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2章 血溅法会
第二天晚上，大殿里香火茵氤，鼓乐齐鸣。道觉大师、田龟、智德方丈面对菩萨顶礼膜拜，敲击木鱼，念着经文。大殿下，寺院中，武季、智远与虎岩寺的和尚们站列一排。
日本“和尚”站列在虎岩寺和尚们的对面，两排和尚相向而立，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中国和尚的后面是虎岩村的十多个难民，他们着一色青衣，分两排站立，虔诚穆肃。
虎岩寺围墙后面的树林里，草丛间，隐约可见日本宪兵的身影，他们着一身难民衣服，手持军刀，一个个象鬼魅一般。大岛也在其中。
小村骂道：“他娘的，我们都藏了一天多了，怎么还不动手？”
山本说：“不用着急，快了。等会儿听我的命令。”
一个日本“和尚”跑过来，走近山本，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大殿里，法事正在进行。弥勒菩萨还在眯眯地笑着。
田龟左顾右盼，神情异常。
道觉大师盯着下面日本“和尚”的队伍，突然发现其中少了一个“和尚”，有些不安起来，眉宇间显现着急而又没有办法的表情，他向武季眨了两下眼睛。武季望着道觉大师，道觉又向他使了一个眼色，武季也发现少了一个日本“和尚”，顿时疑惑起来。
突然，山门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难民们慌乱起来，纷纷往大门方向看，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关着的大门打开了。
山本跑在前面，举着刀，大声命令：“小村君，你带十个兵从大门冲进去，先给我们的人发武器，然后见着支那百姓就用刀刺杀，男女老少，一个不留！我带十个从后面翻墙进去，对付那些和尚！”
小村：“是！”说罢，端着军刀，率队冲进寺院，见难民就砍。
王奶奶见了，大声喊道：“不好了，土匪来了！”
难民们纷纷从院子里向大殿跑去。
田龟指挥忍者们用日本功夫猛打难民们，难民们四处逃避。
智德方丈慌了，说说：“道觉大师，这可怎么办呀？”
道觉大师大声喊道：“不要慌，中国僧人赶快保护百姓转移！”
小村等宪兵给日本“和尚”发武器，一人一把军刀，一支手枪。田龟从小村手里接过军刀和手枪。
日本“和尚”们拿刀砍杀难民，难民倒下好几个。
智德方丈喊道：“啊？道津和尚，你们怎么杀人？”
田龟说：“灭了你们，我们才会安全！”
智德方丈气得浑身颤抖，指着田龟大骂：“你们这些该死的假和尚，真鬼子！”
智德抱起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往大殿后面跑去。
这时，道觉、武季正在与鬼子们搏斗。
田龟冲上前去，一刀砍倒了智德方丈，接着向他的腹部猛地一刺，划开了他的肚子，里边的肠子流了出来，他又劈死了那个孩子，然后大声叫道：“我们就是大日本皇军，支那的和尚，你们不要抵抗！”
智德方丈挣扎着爬起来，大叫：“道觉大师，我们上当了，你们快跑！”
武季飞身来到智德方丈身边，扶着他，说：“智德方丈，起来，我背你走！”
智德方丈腹部鲜血直流，肠子落地，他喊道：“武季，我不行了，不要管我，记住：人上人，洞下洞！人上人，洞下洞！为我等报仇！”说罢，闭上了眼睛。
田龟纵身奔向武季，想抓住武季，武季放下智德方丈，一手扬起飞镖，飞镖嗖嗖向田龟飞去。田龟反应极快，侧身躲过。武季一个箭步纵到田龟面前，一拳打去，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田龟回了一拳，说：“哈哈，没想到吧，我就是田龟，长沙东亚洋行总经理、大日本宪兵大佐！”
武季愤怒已极，恨不得将他打扁，大骂道：“原来你就是我的龟孙子！”说着，一跃而起，飞脚踢向田龟的脑袋。田龟飞身跳上弥勒菩萨头顶，躲过了武季的一脚，然后拔出手枪，对武季说：“小和尚，你最好投降，不然我就开枪了。”
武季：“你开枪吧，我谅你不敢！”
武季欲使飞镖，可飞镖已经用完。这时他看见道觉大师和智远正在掩护难民往后面跑，于是也朝大殿后面跑去。
山本等鬼子从大殿后面杀出，逢中国人便砍。虎岩寺的和尚和难民已倒了一大半。
武季正要去夺山本的军刀，一个日本“和尚”从后面抓住武季的一只手，举起军刀，喊道：“你的死啦死啦的！”
