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二
纪伯伦有一句名言：每一个男子都爱着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想像的作品，另外一个还没有生下来。
值得欣喜的是，在我生命的历程中，如今，这样的两个女人正活生生地点缀在我生活的小小花园里，并非如纪伯伦所说的——一个尚未出生，一个是虚幻的泡影。她们——正以醉人的生命芬芳，令我醺然迷离，令我彷徨的心旌上写满了无家可归的落寞。
对林虹变心了吗？没有，反而因翁逸华的出现，更坚定了我对她的万般柔情与无限的怜惜，让我恨不能将她与自己的身心完全溶为一体。我对她的爱，是一种渴望施与和付出的爱，是一种想把自己的强大力量注射到她身上的爱，是一种渴望完成洒下甘露任务的冲动。更确切地说，我们的爱是不对等的。我只想去爱，只想把自己爱的冲动宣泄出去，把爱的种子播撒出去，把爱的甜蜜让她品尝到的强烈的渴望。我和林虹，我好比是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千里迢迢一路东流，最终要汇聚到她（林虹）平静的湖泊里。我体悟到——这也是一种生命的呼唤与回归的和谐交融。
而我对翁逸华的爱，基本是一种对等的爱。我们好比是两条平行奔腾的江河，彼此遥遥相望，各自在自己的轨道上自由地急流向前，只是互相欣赏着爱恋着，用自己的光和爱滋润着对方，给对方以慰藉和鼓励。我们也许不会在陆地交汇，却最终会流归大海这万源之母。当然，从翁逸华身上我看到了母亲的影子，更确切地说——是母性的温暖而祥和的光辉，这种光辉，令我时时想自由地在她的影子里休憩。这也是一种生命之源的感召，是一种渴望回归的冲动，但最主要的是，我们彼此之间那种自由的欣赏，对艺术和生命之美的共鸣。
任何情感都是一条河流，都是一种源头，它必然要去回归。任何艺术也都是一条河流，都是一种源头，它也必然要回归。艺术的河流负载于生命大地的躯体上，没有了生命之躯，也就没有了艺术的河流。所以，艺术与生命，永远划不清界线。当你在表达着某种艺术情丝的时候，其实是在抒发生命的冲动，当你冲动的时候，也必然洋溢着某种艺术的气息。
如今，这两位风华绝代的女性，以她们洋溢着艺术美感的生命芬芳，让我陷入情感的漩涡而难以自拔。
我在探索着艺术的道路，而从她们身上，我也找到了许多的创作灵感。我创作了大量的女性题材作品，也分别为林虹和翁逸华创作了许多幅肖像画。在创作艺术的同时，我也抒写了自己情感的历程。
这是我带着翁逸华第一次来长乐海岬。
在这里，我们搭起帐蓬已住了三天。在我的车上，带着足够吃四五天的速食和简单的灶具及新鲜蔬菜。晚上，我们生起一堆篝火，或聊天，或听音乐，或跳舞吹陶笛弹吉他。
正月就要结束了，天气已暖洋洋的，春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很早就醒了，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来，拿只棉垫坐到地上，望着远处的思母岛，就吹起了陶笛。
这是林虹送我的一支陶笛，我经常带在身边。
自从认识翁逸华后，我就一直喜欢吹奏她的那支歌曲《暗香》。陶笛，早就跟着林虹学会了，只是不常吹，感觉很生涩。后来在翁逸华的指点下，长进不小。
《暗香》的旋律幽幽地飘了起来，我好象被母性慈爱的光辉笼罩着，感觉无比的温馨和亲切，我的脑海里满是母亲、外婆、外公的影子……
这时，一条毛毯披在我的身上。我掉转头，只见翁逸华站在身后。
我：“你多睡会儿吧？”
翁逸华：“睡足了，不想睡了。方鹤，别吹了，回帐蓬里去吧，早上天冷，当心着凉。”
说着拉起我的手回到了帐蓬。
