使唤。不过嘛——”他半躬着身子,眼睛里却露出得意神色来,“这扒皮实草的本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说起来当初青州、徐州、翼州几起大案,都是奴才主审的,一干主犯都判了扒皮揎草之刑,奴才也是盯着李刑房连扒十几个人,才得出一套规矩,把这人皮扒得干干净净,连皇上都说好呢。扒完了以后,把整张人皮用石灰制熟了,填上灯芯草,穿上衣服,还能看出那人犯的模样来呢!如今,青州府衙里还放着骆家叛逆的人皮,青州百姓至今本分,也是这人皮的警示功劳了。”

    青州等几起案子,是当今皇上极得意的,宛如常年伴在皇后身边,也听说多次了,倒不以为意,只是见这曹长史进殿后直盯着紫樱看,只当他被美色所迷,哼了一声,心想可惜你是个阉人,纵有色心也是白搭了,只是忌惮他位高权重,不愿轻易得罪了他,便转身对紫樱道:“妹妹,有这位曹长史亲自教导,这人皮必定是扒得干净利落,咱们一起慢慢看吧。”携了她的手,走到椅子前,从容坐下。

    楚朝律法严苛,当今皇帝又宠信宦官酷吏,紫樱自小跟爹爹在外经商,也曾听说如今兴起什么扒皮揎草的酷刑,她一个年轻女子,就连听都觉得十分恶心,更不用说现在要亲眼看了,已然是心内惊惧,手脚冰凉了,只是王妃定要她看,也是无可奈何,心想一样是女子,这王妃看得,自己如何看不得?只得强自支撑,坐在窗下,偷偷向外看一眼,却见那尹虎家的已被牢牢缚住手脚,被几个健壮仆妇按着趴在外面闪青金砖地上,不时无声地扭动几下,想必是口里含了麻瓜,发不出声来。一个青面无须的瘦高男子站在一边,能进得了合德殿,想必此人也是宦官无疑。

    那曹长史也透过打开的窗子见到外边情况,连忙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玉瓶,对宛如谄媚一笑,道:“王妃要看长戏还是短戏?”

    “长戏如何看?短戏又如何看。”宛如兴致盎然。

    “这长戏嘛……李刑房一刀先将犯人喉咙割断,让她断了气,再一刀一刀细细将皮剥下,整张皮薄可透光。”

    “短戏呢?”

    “回王妃,那就看得的快刀软乱麻,只须三五十刀便剥完,人皮扒下,犯人尚能呻吟。”

    宛如轻笑出声:“是吗?我不信。”

    “那就请王妃看一回短戏。”曹长史挥挥手中玉瓶,“这短戏吗,一要看好快刀,二要看奴才炼的好丹药。”说着,一溜小跑,到尹虎家的身下,提着她头发拎起半个身子,一手把她口中麻瓜掏出,从玉瓶中倒出一料丹药,阳光下闪着乌金光泽,塞在她口里。那尹虎家里的含了半天麻瓜,嘴巴已经麻木了,心里却是明白,呜呜咽咽只是拼了老命哼哼。

    曹长史一捏她喉咙,那丹药已经咽下,他向那瘦高宦官一努嘴,那宦官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小包,“嗖”得一声抖开,里面若干口袋,大大小小插着十几把亮闪闪的尖刀。瘦高宦官用手指轻轻拂过那一列尖刀,刷地拿出一把,这刀半尺不到,刃薄锋利。

    尹虎家的没命地抽了几下身子,鼻腔里哼出长长一声惊恐,一泡尿全洒在了裤裆里,腥臭之气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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