武季迅速挣开，反过身来抓住日本“和尚”的脖子，用力一扭，扭断了他的颈子，接着把他的军刀抢了过来。这时，几个鬼子向武季扑来，武季与他们拼杀。
山本赶来，大叫道：“这个和尚十分了得，给我杀！”
几把军刀朝武季挥来，武季挥舞军刀，看伤了好几个鬼子，众鬼子包围上来，刀光闪闪，武季见敌不住，飞身上了大梁，藏在大梁后面。山本看见了武季，大声喊：“他在上面，给我上去，抓活的！”
几个鬼子欲上大梁，武季挥刀劈去，他们一个个落下。
武季探出头来，见是老冤家山本在下面指挥着，大声地对山本说：“原来是你，山本雄一，可惜我没有把你杀死！”
山本恼羞成怒地指挥着日本兵，叫道：“你们都给我开枪，狠狠地给我打，不能让他活着！”
几支枪朝武季射去。武季赶忙躲在大梁背面，子弹在梁木上擦出火花……
田龟跑过来，大叫：“谁叫开枪的？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开枪！”
道觉大师和智远保护着王奶奶和几个难民向大殿后面跑去。道觉大师叫道：“智远，你冲出去看看，我们的人怎么还没到？”
智远：“是！师父保重！”说罢冲了出去。
武季从大梁上跳到大殿后边，一见智远离了师父，赶紧从梁上跳下来，紧贴在道觉大师身边，保护着师父。
王奶奶指着柜子，对道觉大师说：“师父，这柜子下面有个地洞……”
田龟走过来，拿刀指着王奶奶，狞笑着：“进去吧！”
王奶奶指着田龟骂道：“你们禽兽不如，我们虎岩村不是土匪灭的，是你们这伙日本强盗！”
田龟恶狠狠地说：“你这个老不死的说对了，在虎岩村杀人放火的就是我们！我们要把你们斩尽杀绝！”
田龟说罢，举刀向王奶奶胸前刺去，道觉飞起一脚，将田龟手中的军刀踢飞，然后抓在自己手里，护着王奶奶逃走。一个日本宪兵乘道觉和武季不备，从后面将王奶奶刺死。武季军刀一劈，猛地将那鬼子兵刺死。
王奶奶倒在地上，鲜血直流。她指着鬼子骂道：“你们会断子绝孙的！”
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个日本宪兵提着刀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王奶奶。他是大岛。
田龟拔出手枪，对道觉大师说：“老和尚，叫你的人停止抵抗，不然我要开枪了！”
道觉大师举起军刀，刺向田龟，田龟正要开枪，大岛跑过来，拉起田龟就走。
大岛把田龟拉到一个角落，对田龟说：“大佐，你说过的，千万不要开枪，一开枪，山上的土匪就会下来，我们的秘密也就暴露了。这样吧，你在这儿，我去对付那个老和尚。”
田龟说：“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是呀，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开枪。”
大岛冲上前去，与道觉格斗，不敌道觉，败下阵来。山本冲进来，对着道觉挥刀便刺，说：“大岛，你退下，看我的！”
道觉大师与山本拼杀着。
田龟躲在一边，看着山本与道觉拼杀。突然，背后一个人影闪出，一只手夺过田龟手中的军刀，一只手拔出他的手枪，然后用手枪戳在田龟的后勺上。此人是武季。他大声喝道：“田龟你听着，叫你们的人统统停止屠杀，让中国人出去，不然我就杀死你！”
田龟无奈，对鬼子们喊道：“你们放下刀，让中国人出去。”
田龟说话时向不远处的小村使了一个眼色，小村会意地说了声“是”，带着一些鬼子兵往后门跑去。山本率领一些鬼子兵不情愿地往前门退出。
道觉大师喊道：“百姓们，你们赶快走，朝大门走！”
剩下的几个和尚和老百姓跑出大殿，踩着村民和虎岩寺和尚们的尸体，跑向大门。
大门口的几个鬼子齐刷刷地走向武季，就要放枪。
武季把枪顶得更紧，推着田龟往前走，喝道：“田龟，叫你们守在大门口的人不要伤害中国老百姓和僧人！”
田龟用日语说道：“大日皇军的勇士们，不要开枪，放他们出去！”
鬼子兵这才让出大门，几个老百姓和僧人跑了出去。
大岛跑到田龟身边，对武季说：“中国和尚，请你放了我的长官，我来替他。”
武季见是大岛，有些迟疑，说：“不行，我们的人还没出去。”
田龟说：“你说话不算数，你们的人都出去了，你还不放我走？”
这时，门外传来道觉大师的喊声：“武季，快出来！”
“我们的人都出去了吗？”武季问道。
道觉：“都出来了！”
武季放下枪，对田龟说：“好，我说话算数，今天这颗头就暂寄在你脖子上，来日我再来取！”
大岛欲扶田龟，武季用枪指着大岛，喝道：“把你的枪给我！还有刀！”