我：“思母岛其实不算远，可是，我们一家人谁也没登上去过，它至今是一个谜，我非常渴望上去看看它的究竟。”
翁逸华：“那得借助快艇才能登上去的。”
我：“是啊……”
翁逸华：“到医院好好看看你的眼睛吧，不能老这么戴眼镜呀。方鹤，都怪你作画太疯狂了，这不，吃亏了吧。”
我：“没事的，休息几天会好的。我的视力一向很好的。”
这时，翁逸华收拾床铺，忽然吃惊地拉住了我的手。
翁逸华：“方鹤——你吃安眠药了？怎么了，多长时间了，快告诉我？”
我：“哈哈哈……别担心，只是这几天偶然失眠，没什么。”
翁逸华：“我明白你的心思……方鹤……你的脸色很苍白……”
我：“放心吧，我的身体结实着呢，累了，歇两三天也就好了。你也要保重自己，别老是熬夜写作。”
翁逸华：“看到你惆怅落寞的样子我也非常痛苦……我知道你现在处在夹缝中，处在急流中，我完全明白你的痛苦……方鹤，振做起来吧，让我看到你积极开朗的笑脸，而不是这幅失魂落魄的表情……我不会连累你的，我也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我迟早要走的，走的很远很远……你担心什么，你有什么放不下的，不要为我考虑太多，不要让我的存在，构成对你的危险……你看你憔悴成什么了，你这样，我能好受吗？方鹤，你一人的情绪会影响几个人的情绪，你为什么不振作精神呢……”
翁逸华说着搂住我的肩膀哭了起来……
我将她搂过来，望着她的泪眼，心里绞痛着难言的苦衷。
我：“逸华，我恨我自己，不能给你幸福，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我恨我自己……可是——今生今世，我再也放不下你，我爱上一个人，就会爱的死心踏地，爱的至死不渝，就会把她永远背上情感的十字架……看到你一个柔弱的女子，孤孤单单一人在社会上闯荡拼搏，而无法建立一个完整的家庭，过着和美的家庭幸福生活，我真是心如刀绞呀，我恨自己无能，不能使你幸福，反而给你造成了伤害，让你痛苦失意。每次望着你孤独远去的背影，我心里就对你充满了无限的怜惜，我就会想——你应该两个人并肩携手地走着，可你却永远这样单身只影……逸华，这就是我对你的负罪感，我不忍心你这样孤单一人闯荡，只身一人苦苦拼搏……”
翁逸华：“你为我考虑的太多了，你的心太柔弱，太多情了，很多时候，我不由悲哀地想：‘方鹤，你无情点，也许我会更放心你，你痴情如此，反叫我害怕你的心会因此而滴血’……方鹤，我心目中家的概念，只是一个遮风避雨的临时休憩之地。我更看重的是心灵的家园。只要心有所属，可以四海为家，浪迹天涯。我并不奢求非得有一个完整的家，一间屋子里住着两个男女，这其实更多的只是一种形式，一种摆设而已，家的完整在于情感的完整，在于心灵的归宿。现在，我们虽然没有组成一个看似完整的家，可我感觉已经很圆满了——我漂泊了十几年的心，感觉终于有了停泊的港湾。过去，我寻寻觅觅，总也遇不到，现在，上天让我遇上了你，我疲倦的心也该好好地歇息了，此生——我不复他求，我的心灵已找到了它休憩的家园，我知足了，我感恩了。况且我是搞艺术的，艺术家最需要的是自由，我也不想失去那份自由，在放飞自由的间息，我把心收回来在你身边做一会儿短暂的休息，也就很满足了。甚至，只要在相思中回忆一下我们的美好往昔，也会感觉那是一中甜蜜的幸福。你该了解我了吧，方鹤，所以，不要为我考虑太多，你尽可以和林虹过幸福的生活。
“在我看来，一个艺术家一生最宝贵的东西有三样：爱情、自由、事业，我感觉我现在都有了，我还求什么呢？我还奢求什么完整的家呢？当然，不是说我纯粹不想要家，而是每个人的际遇决定了他的生存状态，你只能在这个状态下追求你想要的东西。方鹤，记得纪伯伦在他的《先知》中说道：
在聚守中你们要保留空间，
让空中的风在你们之间飞舞。
彼此相爱，但不要让爱成为束缚；
让爱成为奔流于你们灵魂海岸间的大海。
盛满彼此的杯盏，但不要只从一只杯盏中取饮。
彼此互赠面包，但不要只向一块面包取食。
一起欢歌曼舞，但要保持各自的独立。
鲁特琴的琴弦也彼此分开，即使它们为同一首乐曲震颤。
奉献你们的心，但不要让对方保管。
因为只有生命之手才能接纳你们的心。
站立在一起，但不要靠的太近；
因为殿宇的支柱总是彼此分立的，
橡树和松柏也不在彼此的阴影下生长。
听了这段诗，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态和心灵的方向了吧？方鹤，咱们以这种方式相处，我除了对林虹有强烈的负罪感外，别的名分呀，家庭呀，我不计较，我知足了。我也不会把自己看成是你的情妇，我感觉我还是我——一个独立的现代女性——也许，这种生活方式才更适合于我的情怀和追求，也许，家庭生活不适合于我……”
我：“哎——我们的性情是有差异，可你内心深处，毕竟还是有着失意和彷徨的，既然你走进了我的生命，就无法让我对你释怀……”
翁逸华说着擦干眼泪，代之以一个灿然的爽朗的大笑，眼睛里又焕发出了动人的光彩。
翁逸华：“来——我的傻弟弟——有时，我总是在心里这样叫你，今天看到你悲伤而痴情的眼神，我忍不住想真正地这样叫你——也许，让你走出痛苦，走出心灵的阴霾，是我现在最大的责任，我渴望着你振作起来，象一匹骏马那样，自由地去驰骋。来——你不是想跳西藏热巴舞吗？让我们象旭日一样热情地跳吧，快起来……”
《唐古喇山的月亮》热情而欢快的旋律飞扬了起来……
翁逸华瀑布般的长发也飘扬如旗帜……
渐渐地，我的情绪也亢奋了起来，我们豪爽奔放的舞姿，迎着火红的朝阳，再一次怒放出了它青春的璀璨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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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欣喜的是，在我生命的历程中，如今，这样的两个女人正活生生地点缀在我生活的小小花园里，并非如纪伯伦所说的——一个尚未出生，一个是虚幻的泡影。她们——正以醉人的生命芬芳，令我醺然迷离，令我彷徨的心旌上写满了无家可归的落寞。
对林虹变心了吗？没有，反而因翁逸华的出现，更坚定了我对她的万般柔情与无限的怜惜，让我恨不能将她与自己的身心完全溶为一体。我对她的爱，是一种渴望施与和付出的爱，是一种想把自己的强大力量注射到她身上的爱，是一种渴望完成洒下甘露任务的冲动。更确切地说，我们的爱是不对等的。我只想去爱，只想把自己爱的冲动宣泄出去，把爱的种子播撒出去，把爱的甜蜜让她品尝到的强烈的渴望。我和林虹，我好比是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千里迢迢一路东流，最终要汇聚到她（林虹）平静的湖泊里。我体悟到——这也是一种生命的呼唤与回归的和谐交融。
而我对翁逸华的爱，基本是一种对等的爱。我们好比是两条平行奔腾的江河，彼此遥遥相望，各自在自己的轨道上自由地急流向前，只是互相欣赏着爱恋着，用自己的光和爱滋润着对方，给对方以慰藉和鼓励。我们也许不会在陆地交汇，却最终会流归大海这万源之母。当然，从翁逸华身上我看到了母亲的影子，更确切地说——是母性的温暖而祥和的光辉，这种光辉，令我时时想自由地在她的影子里休憩。这也是一种生命之源的感召，是一种渴望回归的冲动，但最主要的是，我们彼此之间那种自由的欣赏，对艺术和生命之美的共鸣。