大岛朝田龟看，意思是问怎么办，田龟说：“给他吧。”
大岛不情愿地交出枪和刀，武季将枪收了，将两把刀扔得老远，然后一跃上墙，消失在月色之中。
大岛扶着田龟走向大门，说道：“大佐，我来晚了，对不起！”
田龟感谢地说：“幸亏你来了，不然我会死在这个小和尚手中。”
大岛说：“只可惜让那些支那人跑了。”
田龟鼻子哼了一声，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跑不了的，一个也不会活着！”
大岛故意说：“放把火将这个庙烧了吧？”他是想从田龟口中套出屠杀虎岩寺僧民的真实意图。
“不，我就是为了要得到这座庙，才要杀死里边的和尚和虎岩村的难民的，留着这个庙用处大着呐！”田龟说。
几个村民和僧人出了寺门，没命地往后山跑去。一个男孩子跌倒在地，哭叫起来，一个中年妇女拉起他就跑。村民和僧人们没跑多远，迎面冲来一伙日本兵，他们挥动着军刀，见中国人就砍，只见刀光闪闪，血肉横飞。
领头的小村吼道：“你们往哪儿跑？我们已等候多时，你们统统死啦死啦的！”
一阵乱砍，村民和僧人们全都死在山林之中。
武季从后边追来，想掩护百姓撤退，可是已经迟了，一个活着的僧民都没有了，林子里一片死尸。见此情形，他举枪射死了一个鬼子，许多鬼子举着刀，朝他包抄过来。
武季一边射击，一边往山下跑。山本听到山下有枪声，命令道：“他只有一个人，给我追！”
鬼子们纷纷追下。
田龟和大岛赶到，田龟对山本说：“山本，那个小和尚呢？”
山本指着武季的背影说：“他朝山下跑了！”
田龟命令道：“你和大岛带二十个人给我追！”
“他有枪，我们可以开枪么？”山本问道。
田龟说：“最好抓活的，不行就开枪打死他！”
山本和大岛带领二十个鬼子兵朝武季追去，枪声不断，子弹如蝗。
山本冲在前面，叫道：“给我抓活的！”大岛跟在他的后边。
这时，道觉大师从鬼子后面赶来，见一伙鬼子在追杀武季，于是朝鬼子兵开枪，打死两个鬼子。
山本往后面瞧了瞧，有些纳闷，说：“他娘的，怎么后面还有和尚？”
大岛说：“山本少佐，你说怎么办？老和尚枪法厉害，我们是不是分些兵去档那个老和尚？”
山本想了想，坚定地说：“不，不能分兵，大家集中，继续追小和尚！”
武季一边往山下跑，一边向后面追来的鬼子开枪还击。突然一颗子弹射中了他的大腿，他站立不稳，倒了下去。山本见武季中弹，疯狂地叫道：“那家伙中弹了，抓活的呀！”
道觉大师听见山本的喊声，知道不妙，于是向山本开枪，一枪打中了山本的小腿。道觉虚张声势地大声喊道：“徒弟们，给我冲呀！”
道觉说着，两支手枪不停地射击，打得鬼子兵不敢向前。
山本说：“大岛君，小和尚中弹了，你去抓他，其余的统统向后，对付后面的老和尚！”
二十来个鬼子转身与道觉大师激战，道觉大师一边在树林里穿行，射击，一边往后面撤退。双方激战，枪声响彻山林和夜空。
武季爬起来想跑，可腿脚不听使唤，这时突然看见一个鬼子快要来到自己跟前，他正准备拼死一战，猛的发现身边有一个浅坑，坑旁边有一个死了的和尚，那和尚年纪跟自己差不多，模样也有点相象，于是他滚下土坑，将那和尚的尸体盖在自己身上，然后躺下。这一切都被大岛看见了。大岛对山本说：“少佐，小和尚倒下了，可能已经死了。”
山本说：“你看也没看，怎么知道他死了？对支那人我们不能马虎大意，不能让他活着，快去仔细看看，没死就给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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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奶奶见了，大声喊道：“不好了，土匪来了！”
难民们纷纷从院子里向大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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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德方丈喊道：“啊？道津和尚，你们怎么杀人？”