任何情感都是一条河流，都是一种源头，它必然要去回归。任何艺术也都是一条河流，都是一种源头，它也必然要回归。艺术的河流负载于生命大地的躯体上，没有了生命之躯，也就没有了艺术的河流。所以，艺术与生命，永远划不清界线。当你在表达着某种艺术情丝的时候，其实是在抒发生命的冲动，当你冲动的时候，也必然洋溢着某种艺术的气息。
如今，这两位风华绝代的女性，以她们洋溢着艺术美感的生命芬芳，让我陷入情感的漩涡而难以自拔。
我在探索着艺术的道路，而从她们身上，我也找到了许多的创作灵感。我创作了大量的女性题材作品，也分别为林虹和翁逸华创作了许多幅肖像画。在创作艺术的同时，我也抒写了自己情感的历程。
这是我带着翁逸华第一次来长乐海岬。
在这里，我们搭起帐蓬已住了三天。在我的车上，带着足够吃四五天的速食和简单的灶具及新鲜蔬菜。晚上，我们生起一堆篝火，或聊天，或听音乐，或跳舞吹陶笛弹吉他。
正月就要结束了，天气已暖洋洋的，春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很早就醒了，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来，拿只棉垫坐到地上，望着远处的思母岛，就吹起了陶笛。
这是林虹送我的一支陶笛，我经常带在身边。
自从认识翁逸华后，我就一直喜欢吹奏她的那支歌曲《暗香》。陶笛，早就跟着林虹学会了，只是不常吹，感觉很生涩。后来在翁逸华的指点下，长进不小。
《暗香》的旋律幽幽地飘了起来，我好象被母性慈爱的光辉笼罩着，感觉无比的温馨和亲切，我的脑海里满是母亲、外婆、外公的影子……
这时，一条毛毯披在我的身上。我掉转头，只见翁逸华站在身后。
我：“你多睡会儿吧？”
翁逸华：“睡足了，不想睡了。方鹤，别吹了，回帐蓬里去吧，早上天冷，当心着凉。”
说着拉起我的手回到了帐蓬。
我：“思母岛其实不算远，可是，我们一家人谁也没登上去过，它至今是一个谜，我非常渴望上去看看它的究竟。”
翁逸华：“那得借助快艇才能登上去的。”
我：“是啊……”
翁逸华：“到医院好好看看你的眼睛吧，不能老这么戴眼镜呀。方鹤，都怪你作画太疯狂了，这不，吃亏了吧。”
我：“没事的，休息几天会好的。我的视力一向很好的。”
这时，翁逸华收拾床铺，忽然吃惊地拉住了我的手。
翁逸华：“方鹤——你吃安眠药了？怎么了，多长时间了，快告诉我？”
我：“哈哈哈……别担心，只是这几天偶然失眠，没什么。”
翁逸华：“我明白你的心思……方鹤……你的脸色很苍白……”
我：“放心吧，我的身体结实着呢，累了，歇两三天也就好了。你也要保重自己，别老是熬夜写作。”
翁逸华：“看到你惆怅落寞的样子我也非常痛苦……我知道你现在处在夹缝中，处在急流中，我完全明白你的痛苦……方鹤，振做起来吧，让我看到你积极开朗的笑脸，而不是这幅失魂落魄的表情……我不会连累你的，我也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我迟早要走的，走的很远很远……你担心什么，你有什么放不下的，不要为我考虑太多，不要让我的存在，构成对你的危险……你看你憔悴成什么了，你这样，我能好受吗？方鹤，你一人的情绪会影响几个人的情绪，你为什么不振作精神呢……”
翁逸华说着搂住我的肩膀哭了起来……
我将她搂过来，望着她的泪眼，心里绞痛着难言的苦衷。
我：“逸华，我恨我自己，不能给你幸福，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我恨我自己……可是——今生今世，我再也放不下你，我爱上一个人，就会爱的死心踏地，爱的至死不渝，就会把她永远背上情感的十字架……看到你一个柔弱的女子，孤孤单单一人在社会上闯荡拼搏，而无法建立一个完整的家庭，过着和美的家庭幸福生活，我真是心如刀绞呀，我恨自己无能，不能使你幸福，反而给你造成了伤害，让你痛苦失意。每次望着你孤独远去的背影，我心里就对你充满了无限的怜惜，我就会想——你应该两个人并肩携手地走着，可你却永远这样单身只影……逸华，这就是我对你的负罪感，我不忍心你这样孤单一人闯荡，只身一人苦苦拼搏……”