田龟说：“灭了你们，我们才会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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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龟回了一拳，说：“哈哈，没想到吧，我就是田龟，长沙东亚洋行总经理、大日本宪兵大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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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季：“你开枪吧，我谅你不敢！”
武季欲使飞镖，可飞镖已经用完。这时他看见道觉大师和智远正在掩护难民往后面跑，于是也朝大殿后面跑去。
山本等鬼子从大殿后面杀出，逢中国人便砍。虎岩寺的和尚和难民已倒了一大半。
武季正要去夺山本的军刀，一个日本“和尚”从后面抓住武季的一只手，举起军刀，喊道：“你的死啦死啦的！”
武季迅速挣开，反过身来抓住日本“和尚”的脖子，用力一扭，扭断了他的颈子，接着把他的军刀抢了过来。这时，几个鬼子向武季扑来，武季与他们拼杀。
山本赶来，大叫道：“这个和尚十分了得，给我杀！”
几把军刀朝武季挥来，武季挥舞军刀，看伤了好几个鬼子，众鬼子包围上来，刀光闪闪，武季见敌不住，飞身上了大梁，藏在大梁后面。山本看见了武季，大声喊：“他在上面，给我上去，抓活的！”
几个鬼子欲上大梁，武季挥刀劈去，他们一个个落下。
武季探出头来，见是老冤家山本在下面指挥着，大声地对山本说：“原来是你，山本雄一，可惜我没有把你杀死！”
山本恼羞成怒地指挥着日本兵，叫道：“你们都给我开枪，狠狠地给我打，不能让他活着！”
几支枪朝武季射去。武季赶忙躲在大梁背面，子弹在梁木上擦出火花……
田龟跑过来，大叫：“谁叫开枪的？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开枪！”
道觉大师和智远保护着王奶奶和几个难民向大殿后面跑去。道觉大师叫道：“智远，你冲出去看看，我们的人怎么还没到？”
智远：“是！师父保重！”说罢冲了出去。
武季从大梁上跳到大殿后边，一见智远离了师父，赶紧从梁上跳下来，紧贴在道觉大师身边，保护着师父。
王奶奶指着柜子，对道觉大师说：“师父，这柜子下面有个地洞……”
田龟走过来，拿刀指着王奶奶，狞笑着：“进去吧！”
王奶奶指着田龟骂道：“你们禽兽不如，我们虎岩村不是土匪灭的，是你们这伙日本强盗！”
田龟恶狠狠地说：“你这个老不死的说对了，在虎岩村杀人放火的就是我们！我们要把你们斩尽杀绝！”
田龟说罢，举刀向王奶奶胸前刺去，道觉飞起一脚，将田龟手中的军刀踢飞，然后抓在自己手里，护着王奶奶逃走。一个日本宪兵乘道觉和武季不备，从后面将王奶奶刺死。武季军刀一劈，猛地将那鬼子兵刺死。
王奶奶倒在地上，鲜血直流。她指着鬼子骂道：“你们会断子绝孙的！”
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个日本宪兵提着刀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王奶奶。他是大岛。
田龟拔出手枪，对道觉大师说：“老和尚，叫你的人停止抵抗，不然我要开枪了！”
道觉大师举起军刀，刺向田龟，田龟正要开枪，大岛跑过来，拉起田龟就走。
大岛把田龟拉到一个角落，对田龟说：“大佐，你说过的，千万不要开枪，一开枪，山上的土匪就会下来，我们的秘密也就暴露了。这样吧，你在这儿，我去对付那个老和尚。”
田龟说：“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是呀，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开枪。”
大岛冲上前去，与道觉格斗，不敌道觉，败下阵来。山本冲进来，对着道觉挥刀便刺，说：“大岛，你退下，看我的！”
道觉大师与山本拼杀着。
田龟躲在一边，看着山本与道觉拼杀。突然，背后一个人影闪出，一只手夺过田龟手中的军刀，一只手拔出他的手枪，然后用手枪戳在田龟的后勺上。此人是武季。他大声喝道：“田龟你听着，叫你们的人统统停止屠杀，让中国人出去，不然我就杀死你！”
田龟无奈，对鬼子们喊道：“你们放下刀，让中国人出去。”
田龟说话时向不远处的小村使了一个眼色，小村会意地说了声“是”，带着一些鬼子兵往后门跑去。山本率领一些鬼子兵不情愿地往前门退出。