翁逸华：“你为我考虑的太多了，你的心太柔弱，太多情了，很多时候，我不由悲哀地想：‘方鹤，你无情点，也许我会更放心你，你痴情如此，反叫我害怕你的心会因此而滴血’……方鹤，我心目中家的概念，只是一个遮风避雨的临时休憩之地。我更看重的是心灵的家园。只要心有所属，可以四海为家，浪迹天涯。我并不奢求非得有一个完整的家，一间屋子里住着两个男女，这其实更多的只是一种形式，一种摆设而已，家的完整在于情感的完整，在于心灵的归宿。现在，我们虽然没有组成一个看似完整的家，可我感觉已经很圆满了——我漂泊了十几年的心，感觉终于有了停泊的港湾。过去，我寻寻觅觅，总也遇不到，现在，上天让我遇上了你，我疲倦的心也该好好地歇息了，此生——我不复他求，我的心灵已找到了它休憩的家园，我知足了，我感恩了。况且我是搞艺术的，艺术家最需要的是自由，我也不想失去那份自由，在放飞自由的间息，我把心收回来在你身边做一会儿短暂的休息，也就很满足了。甚至，只要在相思中回忆一下我们的美好往昔，也会感觉那是一中甜蜜的幸福。你该了解我了吧，方鹤，所以，不要为我考虑太多，你尽可以和林虹过幸福的生活。
“在我看来，一个艺术家一生最宝贵的东西有三样：爱情、自由、事业，我感觉我现在都有了，我还求什么呢？我还奢求什么完整的家呢？当然，不是说我纯粹不想要家，而是每个人的际遇决定了他的生存状态，你只能在这个状态下追求你想要的东西。方鹤，记得纪伯伦在他的《先知》中说道：
在聚守中你们要保留空间，
让空中的风在你们之间飞舞。
彼此相爱，但不要让爱成为束缚；
让爱成为奔流于你们灵魂海岸间的大海。
盛满彼此的杯盏，但不要只从一只杯盏中取饮。
彼此互赠面包，但不要只向一块面包取食。
一起欢歌曼舞，但要保持各自的独立。
鲁特琴的琴弦也彼此分开，即使它们为同一首乐曲震颤。
奉献你们的心，但不要让对方保管。
因为只有生命之手才能接纳你们的心。
站立在一起，但不要靠的太近；
因为殿宇的支柱总是彼此分立的，
橡树和松柏也不在彼此的阴影下生长。
听了这段诗，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态和心灵的方向了吧？方鹤，咱们以这种方式相处，我除了对林虹有强烈的负罪感外，别的名分呀，家庭呀，我不计较，我知足了。我也不会把自己看成是你的情妇，我感觉我还是我——一个独立的现代女性——也许，这种生活方式才更适合于我的情怀和追求，也许，家庭生活不适合于我……”
我：“哎——我们的性情是有差异，可你内心深处，毕竟还是有着失意和彷徨的，既然你走进了我的生命，就无法让我对你释怀……”
翁逸华说着擦干眼泪，代之以一个灿然的爽朗的大笑，眼睛里又焕发出了动人的光彩。
翁逸华：“来——我的傻弟弟——有时，我总是在心里这样叫你，今天看到你悲伤而痴情的眼神，我忍不住想真正地这样叫你——也许，让你走出痛苦，走出心灵的阴霾，是我现在最大的责任，我渴望着你振作起来，象一匹骏马那样，自由地去驰骋。来——你不是想跳西藏热巴舞吗？让我们象旭日一样热情地跳吧，快起来……”
《唐古喇山的月亮》热情而欢快的旋律飞扬了起来……
翁逸华瀑布般的长发也飘扬如旗帜……
渐渐地，我的情绪也亢奋了起来，我们豪爽奔放的舞姿，迎着火红的朝阳，再一次怒放出了它青春的璀璨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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