道觉大师喊道：“百姓们，你们赶快走，朝大门走！”
剩下的几个和尚和老百姓跑出大殿，踩着村民和虎岩寺和尚们的尸体，跑向大门。
大门口的几个鬼子齐刷刷地走向武季，就要放枪。
武季把枪顶得更紧，推着田龟往前走，喝道：“田龟，叫你们守在大门口的人不要伤害中国老百姓和僧人！”
田龟用日语说道：“大日皇军的勇士们，不要开枪，放他们出去！”
鬼子兵这才让出大门，几个老百姓和僧人跑了出去。
大岛跑到田龟身边，对武季说：“中国和尚，请你放了我的长官，我来替他。”
武季见是大岛，有些迟疑，说：“不行，我们的人还没出去。”
田龟说：“你说话不算数，你们的人都出去了，你还不放我走？”
这时，门外传来道觉大师的喊声：“武季，快出来！”
“我们的人都出去了吗？”武季问道。
道觉：“都出来了！”
武季放下枪，对田龟说：“好，我说话算数，今天这颗头就暂寄在你脖子上，来日我再来取！”
大岛欲扶田龟，武季用枪指着大岛，喝道：“把你的枪给我！还有刀！”
大岛朝田龟看，意思是问怎么办，田龟说：“给他吧。”
大岛不情愿地交出枪和刀，武季将枪收了，将两把刀扔得老远，然后一跃上墙，消失在月色之中。
大岛扶着田龟走向大门，说道：“大佐，我来晚了，对不起！”
田龟感谢地说：“幸亏你来了，不然我会死在这个小和尚手中。”
大岛说：“只可惜让那些支那人跑了。”
田龟鼻子哼了一声，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跑不了的，一个也不会活着！”
大岛故意说：“放把火将这个庙烧了吧？”他是想从田龟口中套出屠杀虎岩寺僧民的真实意图。
“不，我就是为了要得到这座庙，才要杀死里边的和尚和虎岩村的难民的，留着这个庙用处大着呐！”田龟说。
几个村民和僧人出了寺门，没命地往后山跑去。一个男孩子跌倒在地，哭叫起来，一个中年妇女拉起他就跑。村民和僧人们没跑多远，迎面冲来一伙日本兵，他们挥动着军刀，见中国人就砍，只见刀光闪闪，血肉横飞。
领头的小村吼道：“你们往哪儿跑？我们已等候多时，你们统统死啦死啦的！”
一阵乱砍，村民和僧人们全都死在山林之中。
武季从后边追来，想掩护百姓撤退，可是已经迟了，一个活着的僧民都没有了，林子里一片死尸。见此情形，他举枪射死了一个鬼子，许多鬼子举着刀，朝他包抄过来。
武季一边射击，一边往山下跑。山本听到山下有枪声，命令道：“他只有一个人，给我追！”
鬼子们纷纷追下。
田龟和大岛赶到，田龟对山本说：“山本，那个小和尚呢？”
山本指着武季的背影说：“他朝山下跑了！”
田龟命令道：“你和大岛带二十个人给我追！”
“他有枪，我们可以开枪么？”山本问道。
田龟说：“最好抓活的，不行就开枪打死他！”
山本和大岛带领二十个鬼子兵朝武季追去，枪声不断，子弹如蝗。
山本冲在前面，叫道：“给我抓活的！”大岛跟在他的后边。
这时，道觉大师从鬼子后面赶来，见一伙鬼子在追杀武季，于是朝鬼子兵开枪，打死两个鬼子。
山本往后面瞧了瞧，有些纳闷，说：“他娘的，怎么后面还有和尚？”
大岛说：“山本少佐，你说怎么办？老和尚枪法厉害，我们是不是分些兵去档那个老和尚？”
山本想了想，坚定地说：“不，不能分兵，大家集中，继续追小和尚！”
武季一边往山下跑，一边向后面追来的鬼子开枪还击。突然一颗子弹射中了他的大腿，他站立不稳，倒了下去。山本见武季中弹，疯狂地叫道：“那家伙中弹了，抓活的呀！”
道觉大师听见山本的喊声，知道不妙，于是向山本开枪，一枪打中了山本的小腿。道觉虚张声势地大声喊道：“徒弟们，给我冲呀！”
道觉说着，两支手枪不停地射击，打得鬼子兵不敢向前。
山本说：“大岛君，小和尚中弹了，你去抓他，其余的统统向后，对付后面的老和尚！”
二十来个鬼子转身与道觉大师激战，道觉大师一边在树林里穿行，射击，一边往后面撤退。双方激战，枪声响彻山林和夜空。
武季爬起来想跑，可腿脚不听使唤，这时突然看见一个鬼子快要来到自己跟前，他正准备拼死一战，猛的发现身边有一个浅坑，坑旁边有一个死了的和尚，那和尚年纪跟自己差不多，模样也有点相象，于是他滚下土坑，将那和尚的尸体盖在自己身上，然后躺下。这一切都被大岛看见了。大岛对山本说：“少佐，小和尚倒下了，可能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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